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月未央》睡虫子

24、二十三、离去×重逢

　　我到底做了什么……
　　在我失去自我意识的那段时间我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这里到处都是血……
　　我突然回想起自己失去控制之前最后感受到的那种疯狂，在看看眼前的一切以及卡卡西身上的伤口，我突然明白了……
　　我杀人了，而且是同为木叶的伙伴……
　　颤抖无法控制地开始袭遍全身，我看着自己的满身鲜血，又看了一眼面前肩膀上还在流血的卡卡西，突然间转身撞裂窗户，直接从房间里跳了下去。
　　“月夜！！！”
　　身后传来卡卡西的喊声，我捂上了耳朵。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这个名字了！
　　“通灵术——四圣：朱雀！”
　　巨大的火鸟破空而出，我直接跳到它的身上：“凤姬，带我离开这里。”
　　“月夜，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没事吧。”
　　“………………………………没事。”
　　我站在朱雀的背上，看着脚下越来越远的木叶，似乎还能望在窗口的卡卡西的身影，一滴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我已经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如果再发生那种狂乱，我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我没有把握能控制得了自己体内的那种狂乱的欲望，现在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月夜，我们去什么地方？”
　　“东方吧……”
　　在清冷的月光下，我远远地离开了木叶村。
　　清晨的时候凤姬把我放到了远离木叶的一片树林外的空地上，附近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我走到河边，水里映出我的倒映，鲜红的发，金色的眸，完全是月影的容貌。
　　这就是融合吗？虽然意识是自己的，然而身体却已经变成月影控制时的形态了。也好……
　　我走进水里开始洗去身上的血腥，月影，这样也好，就算是你留给我最后的纪念了。
　　一边洗着，一边回忆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佐助刺了我那一刀之后我就失去意识了，之后便发生了和月影的融合，但是融合后我似乎无法控制体内的狂乱，然后就暴走了。
　　我看着自己手上滴滴答答往下流的血水，这个身体，现在真的已经完全属于我了吗？
　　虽然说和月影很顺利地融合了，可是我也明显地感觉到某些地方的不对劲了。与其说不对劲，不如说是月影的某些部分也融合到了我的灵魂当中，所以准确地说现在的我是融合了自己和月影的融合体，虽然意志是自己的，可是有时候也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些月影的特征来。
　　算了，至少，至少我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佐助……
　　我想着这个名字，胸口就会不由自觉地疼痛起来。那一刀造成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也随着这一刀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鼬，如果说有一天我把佐助杀死，你会不会非常恨我呢？
　　鼬，你在什么地方呢……
　　正在走神中，凤姬突然挡到了我的面前：“月夜，有人过来来了，探查查克拉的信息为两人。强度都很大，需要召唤羌出来吗？”
　　“没必要。”我看了看放在岸上血迹斑斑的衣服，“等他们过来了，就有新的衣服可以穿了。”
　　“要我去直接解决他们吗？”
　　“不用。”我张开结界收回凤姬，“正好试试融合以后的力量。”
　　树林那边查克拉的力量在接近中，我赤裸裸地站在水里，等着那两个倒霉蛋的到来。话说回来，就这样无所顾忌地让人看到我的裸体，这该说是月影的本质，还是我的本性呢？
　　渐渐的，来者的身影已经模模糊糊地出现了，最终走出树林，站到空地上。
　　“唉——————？”
　　“月……月影小姐？！！！”
　　我有点愕然地看着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两个“倒霉蛋”，居然是白和再不斩。白的脸一瞬间就红透了，再不斩的脸被绷带包着看不见反应，但是从他的眼神很明显地能看出，他对眼前这香艳的一幕也反应不小。
　　“那个……我不是月影，是月夜，”我看了看只到自己膝盖的河水，干笑着看着两个人：“请问可以借我件衣服穿吗？这样光着实在是挺冷的……哈……哈欠！”
　　白飞快地找出几件衣服递给我，然后特别自觉地拉着再不斩转过了头。我用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啊……有干净衣服穿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卡多那家伙的财产应该够你们逍遥上好一段日子吧？”我穿好了衣服开始系腰带，这应该是白的衣服，有着淡淡的草药的味道。
　　“卡多的钱都用完了。”白说这话的时候飞快地瞟了一眼再不斩：“再不斩先生把那笔钱都捐给我的家乡了。”
　　不是吧？那笔钱可是不小的数目啊，再不斩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慈善家了？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还是穷光蛋？”我看着身上的衣服，有点大，不过无所谓，有的穿就是好的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还有，你和那个月影是什么关系？”再不斩回头冷冷地看着我。要是以前他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我肯定会有些害怕，可是和月影融和以后，对于他的目光，我完全没了反应。
　　“月影和我是一体的，也就是说我们是双人格，不过……”我低头看自己的脚趾头：“这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只有月夜了。具体的缘由，一言难尽。”
　　“那月夜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白还是那么礼貌和温柔，我看着他的眼睛，依旧如雪一般干净的眸子。当初能帮助他改变那个命运，实在是太好了。
