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妹会武术》颜小言

28、part28

　　part28
　　陈瑶说：“饭局很重要吗？要不你去吃饭，我去陆哥哥那。”
　　商默霆考虑了半秒，问：“几点去修车行。”
　　陈瑶：“当然是午夜以后，人少又倦怠的时间，方便下手。”
　　商默霆：“这边结束，我就过去，等我。”
　　陈瑶：“好的。”

　　泰福楼608，方凯，柳佳，还有武城公关部的美女经理圆桌围坐，等待着重要人物——商默霆。
　　柳佳不停地看时间，显得很焦急。
　　方凯更是，“他不会不来了吧？”
　　柳佳说：“说好了6点钟，再等等，他一向是个守时的人。”
　　方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你对他还挺了解的。”
　　“也是听人说的。”柳佳避开他的目光。

　　随着时间渐渐临近6点钟，柳佳坐立难安，眉头蹙起。
　　时间刚好6点整，包房的大门被人打开，商默霆出现在门口。
　　柳佳内心窃喜，对公司的项目燃起一丝希望。
　　方凯立即起身迎接，笑着说：“柳佳说商总一向准时，果然没错。”
　　商默霆说：“楼下遇到个熟人聊了两句，方总久等了。”
　　“哪里。”方凯说着客套话，为商默霆介绍公司的美女公关经理。四个人，两男两女，落座吃饭。在方凯的暗示的下，柳佳举杯敬酒，说：“商总您能来，真的是万分感谢，我代表我们武城，谢谢商总肯给面子。”
　　商默霆说：“抱歉，我不喝酒。”
　　方凯说：“商总，柳佳刚夸完你肯给她面子，你这就不配合了？不行，美女敬酒说什么都得喝。”
　　“我真的不喝酒。”商默霆的眼神有丝冷，似警告，他可以给她面子，但不会让她蹬鼻子上脸。
　　“商总既然不能喝，那我干了这杯酒。”柳佳说着一杯酒一仰而进，辛辣入口，激出了眼泪。踏进他办公室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豁出去了，还差这一杯酒吗。
　　方凯不敢惹恼商默霆，缓和气氛，顺着商默霆的意思，说：“商总待会儿还得开车回去，那就别喝了。”

　　席间，方凯委婉地打听了温泉度假村建筑设计方案招标的事情，商默霆将问题推到了审核小组身上，每家公司的方案各有千秋，一时很难抉择。
　　柳佳不胜酒力，没过多久，酒劲儿上头，脸色绯红，她说：“各位，失陪了，我出去一下。”
　　方凯玩笑道：“别让商总等太久。”
　　包房的门合上后，商默霆说：“方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方凯嬉笑着说：“开玩笑呢，商总，别介意。”

　　柳佳从洗手间出来，脚步踉跄，头晕的更加厉害。她扶着墙壁慢慢走，才得以不让高跟鞋踩空，走着走着，一个人堵住了去路。
　　柳佳抬头，视线对准焦距，神情意外，“商总？”
　　“明明不能喝还要逞能，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怎么想的。”商默霆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递给她。
　　柳佳心里正在骂他，看着面前的打火机，说：“商总什么意思？”
　　商默霆说：“我还想问你把这玩意儿扔我办公桌上什么意思？知道我那个坏了，想陪个新的给我？还是想送我一个？”
　　平时的牙尖嘴厉完全被酒精化解，柳佳看着他说：“陪你一个。”
　　“东西坏了就是坏了，你的再好也不是我之前那个。”商默霆举起打火机仔细端详，“托你的福，我对它已经没有任何执念了。”就像商伟铭的画像，被商景行划坏，都懒得去修补。
　　商默霆执起柳佳的手腕，打火机放到她的手心里。“方凯不会因为温泉度假村建筑设计方案投标失利开除你，以后不管是你个人的事情还是武城的事情，都不许再来找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费尽心思找了好久的打火机再次回到自己的手里，不被重视，柳佳心情失落，连名带姓的叫他：“商默霆。”
　　商默霆扬眉，不满：“是商、总。”
　　一个称呼，拉开两人距离。柳佳满腹话语，吐不出一个字来。商默霆双手抄在裤袋里，慢步朝着包房走去。

