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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chapter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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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本来要步行去边泽家里,但想到许飞先前在电话里提到的事,转身上了车,打算先去了解情况。
到了岷山派出所,小林跟老王却都不在。白晓正准备离开,有人把她叫住。
白晓回头,是那日把她拦住的交警小东。他的一旁站着张寻和刘萌以及一个岁数稍长的警察。
年长的警察跟张寻说了几句话就笑盈盈地走了,很是客气的模样。
小东走了过来,冷哼一声:“有人说办完事就来交罚单,眼看着都过去好几天了,人呢?”
白晓这才想起罚单的事,心里觉得挺不好意思,但看着小东的表情嘴里嘀咕道:“不是才过去一天吗?”
小东白了她一眼:“过去一个小时,都说明你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小东虽然说话尖酸,但白晓看得出,并没有什么城府,也不过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大男孩儿,白晓并不想跟他置气。
“东子。”刘萌示意小东不要再说了,小东看了一眼刘萌,忍着往后退了几步。
刘萌走到白晓面前:“你怎么还被开罚单了?”
白晓往张寻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们张警官呗,死活要开这个罚单。”
张寻看了她一眼,白晓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好了好了,当时不是找刘佳心急嘛,所以不小心闯了红灯,还超速了。也多亏了张警官,不仅同意我迟一些补交罚单,还帮我一起找刘佳。”
刘萌点点头:“原来如此。”
白晓说:“你们来派出所有事?”
刘萌说:“谢所长找阿寻过来开讲座。”刘萌显然是陪他过来的。
白晓生怕张寻听见,故意小声对刘萌说:“他开讲座?能说到十句话吗?”
刘萌听白晓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寻走过来,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白晓连忙摆手:“在说张警官铁面无私,为我国的法律制度添砖加瓦。”
张寻嘴角上钩:“那么,你的罚单交了吗?”
白晓说:“这不就来交嘛。”
张寻转身对小东说:“钱要罚双倍,扣个6分再说。”
白晓小声嘀咕:“这样太狠了吧?”
小东笑了笑:“老大威武,走吧?”
白晓说:“要不你先上去,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小东没好气地说:“别想溜。”
白晓说:“绝对不会。”
刘萌对着张寻说:“我爸还找你……”
张寻点点头,正准备离开,白晓突然叫住他:“张队。”
张寻回头:“还有事?”
白晓看了一眼刘萌,说:”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张寻皱眉,然后对着身边的刘萌说:“你先去车上等我。”
刘萌很不情愿地走了以后,张寻问白晓:“说吧。”
白晓沉默了一会儿,说:“张队,我想求你一件事。”
张寻皱眉:“什么事?”
白晓说:“六年前刘佳的案子,我想看一下整个案件的相关资料。”
张寻说:“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没查出凶手吗?”
白晓说:“当时有人自首的,案子已经结了。”
张寻有些不懂:“那你还看什么?”
白晓:“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我的原意,你能帮我吗?”
张寻不说话,白晓明白,这确实有些难为他了,正想转身离开。
“那我跟你一起去,档案室是不许外人随便进出的,如果我跟你一起,就还说得过去。”
白晓点点头:“谢谢你。”
张寻还是一副性冷淡的模样:“我可以带你去看,但你看完以后必须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可以吗?”
白晓嗯了一声,张寻说:“走吧。”
张寻带着白晓直接上了四楼档案室,档案室值班的是个退休返聘回来的老大爷。
老大爷看见张寻,一张脸笑得像山丘:“张队长来了啊?”
张寻点点头:“六年前有一个案子,我想看一下相关档案。”
老大爷说:“那得好找。”
老大爷领着张寻和白晓进了档案室,狭窄的过道,密密麻麻地立着很多书架,每个书架都摆满了文件袋。
寻了将近半个小时,老大爷把一个文件袋递给张寻:“这个就是了。”
张寻结果文件袋,转手递给白晓。
几个醒目的大字印在封面:女大学生性.侵案。
白晓看见这几个字,心里被揪了一下,很是不好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慢地将线头一点一点地绕开,就像把当年那件事重新在脑海里回放一般。
只是,当看见那一纸判决书的时候,白晓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止不住地颤抖。
公诉机关南城市第三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边泽,男,因涉嫌强.奸罪被南城市公安局刑事拘留……
……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第二十三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边泽因犯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履历上,边泽的证件照还有些青涩,万年不变的寸板儿,五官分明,英俊且硬朗。只是,仍旧没有太多表情,显得太过于老成。
张寻看见白晓的脸色不太对,低声问道:“怎么了?”
白晓尽力克制住内心的翻涌,把档案交给老大爷,转身离开了档案室。
白晓刚出门就疯了似的往外跑,张寻好不容易追到,一把拉住她:“到底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白晓:“你放手。”脸色苍白,声音都有些颤抖。
张寻皱眉,轻喊了一声:“白晓?”
白晓大吼:“我叫你放手啊。”
张寻这才松了手,白晓也没回头,径直上了车。
上了车,发动引擎,随之而来的轰鸣声淹没了哭泣。
白晓给边泽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很快接通,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谁啊?”
白晓声音低沉:“你是谁?”
女人说:“你管我是谁,你是谁呀?”
白晓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边泽呢?”
女人笑了笑:“他在洗澡呢。”
白晓挂断电话,不知何时,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滴进了脖颈,滚烫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