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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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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老夫人真是料事如神,圣上果然命叱云南前去城门迎接西承王妃和瑞瑛郡主,白清浅借口身体不适,加上她为叱云南流了那么多的血,叱云南不仅让她好好休息,还命厨房做了一大堆好吃好喝的送到白清浅的屋里。
可是白清浅却没有安安份份地待在府中,她戴上幕笠扮作富家小姐如平常的看客潜在人群之中。
西承王府素来节俭,即便王妃和郡主的穿装十分清素,但是也掩盖不住他们身上的贵气,还有雍容端庄的姿态。西承王妃坐在马车里,隐隐的能看见她清美无双的容颜,即便岁月在眉眼间留下了些许痕迹,但是更能让她的美凸现的淋漓尽致。
瑞瑛郡主幸运的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乖巧文静的只是抿嘴含笑,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即便是在看到叱云南,眼里的惊喜也是一闪而过,不敢有再多的表现。淡淡的胭脂扑在脸颊上,更是犹如不染尘世的仙子,水中不被沾染污垢的白莲,清世脱俗。
魏人尚蓝,叱云南穿着蓝色的常服,他跳下马,微微欠身:“在下叱云南,圣上特命我来迎接王妃,郡主入宫。”
恣意的叱云南掩了身上的戾气,即便是在圣上面前他也不会这样。白清浅握紧了拳头,她怎么能把赌注全都压在叱云南身上,时隔多年白已经出落的如此精致,是因为没有了她的缘故吗。
即便叱云南排斥联姻,可男人却从不会排斥漂亮的女人。
白清浅换了行头回到府中,就看到李长乐正在她的屋子前教训一个婢女,旁边还有撒了一地的银耳羹。
李长乐神色犀利,声音尖锐一点都没有大小姐的姿态,要不是这身装扮和她倾国倾城的样貌,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市斤泼妇。
那小丫头跪在地上抬眼瞥见了白清浅,李长乐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看向白清浅,嘴角一扬:“我说这是谁啊,厨房里的东西都是给你做的吧。”
“是将军的吩咐。”白清浅欠身回答。
“上次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贱人可真会推事,是表哥太纵着你,让你忘记了你的身份。”李长乐慢慢走进她:“见到本小姐,连礼都不知道行?我们叱云家的下人何时这样没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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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白清浅淡淡地行礼。
可越是这样李长乐就越是不爽,没来由的厌恶。
“今日表哥不在,你就如此闲适?去,帮着打扫的丫头收拾院子去。”李长乐走了两步,昂起头低眼俯视她。
“对不起表小姐,我是将军的贴身侍女,只侍奉将军。”
“哦?”李长乐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所以你的意思是……”
“奴婢的意思就是,奴婢是御赐给将军的侍女,只是将军的侍女。”白清浅特地把御赐二字加上,打断了李长乐的话。
“既然进了叱云家就要守规矩,像你这样不守规矩的不教训一下,真是连谁是主子都分不清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长乐无非就是想趁着叱云南不在找麻烦罢了,在气头上的她根本就不去理会白清浅的话:“来人!”
几个粗壮的家奴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把按住白清浅就把她放到木板上,抡起棍子就狠狠地打在了白清浅的腰部。所谓家法,不过就是滥用私刑。
白清浅的脸色一下子煞白,指甲抠着木板就快要劈掉了一般,但是她一声都没有出,牙齿咬在下唇上,血顺着她的嘴角就往下流,后背上也隐隐地渗出了斑斑的血迹。
李长乐极为享受的看着这一幕,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是狠狠地,到后来就连打的人的力气都小了很多,汗水顺着她的额角留下来,血已经染红了她整个后背,可是她还是一声都没有吭。
李长乐喜欢这样的感觉,一切都主宰在她手里的感觉,李长乐想要谁死她就不能生,她讨厌这个女人,在白清浅的身上她总能看到李未央的影子,所以她倒是要看看是不是即便被打死了还是一声都不愿求饶。
“住手!”一声冷呵,吓得那两个家奴手里的棍棒都掉在了地上,李长乐也是一惊,不过很快她就恢复平静了,她可是叱云南最疼爱的表妹,不过是一个区区下人,即便打死了又怎样。
“长乐,你在做什么!”叱云南看着白清浅已经被血浸透了的衣服,嘴唇殷红,可脸色却是惨白到了极点,她趴在木板上连呼吸都变微弱了,他不由得大火,自己不过是才离开了半天,就差点闹出一条命。
“表哥。”李长乐软了声音委屈地拉了拉叱云南的袖子,开始撒娇:“这个贱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仗着自己是表哥的侍女就敢顶撞本小姐,没规没矩的,表哥日理万机,长乐是替表哥教训一下下人啊。”
“长乐,你是大小姐,身份尊贵,为何要与区区的一个侍女计较。”虽然听起来叱云南是站在她这边的,但只是叱云南不好指责他罢了,若是可以他现在真的很想骂人。
“表哥……”
“够了长乐,下不为例,回去吧。”叱云南极力压着心里的怒火,看着这滩血他额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李长乐不悦地走了,叱云南才咽了咽唾沫,对着那几个施刑地人大吼:“还不滚!”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大将军是生气了,他们连棍子都没来得及拿撒腿就跑,生怕大将军一个不顺心就一刀把他们宰了。
刚刚那个婢女一直跪在地上,现在见大将军发火身体抖得更是厉害。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去找大夫啊。”叱云南绕过她冷冷地抛下一句,就把已经昏迷的白清浅从木板上抱了起来。
叱云南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忧心从何而来,若是换作别人即便是被打死了,他也不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