　　608。公关经理与方凯耳语几句，商默霆就推门进来了。方凯说：“商总，怎么去了那么久？”瞧着跟着进门的柳佳，眼神狐疑，在俩人之间打转。
　　商默霆说：“我还有些事情，今天就到这吧。”
　　柳佳二话不说，端起一杯白酒一口干了。
　　方凯诧异，再看看商默霆，笑着说：“好，既然商总还有事情，那咱们就先结束吧，下次再聚。”
　　几个人先后走出包房，方凯接了电话，挂断之后对商默霆说：“公司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下。”他回头看了眼柳佳，“商总麻烦你送柳佳一程，她醉成这样自己回去太不安全了，我先替她谢谢你。”
　　方凯擅自做主，带着公关经理先行离开。

　　商默霆瞪了眼柳佳，没好气地说：“你们领导对你挺好，还负责拉皮条，我看这样的公司，不留也罢。”
　　柳佳醉得看人都是双影，也听不出来好赖话，手掌按着额头，秀眉紧锁。
　　“帮你叫代驾，自己回去。”商默霆拿出手机拨号。
　　走廊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两个醉酒的客人从另一端走来，撞到了柳佳，柳佳没站稳，身体栽向商默霆。
　　商默霆单手抵住她，厉声说：“别趁机投怀送抱，我不吃这套。”
　　柳佳百口莫辩，身体紧贴着墙壁，寻找支撑，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喝得人事儿不醒了，估计把她卖了，她还得帮着数钱，交给代驾能行吗？
　　商默霆叹息，电话拨给乐翔，张口就说：“泰福楼608，十万火急，赶紧的。”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电话直接挂断。
　　商默霆叫住一名路过的服务生，塞给他一些小费，吩咐道：“麻烦把这位小姐送到608，待会儿有位乐先生来过来接她。”
　　看着服务生把柳佳扶回包房，商默霆才离开。
　　……
　　乐翔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赶到泰福楼608一看，一个女人趴在桌子上，室内酒气熏人。
　　乐翔走近，手指碰了碰她的肩膀：“喂，醒醒，看到商默霆没有？”
　　女人一动不动。
　　乐翔又加大的一分力道，推她：“喂，醒醒，火星到了。”
　　服务生推门进来，“您好，是乐先生吗？”
　　乐翔说：“我是。”
　　“那你可以把她带走了。”服务生说完退了出去。
　　“带走她，什么情况，喂……”乐翔放弃追问服务生，绕到女醉鬼前面，强行抬起她的脸，眉头皱了皱，电话打给商默霆。
　　去往陆政侦探社的路上，商默霆接了电话，就听乐翔劈头盖脸地问：“你把柳佳丢给我什么意思啊？”
　　商默霆说：“你不是她的相亲对象吗？之前还说想跟她发展一下，怎么，这个机会不好吗？”
　　乐翔好不高兴，“好个屁。”
　　“别捡了便宜，还直嚷着自己吃了亏，反正人交给你了，自己看着办。”商默霆切断连线。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乐翔气的抬腿就走，衣服一角被什么勾到了，低头一看，是女人的小手。
　　醉鬼哭唧唧说：“商默霆。”
　　乐翔恼了，“我是你大爷。”
　　……

　　陆政的事务所地点隐蔽，楼下做着古玩生意，楼上才是本职工作。商默霆将车停好，下了车来到古董店门前，抬手敲了敲。不多时，里面想起脚步声，有人到门口说：“小店已经关门了，有什么事，明天在来吧。”
　　商默霆说：“商默霆，陆政叫我来的。”
　　开锁的声音响起，门被从里面打开，带着近视眼镜，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说：“商先生里面请。”
　　商默霆跟着经理上了二楼，独自进入陆政的办公室，所有的家具与楼下的古董一样，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与装潢极不协调的是各种高科技器材设备，看的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陆政从办公桌前走来，“商先生。”
　　商默霆说：“陈瑶呢？”
　　陆政下巴扬向面前沙发。
　　商默霆走到前面，看见陈瑶躺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在别的男人家里都能睡得这么安稳，心得多大啊，让他更为不爽的是她的身上盖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陆政的衣服。
　　陆政在那边说：“商先生其实可以不来的，这种小case我跟陈瑶完全能够搞定。”
　　“这件事跟我有关。”商默霆坐到沙发上，两指掐住陈瑶细皮嫩肉的苹果脸。
　　陈瑶小眉头紧蹙，哼唧一声，眼睛没等睁开就急着去拨脸上的钳子。
　　商默霆不松手。
　　陈瑶睁眼，说：“商宝”一咕噜爬起来，盖在身上的西装滑落下来。
　　商默霆移开陆政的衣服，手指弹她小脑门，“怎么就睡着了。”实际上的意思是，在别个男人家里都能睡着，想什么呢？
　　陈瑶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待会儿要工作，先眯一会儿。”
　　陆政端上咖啡，放在茶几上。
　　商默霆说：“谢谢。”字音咬得重，双重感谢，为咖啡，更为陆政带他照顾女朋友。
　　“客气。”在陆政眼里，他跟陈瑶一样，有点孩子气。陆政说：“我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你们聊，有需要叫我。”
　　陈瑶笑眯眯地说：“陆哥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商默霆嫉妒的胃里泛酸水，待陆政走后，问陈瑶：“你有糖尿病吗？”
　　“没有啊，怎么了？”陈瑶有点懵。
　　商默霆讽刺道：“声音那么嗲。”他学着她的腔调小声喊：“陆哥哥。”甜腻死个人。
　　陈瑶噗嗤一笑。
　　商默霆说：“再不好好说话，舌头给你割了。”
　　陈瑶故意吐舌头做鬼脸。

