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在南方》河豚没有毒

49、第四十九章

　　南方回来一周两人日日夜夜缠绵在一起。用路远的话来说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就在俩人还处于甜蜜阶段的时候另一边..炸了锅了！
　　————————
　　军区大院
　　路镇南本想着约亲家吃个饭彻底把俩孩子的事儿定下来，可那知那边三言两语气哄哄的就把电话挂了，还说什么让他问自家儿子去。搞得路镇南一阵懵。
　　“这..这算怎么回事？什么叫个让我问小远去？！！”挂断电话路镇南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唐心不知发生了什么。
　　唐心刚刚也听了个差不离，反正就是俩孩子闹矛盾了。那边家长挺不满意的。“你说？会不会是俩人吵架了？”
　　吵架？
　　路镇南顿时一股热火直接从肚子里冲到脑子里。“这..这路远！怎么办事儿的！”
　　“镇南，你先别气。要不先打个电话问问小远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这光听别人说就定了自家儿子的罪，你是不是也有点太...”唐心没说完。
　　路镇南想想也是，这要是十年前的路远哪还有可能是他办出来的事。但是现在的路远是不会这么冲动的。没特别愿意也不会这样啊。
　　于是，路镇南又拨了路远的手机号码。奈何那边的路远根本没听到铃声响起。
　　路镇南连着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瞬间恼了！
　　起身就往门口走。唐心跟在后边问了句：“你去哪啊？”
　　“胡同街。”不用问路远肯定在那猫着呢。
　　说完路镇南也换完鞋子了，开门、关门，“啪”的一声震的唐心一晃。
　　妈呀，要出事儿！
　　这是唐心的第一反应。
　　眼看要出事，唐心脑筋一转赶紧拿出手机给二女儿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路宇正在学校折腾呢，“妈！你大早上的给我打电话干哈啊？”
　　马上就要期末考了，路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扑在图书馆。虽然也并不重视这次考试，可是她爸爸答应她这次要是考好了能放她出国玩。所以路宇为了出国玩儿！还会得拼一下。
　　“你赶紧去你哥哪！你爸去你哥哪找事儿去了！你赶紧去拦着点，别出事儿了！”
　　“啥？”路宇惊叫，叫完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身处的位置。于是她赶紧躲去安全通道打电话，“妈你说啥？我爸去哪了？”
　　“去你哥哪！帽儿胡同！你不知道啊？”
　　“诶不是..我意思是我爸去我哥哪干嘛？”
　　“谁知道呢？人早上给林家打了电话，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听那意思林家那边挺生气的。这不，你爸给你哥打了几次电话没打通就去了么。你赶紧去看去！”
　　“我靠..路宇骂了一句。“得！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挂断电话，路宇先是回到位置上把书包收拾了，借的书也还了，这才出了图书馆狂奔向停车场。
　　天热了，路宇就没怎么走路来学校了。为了方便，她就开车上下学。
　　上了车，路宇试图给他哥打电话，结果依然没人接。没办法她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帽儿胡同。
　　奈何北京市内的交通总是那么堵，不分周六日，不是早晚的堵。
　　大早上的两人睡到自然醒。
　　路远揉了揉后腰，随意套了件背心和短裤，抓了抓头发，然后拿着牙刷、牙膏、杯子走到院子里的水池刷牙。
　　见身边没人南方也爬起来了。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揉着眼睛走到院子里。站门槛上看到在水池边刷牙的路远。
　　昨晚太火热，导致路远的背上还有几朵小红..花。当然南方的脖子上也有。
