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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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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弹指几月,春去秋来,距离上一次两人深入交流,已很有些日子。
这期间,鄢鱼每天都要适应霸主的触碰,美其名曰:练习。
一道美味放在眼前,晏怀安的克制总会到尽头。而且,他的暗疾快等不及了。
这天夜里,两人如同往日那般洗漱沐浴完毕,躺到床上。
晏怀安的手如灵活的鱼,而鄢鱼的身体则是那一汪最令鱼欢愉的水。
堂堂一国之摄政王,何曾伺候过他人。能享此殊荣的,目前也仅鄢鱼一个。
经过有意地驯化教导,少年已由开始微微的抵触转变到如今接受无碍、甚至有些享受的状态。
晏怀安静静盯着微微轻轻颤动和低低喘息的少年,眸中幽色狂涌,波云诡谲。
他素来不习惯委屈自己,何况是在彰显男人本能的事情上。破天荒的忍耐只是令他心中的欲念酝酿沉淀得更加恐怖。
可想爆发那一日,承受之人会被欺负得多么可怜。
而晏怀安此刻已一只脚迈入了那条克制和放纵的分界线。
鄢鱼敏锐地感知‘大难临头’,在狂潮将要将他席卷之前,他没忍住浑身僵硬,露出了些细微的马脚。
晏怀安的眼睛是何等毒辣。
鄢鱼尽力挽救局面。他装作十分紧张害怕,揪住霸主胸前的布料,紧闭双眼。
晏怀安把少年的反应看在眼里,猛地伸手掐住少年的下巴,轻轻道:“鱼儿,睁开眼看着我。”
鄢鱼赶紧佯装颤抖,过了会儿睁眼,怯怯地望着晏怀安。
“我是你义父,是你最亲密的人,你为何怕我?”晏怀安放柔声音,既是在安抚,又是在引诱。
少年摇摇头,半晌才弱弱地道:“爹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过去的记忆还有残留?晏怀安皱眉,若是那般,事情便有些棘手。
鄢鱼也回神自己可能给自己挖了坑,心思电转,硬生生逼出一些眼泪,哭兮兮道:“爹爹,鱼儿……好疼……”
这项活动一开始的准备,从前晏怀安很少做,现在嘛,为了使少年感到舒服,他不得不做。
听少年这么说,他便明悟了原因。
过于紧了,稍稍有一点点深入便感觉疼痛,难怪要躲。
可晏怀安还是觉得有些问题。
这些日子,他收敛了威势,少年虽说傻,被他纵容地宠着,也变得挺调皮捣蛋的,话能说流畅后,时不时还会跟他顶上几句嘴。表现出来的性子很倔,有他做依靠,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饭菜不好吃,被他惯着的小傻子已会立刻提出来,偶尔还摔筷子。想要什么玩具,念头从来不会再心里藏着。他的触碰,令小傻子快活了,总能给出诚实的反应,不好受了,也会拒绝。
晏怀安从未教过小傻子何为害怕。
鄢鱼顶着霸主的目光,心里十分忐忑。
“鱼儿乖,好好睡吧。”晏怀安没多做纠缠,给少年擦了擦眼泪,然后把人搂在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慰。
蒙混过关的鄢鱼,心里松了一口气,只道这一次的危机总算度过了。他没想过没达到目的的霸主,岂会轻易罢手?
霸主委屈自己忍着,也是很痛苦难受的。
又过几天,有小国进贡一盒珍稀的果子,确定可食用,晏怀安带回来给鄢鱼吃了。
某条鱼在王府锦衣玉食,吃的用的,都是一等一,他有限的见识,常常让他对很多呈到他跟前的东西完全摸不着头脑。
次数太多,早没了警惕心。于是果子被他消灭后,不一会儿,他便成了一只醉鱼。整个人如在云端,晕晕乎乎却说不出的兴奋舒服。
趁这时,晏怀安将他一把打横抱起,放到里间的床榻上。
帐幔高高挂着,灯火明亮,晏怀安做这样的事,从来不遮不掩,不知羞不知耻,坦荡到近乎野蛮。
恍恍惚惚,感觉很好的鄢鱼,没感受到任何迫近的危机。
两情相悦的人,欢好之时,总爱互相亲吻彼此的身体,那是爱的表现。
晏怀安一直不曾亲吻过鄢鱼。打量着少年美丽的身子,他心中充斥着欲念,没有半丝爱意。
如今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喜欢这具身子,可也仅仅是纯粹的喜欢,无关半点情爱。
其实,秉性凉薄的晏怀安,扪心自问,恐怕也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爱上别人的能力。在他眼前上演的男女间甚至男男间的悲欢离合、情爱纠葛,数不胜数,他总是冷眼旁观,不曾有分毫感动和向往。
能令他提起兴趣和生出几分喜欢,已是难得。这一点,鄢鱼的走肾大法姑且算获得初步的成效吧。
吃错果子而晕乎乎的鄢鱼,如同汹涌波涛中一叶小舟,被人弄得颠来倒去,中途片刻清醒,他撑开沉重的眼皮,懵懵地望着上方凶猛进攻和索取的俊美男人。
身子完全被掌控着,无法逃避,只能承受。
倒霉催的鄢鱼,平常与霸主欢好,若他愿意亲自上阵,事前都有心理准备,坚固的心防壁垒能让他镇定自若。若他不愿,把身躯交给智能系统掌控。总的来说,与人滚床单这么多回,亲身深刻体验与个男人欢好的滋味还真没几次。
就跟喝酒,喝一杯叫尝尝,喝几十瓶才叫识得个中滋味欲罢不能。感触不深,就不会领教到厉害。
今儿,猝不及防地中招,某条被翻来覆去地油炸火煎,狂风骤雨中,他这条小鱼儿怎能把持稳住?
