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队/复联]王子和骑士的故事》月光之外

2、第 2 章

　　Bucky以为黑寡妇所说的“最宝贵的东西”指的是Steve的生命或者灵魂，毕竟早在那金发骑士还是一根豆芽菜的时候，Bucky就已经发现他的灵魂其实像金子一样熠熠生辉。他想要开口阻止女妖带走Steve，但女妖的下一句话令Steve和Bucky都始料未及：“我要他的灵魂和生命。”她轻描淡写地指了指Bucky，语气放松得就好像在清晨的菜市场上讨价还价。

　　听到这个条件，Bucky松了一口气。尽管他自己成为了女妖口中的“代价”，但他却不由得为Steve不必交出他的灵魂而高兴。如果说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想法，那大概就是他在听说Steve最宝贵的东西原来是自己的时候，心底偷偷冒出了一丝小小的窃喜，年轻的王子并不确切地知道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那的确让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挑起。Bucky转过头想要最后叮嘱Steve几句话，比如说战斗的时候要注意后背；比如说最好告诉Fury自己是在和Hydra的战斗中牺牲，这样听起来更像个英雄王子；又比如说，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不要一直表现得好像那姑娘是一块烧红滚烫的烙铁一样，那样子太傻了。

　　但是Bucky一句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感到自己被猛地大力拽了个趔趄。在Steve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把将Bucky拉过来塞到自己身后，如临大敌地迎着黑寡妇的目光：“不可以！”他吞咽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有些冲动，但他并没有换一种反应的意思。

　　Bucky有些疑惑地看了看Steve，但Steve现在背对着他。黑寡妇饶有兴趣地将目光在Bucky和Steve之间来回扫了几次，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她前进了一步，无视了Steve绷紧的保护姿态，故意用温和的声音问：“那么，你们不想要打败Hydra了吗？”她得意地扬了扬头，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Steve，让我……”Bucky轻声开口，但Steve的声音打断并且盖过了他的：“你可以带走我，或者拿走我的任何东西，包括灵魂或者生命。”蔚蓝的眼神在一瞬间的涣散之后马上恢复了坚定。Steve其实很担忧，如果没有自己的话，谁来保护Bucky，接下来的旅途谁来照顾那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王子，但比起那些显然是Bucky健康完好地活下来最重要。

　　黑寡妇盯着面前的王子和骑士，未置可否。Bucky安抚地拍了拍Steve保护性地拦在自己身前的手臂，站到骑士的身边试图说服从豆芽菜时期就已经固执得无可救药的好友：“Steve，你比我更有能力战胜Hydra……”但很显然他低估了好友的固执程度。Steve再次打断了他：“Bucky是王子，他以后还有一整个国家要继承。请带走我，让Bucky能够安全完好地回到他的国家。”

　　Steve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祈求的意味。黑寡妇端详了他一阵，又看了看拉着骑士的胳膊一直没有放弃试图让好友改变主意的Bucky，突然眯起了眼睛。很显然，她再次被某些想法娱乐了。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伟大友谊，我都被你们感动了。”女妖故意用了夸张的不语气，然而她的神情中一点感动也没有，“我现在不想带走你们中任何一个了，可是没有人能够不付出代价就从我这里得到任何问题的答案。不如……”她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个年轻人，“你们和我打个赌吧。”

　　在北方极寒之地不远的Stark王国，有一块具有神秘力量的魔方。根据Stark王国Howard国王的说法，那块魔方将作为公主Tonie的嫁妆。然而Tonie公主两年前就失踪了，曾经有许多勇士试图寻找公主，然而却从没有任何一个勇士回来过。

　　Bucky王子隐约记得小时候在宫廷宴会上听说Stark王国好像只有一位王子，没有公主，但很显然现在不是争论这种事的时候。

　　黑寡妇对Steve和Bucky说，当他们消灭了Hydra回来，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如果他们能够将魔方带给她，她就可以放过他们；否则，她会带走他们两人的灵魂和生命。

　　“还有，不要以为可以逃走躲起来，如果被我知道你们违约的话，”她露齿一笑，“Brooklyn王国就会变成地狱。”

　　Bucky迟疑了一下，但Steve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女妖的条件。他拉着Bucky的手安抚地捏了捏，随后听到黑寡妇在说：“用接骨木扎起来，涂上松脂做成火把。用银制的宝剑砍下Hydra的头之后再用这火把去烧它的断口，就不会有新的头长出来。当Hydra的九个头都被砍下，也就是那个恶魔生命的终结。”

　　女妖说完这些话便消失了，向两边开裂的海水恢复了原状，汹涌的波涛也随之平静下来。Bucky担忧地看向Steve，但在他开口说话之前就被金发骑士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唇。Steve示意Bucky什么都不用说，然后用他一贯充满信心的语气说：“无论多么困难的问题，相信我们一起都能够解决，Bucky。”