　　跟狗啃的一样。

　　路远没戴助听器，背对着门，再加上水流声导致他根本没听到南方走过来的步伐声。
　　南方倚着门框看了一会儿走到他身后，伸手把路远圈在怀里。
　　感觉到身后人的温度，路远才发现他都走到自己的身后了。
　　路远咬着牙刷一嘴白沫转头看了南方一眼，示意他先放开。
　　路远那眼神儿就好像炎热的夏日中突然刮过的那一抹凉风，看的南方心头直痒。
　　路远喝口水淑口，低头把水吐进池子里。等路远都洗完脸了南方还是那个动作没变过。
　　路远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路远的屁股坐在水池边上。
　　南方一手稍稍用力捏住路远的后脖子，低头便吻上了路远的双唇。
　　南方伸舌头敲开路远的牙关，横扫路远的整个口腔，密密麻麻的热吻扑面而来。
　　路远的双手无处搁放，为了自己不会直接坐进水池里，只好紧紧抱着南方的腰肢。

　　这个吻深情而浓烈，缠绵而悠长。
　　直到某一秒，两道身影被打断。
　　吻的正激烈，南方听到“咯吱”门被推开的声音。
　　愤怒！暴躁！犹如一把被点燃的怒火，即将烧到路远身上。

　　路镇南轻车熟路的到了帽儿胡同。在来的路上还想着到了以后不能生气，不能发火，要好好的跟儿子谈谈。问一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原因导致林家生气的。
　　结果呢！！
　　打死他，他也没想到他的亲生儿子居然会给他上演这么一出！

　　路镇南是有事才来这儿的！他可没有闲情逸致来观看，自家儿子自导自演的这出热情暧昧戏。

　　路远和南方吻的忘乎所以。
　　路镇南满腔怒火，震惊的看着俩人。
　　路镇南看向两人的这一眼，南方估计这辈子也忘不掉！
　　然后路镇南就看到，南方慢悠悠的把自己的舌头从他儿子的嘴里边拿出来。
　　这时候，路远顺着南方的眼光看向门口。。
　　然后，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三秒过后，路镇南大步向前，拽开二人。二人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南方只听到“咯噔”一声。那是路远的背抵在了木板上，断裂的声音。然后不知路镇南从那儿摸出了一条棍子，拽着路远对着他就是一通乱锤。南方急忙上前挡在路远身前拉开路镇南。路镇南连他理都不理对着他也是打。
　　路镇南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毕竟在部队呆了一辈子。力气那也是很大的。打起人来真的是毫不留情。
　　没两下路远和南方身上就出现了不少红印子，有的地方甚至直接破皮儿了。
　　路远挡在南方身前，冲着他爹冷冷道：“您不能动他！”
　　路镇南虎躯猛的一震，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惊地说：“你说什么？你再给我重新说一遍？”路镇南此刻明显怒了。
　　南方简况不对刚先打断路远，结果..完了。他还没来得及堵住路远的嘴，就听到路远说：“您要是不开心，打死我都没问题。但是您绝对不能对他一下！否则！您十五年前的儿子就会回来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我！！我他妈！！我他妈恨不得我二十多年前没生过你这么个小畜生！狗东西好的不学，净他妈的给我学了一身臭毛病！”
　　“那不好意思了，您这话说的晚了。我已经长大了。”路远不怕死的怼了上去。
　　路宇冲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她亲哥还有一个男的穿着邋遢，估计才起床。俩人正被他爹狂揍。而且哪俩人身上还..
　　我靠！路宇咒骂一声赶紧上前去拽住她爸爸。路镇南再生气也不会对女儿动手。
　　路宇犹如一个千斤秤砣，坐在地上死死抱住她爹爹的腿。南方赶紧把路远拉到一旁。
　　不得不说路宇是聪明的。要是她光靠抱和拉的话根本拦不住她爹。所以聪明的她不如就直接坐到地上。拖她爹的后腿。
　　这时候，她才看清楚跟她哥站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妈勒个蛋！
　　这人..
