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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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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南你什么意思。”
“臣此次去幽州是做护国公的,这天下是圣上的,兵权自然也是圣上的,现在圣上收回兵权有何不妥?”叱云南甩开了白清浅的手:“就算有什么,臣也不希望郡主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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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白清浅很清楚叱云南的用意,但这一句句话都是要与她划清界限,明明说好她要改变他的人生,可是还未来得及就被就在了半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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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南,你知道你不是戏子,这戏唱的这么假也能骗过本郡主?本郡主就算被连累到死,也心甘情愿。”白清浅的声音已经开始微颤,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她明明想忍住不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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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很清楚郡主现在肯定无法接受,所以臣像郡主说句实话吧,当初选择帮郡主不过是为了谋划私利罢了,郡主自己也心知肚明我们之间从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从和亲之事我便知道郡主的性子,又怎么如同我叱云家的死士,为了栓牢郡主这颗棋,臣才应了郡主的心意,可现在臣被调任幽州,如果郡主还念及当初发过的誓,就留在宫中为我的眼线,替我除去李未央,保我叱云家万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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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谋划私利,好一个交易,好一个棋子!
白清浅扬手便甩了他一耳光,想抬起手再打一巴掌却被叱云南握住了手腕,然后拿过白清浅另一手中的利剑,握住她的手,对准了他的心口: “郡主若气不过,大可以一剑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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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浅冷冷地看着他一点一点自己将剑插进自己的心口白清浅却手握着剑柄感觉到了利刃刺进皮肉,浑身起了一层起皮疙瘩,挣开叱云南就不住地往后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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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南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了,看见她的眼泪他不怕把整颗心都剜出来,这样就不会心疼,也不会心软了吧。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明明在战场杀伐决断的他,如今却这样优柔寡断地考虑这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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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南你真是疯了!”白清浅大吼着喘着粗气,看着血浸透了他的衣衫,他的脸色已经稍显苍白,可却依旧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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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浅慌乱的去翻找可以包扎伤口的纱布,叱云南站在她身旁眼里满是隐忍地痛,然后一把抱住了白清浅,别过去的脸上眼睛已经红了一圈,因为极力忍耐额上的青筋都已经暴了出来,白清浅呆呆地拿着手里的纱布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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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感觉到后颈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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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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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宫里的寝宫里,脑袋很晕,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是在叱云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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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郡主你醒了!”昙梓跟着前来探望的九公主进了白清浅的寝殿,就看见白清浅坐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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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你真是吓死人了。”九公主也是一惊,立马上前坐在白清浅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满脸担忧:“有没有感觉哪不舒服,可需要再寻太医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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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么会在这!”白清浅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大惊,她明明是在叱云府啊,怎么回到皇宫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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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那日匆匆离去之后,是宫里巡逻的侍卫发现您昏倒在后山了,太医说您是疲劳过度,心情郁滞。”昙梓边倒茶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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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南,你还真是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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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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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军不是去幽州赴任了吗,已经走了两天了。”昙梓偏过头,呼吸有些急促,抢先在了九公主前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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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有些不解地看向昙梓,昙梓也不敢接触九公主的眼神予她什么暗示,只是快步将茶水端给了白清浅:“郡主先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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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浅有些狐疑,看着昙梓端着茶的手一直在抖,又看了看旁边九公主有些难看地脸色,白清浅故意道:“那我一会便去找陛下与父亲说,我们即刻启程回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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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道:“你这身子还没好康健呢,也不急在这一时啊,还是过几日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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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郡主,您身子刚醒,这两天天气不好,切莫受了寒。”昙梓感激地看了一眼九公主退到一旁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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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梓,你知道你这个人从来不会说谎,你虽然跟我时间不长,但我很清楚你一撒谎就会很紧张。”白清浅喝了一口茶,然后低下头声音冷冷地:“公主,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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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你,你别怪她,你这身子刚好,怕……怕……”九公主的声音渐渐小了,犹豫了半天:“怕你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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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不了……白清浅的心里朦朦胧胧地生出一种感觉,她极力想要忽视这种感觉却在九公主和昙梓犹豫沉默中一点一点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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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将军他,他已经……”
“父皇说,是李未央的侍卫君桃暗中埋伏,与叱云将军同归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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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埋伏?怎么可能,君桃一直跟在李未央身边,他们的人早在狩猎的时候就被叱云南杀尽了,若是埋伏也一定不会是君桃的人。那么还有一个最想杀他的人,一定就是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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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掉,他才不会是叱云南呢!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要去见圣上!”白清浅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拼命摇着头瞪大了眼睛想要在昙梓的表情上找到裂隙,可是没有,昙梓和九公主的脸色同样的难看,一直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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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浅手忙脚乱地穿上一件衣服,腰间的系带系了好几遍才勉强系好,九公主想上去帮她,昙梓却在一旁摇了摇头,她家这位郡主生性倔犟坚强,也只有叱云南能让这位恣意的郡主这样无措难过,不如让她去找圣上问个明明白白,若圣上念及些许旧情,是不会不管白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