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独醉逍遥

6、六

　　“不二，你掐大石一下，看痛不痛？”菊丸一放学，满脸紧张和不信地跑到更衣室。

　　“英二，你怎么了？”大石哭笑不得。

　　“我竟然看到小不点了。他竟然在拉我们学校器乐社的冷面女—哀泽零一起回家。”“什么？！”乾一下子冒了出来，手执笔记本，镜片反射出一阵白光，“英二，详细说说。”“嗯—我想反正小鬼头退社了，下午就请假，和他一道放学。没想到，他还是懒洋洋的，眼镜上带着一幅黑色大边框眼镜，想过去叫他，没想到他没听到，倒是看到哀泽零笑着和他打招呼。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了上次河村和亚久津起冲突的冰激凌店。”菊丸边说边皱眉头。

　　“那一起去看看吧！”说完，乾就溜了。（喂，乾，不用那么勤奋的收集资料把？！）

　　结果，一只…两只…三只…全部跑掉。（大石心声：你们要逃也不要拉上我，好吧？）然后，看到三人鬼鬼祟祟地坐到离越前不远的餐桌上，

　　“诶，越前，你不会是让我看你吃东西的吧？”零哭笑不得地坐在椅子上，无奈的打量着眼前之人。越前照吃不误，仿佛眼前没有比这杯冰激凌更重要的事。

　　终于在解决完一杯冰激凌后，越前开始发话：“你喜欢浅日莲。”不是疑问，是陈述句。接着还是直直的、没有波澜的语气：“他跟我没关系。”说完，扬手，招来服务生，要来一杯热橙汁。

　　哀泽零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韩羽，被家族早早规划好人生，无情无心无欲。母亲是音乐世家唯一的传人，而父亲则是世界十强的企业家；这就注定了他的使命。每天，只是学习、练习、发呆、睡觉，重复不断。但是，他不是没有一丝人气，而是太懒了，感觉有些东西就算拼命努力，还是逃不掉。

　　哀泽零低着头，看不出她的表情。喝完一杯橙汁之后，越前也就这么呆坐着，像在等哀泽的答案。“零，你不说的话，我就当默认。那个比赛，我绝对不会参加。”起身，走人。

　　“你……想让我怎么说？”零苦笑，“对，我是喜欢他。但是，为什么我帮不了他？所以，你一定要帮我。”“你就应该明白我和以前没有关系了，零。”越前依然毫无反应的慢慢说道。“但是，你一定行的。”哀泽零握住越前的手，很激动。

　　打掉零的手，越前满满的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他再也跟我没关系了。”刻意忽略哀泽零握成拳的手，越前压低了自己的帽子：“再见，哀泽前辈。”

　　“越前，你跟我打一次比赛吧，”零拉住她的手，“你赢了的话，一切作废，你以后在器乐社干什么，我都不会管；相反的，我赢了的话，你必须参加这次比赛。并且让器乐社完好无缺的留在那里。”

　　“好……”

　　街头网球场——

　　“你还记得吗？你其实还欠我东西呢！”零呆呆地望着夕阳，满脸怀念，“你真的和以前无关吗，越前？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器乐社？还要固执的拿起琴弓？如果，真的一切结束，拿不应该按照他生活的剧本，好好的生活下去，不是吗？哈哈哈…你在不甘，你在任性，对不对呀，越前龙马？你还那么自私自利，我为什么会以为你会变？你从灵魂中就有的烙印，怎么会因为患了个身体而改变？你先是自己，再来还是自己，最后才是对音乐感兴趣的人。”

　　很久，就听那人淡淡道：“我不知道，也许吧……”说完，发球。

　　比赛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