　　这他么的，她太熟悉了！
　　“你撒手。”路镇南扯扯腿，他打的也累了。这小丫头还死沉死沉，抱着他的腿不撒手，他倒是想走也走不了。
　　“不。”路宇是打死都不撒手。
　　“你撒手！”路镇南的音调提高了几个度。
　　路宇拽着他爹的裤腿。“不！打死我都不撒手！”
　　“你撒不撒手？”
　　路宇岿然不动，就那么坐在地上，特没半点儿大家闺秀的风范。就那么横在地上，一副誓死护短，宁愿牺牲自己的样子。
　　路远瞬间清醒了。他推开南方，走到他爹面前。虽然背很疼，胳膊也疼，胸口还疼的厉害..估计是肋骨断了。
　　路远深吸一口气，在他爹面前站的直溜溜。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我不撒手！我撒手你就要打哥哥，我才不撒手！”
　　路镇南喘了口气。扔下手里的棍子。“你撒手，我不打..这个孽子了。”
　　路宇犹豫了两下，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路镇南这会儿才缓过神儿来。“路宇去把门关了。”然后对着院子里那俩孽障一声吼叫：“你俩！给我滚进来。”
　　路镇南将近十六七年没进过这所院子了，自打和原配离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
　　路远和南方默默的走进屋内。
　　路宇赶紧从冰箱里给她爸倒了杯水。
　　路镇南这才仔细的打量了南方这个人，这孩子..怪眼熟啊。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路镇南坐在沙发主坐上，阴沉着一张脸。
　　路远此刻就是一副破坏破摔的态度，“就您看到的那样。”
　　路镇南一听他这话，又是压不住火。扬起拿着玻璃杯的手，冲路远砸去。南方下意识的挡在路远身前，把他护在怀里。路远抬头看向南方，南方微微一笑，对他摇摇头。
　　这个时候路远应该沉默。
　　杯子碎裂的声音，刺激着路远的神经。
　　“爸！”
　　南方伸手去扯路远的手，想着让他冷静一下。好家伙，路远倒是坦荡荡，反手握住南方的手。
　　这一幕简直就是一把火，点燃了路镇南心里的那股炸药包！路镇南随手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铁的物件儿来。对这俩人握着的手就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
　　路镇南砸人那两下也是准的。南方都感觉到了一阵疼。路远也是倔强，就那么忍者。面无表情，其实简直能疼死。
　　“你俩..这样多久了。”
　　......
　　“你不是跟林家那姑娘在一起很多年了么？”
　　......
　　“你是因为和他..才跟林家姑娘分开的？”
　　路镇南毕竟在部队呆了大半辈子了，俗话说的好一个部队一个监狱最容易乱事儿。所以对于同性之间他并不陌生，毕竟跟他算是半个同僚的顾家清远就是这么个人。
　　“不是。”路远终于回答了，不过他的语气还是很贱。“我..我们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你意思你俩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你跟他在一起的同时还跟林家那姑娘交往？”
　　路镇南才发现自家儿子还有当情圣的本事。
　　“不是，我没脚踩两条船。我和林倩分手了。”
　　“怪不得..”难怪他今天给林家父母打电话的时候，人那边气冲冲的给挂了，还说什么让他回去问自家儿子去。他要是知道是这么个原因，打死他，他都不会早在上给林家打那么通电话。“你是因为他和林倩分手？”
　　路远不怕死的回答：“嗯。是。”缓了缓路远继续说：“我和林倩是个失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所以我不能和她结婚，更加不能和她走完这辈子。”路远看了南方一眼，“我爱他，所以我要和他在一起。”
　　不知道为啥，路远这话说的，让南方有种下一秒俩人就要上刀山下火海的错觉。
　　不过他还是窃喜的。
　　这是第一次路远当众承认爱他。
　　路镇南冷笑一声，“你爱他？你两个大男人你好意思说爱？”
　　路宇一直没敢插话，看着样子她哥是打算跟她爸摊牌了。于是，她拿出手机把眼前这画面拍下来给他妈微信发了去。
　　“叔叔，这事儿和阿远没关系。都是我，是我先缠着他的。”
　　南方说的这话并不假，也没错。
　　本就确实是他先缠着路远的。要不是他步步紧逼，路远也不会失了防守。被他一举拿下。
　　但是他并不后悔。
　　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没有之一。
　　路镇南冲到二人面前一把车开，拽着路远往外走，“你跟我回去。咱俩好好聊聊！”同时转头对着路远说：“小宇，去开车。”
　　“我不走！”路远目光坚定，丝毫不改变自己的决定。“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您就是让我结婚了，我也不会碰他以外任何人一根手指！”
　　路镇南扬手甩了一巴掌。这一下使足了力气，打得路远嘴角出血。他用手蹭了蹭。
　　“你今儿个自己走最好！不走拖也得拖走！”
　　南方要拉，一把被路镇南推开。“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最好赶紧滚！别他妈再缠着我儿子！”
　　“叔叔！”
　　“滚！”
　　兄妹二人包括南方都静止了。
　　路镇南从后腰摸出一把□□5.8毫米的手/枪。枪口指着南方的眉心。
　　路远心头瞬间一紧，面色也变得苍白，这玩意儿他并不陌生。□□手/枪，直径5.8毫米，全长199毫米，有效射程50米。这么近距离..他爸要是稍稍动一下手指..
