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妹会武术》颜小言

32、Part32

　　Part32
　　贺美玉说：“谁规定相爱的人才能结婚？”
　　商景行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就算有法律条文规定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结婚，她也能通过各种手段达到目的。
　　十二岁的少年，无法理解父母之间的感情，一味地认为父亲委屈也窝囊，憎恨母亲赐予自己的尴尬身份。“你安排那么多补习班给我，努力培养我的目的是不是想让我取代默霆哥哥的位置。”
　　贺美玉说：“他是商伟铭的儿子，你也是商伟铭的儿子，他拥有的，你也应该拥有。”
　　“我不喜欢那样。”商景行看着母亲，目光中流露出的嫌恶刺痛了贺美玉。
　　贺美玉讶异他的态度：“景行？”
　　商景行说：“别人家的哥哥会爱护弟弟，可在我的记忆中，默霆哥哥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对你也不尊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里非常非常讨厌他，后来，我现了你的秘密，原来我才是最应该被讨厌的那个人。你现在还理直气壮的要我去抢属于他的东西，这样的事情，我做不来，也不想做。”
　　贺美玉无言以对，嗤笑声讽刺，片刻后才说：“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个世界多现实，多残酷，再过10年，我保证你会后悔今天所说的话。”
　　“我不会。”
　　“你会，因为你是我儿子。”
　　贺美玉盯着他的眼睛，专/制强势的人，目光犀利，像张无形的网牢牢罩住软弱无助的少年。
　　与母亲的对峙中，商景行很快败下阵来，他是她的儿子，他是私生子，他没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贺美玉站起来说：“好好养伤，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的目标就是好好学习，至于争夺财产……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贺美玉走了，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吱嘎——”门响了。
　　护士，或是来探访的叔叔伯伯，管他是谁，商景行懒得理睬，直到一张放大的脸孔出现在眼前。
　　稚嫩的脸庞化着大人的妆容，睫毛卷翘浓密不像扇子像门帘，美瞳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眼睛，以他的审美观看，很丑。
　　“嗨，我以为你睡着了。”金露露微笑着说。
　　商景行说：“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呀，那天真的太感谢你了，我来过好几次，每次你爸都在。”金露露在床边坐下，说：“你爸是暖男，斯文又和蔼，不过你妈妈好强势，看起来好凶。”
　　商景行不说话。
　　金露露两肘抵着床，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腔调说：“原以为你是个幸福的小孩儿，没想到你是商家的私生子。”
　　“住口。”商景行挣扎要起来，“不许你胡说。”
　　“你干嘛这么激动。”金露露要扶他，手被商景行嫌弃挥开。
　　商景行指着门口，呵斥：“滚。”伤口牵动，疼的“斯”了一声。
　　“你……”金露露叉腰，气呼呼地说：“滚就滚。”
　　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商景行捂着胸口，慢慢躺下来，觉得全世界的人看他的眼光都是异样的。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

　　对失而复得的宝贝，商默霆舍不得放手，坐在床上像抱小婴儿那样将陈瑶抱在怀里，摸摸她的头，点点她的鼻子，看着她娇俏的小模样，露出会心笑容。
　　陈瑶骨头都酥了，软声软语说：“跟你讲，我以前在梦里梦见过你这样……抱我。”
　　“我说我以前动不动耳根子总热，准是你偷摸惦记的。”商默霆眼眸半眯，逗她说：“是不是还想过比这更深入的事情？”
　　陈瑶捂住小脸，笑嘻嘻地从手指缝看他，“没有啦。”
　　“没有吗？不说实话。”商默霆摸她的痒痒肉，陈瑶像条小虫子似的在他怀里又笑又扭的，字不成句告饶道：“好了，好了，我老实交代，是想过几次啦。”
　　“几次？”他体力充沛，年轻气盛，只有几次，未眠太小看他了。
　　“几十次，嘿嘿。”
　　“几十次？”
　　“上百次行了吧。”整天想那种事情，多不正经，羞羞脸。
　　“这还差不多。”商默霆笑容坏坏的，手指刮着她粉红的脸蛋，说：“什么感觉？”
　　“你好坏哟，让人家说这种事情。”陈瑶羞得脱离他的怀抱，保持距离。几天未见，她的商宝变得邪恶了。
　　商默霆脚趾磨蹭她的小屁股，撩人的眼神瞧着她说：“改天试试。”
　　陈瑶捂着嘴嘻嘻笑，有点期待，有点窃喜，又有点害羞，一张苹果脸红扑扑的。
　　“傻笑什么？同不同意？”
　　陈瑶软声道：“人家还小嘛！”
　　她撒娇说软话的样子，看得他恨不得在她脸上咬一口，“敢跟我说15，牙给你掰下来。”
　　陈瑶亮出一排小牙，发出“咦咦咦”的声音，“我15。”狡黠的小眼神挑衅，好像在说：“来啊，咬我啊！”
　　商默霆过去抓她，俩人嬉闹，陈瑶被按到了床下乱扭乱动，撞到了床头柜，上面小东西掉下来，砸在她身上。陈瑶笑着笑着就停了。商默霆拿起打火机，拉开抽屉扔进去。
　　“这么喜新厌旧，柳佳送你个新的，就不要旧的了吗？”陈瑶口气酸酸的。
　　“什么喜新厌旧，柳佳那个我已经还给她了，这种醋你也吃。”商默霆点点她的小鼻尖，站起来。
　　“我不喜欢你拿着别个女人送给你的东西，但是我又没她那本事，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来送你。”陈瑶爬起来，从抽屉里拿过打火机，说：“我认识个师兄，会修理这种老式打火机，不如给我试试。”
　　“随你高兴。”从不离身的东西会留着，但不会再带在身边。可能从它坏掉的那一刻起，预示着某种情感将消散离去。
　　“叮咚——”手机信息提示。
　　陈瑶拿起来看，兴奋地说：“是陆哥哥发来的，监控里拍到了王志刚碰过车，叫咱们明天一早去他那里。”
　　商默霆斜睨她。
　　陈瑶收起笑容，低眉顺目：“我高兴是因为这件事情，不是因为某个人啦。”

　　隔天早上，陈瑶与商默霆驱车来到陆政的侦探社。陆政昨晚加班到天亮，人有些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播放了商默霆刹车失灵前，车子送去修车行保养的照片，模糊的视频影像中一位带着鸭舌帽的修理工在下班时靠近过车子。
　　陆政说：“王志刚对修车行环境非常了解，监控死角看不到他做了什么，行为可疑，但不足以证明那天他对刹车系统做了手脚。”
　　商默霆说：“大清早的叫我过来，就看这些，我以为会有实质性的进展。”
　　“我觉得商总会对下面这段监控视频很感兴趣。”陆政说着点开了下一个视频，“之前说有人每个月都会汇给王志刚的女儿一笔生活费，十几年来从未间断过。”
　　银行监控镜头里男人汇款的画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展示在眼前，商默霆眉峰紧锁，陈瑶嘴巴张成O形，指着屏幕说：“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