　　“我……做了不可以原谅的事情。”我在苦笑，一想到那满屋的鲜血和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我就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散发着血腥味，“不可以被别人和自己原谅的事情。所以我离开木叶了。”
　　“那你准备去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我呼出一口气看着天空：“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所的。”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旅行呢？”白说出这句话，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于是看着再不斩，仿佛恳求般地说道：“再不斩先生觉得呢？月夜小姐曾经帮助过我们，而且她也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所以和我们一起旅行一定能帮助到我们的是不是？”
　　再不斩低头看他，沉默片刻：“随你高兴。”
　　喂喂喂，你们两个不要在那里自说自话，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和你们一起走呢！！
　　不过……似乎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了。木叶是无论如何不能回去了，那么对于外面一无所知的我还能去哪里呢？
　　“月夜小姐，”白向我微笑，伸出一只手：“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
　　伙伴吗？
　　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伙伴，这个曾经对我来说无比珍贵的东西，我以为我会失去它，但是似乎它并没有想要离开过我。
　　“请多多指教了。”我握住他的手，温暖的手，突然就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原来你们只是路过木叶啊？”我看着再不斩和白，“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
　　我一头黑线地看着再不斩，您的的回答还真是简洁到不能再简洁，不过这样的话不就变成四处游荡了吗？
　　盲流——这个词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再看看身边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白和酷到不能再酷的再不斩，忍住，一定要忍住笑意。
　　“白，你回你的故乡去了？”我绕过再不斩和白走到一起，白的身上有一种令人舒服放松的气质，“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白说得很平淡，“月夜小姐和月影小姐虽然是一个身体，不过感觉确实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呢？”
　　我一愣，怎么这么快就把话题转我身上了：“怎么不一样了？”
　　“月影小姐给人的压迫感特别的强，而且说话也是很不客气，她的强大是外现的；月夜小姐则很温和，给人的感觉很恬静，虽然很强却不显露出来。光是这一点就很容易区别两个人了。”白笑笑，我看着他可爱的笑脸，突然想起其实月影那家伙还曾经调戏过眼前这个美少年。有点想恶作剧，但是又看了看旁边那尊煞神，决定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好了。
　　“你们把钱都捐出去了，以后怎么过日子啊？”
　　“接一些不愿意去雇用正规忍者的单子。”白说得很轻松，不过这样的单子好像一向都很麻烦，报酬低不说，有时候雇主还会反咬一口，例如那个被我阴掉的卡多。
　　“这样好像也太危险了吧？”我戳着头思考：“不如，不如我们也建立一个忍者村？”
　　话音未落，那两个家伙同时看向我，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部皮肤抽搐了几下：“哈哈，这个主意很馊吧，不如我们换别的好了。”
　　“这样不错。”再不斩居然赞同了我的主意，OMG，今天的太阳是从南边出来的吧？
　　“说的也是，不过在什么地方比较好呢？”白也在思考。
　　“波之国……”我小声地建议，MS那个国家完全没有忍者的样子。
　　“那好，就去波之国好了。”再不斩一锤定音，“我们在那里建立自己的忍者村！”
　　苍天啊，这是啥剧情，为啥完全脱离原书了呢？我一面在心里ORZ，一面跟着那两个家伙往前走，最后才想起一个会让我欲哭无泪的结果：如果我跟着再不斩他们去建立新的忍者村，那么我不也算是叛逃木叶了吗？
　　一想到这个结果我就特别的不舒服，不管我以后会不会在回到木叶，我始终不愿意自己的额头上再戴上其他忍者的标志。
　　“那个……再不斩，我想和你说个事情。”我小心翼翼地开口，白和再不斩同时扭头看我：“虽然建立新的忍者村，但是我可不可以不加入？”
　　“随便你。”再不斩还是那么干脆。
　　呼出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至少我不带木叶的标志，也不用带别的标志了。抬头的时候看到白了然的目光，我有些尴尬，最后只好以傻笑掩饰过去。
　　“月夜小姐是个很念旧的人。以前应该有很多朋友吧？”白笑着问我。
　　“嗯，”我想起以前在木叶时的快乐时光，“不过现在这些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毕竟我短时间内是不能回去了，除非能够完全控制住自己现在的身体。
　　“我觉得啊，月夜小姐丢失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找回来的。”
　　是吗？我看着白温暖的眼光，这个如雪般干净的少年啊，为什么你总是在为别人考虑呢？
　　“谢谢。”冲着他微笑，真心的发自内心的微笑，我的心情似乎轻松了很多，结果恶作剧的念头就上来了。
　　“白，叫我月夜。”我眨着眼睛看着他装可爱：“还有，问你一个问题，我的身材如何？刚才你可是全看光了哦？”
　　白的脸迅速染红，最后连耳根都红头了。走在前面的再不斩也似乎脚步生硬了很多，我忍不住在心里狂笑，这到底是我的本性表现还是月影的影像呢，管他的，开心就好！
　　于是，我终于看到了自己要走的那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