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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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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白找到顾小黑,跑到大门口的时候却将她交给了欧阳飞,道:“欧阳教官,你带着她先走,我去去就回。”
顾小白毕竟是欧阳飞的学生,他动一下心思欧阳飞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道:“你疯了么,这里守卫森严,你想去拿到证据,只不过是自投罗网!”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顾小白咬牙,“我已经给老大和文涛带来了太多的麻烦,这次,就让我去弥补我的愧疚之心吧。”
欧阳飞还想说什么,却被顾小白一把推开,眼睁睁的看着顾小白消失在夜色里却无能为力,欧阳飞一拳砸在墙壁上。
顾小白在楚尚泽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查找,他额上已经冒出了汗,现在小黑项昊他们都平安了,那么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将楚尚泽这个变态送上断头台。
打开一份文件,上面是楚尚泽的资料以及何时加入大日本帝国并且有日本帝国的盖章,他喜出望外,捧着外面就往外跑。
“站住!”
在踏出龙城军校一步之遥时,后面却传来叫喊声,顾小白奋力的爬上墙,将那份秘密档案掖在门板的夹缝里,一咕噜转到了旁边的草丛里,躲避敌人的射击。
得知顾小白被抓的消息时,项昊正戴着一顶草帽,和钱宝宝乔装打扮来到龙城郊外的镇上,在看到人们对顾小白的画像指指点点时,项昊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前,被钱宝宝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
这已经是第四次来寻找沈文涛了,他们在山崖底下仔细搜查,钱宝宝想起那夜沈文涛掉落悬崖的场景,就忍不住眼睛一酸,“项昊,也许文涛已经……”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正说着,一抬头,便是一个熟悉的身影,项昊抿着嘴,一言不发的上前,忽然大力的抱住沈文涛。
他的嗓子略微沙哑,“兄弟,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沈文涛也微微有些动容,然而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离死别之后,他心如死水,只淡淡道:“谢谢,请回吧。”
眼看着他要走,钱宝宝却突然道:“文涛,你太过分了。”
沈文涛没有回头:“知道我过分,那还不快滚。”
“你知不知道,顾小白已经被抓了,即便我们有对不起你到地方,但是这么多年的情分,能是你说没就没的吗!”
钱宝宝有些激动,她不停地搓着双手,企图沈文涛能够看清大局,彻底清醒过来。
“除非佩雯活过来,否则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是兄弟。”
沈文涛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项昊万万没想到,平日里老成持重的沈文涛,当年在薛少华事件中如此冷静理智,尽管夜夜备受煎熬也决不流露出半丝后悔,而如此面对佩雯的死,却一度不能释怀。
项昊看了看身边的钱宝宝,假如是宝宝……他只会比文涛更凶。
一路跟着沈文涛来到了一间破庙,这个庙是沈家当年盖的庙宇,已经年久失修,就是说,没有得到沈家的允许,谁也不能来随意勘察这座庙宇,尽管沈国舜已垮台,但是碍于众说纷纭,楚尚泽也一直拿他无法。
沈文涛见他二人不离不弃的跟着,也懒得再说什么,只兀自拿起锄头,开始在前面的一片田野里耕地,项昊见状,一把夺下他的锄头“咣”的一声扔在地上:“沈文涛,别告诉我你的良心已经泯灭到这个份上了,你的女人死了,你父亲躺在医院里,我们的兄弟顾小白生死未卜,你不去为他们报仇,却想在这里当一只闲云野鹤过一辈子,你对得起他们吗!”
沈文涛弯下的腰慢慢直了起来,项昊说的话字字珠玑让他无力反驳,嘴唇动了动,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月亮隐进乌云里,淡淡的光辉看不真切,沈文涛坐在里屋生火做饭,项昊则坐在庙宇外,嘴里叼着一棵草。
跑了一天,钱宝宝本来就有些饿,现下闻到饭菜的香味,胃更是咕咕叫了起来,她强忍住对饭菜的渴望,躺在门口睡了起来。
身上一暖,是项昊脱了布衫给她盖上,她急忙道:“项昊,你会冻感冒的,我不要。”
“乖,听话。”项昊道。
于是,钱宝宝又躺下。
听得身旁一阵脚步声,沈文涛竟默默的将两碗面条放在了他们身旁,钱宝宝端起来一阵狼吞虎咽,却看到身旁的项昊不动碗筷。
她理解项昊,在沈文涛没有许诺原谅他之前,他是决不会接受他任何的施舍。
“爱吃不吃。”沈文涛冷冷的撂下一句,就躺在干柴堆上睡了起来。
第二天,钱宝宝醒来,却发现项昊不见了。
“怎么办,他一定是去救小白了。”钱宝宝眼泪刷刷的流下来,自言自语:“都是我,没有看好他。”
她最后看了一眼沈文涛,狂奔而去。
沈文涛躺在干柴堆上回过头来,目视着钱宝宝离开的方向,随即又垂下目光。
一排排昏黄的路灯亮起,佩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她转头看一眼在街上穿梭过往的汽车,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飞机失事而穿越的,那么这回……
“佩雯!”身后有人叫他。
正是沈承瑾。
“佩雯,走路怎么也不看车。”他提醒道:“失魂落魄的,在想什么呢?”
“我没事。”
佩雯摇摇头。
“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佩雯拒绝。
“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沈承瑾奇怪的问,最近佩雯的疏离让他措手不及,虽然一开始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爱他,但他看得出,她在努力爱他,而现在……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快速的撂下一句,佩雯飞快的走了。
回到家后,洗了个澡,她摸索着手上那只粉色的平安符,眼泪流下来,这一个月她再也没有梦到沈文涛,是他已经不爱她了吗?还是他出事了?
拿起水果刀,在手腕上割了一个切口,任血液缓缓流出,“对不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