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关外游》智律儿

16、第十六章 海兰珠保护证人

　　哲哲侧福晋的院中，伺候的奴婢们每人身上都会忧伤，在草原时，哲哲心情不好，就会折腾伺候的奴婢们。

　　有些奴婢会躲在假山里面悄悄的哭泣，当初，在内务府分配道四贝勒府邸时，她们都还庆幸，自己是分配道哲哲侧福晋的手下，据说，这位侧福晋是最温柔的。

　　进了府邸后，她们时常会与一起训练奴婢们聚会，前面一段时间，哲哲侧福晋是府邸最受宠爱的女人，她们得到了丰厚的赏金，使她们觉得自己没选错主子。

　　随着嫡福晋的赐婚，她们的日子就难过了，太贝勒爷更减少了进入后院的时间，这让哲哲侧福晋感到懊恼，没办法毁掉面具生活，哲哲就开始了□□，让不少的人身上都有了伤。

　　之前，那些和他们相处的奴婢们，却能泰然自若，最少，她们没有经历过身上的伤痛。

　　她们未进宫前，也是满八旗的贵女，在家也是被娇养长大的，跟了主子们后，也就算是肩负着一家子荣辱。

　　蒙古的规矩称霸贝勒爷的后院，她们就更没出头之日了。

　　这日，海兰珠扶着素兰在院落里面官有着，突然，听到了细细的哭声，她有些困惑，假山里面还闹鬼吗？

　　“素兰，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海兰珠小声问着素兰。

　　“主子，咱们不要管为好，应该是哲哲侧福晋身边的奴婢又受罚了，这受不住虐待，才哭了。”素兰对他们也是很同情，但是，哲哲本来就与主子有亲眷关系，一个弄不好，哲哲就会说主子的闲话。

　　什么？！

　　海兰珠不禁瞪大了双眸，□□？！

　　在草原上，海兰珠亲眼看到布木布泰鞭挞身边的奴婢的，她本想上前劝阻，被吴克善给劝了下来，吴克善有说，这些鞭挞奴隶的手段，都是哲哲留下的。

　　布木布泰又是个崇拜哲哲的，她把哲哲的所有手段都学了十足。

　　“呵呵，果然是姑侄二人！”海兰珠无奈的摇头，“布木布泰也是这般虐人的。”

　　吴克善和海兰珠都是善待奴才的，这些人都是极为忠心的，哲哲与布木布泰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在外面，她们都是心肠最软的，连斋桑都说，她们二人是最最心善的，连一只蚂蚁都不敢伤害的。

　　“主子，布木布泰格格鞭挞奴才，也都是在营地之外发生的，您要是贸然劝阻，大概会地被首领夫人说的。曾经，世子爷有提醒过首领，最后，世子爷还被布木布泰格格哭诉了一番，首领还传了板子，十板子都打完了，布木布泰格格才去求情的。”素兰是看到过那个场景的。

　　海兰珠咋舌了，布木布泰不是说，他们兄妹的关系最好吗？

　　“不会把？”海兰珠还有些不相信。

　　“兰儿，没有什么奇怪的。”皇太极站在海兰珠的身后，看着假山直接说道，“额鲁，把人给带出来吧。”

　　皇太极绝对不允许自己府邸有□□出现，曾经，明珠福晋命丧黄泉，就是与□□有关。

　　很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被带了出来，她的双眼红肿，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身上青葱色的宫装显得有些咣当了，额鲁粗鲁拉开她的袖子，在白皙的肌肤上错恒交错着不少的鞭痕。

　　“我的天！”海兰珠不禁捂嘴了，哲哲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了狠手，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皇太极眉头紧锁，之前，他在府邸默默的磨盘，就发现了一些□□现象，别的女眷也就是罚站，或者是端盘子，哲哲的院中却很平静。

　　海兰珠想靠近，小奴婢直接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不要害怕。”海兰珠半蹲下了身子，拿起她右手的袖子，看着皮肤上的痕迹，她倒吸了两口冷气，皮肤上不光是鞭伤，居然还有针孔。