　　午夜十分，整个城市陷入沉睡，安静的有点可怕。陆政开车载着陈瑶来到修车行，商默霆独自驾车跟在后面。
　　陈瑶下车，朝着商默霆的车子跑来，一身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紧身衣，女性曲线显得更为突出。
　　商默霆放下车窗，陈瑶探进小脑袋嘱咐着：“商宝，你在这儿等着，不要四处乱走，这周围监控特别多，我们很快就好。”
　　拿他当不懂事儿小孩儿了吗？
　　商默霆不满道：“放心，我不能坏事儿。”
　　陈瑶伸手摸了把他的脸，占了便宜就高兴，笑眯眯跟他挥手跑向修车行。

　　修车行后墙监控盲区，陈瑶快速冲过去，脚踏上墙壁，借力跳跃上的高墙，飞身跳入院中。
　　要说鸡鸣狗盗之事，陈瑶只偷过人——商默霆，偷过吃的——商家的酥饼，夜晚做侦探任务还是第一次，心里不免会紧张。
　　整个修车行黑漆漆，静悄悄的，只有门卫还亮着灯，里面传出足球比赛的直播解说声，战况相当激烈。
　　陈瑶躲在了门后，倾听里面的动静，耳麦对陆政说：“我到了。”
　　陆政拨打了门卫电话。
　　“叮铃铃——”座机电话疯狂叫响。
　　门卫接听电话，“哪位？”
　　陆政说：“是老李吗？我是丁郑民。”通过声音转化器出来的声音与修车行老板的声音一模一样。
　　门卫老李说：“丁总，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
　　陆政说：“我办公室的门好像忘记关了，你去看一看。”
　　“好，我马上就去。”老李说着挂上电话，瞧了眼战况激烈的球赛，抱怨了两句才从座位上起身。
　　门拉开的一瞬间，陈瑶像蜘蛛人一样，两手两脚撑着墙壁，身体贴着棚顶，看着门卫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悄无声息落地，一溜烟钻进监控室，按照陆政的指挥，U盘安装电脑，下载监控视频。

　　陆政暗中观察门卫，看着他上楼，去了经理办公室，然后下来。他对陈瑶说：“他下楼了，快点。”
　　“我想快，但是电脑不快。”陈瑶本来就紧张，听说门卫要回来，吓得汗都出来了。
　　下载进度条如老牛一般慢慢吞吞的，急得想拉它一把。
　　陆政提醒道：“到二楼了。”
　　陈瑶摸汗，暗自祈祷：快点，快点。
　　“他到一楼了，不行撤吧。”
　　“等一下，就快好了。”
　　门卫着急回来看球，步伐大而快，到了一楼近乎小跑，一把拉开门进去。室内，除了墙壁上数个液晶显示器，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门卫打开平板电脑，继续看球赛。室外，陈瑶蹲在窗户根底下，手里攥着U盘，长吁一口气，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她压低身体慢慢移动。
　　陆政问：“到手了？”
　　“到手了。”陈瑶只顾说话没看到面前立着的一把铁锹，身体直接撞了上去。
　　“哐当，啪嚓，当——”
　　铁锹砸在水泥地面上带着回声，响声过后整个修车行比之前还要安静。
　　陈瑶傻了。
　　门卫紧张起来，拿着手电打开窗户，四处乱照，大声说：“谁？”
　　陈瑶用最快的速度攀上高墙，正要往下跳，发现一只大黑狗正凶巴巴地盯着自己，泛着光的眼珠怪异又吓人。
　　害的陈瑶想喊妈，心想自己上辈子肯定毁灭过银河系的狗狗星球，这辈子这么不招狗待见，谁见都咬。
　　野狗“汪汪汪”狂吠，跳下去等于主动送进狗嘴里，陈瑶犹豫，门卫的手电筒照过来，她豁出去了，闭上眼睛用力一跳。
　　手电光束照过来，什么都没有。门卫嘟囔了几句闭上手电，撤回身体，关紧窗子。