　　蓝眼睛认真地望进灰绿色的眼中，就像夜空明亮的星。Bucky最终还是在那灼灼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只得做出一副认命的样子，用力地捶了一下好友的肩膀：“好吧，punk，你说什么都对。”

　　“Jerk。”

　　他们都默契地选择拒绝思考刚才黑寡妇说的“最宝贵的东西”这个问题。

　　当王子和骑士终于来到北方极寒之地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路上他们遇到了巨人Hulk，Hulk帮助他们用接骨木和松脂制作了许多个火把以备使用，而当他们路过草原妖精的王国时，国王T`challa找来了王国里最好的武器锻造大师，为他们锻造了银制的宝剑。宝剑锋利得能够削断厚厚的钢铁，又轻盈得好像根本没有重量，那是妖精一族独有的锻造技巧。

　　找到Hydra的巢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毕竟曾经也有很多其它来自各国的勇士们做到这件事情。然而从来没有人活着离开过那里，更不要说杀死那恶魔了。不过，有了黑寡妇的指点，骑士Steve和王子Bucky还是完成了这个任务。尽管他们都分别受了一点轻伤，Steve为了保护Bucky而被恶魔巨大的尾巴卷了起来，幸而Bucky及时投出长矛刺中了Hydra的眼睛，才让那怪物扔下了Steve而不是用尾巴将他绞成碎末。Steve挥着银制的宝剑，Bucky举起接骨木的火把，他们默契得就像是同一个人，仿佛他们就是彼此的半身一般。

　　杀死Hydra之后，Steve和Bucky环顾四周，才发现他们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就在怪物的洞穴深处，放着一座水晶棺，或者说，一座水晶的牢笼。水晶并不完全透明，看不清里面人的脸，但是从里面人胸口位置隐隐透出的蓝光，Bucky猜到那一定是Stark王国的小公主Tonie。Tonie出生的时候曾经有一位巫师送给他一枚会发出莹莹蓝光的护身符并用魔法将护身符嵌在Tonie胸前的传言，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几乎是所有王国宫闱当中的谈资——尽管Bucky依然坚持在他的记忆当中，他小时候听过的消息绝对是Stark王国的Howard国王终于有了一个孩子，而那个男孩的名字被叫做Tony。

　　Steve显然也认出了Tonie。于是他对Bucky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恭喜你，Bucky。你救回了Tonie公主，你可以迎娶她，得到她的王国和嫁妆，也可以赢得和女妖黑寡妇的那个赌约。”Steve说得很快，他努力不去注意自己在想到Bucky和别人结婚时心底难以抑制的失落感。他要求自己给Bucky一个诚挚的带着祝福的眼神，并在那个眼神就快要破碎的时候及时转开了目光。

　　金发骑士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在认真研究Hydra洞穴壁上的一处花纹，尽管那地方实际上并没有任何花纹。Steve突然意识到，黑寡妇为什么说他“最宝贵的东西”会是Bucky，但他同样也明白自己作为骑士的责任是保护Bucky，但却没有权利独占他，光彩照人的王子Bucky值得任何他应得的幸福。他只要能够一直陪在Bucky身边保护他，而Bucky即使有了家庭、以后还会拥有整个布鲁克林王国之后，还愿意将他当做朋友，就已经是一种奢侈。

　　“我才不要。”Bucky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似乎有些不开心。这让Steve下意识地转回目光，担忧地看着哪怕与Hydra战斗时都还谈笑风生的王子。Bucky没有接Steve的目光，只是用一种不太自然的角度看着另一边的墙壁自顾地说下去：“你该娶她，公主应该配勇敢的骑士。”

　　Steve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然而Bucky在他开口前继续说下去：“你该成为国王，而不只是一名听命于他人的骑士。”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轻松活泼多了，然而他依旧没有看着Steve。

　　Steve及时咬住嘴唇才没有让那句“我只想做你的骑士”脱口而出。就在他思索着一个得体又不会显得太突兀的方式来表达这个意思的时候，一个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嘿，你们发扬风格互相推让的时候都没想过应该问问我的想法吗？”

　　骑士和王子都被吓了一跳。他们立刻跳起来做出迎战的准备，但随后他们就发现说话的人只是一个带着满脸玩世不恭笑容的矮个子男人。

　　不过，那个男人胸口，隔着衣料隐约透出蓝色的微光。

　　果然老子的记忆没出错，是Tony不是Tonie。这是Bucky的第一个想法。随后，两位勇士就看到对面的Tony用十分嫌弃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扫来扫去：“啧啧，像是从上个世纪穿越来的老古板骑士，和一看就像是会和我争夺姑娘们注意力的养尊处优小王子，我才不要和你们两这样的人结婚。连我的侍卫长Jar都比你们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