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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从没开始,真的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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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祭倒数计时第1天
我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台上景银和广内正在对着戏,可以从他们的眉目间看出他们喜欢这种感觉。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景银经常会在下课的时候和广内聊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会一起走在走廊上,谈笑风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景银的嘴里满满的满满都是广内同学怎么了,广内同学怎么了?
或许有时我很迟钝,但我知道景银喜欢上了广内,我也明白的告诉了她。
开始还以为景银会为此困扰,毕竟……
但没想到她却无比坦言,她说他们都知道,也直接从广内同学跳到贤吾了,我也知道原来广内叫广内贤吾。
可是……他们是开心了,而我……从上星期开始冰山就再也没来接过我,问思亦,她说:“哥他很忙,几乎天天和那个学姐在对戏。”
他们不会对着对着就对出感情了吧,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没有。
开始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只是我的胡思乱想而已……
但是……注意这个转折句,一般而言,你们一定会以为我要说:“他们真的对出感情了”或是“我昨天下午看到他们在咖啡厅卿卿我我”的话。
昨天我确实早早的逃出话剧部的大门,向青学而去,我决定我要……搞跟踪。没办法……这就是暗恋的结果啊,只能做暗部行动。
冰山出校门口出来,刚想上去打招呼的我,顿了一下,停在了角落。冰山帅气背着网球袋,冰褐色的眸中没有往日的冰冷,我不知道他的语气是否还是一如往常的冰冷,但脸上表情确是柔和的,像是如同见了老朋友一样和旁边的……美少女说着话。
现在我真是后悔为什么我的视力这么好!这个女的不就是上次青学比赛时和我相撞的女的吗?叫九轩絮。一头柔软的金色秀发,反射着黄昏的余光,显得有些妖异的红色。深蓝色的大眼里满是笑意,表情温柔。
原来……暗恋真的很苦呢!
悄悄的隐去我的身形,躲在暗处,我的心很痛,不是失去父母的那种悔恨的痛,不是失去小爱的那种撕心裂肺,不是没人关心我而寂寞的痛……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觉,原来……我已经喜欢他到这种地步了吗?!
默默的抹去眼角即将滴落的泪水,或许……这本来就不是我应该得到的感情……我没有靓丽的容貌,没有温柔的关怀……现在想想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资本的东西嘛!
呵~MA~算了,反正又不是没失去过,尝得多了只当是多喝了一些苦咖啡好了,……只是这咖啡也太苦了呢,苦的我有点心痛……
——学园祭
“喂,细雨,你的状态好像不是太好,真的不要紧吗?我们是第一场,等一下还要赶去班级的地方帮助讲解那些东西呢,你真的没事?”景银看着静静坐在化妆台任人摆布的模样,怎么会一点生气都没有呢?
“没事。”清冷的声音,很早以前的感觉呢,……可是这次不是怀念……
“真的吗?”景银的脸上关心显而易见。
“没事的。”广内穿这一身死神的死霸装,眼镜也早已摘取,戴上了隐形镜片,一头墨黑色的发称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帅气脸庞带着淡淡的暖意,磁性的嗓音,轻轻的拥着景银。
景银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和服,灰色的长发上插着樱花状的流苏,手上带着一串铃铛,可谓是金童玉女的组合,他们的感情也曝光了。让以前那些把他当作书呆子的女生吓了一跳,还有莫名的悔恨……但大多数的是羡艳。
