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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与哲哲的正面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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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皇太极被努尔哈赤叫到汗宫去,海兰珠赖了回床,便被哲哲的造访打断了。
“素兰,怎么回事儿?”素竹规劝哲哲,等待海兰珠的召见,谁承想,哲哲却一直认为她与别的女眷不同,海兰珠应该见的。
“主子,哲哲侧福晋想要进来觐见。”素竹很为难,自家主子睡眠时间少了很多,贝勒爷总是让其在白日补眠的。
皇太极在院中坐镇,后院的女人们都不会惊扰,反而退避三舍。
“不见!”皇太极特别交代,不能见哲哲的,生怕她有地方会被哲哲发现破绽。
素竹叹口气,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素兰,伺候我起来吧。”海兰珠拥被而坐,板着小脸看着内寝的门帘。
哲哲的声音从大殿内飘了进来,海兰珠微蹙着眉头,哲哲有些不懂得规矩了,居然敢往内寝的闯。
“主子爷照了一些嬷嬷,专门阻拦这些不长眼睛的。”素兰小声与海兰珠回禀。
这里的规矩与蒙古那边不同,这边的女眷会直接闯入正殿。
连汗宫内的阿巴亥的大妃的寝宫,也被几个大福晋闯进去,大声哭诉自己的遭遇,努尔哈赤正好在内寝午睡,听见外面的杂音,不禁皱着眉头。
“福晋,侧福晋非要见您!”素竹赶紧进来说道。
海兰珠瞧着铜镜内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海兰珠的容颜极为艳丽,是博尔济吉特氏女眷内最好的,连布木布泰的容颜都及不上海兰珠三分。
“走,咱们去会会我的这位姑姑。”海兰珠站起身,扶着素兰出去了。
海兰珠穿着宝蓝色的箭袖内衫,外罩正红色七分宽袖对劲百子闹春的罩衫,脚下踩着一双大红色的靴子。
哲哲端坐在客厅内,她盯着内寝的门帘,瞧着自家的侄女出现。
门帘掀开,海兰珠从里面扶着素兰进来,哲哲不禁倒吸了两口冷气,海兰珠的容颜并未被传出来,草原上仅说科尔沁双姝,布木布泰的德颜极佳,哲哲一直把布木布泰当做自己的帮手,博礼更是与哲哲统一战线。
皇太极请旨彻底的打乱了她的计划,等到圣旨下达时,哲哲才明白,她措施了先机,他更是派遣了他最精锐的正白旗的侍卫去守护海兰珠。
所有的计划都化为了泡影,连布木布泰与林丹汗身边的人通消息,准备把海兰珠骗去骑马,准备造成一场好似被掠夺的戏码。
海兰珠居然不顾及布木布泰的姐妹情,直接拒绝了布木布泰的邀约。
“哈日珠拉,来建州几日了,还习惯吗?”哲哲压根不起身行礼,还一副长辈的口吻询问。
“哲哲侧福晋,先给大福晋行礼。”陈嬷嬷站在殿内,瞧着哲哲侧福晋的样子,直接呵斥道。
哲哲一愣,陈嬷嬷是皇太极身边的嬷嬷,据说,皇太极的规矩是这位嬷嬷教导的。
“这......嬷嬷,我是哈日珠拉的姑姑。”哲哲一直抓着这个当借口,准备与嬷嬷好好说说。
海兰珠无奈的落座,哲哲这份纠缠,让她觉得很头疼。
“在草原,您是大福晋的长辈,在辽阳城,您只是侧福晋,这里没有博尔济吉特氏。”陈嬷嬷皱起了眉头,哲哲侧福晋有些不懂的规矩了,出嫁后,本应该按照婆家的地位来算,何时需要按照娘家的规矩算了?