　　商默霆坐在车里，听见狗叫声，担心陈瑶，推门下车。
　　陈瑶呢，两手抓住墙头，身体挂在墙上。大黑狗眼睛瞪的老大，直往上窜，要去咬她的脚。陈瑶纤细的小手快要抓不住水泥墙头了。
　　关键时刻，麻醉针击中大黑狗的屁股，这家伙呜咽一声，转身跑了。陆政收好麻醉器，到高墙跟前，“快下来。”
　　陈瑶松手，落入陆政的怀里。
　　商默霆来的巧，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的小女朋友被别个男人抱在怀里，顿时嫉妒的火冒三丈。
　　陈瑶看到了商默霆，紧忙从陆政怀中跳下来，兴奋地说：“商宝，我拿到监控视频了。”
　　回应她的是商默霆的冷脸。
　　陆政说：“先离开这再说。”

　　离修车行有一段距离，陈瑶才说：“咱们什么时候看监控？”
　　陆政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看，有结果我通知你们。”
　　“好吧。”陈瑶挥手，“那陆哥哥再见。”
　　陆政驾车离去。
　　陈瑶坐上商默霆的车，拍着心口说：“哇，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今天好倒霉，赶上球赛直播，碰倒东西，又遇到狗，商宝，你说我今年是不是跟狗犯别扭呀？”
　　商默霆启动车子，凉凉一句：“我属狗。”
　　“呃……”

　　商默霆一路都没说话，陈瑶看出他不高兴了，也不敢说话，一路上气氛压抑，沉闷，弄得陈瑶浑身难受。
　　车子在商家车库中停好，陈瑶忍不住问：“商宝，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你还好意思问。”商默霆态度恶劣，“你跟陆政怎么回事儿，说好了去帮忙拿监控视频，怎么帮着帮着帮到人家怀里去了？”
　　“那个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挂在墙上，下面有狗咬我，陆哥哥把狗打跑了，我跳下来时落到他怀里，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商默霆皱着眉头说：“陆哥哥，陆哥哥，叫的这么亲，你老实交代，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认识，他对我像哥哥对妹妹一样，我也是，拿他当哥哥，虽然父母为我们定了娃娃亲，但是我们两个人……”
　　“等会儿。”商默霆制止陈瑶，“你们两个定了娃娃亲？也就是说他是你未婚夫，你是他未婚妻。”
　　商默霆脸色难看到极点。
　　陈瑶声音如蚊：“可以……可以这么说啦。”
　　“死丫头。”商默霆气得差点爆血管，吼她：“竟敢欺骗我。”
　　陈瑶急声解释，“我没有，我哪有骗你，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嘛，我们定亲是长辈们决定的，并不是我和陆哥哥的意思。”
　　“还陆哥哥。”
　　“好嘛，好嘛，陆政，是陆政行了吧。”陈瑶快被他逼哭了，可怜兮兮地说：“我跟陆政都说好了，婚约不算数的，无论哪一方找到伴侣，另一方都要向亲人一样送上祝福的。人家这么多年只喜欢你，你还怀疑我，哼。”
　　陈瑶生气了，脸扭到一边，等人哄的姿态。
　　商默霆稳定情绪，“没说谎。”
　　陈瑶气呼呼地说：“说谎是小狗。”
　　“小狗，别生气了。”
　　“哼。”陈瑶的后背示人。
　　“叮咚——”手机微博提示音。
　　陈瑶随手点开来看，粉丝团有重大新闻艾特她，是商默霆的绯闻，这一看眼睛就被粘住了，照片里一位漂亮女人倒在商默霆的肩膀上，虽然拍的模糊，但陈瑶还是一眼认出是柳佳，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商默霆吓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