“接下来有请今天第一部剧目的演出,是由高一D班的「名雪细雨」同学的《黑袍和砍刀的樱花劫》作品表演,请各位观众敬请期待吧~”外面主持人慷慨激昂地话语,似乎已经勾起了观众的兴趣。
我是第一个出场的人物,穿着白色羽织,黑色死霸装的装扮,除了我先前强烈抗议的牵星箝没戴外,特别制作的银白风花纱,随着在暗处的小型鼓风机轻轻扬起,一个帅气的出场,早已惊为天人了。
静静的站在一棵假的樱花树旁,手轻轻抚摸着腰侧的刀,口中冰冷的声线,冷淡的话语,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嘴里喃喃道:“樱祭,出来吧。”
接着景银就出现在场内,淡粉红的和服上隐隐用银线绣着一朵朵美丽的樱花,长长柔顺长发顺风扬起,铃铛的清脆声也瞬间想起,美丽有显孤寂的画面,两个在此时同样华美的人就这样彼此不需任何言语的对望着,没有任何的话,感情在两人之间流转。
接着便是上次顺利排练的戏,顺利的一直演到我和广内扮演的山崎决斗过程中,但接下来,本想一直忽略的一幕,下意识一望,……在观众席上……手冢国光和那九轩絮的学姐一起坐着,有时悄悄地说上几句,好不温馨。思亦在手冢国光的另一边微笑着。
我一时显得呆楞,不知所措的心情变得明显起来,本来就稍微从特邀武术老师那雪来几招招术也变得慌乱,广内接着一刀挑起,本来剧情设定是我要把广内的刀打飞的,可现在……
我的刀瞬间的飞起,落在舞台上,“哐当”,它掉落的声音像是在我心中激起的千层波浪,……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坐倒在地上。
“樱祭。”广内一个高声,在幕后地景银也似乎意识到意外状况的发生,机智的演起这配合,一下出现在场内。
“山崎,你应该知道私斗是要受处罚的。”清脆的嗓音,铃铛声在景银的身上脆响起来。
“哼~他本就没本事做一名队长,在和我决斗那一刻,他的心就乱了。”藐视和不屑的话像是对角色本身说的,又像是对我说的。
“你……你想怎么样?”
“现在,他只是人我宰割羔羊,……樱祭,跟着我如何?”广内走到景银的身前,轻佻地勾起景银的下颚。
“哼~休想,我永远只是主人的。”景银转过头,眼神不屑。
“好好,你很倔强嘛。那我倒要看看如果你的主人死了,你还会是他的吗?”广内把手中的刀举着,看着景银,“你喜欢他对不对?我记得斩魄刀一动情,就会变成漫天樱花,那么,我就做做好人,……让你们永远在一起吧。”
广内说着一举向我刺来,我也知道他们想演的套路,尽量遗忘刚才看到的一幕,一个站起,景银一挡身,横在我的面前,……我瞬间把景银和我的位置掉转,一个错位的镜头,我中刀,倒在了景银的怀里。
“主人!……”景银悲戚的大喊,晶莹的泪珠从景银的眼中滑落,樱花状的流苏落到地上。
“主人,……为什么?”只有抽泣的声音和颤抖的肩。
“我说过: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但……好像不能实现了呢。”我声音虚弱但不改冰冷的说着。或许剧情结合着现在心情,嘴角拉起一个苦涩的笑。
真的,不能实现了呢……
“呵呵……”景银笑了笑,那么的美,美的悲壮和深深的解脱,“对哦,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一直……一直,谁说不能实现的,主人,我说过……当我真正动情的一刹那,将会变作满天樱花,现在……我想我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和你……永远在一起。”
帘幕一拉,在一开,只剩漫天洒落的樱花和地上的一件黑袍,但天地却显得幸福而安宁,或许……他们真的能永远在一起。
观众留下了悲伤但幸福的眼泪,他们在心里许着这样愿。
正式谢幕,一齐鞠躬。冷冷表情保持在脸上,尽管看到了思亦在朝我照着手,却不敢多看那处地方。急急的退去。
“啪啪啪啪啪啪……”爆发于场内的剧烈掌声,证明着这部剧的完美演出,只听到有人说这像是“不愧是话剧高中……”“这些孩子真的演好好”和“这个作者真有才”这样的话。
——化妆间
“呼~还好贤吾机智,要不然……细雨,你到底怎么了?本来排练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景银俏脸上显得有点生气,叉着腰。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反正他从来都不知道我喜欢他,所以……虽然心里很痛,……但真的没什么……
“去班级的摊位吧。”我刚要去换衣,却被景银拦住,“等等,你不觉得,这样穿或许会有更多人光顾呢?”说着拉着我和广内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