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只是个死神》漫步深渊之传说骑士

12、第十一章 自由之翼（三）：萨拉丁的赏识

　　汉拿穆毫无反应，呆若木鸡。

　　几秒钟后，他拍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问道：「所以……统率这支军队的，并不是阿尤布王朝的将军，而是阿尤布的君主本人？」

　　「正是。」

　　传令兵点了点头，接着说：「你们想求见苏丹陛下对吧？我这就去通报，看在两位敢于拦阻千军万马的胆识的份上，他想必一定会同意的。」

　　说完，传令兵骑着马离开了，汉拿穆松了一口气，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呵呵……『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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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大军以出乎意料的速度完成扎营。

　　葛琳姆和一肚子哀怨但没表现在脸上的汉拿穆一起，在把坐骑牵给骑兵营的专人照看后，跟着先前那名传令兵一起走向某个看似毫不起眼，但在某些神棍里却「帝王之气直冲云霄」的营帐。

　　两人在传令兵通报之后进了营帐，见到了一名在一张毯子上坐下的俊秀少年，以及少年面前的一张小桌。

　　「欢迎，『白衣』的汉拿穆，以及这位……哈桑·萨巴赫阁下。」

　　少年有着无论在何处都极为罕见的灿烂金髮——头顶翘起一撮向前稍稍垂下的发丝——以及一双晶莹如同宝石般的湖水绿眼睛，虽然有如此美貌，但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的王者威严却不会让人认为他是空有优秀皮囊的花瓶。

　　「骑士王……」

　　葛琳姆在看到萨拉丁相貌的瞬间一愣，接着就是一个称谓脱口而出。

　　萨拉丁摸了摸下巴，说道：「骑士王？」

　　「在某本古籍的记载中，一名统御骑士、拥有高洁人格的古代王者，那本古籍对他外貌的描述和您的相貌十分相似，苏丹陛下。」

　　「他头顶上是不是也有一撮老是翘起来的毛？」

　　萨拉丁半开玩笑地说，打破了王接见访客时理应严肃的氛围——虽然在葛琳姆一声「没错」之后，差点变成某种古怪的搞笑场合就是了。

　　葛琳姆、汉拿穆两人一左一右，在萨拉丁对面、小桌另一侧铺着的毯子上坐下。

　　萨拉丁拿起一个金壶和三个杯子，放在矮桌上，往三个杯子里倒满了清澈的水后，说：

　　「经过长途跋涉，两位想必口干舌燥……在我们开始交谈前，先喝杯水吧。」

　　汉拿穆郑重地拿起杯子，一饮而下——萨拉丁招待的清水是有特殊意义的，客人接受了主人提供的饮食后，便确立了自己作为客人的身份；而身为招待客人的主人者，则有保护客人的义务。

　　换言之，葛琳姆、汉拿穆喝下水后，在他们作客的期间，萨拉丁绝对不会伤害他们。

　　在汉拿穆之后，葛琳姆也喝了水，萨拉丁收起了神情间的不拘小节，以相对稳重的语气问道：

　　「哈桑·萨巴赫阁下，能否冒昧一问，您为何会穿着这一身黑袍？」

　　萨拉丁这么问不是没有理由的，一身黑的葛琳姆，怎么看怎么可疑，只差没在布料上写着「嘿，小甜心，我是杀手，我要来杀你咯」之类的文字。

　　葛琳姆脱下了袍子，萨拉丁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该谈正事了，两位与我会见的目的为何？」

　　「这个……要从一则传闻开始说起。」

　　汉拿穆也严肃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请求得到同意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但是，为了尽可能地争取更多助力，任何机会他都要去试一试。

　　于是，说故事时间开始了。

　　深山之中，与世隔绝的村庄里，纯朴、善良的村民们幸福地生活着，无论外界发生了什么事，都无法影响他们。

　　直到有一天，一名被本是同源却相互厮杀的两个宗教共同通缉的邪恶魔术师来到山村，为了复仇，他以禁忌的秘法召唤了恶魔——然后被恶魔吞噬。

　　多行不义必自毙，然而虽然始作俑者已经死了，但真正的苦难才正要到来。

　　恶魔在吞噬了魔术师的血肉及灵魂后仍未满足，像圈养牲畜般折磨而不一次杀绝村民，从他们身上榨取恐惧，借以强化自己的力量；偶尔还会「不小心」让村民们有机可趁，然后在他们面前捏碎希望。

　　奇迹不会出现，神也没有将目光投向那块化外之地，村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朋好友一个接着一个被恶魔杀死，陷入绝望之中，等待恶魔认为他们没有利用价值、杀光他们的那一天的到来。

　　「如果还有幸存者，我将豁出性命拯救他们；如果没有，那我就算是死了、尸首烂在没人知道的角落，我也要阻止那个恶魔祸害人间！」

　　汉拿穆的眼神毫无虚假，萨拉丁轻笑了声，说：

　　「不愧是游侠『白衣』……这个故事我也听说过、也派了侦察兵去一探究竟，但在我在山脚下找到了支离破碎的他们后，我就没打算让我的人去送死了。」

　　「而你，和我手下的精锐一样是区区凡人，居然敢在只有一名伙伴同行的条件下前往讨伐。」

　　「你，比法兰克人中那些自称骑士的人面禽兽更有勇气、比他们更配得上所谓『骑士』之名，因为你不是骑士，却有着骑士的高贵灵魂。」

　　「而我，阿尤布的萨拉丁，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人的白白牺牲啊。」

　　萨拉丁毫不保留地赞赏汉拿穆，接着又说：「要我提供援助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汉拿穆屏息凝神，等着萨拉丁说出「条件」。

　　「诛杀恶魔后，如果你还活着，就成为我的臣子、为我效力吧，『白衣』的汉拿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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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丹陛下，您真的要和我们同行吗？」

　　「哈，那是当然，别看我忙于政务，武艺的锻鍊也从未放下啊。」

　　风起了，萨拉丁眼中带着一丝冒险的兴奋以及因头顶那撮毛再次不安分地晃动而产生的恼怒，开始解说自己之所以敢大胆的跟着汉拿穆踏上征讨恶魔之旅的理由。

　　「再者，我可是安排好了一切，不管是之后跟圣城的基督徒们的谈判、还是内政规划等国家发展，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可不信我的臣子们还无法处理好我交代的事。」

　　我什么我的伙伴都是些稀世奇人……汉拿穆有种让头呈四十五度角望天姿势的冲动。

　　两个都是无谋的家伙……虽然葛琳姆的实力确实强大无比，能够以压倒性的实力击杀十四名武装士兵；虽然萨拉丁文武双全，临走前还从随军的□□教长那求得了一些「据说」有着真主赐福的圣物……虽然他们有着力量或可能存在的装备上的优势，但汉拿穆倚仗的王牌，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汉拿穆邀请葛琳姆、同意萨拉丁加入的理由，是为了藉他们的力量创造一个时机——一个可以确保「杀手锏」百分之百生效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