身为男人,他也是有需要的。霸主的技术想来这段时间有所研钻研,提高了好几个档次,某条鱼爽得快上天,很快一会儿就迷迷蒙蒙晕晕乎乎地哭着求饶,喊疼喊爹爹。
幸亏他近来满脑子都是如何攻克霸主,醉了潜意识也不忘飙戏,否则要嚷出些令人起疑的内容,那才真有他哭的。
少年嘶哑着嗓子哭闹挣扎,越是令憋了好些日子的晏怀安失控。看少年可怜柔弱的模样,他的怜惜之心反而不见有,攻挞的火熊熊而起越燃越烈。
两人各自脱缰,毫无顾忌地胡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欢好后,餍足的晏怀安随意披了一件薄衣坐在床沿。神清气爽,从未有过的舒畅。
晏怀安将凌乱披散的头发全部拢到脑后,稍稍平复情绪后,他看向少年。对方脸上犹带泪痕,细腻瓷白的肌肤上遍布他征伐掠夺留下的痕迹。
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往那般吃完拍拍屁股走人,而是把昏睡的少年一并抱去温泉池清理和上药。
晏怀安除了严重的疑心病,占有欲一样很可怕。既然鄢鱼注定是属于他的,且不论他爱不爱,他都不愿少年被被人染指和触碰。
次日,鄢鱼醒来,身子除了有些微不适,大体还算好。不过,当他借系统的录像功能看完昨夜疯狂,整个人都不好了。
按理来讲,甭管他怎么演戏,实实在在的,他不喜欢霸主。身体内的名器,随他心意,也不该给霸主多少好处,可架不住他被本能掌控时,脑子里缺了弦儿,情不自禁会乐意去享用。
经此一事,鄢鱼突然有些警惕,他该不会让那见鬼的名器给弄坏性向了?以后不能和大胸妹纸和谐生活,只能大胸肌汉纸才能满足他?
早些时候就听说过一些八卦,公司里某些治疗师执行任务过程中养了些不良习惯,回到自己的世界,生活一团糟。
这具身体不是他的,可灵魂是他,万一他以后念念不忘那滋味……细思极恐!!!
公司里有一项治疗执行任务归来后的测试,叫弯度测试,专门用于走肾不走心的治疗师检测性向是否正常。原本鄢鱼十分笃定自己不需要,可现在看来,他很有必要去测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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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初雪骤降。乾坤裹银,繁华京城的热闹,完全没因寒雪有半分冷却。
摄政王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十分疼宠的少年,碍于他的权势,这消息虽说没传得街头巷尾都知晓,可该知道的各方人马都知道了。
晏怀安名下义子义女众多,过去谁都没特别待遇,大家还算相安无事,但鄢鱼的出现打破了平静,他的出现让人看到了希望,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同时也生出了无数嫉妒和憎恨。
很多人都好奇,想知道这少年是何方神圣,有何特别,竟然令铁石心肠的摄政王都柔软了心肠,将其捧在手心呵护。
鄢鱼还不知道,一大波因霸主而起麻烦正在上线向他袭来。他这会儿正在被原主的烂桃花困扰——
秦阳终究不死心,固执地要靠近他的鄢少爷,挖空了心思想要到鄢鱼身边服侍,如过去一半日日夜夜伴着他。
鄢鱼一看见他就想到无辜被杀的鬼医华春澜,哪敢让他凑上来被霸主察觉心思,只能无视和躲避。
但是,鄢鱼知道,治标不治本,秦阳一日不打消了念头,他搞的小动作终有一日会引火烧身。
秦阳何尝不明白呢。可放不下,他总不甘心。
王府里男男女女都摄于晏怀安的威势,从不敢乱说乱嚼什么。秦阳绞尽脑汁打听鄢少爷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是从青云院里的下人口中的得知了一个让他震惊和愤怒的事实——
堂堂摄政王,竟然把自己的义子当做了狡童|脔|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