　　皇太极给了额鲁一个眼神，牵着海兰珠一起往花园内的凉亭走去，额鲁与素兰站在小奴婢的身边，温柔的安抚着受惊的孩子。

　　“不要害怕，福晋不会惩罚人的，一会，主子们要问你什么，你就直接说出来，不要隐瞒，我会恳求福晋给你换个地方的。”素兰也泛着同情心。

　　小女孩的年纪与素兰早夭的妹妹一样大，要是能让妹妹活到现在，应该也和这个女孩子一样吧。

　　额鲁仅是站在一旁，他的身高给了小奴婢压迫感，素兰温柔的声音，好似安抚了小奴婢，让她的身子慢慢不哆嗦了。

　　“素兰姐姐，我真的不用回去了吗？”小奴婢想起与她一起进宫的小姐妹，因为胳膊的针眼感染，已经命丧黄泉了。

　　“嗯，福晋会妥善的安排你的！”素兰琢磨，把这个小奴婢发配到偏远去，也比在这这侧福晋的院落里面强。

　　福晋一直是个心善的，面对这样的局面，她应该会出手的。

　　小奴婢跟着素兰往凉亭的方向走去，额鲁近距离瞧见小女孩的胳膊，不禁被哲哲的阴狠吓到了。

　　海兰珠坐在石凳上，心里很乱，哲哲的问题真的不好的处理，婢女虽然能作证，但是，哲哲控制人的手段，绝对不会比布木布泰差的。

　　更何况，十几年的时间，哲哲一点破绽都没有流露出来，光凭借着一个被虐的奴才，就直接定罪.....

　　“兰儿，这小奴婢不要送回去了，找个借口送到郊外的园子里，先保住她的命要紧，你说是针孔？”皇太极对女眷们虐待奴婢也是知道一二的，“那些不是针孔，应该是用金簪戳出来的伤痕。”

　　海兰珠一愣道：“金簪？！”

　　金簪的尖头一直都在外面，不少的细菌隐藏在里面，那些小针孔都泛着血丝，明显是已经给戳破了，这样很容易的败血症的。

　　“据说，哲哲的院中已经有两个奴婢因为高烧，被挪出府邸了。”皇太极一直在关注后院，哲哲院中折损的人有些多了。

　　“不对，四四，那应该是感染！就是汤若望说的败血症。”海兰珠努力想着，她记得他提过，汤若望说针孔或者金簪扎了孔，都会得败血症。

　　对啊！

　　皇太极右手砸了一下石桌，看着被带过来的婢女，他在想着该怎么处置。

　　“额鲁，派府邸的大夫去给前两日刚挪出去的奴婢们诊脉，看看是否退了高烧。”皇太极的话音刚落。

　　进了凉亭的奴婢又开始哭泣起来，皇太极不喜欢总是哭泣的女孩子，眉头皱了起来。

　　“你不要哭，是知道那两个女孩子的下落吗？”海兰珠瞧着女孩子问道。

　　“是，奴婢知道，那两人是与奴婢一起进府的，一起被分到了哲哲侧福晋的院中，我们三人那日值夜，因为有些困了，在临近黎明的时候睡了一小会，就被哲哲侧福晋用金簪给扎了胳膊，伺候早膳时两位姐姐为了护着我，又被泼了茶水在伤口上。当晚，姐姐们就发热了。”小婢女想到姐姐们进了院落，对她的照顾，她心里就挤成一团，“贝勒爷，两位姐姐昨日已经去世了。”

　　话毕，皇太极半眯起了眼睛，恼火的把的手中的茶杯砸向了身后的柱子，尽量避免茶水见到小奴婢的身上。

　　“把大夫给找来！”皇太极来回走动着，小奴婢被吓得哆嗦。

　　“爷，你小声点，不是任何人能受的了你这龙威的。”海兰珠起身劝解道。

　　小婢女发现福晋说话软软的，让人仿佛沐浴在春风中，心里的恐惧也慢慢的减少了。

　　“你不要害怕，先起来，素兰，去找一个小板凳来。”海兰珠也明白，在这里，能让小婢女不害怕的坐下，也就只有小板凳了。

　　小婢女感恩戴德的模样，使得海兰珠万分感慨。

　　她的举手之劳，居然能救人一条性命。

　　很快，府邸的大夫干了过来，皇太极直接让大夫先给小婢女看上，结果让人恼火，小婢女的情况也不好，伤口已经发炎了，又被泪水泡了，可能会出现高热的状况。

　　“兰儿，看来还是要先让你身边的人照顾，不能让她出事儿。”皇太极看着海兰珠，他妈呢刚刚新婚，要是出现□□的事情，外面的福晋肯定会看笑话的。

　　海兰珠也明白胤禛的意思，赶紧应道：“素兰，你让素画带她去我裴家庄子，哪里有不错的医生，也不会有人过去的。”