　　他不敢想。
　　要真有那么一下他的呼吸估计就会瞬间停止。
　　路宇也不敢看戏了，赶紧上前握住她爸的胳膊。“爸，爸。别..有话！咱好好说！别动怒，别生气。”路宇诱惑式说。
　　趁着她爸没缓过劲儿来，路宇夺过他手里的手/枪。给南方闪了一个眼神。他此刻多说一句话都是把他和路远往绝路上逼。虽然他俩一直都走在绝路上。
　　“换身衣服，跟我走！”
　　路镇南的音调不容置疑，路远回头看了南方一眼，走回屋内换了身衣服。刚出来就被他爸拽了出去。
　　“你别担心，我爸不会真的对我哥怎样的。有消息我告诉你”说完路宇拿着车钥匙和枪就要往外跑。
　　“你等会儿！”南方赶紧走回卧室，出来的时候路宇看到他手心里握着一个药膏。“你哥估计伤不轻，你把这个给他擦了。”
　　路宇接过他手里的药膏，什么也没说，放到包里追了出去。
　　这一刻，南方有种掉入谷底的感受。这要比他被路远拒绝还难受。他此刻有种一旦这次俩人分开了，以后就会见不了面的感觉。
　　路镇南把路远塞进后排座位，他也坐了进去。
　　路宇开车。抽空看了眼后视镜。
　　俩张差不离的脸，一样冷峻坚毅。气氛压抑的让人难受。“爸。”路宇试探性的叫了声。
　　“你闭嘴。”
　　路宇淹了口唾沫继续开车。回到家没多久路镇南接到部队来的电话，让他去。有任务。
　　于是没停，路镇南又带着路远去部队。
　　“你有任务你去就得了。你带着小远干什么。”这仨人一进屋唐心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再加上路宇刚发来的视频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别管！”不顾妻子的阻拦，路镇南拽着路远上了来接他的军车。
　　警卫员看着也是迷糊。
　　路家大公子是建筑师这事儿大家都知道，这上面让来接路首长了也没说让路首长带着路工程师啊。这算怎么回事儿。
　　不过这士兵也是路家的熟儿客了。见氛围部队，也没敢多问话。
　　到了部队路镇南把路远扔给警卫员，“找个房子，给我看住了别让他跑了。”说完路镇南回到他的房间换了军装。
　　路镇南一走，路远被警卫员带到一处房子内。手机、手表、皮带所有硬质物品和通讯设施都被收了。就是以防万一他想不开找死。
　　这一关就是三天。
　　路镇南三天都没回来。路远也不知道他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反正他知道就算他问了也没人会告诉他。
　　期间路宇也来闹过，从小就跟在路镇南身边长大，这地方稍微待得时间久点儿的人都认识她。路家混世魔王呗。就算不认识也听说过。小小年纪跆拳道黑带，虽然在部队哪不稀奇，但也没人敢惹她。毕竟她爸姓路。但是路镇南可能交代过。这孩子闹了一整也没见到她哥，就连她爸也没见到。最后垂头丧气回去了。
　　三天过后，路镇南回来了。
　　下午七点左右，路远被士兵带出这个吃喝拉撒都在这里的房间内。
　　这几天路远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内解决。先开始他还不好意思，后来也就习惯了。
　　一天吃了睡，睡了吃。简直就跟监狱里的犯人一样。
　　路远这个是第二次来他爸在部队住的地方。
　　整齐的床铺，豆腐块式子。窗户边较强的位置放了一个“古老”的洗漱架子，脸盆，毛巾，香皂都在上面放着。这架子让路远觉得很像电视剧里五六十年代的人用的。没有桌子，就一个书桌。上面还压着一层玻璃。玻璃里放着的都是他没见过的他爸的照片。
　　路远正看的愣神儿呢路镇南从屋外进来了。
　　父子俩谁都没说话。路镇南脱下军装外套，揭开领带挽起军装衬衫，拿着盆子和毛巾还有香皂出去洗漱。没几分钟路镇南回来了。路远就看着他又整理好衣服。
　　“跟我走。”
　　又是这么一句话。
　　“去哪儿？”
　　路镇南没回答他，给了他一个眼神自行理解。
　　俩人走了没多远，路镇南带着他来到军队餐厅。
　　路远觉得他就像个被展览的动物，被这个看看，被那个瞧瞧。
