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巫女》朱雀巫女

8、拜访卡尼

　　不知道车子走了多少公里，可能太累了，我在这样的环境也能熟睡，到了中午，我一觉醒来，我们终于到达了卡尼的家里，卡尼的院子非常大，与一路进来这个小镇，都是一些非常简陋的两层楼，很明显他在这里应该是最富有的人。飞扬一直提醒我一定要紧跟在他的身后。
　　“你们是？”来开门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
　　“你好，我是白泽，我和卡尼约好了我会过来。”白泽对她鞠了个躬。
　　“原来是白先生，我的主人已经等你多时了，您终于来了。”那么妇女开门让我们进入屋里。
　　进了门，卡尼先生的房子非常别致，通往房子的石板裸露在水池上，我们越过水池，我先前在吴哥窟看到过那些一模一样的壁画，书中有说过那是《罗摩衍那》中，罗摩率领猴兵战斗的情景，而这时一个住宅，怎么把庙里的壁画放到家中，罗摩衍那本来有一段是爱情故事，他却选择厮杀的场面，也许卡尼先生就是是一个好斗之人，才会把这样的厮杀场面放在居家的宅子里。进入房子的门口是一个廊道，围栏的装饰是跟外面到处所见的无异的大蛇装饰。搅拌乳海的故事一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在印度传说中宇宙初创，就是由大蛇搅得乳海开始的，蛇是印度教教徒所崇拜的神，也是大神毗湿奴和湿婆的卫士。还没有见到卡尼先生，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我怎么这不像走进一般人的家里，这是一座庙宇吧，心中有些阴凉。
　　我轻声对飞扬说：“这个主人真奇怪，我感觉进了庙里。”
　　飞扬捂着我的嘴巴，“嘘！”意思让我不要说话。浓浓的烟草味还留在他的手上，我使劲推开他的手。
　　那个妇人看了我一样，不友善的眼神，这一瞪可是让我的心凉嗖嗖的，我说错话了吗？跟在飞扬的背后，万一发生什么事还得有个人离我近一点，我们脱了鞋子走进了客厅，这么热的天气，一进屋子凉快了许多，我闻到阵阵扑鼻的檀香味。
　　我东张西望看着这个木屋，蜿蜒盘旋的楼梯，一只可爱顽皮的小猴子从楼梯的护栏探出一个头，正和我眼光汇聚，他没有被绑起来，似乎自由在这房子里走动的宠物，我的好奇心怂恿我走上楼梯，我刚踏上第一个楼梯想看个究竟，却被妇人拦住了。
　　“小姐，请止步。”那位妇人脸色并不好看。
　　我微笑地对他说：“好可爱的小宠物，我可去摸摸它吗？”一般情况下，养宠物的人都把宠物当做自己的孩子，别人称赞她的宠物，主人一般都会傲娇地享受别人的称赞任凭别人欣赏自家的宠物。可是那位妇人却非常严肃地说：“休得对灵猴无理。”
　　飞扬马上上前站在了我身边，我也没有冒犯的意思，怎么她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呢。我刚想问个究竟，白泽拉住了我，非常不客气地说：“你少惹事可以吗？安静一点。”如果不是飞扬还在旁边劝我，我真的很想发一次脾气。
　　我坐了下来，这些人真是奇奇怪怪的，那个小猴子又从围栏中探出头来看我，这只猴子明明很喜欢我，这是我和这只宠物的缘分啊，这个妇人真是的。
　　她用玻璃杯端出紫红色的花茶，看着颜色十分诱人，我见飞扬和白泽喝了一口，我便放心喝下，酸酸甜甜的有一点点像洛神花茶，但是却比洛神花茶多一份说不出来的香味。
　　白泽问妇人：“不知卡尼先生什么时候会出来和我们见面？”那个妇人面带笑容地回答：“白先生，卡尼先生几天前已经去了极乐了？”
　　“极乐是什么地方，离这里远吗？”我想到又要开始赶路，心中便开始不爽。
　　飞扬用腿踢了一下我，干嘛踢我我，我朝他狠狠甩了一个眼色。
　　白泽没有理会我，继续对那位妇人说：“这样子，那他有交代什么事情吗？”
　　那位妇人点点头说：“卡尼先生说你一定会来找他，他的肉身会在八天后火葬，也就是还有两天的时间，他说你自己会有办法的”说完在身上拿出一张纸条给白泽，我探过头想过去看一眼，但是却看不懂那些梵文。
　　我反应过来了，极乐世界，我是被这妇人一脸欢喜误导了，如果她擦着眼泪或者稍微脸上沉重一点我就明白了。但是这卡尼先生走了，那找谁要灵珠呢？看白泽没有说什么，妇人便送我们离开。我跟妇人从未见面，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妇人一见到我就如此充满敌意。
　　我们上了车，飞扬便问白泽：“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们都等着白泽的答案，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白泽说：“首先买一张机票给沈小姐回家！”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什么意思，这是任务结束了吗？飞扬也一脸疑惑地问道：“那任务还能继续吗？”
　　白泽只对飞扬说：“继续啊，我们现在要去瓦拉纳西，我说你只买一张机票啊。”
　　原来是想把我赶走，我才不会这么快退缩，我坚持要一起前往。还轮不到他一个陌生人来指挥我。
　　我们上了车，白泽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沈大小姐，我们这不是去旅行，你真的很碍事。”我哪里碍事了，这么说让我非常生气，按照道理我是他雇主方安排的人，他必须对我恭恭敬敬。
　　我非常不服气地说：“我怎么碍事了，你又不是我的老板，你又什么权利要求我退出任务啊”
　　“好，先不说你是一个女流之辈，这些路程是非常辛苦的，还有你就是不能好好管住你的言行，你刚才就冒犯了。。。。”
　　我没有等他说完，便反驳道：“女流，你们男人做的事情，我照样可以做到，刚才那个妇女，我一进门口她便不喜欢我了。”飞扬在一边拉着我不让我继续说，这个飞扬真是手指往外掰的，平时伶牙俐齿现在既然不帮我一起对付这个人贩子。
　　白泽接着训斥我：“你知道卡尼的背景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一进门口人家就不喜欢你吗？”
　　“真是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老女人都不喜欢长得年轻好看的女人咯。鬼知道！”
　　白泽心烦的表情，继续严肃地教训我：“你一进门口就让她不舒服，卡尼先生的家族自诩是哈奴曼的后裔，你看壁画的表情非常不敬，东张西望，很不客气地调侃灵猴，猴子是他们的圣灵，你却轻蔑地视为宠物。”白泽看起来很认真，一副正经地胡说八道，好像很有道理，我就是不服气，再说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这些信仰，提前也没有说好，这个能怪我吗？
　　飞扬看我的表情，便说：“算了，你两不要吵了，安心想跟走就一起吧，我保证她以后不会乱说话。如果她在胡乱说话，我就一脚把她踩死。”我在飞扬背后用力掐了一下。我就是不服气地说：“不知者不罪，我要是知道这么多，还要你来做我们的向导干嘛，直接我和这飞扬两个人完成任务就好了。对不对？”飞扬没有接我的话，默默忍着痛。
　　白泽没有继续跟我争吵，轻声地说：“你完全不一样了。。。。”我追问他喃喃自语些什么，他却不再搭理我了。我只听到前面那句‘完全不一样’，谁是参照物啊，跟谁不一样呢？
　　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人可以拦住我，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瓦拉纳西，总觉得我生命中必须去一次。我的内心充满期待地呼喊了一句：瓦拉纳西，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