　　哲哲肯定会满处找这个奴婢的，她让人暗地里搜索，也只是皇太极的别院。

　　“一会，你赶紧去收拾一些出府的东西，今天，你应该不当值吧？”海兰珠瞧着小婢女。

　　“是，奴婢额娘今天祭日，奴婢想去进香，侧福晋看着有两个人走了，心里有些害怕，允了奴婢的要求。”小婢女断断续续的说道。

　　“嗯，你去进香后，从寺庙的后门离开，，素画会带你去一户农户人家住下，以后，你就是那家的女儿了，你家里还有放不下的亲人吗？”海兰珠准备重新安顿一下她。

　　“没有，奴婢的阿玛早早娶了继母 ，奴婢回去也是多余的。”小奴婢摇头了。

　　“按照福晋说的，马上去收拾东西就走。”花园是被皇太极封锁的，在晚膳前，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状况的。

　　“那里有大夫给你诊治，收容你的老夫妻无儿无女，他们是八旗的百姓，你能照顾他们吗？把自己当做他们的女儿，为他们养老送终？”海兰珠救助了很多八旗的普通旗民，让他们能够有一个安身之所。

　　“奴婢能，谢贝勒爷、福晋的救命之恩！”小奴婢不敢耽误，仅是磕了三个头，直接站起了身子。

　　红肿的双眼中闪现着坚定，海兰珠明白，不是生就是死，为了能活命，她就算努力一把也是好的。

　　海兰珠好似与哲哲并不一样，因此，小婢女决定相信一下福晋。

　　在凉亭处，海兰珠看着小奴婢远去的背影，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们掌控了哲哲的某些把柄，只要深入的了解一番，应该能够发现更多的破绽。

　　“十年的时间，哲哲能让人不察觉，这次要不是那个婢女的精神崩溃了，咱们可能还是无法发现。”皇太极利用空间，探查了一番婢女的心境，那两位死去的奴婢，应该是被她放在心里当姐姐了。

　　海兰珠苦涩的一笑，谁家没有个糟心的事儿，她不也是一样，哲哲和布木布泰，以后都会是她的责任。

　　“不能把哲哲休了，否则，你的颜面上也过不去。”皇太极无奈道，“她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更不会把哲哲送回去，让她在草原上逍遥。”

　　斋桑在首领的位置时，皇太极准备让哲哲被关在院落中便好。

　　“等等，那药.....”海兰珠拽拽皇太极的袖子，想起给哲哲下药的分量。

　　“暂时没有效果，必须要几年后才会有用的。”皇太极记得，那些药几年的时间，才能掏空一个人的身体。

　　海兰珠靠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威风，不管在何方，他都能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这便是最好的了。

　　“兰儿，以后碰到类似的事情，不要擅自解决了，咱们要好好的控制一下府邸，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在大金，皇太极府邸的规矩是最严格的。

　　别的皇子都说，皇太极是穷讲究，他一直自傲自己的府邸没有那么多的丢人的惩罚，今日，哲哲的手段的明显让他被打脸了。

　　“咱们要忍耐下来？”海兰珠仰视他问道。

　　“当然，不光要忍耐，还要当做没有发生，就是说，有一个哭泣的奴婢打扰到了，直接打发她离开了。”皇太极认为，那小奴婢应该是个聪明的，肯定明白，该如何来找借口的。

　　海兰珠叹息了一声，哲哲比曾经的妯娌还难对付，此人与她还有一些关系。

　　唉......

　　海兰珠把小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只想冷静冷静。

　　在花园的门口，哲哲听到了风声，说是皇太极呆着的海兰珠在逛花园，赶紧收拾一心，准备在皇太极的面前，陷害一下海兰珠，顺便现实一下自己是海兰珠的长辈，就算是侄女有什么错误，她也是能原谅的。

　　让皇太极明白，相比之下，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海兰珠仅是心底善良，却无法撑起贝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