　　关键这整个地方就只有他一个穿便装的人，跟个傻子一样。
　　路镇南带着他来到军官餐厅。
　　路镇南吃啥，他吃啥。
　　但是最后路远剩了一堆菠菜。
　　“你剩饭。”路镇南看着他把菠菜全都挑出来。
　　路远低头默默继续手上的动作，“我对菠菜过敏。”
　　路镇南愣了一下。
　　“二十多年了。”
　　路远对菠菜过敏二十多年了，身为他爸爸的路镇南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晚上，路远没回那个十平米的“牢房”内。
　　父子俩躺在一张床上。
　　路镇南突然冷幽幽的说了句：“抱歉，对你关心少了。”
　　路远并不介意这点小事。“我要回去。”
　　“小远，爸知道我这些年来对你的关心少了许多。但是这不足成为你任性的理由。你已经是个快三十岁的人了。你不可以也不能再任性了。”
　　“我没任性，我说的、做的都是真的。我最真的想法。”
　　“呵呵。”路镇南又是一声冷笑。
　　“爸，您爱我妈吗？”
　　路镇南没料到他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爱吗？爱吧..应该是。
　　“爱。”
　　路远继续问：“那您爱唐姨吗？”
　　“爱。”
　　他爱唐心，不容置疑。
　　“那你当年为什么会和我妈妈离婚呢？”
　　这个问题存在路远的脑海里很多年了。他一直想问问他爸，他到底有没有爱过他妈妈。若是爱过为什么要离婚！若是没爱过那又为什么要生下他呢！
　　“小远呐。”路镇南像是叹了声气，“爱情，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也许你现在会很爱他。觉得你这辈子就认定他了。但是你知不知道时间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你逐渐看清很多问题。也许你俩现在在一起很幸福，很开心。可你有想过未来吗。未来你们会遇到很多问题。毕竟，当今这个社会，是异性多于同性存在的地方。”说着，路镇南思绪也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他是爱路远妈妈的，这点他肯确定。但是这爱和爱唐心的爱不一样。
　　那时候他年少轻狂，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可以在一起了，可是当日子过了十多年后他才发现，他当初以为的爱情，并没有能让二人走很远。
　　于是，他和路远妈妈因为各种原因，和平离婚。
　　而路远的妈妈注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离婚可以，孩子归她。所以路远妈妈去世之前他都是跟他妈妈住在一起生活的。直到他妈妈去世，他才回到军区大院。可那时候路镇南已经和唐心从新组建家庭了。
　　“你想好了？”
　　“嗯。”
　　第二日路镇南派人送路远回去了。而他还留在军队。
　　这些日子路镇南想了许多，从他念书、当兵、到认识路远妈妈，结婚，生子，离婚，再和唐心相识、相爱、结婚，生子。三个孩子长大，上学，工作，到现在。
　　他的人生已经过了大半，而他儿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儿子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他没办法决定路远的抉择。他也不可能陪路远过一辈子，因为他不知道那天他可能就会离开了。那时候他不想他儿子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他决定自己可能是时候该放他自由翱翔蓝天之中了。
　　虽心有不满和不甘，但他除了接受没有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