海兰珠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冷眼瞧着哲哲发泄不满。从大婚当日起,哲哲被限制了自由,只能在自己的院中逛游。
今日,吴克善出去购买东西,哲哲趁此机会,直接找上门来。
“是,福晋万福金安!”哲哲抿紧了嘴巴,苍白着脸,对着海兰珠行了双安礼。
海兰珠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姑姑.....唉......侧福晋,在这里,我也是有无奈的,还是按照嬷嬷说的走吧,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总不能为了这点子事儿,再闹腾的大家都不愉快吧。”海兰珠嘴笑道。
陈嬷嬷满意的点点头,海兰珠的规矩越发的好了,是有一个嫡福晋的担当了。
“福晋,能摒退左右吗?”哲哲瞧着海兰珠说道。
“请侧福晋不要为难奴婢,贝勒爷要求奴婢一直跟在福晋的身边,除了他在院落外,奴婢不能离开嫡福晋半步。”陈嬷嬷不给侧福晋任何机会。
哲哲瞬间阴沉了脸色,这陈嬷嬷绝对是个坑,她肯定无法靠近海兰珠,更无法哭诉自己的遭遇。
如今的状况太糟糕了,皇太极不光不光顾后院了,甚至还有独宠海兰珠的架势,哲哲是气不过,她跟随皇太极多年,居然落到这境地内。
前段时间,她往科尔沁连续送了几分书信,结果像是石沉大海,没任何的回应,再加上,吴克善过来就重申了科尔沁的立场。
以后,科尔沁的人脉会慢慢的给海兰珠与布木布泰姐妹二人,她以后的道路会更加的难走,之前,全族顶了她十年的时间,圣旨下达后,她感觉家族给予的力度并不大了。
“罢了,哈日珠拉,你过来姑姑很开心,这里的情况复杂,贝勒爷的后院内,存在了不少的纠葛,她们一直是把咱们当做眼中钉,你哪怕为她们着想了,她们也会放着你的。”哲哲企图用亲情来当敲门砖。
幸亏,海兰珠已经改变了,要不然,真的会听从了哲哲的意见,弄不好,皇太极与她的关系也会被挑唆。
那时,她就真的欲哭无泪了,海兰珠看着哲哲,对方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手段与心机完全像是一个久居深宫多年的女人。
“哲哲侧福晋,这个要跟爷说。”海兰珠不希望参与侧福晋们的争斗,只有平衡后院,才是最好的办法。
哲哲一愣,谁说海兰珠单纯,明显是在推脱。
“哈日珠拉,我是为了你好,咱们才是关系最亲近的,你阿布和阿妈没有与你说,来了辽阳陈个,要听姑姑的安排吗?”哲哲确信,斋桑与博礼肯定会这般与对海兰珠说的,弄不好是她自己不乐意。
海兰珠盯着哲哲看着,不发一言。
“姑姑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吗?”哲哲发觉海兰珠的眼神有些异常,还是自称姑姑。
“哲哲侧福晋,我自从嫁了皇太极,便已经不在是科尔沁的格格,而是皇太极的福晋了,你是侧福晋,该收的规矩,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而且,科尔沁的事情,阿布和阿妈都交给了阿哈来做。”海兰珠眼神冰冷的瞧着哲哲,上面一代的恩怨,海兰珠并不希望参与进去。
吴克善来当家?!
哲哲被这一消息震惊了,斋桑还是年富力强,怎么会直接把权利交给了吴克善呢?
“你说的是真的?”哲哲吃惊的看着海兰珠问道。
吴克善这次过来的感觉不对,好似掌控了绝对的权利,盛气凌人的模样。
“姑姑,阿玛决定让哥哥这世子继承位置,满珠习礼被活佛看重,已经被带走了。”海兰珠与满珠习礼的关系并不太好,因此,满珠习礼离开了,布木布泰的损失最大了。
哲哲的心越发的凉了,科尔沁那边权利的变更,她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莽古思福晋专门给哲哲留下了不少的人脉,那些人只是忠心于莽古思福晋和哲哲,连斋桑都不能动用这些人。
“阿哈说,有一部分奴才的岁数到了,博尔济吉特氏没又虐待老奴,所以,放了一些老奴出去!”海兰珠把哲哲最后的庆幸打碎了,那些老奴都是精挑细选的,莽古思与其福晋留下的人,海兰珠都不会留下的。
以后,那边是吴克善的地盘儿,还有人一心一意的想要分裂,吴克善肯定不会容忍的。
“不是.....那些人都是老人了,是伺候过你玛法和玛嬷的。”哲哲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海兰珠的气质完全改变了,反而更像是一个嫡福晋的样子了。
“哲哲侧福晋,这是给他们的福利,哪个部落能在奴才们老了,还给奴才养老的?”吴克善的所作所为没人抓得住把柄,反而会对他竖起拇指。
哲哲无话可反驳,吴克善做的滴水不漏,让任何人都要感激他。
“哲哲侧福晋要无事,献会院子吧,我这还有事情处理!”海兰珠端茶谢客的模样,使哲哲的心里难受。
海兰珠瞧着哲哲离开的背影,心情低落起来,在外人瞧着,她们都是一个家族的,却要为了某些事情而开始内斗。
哲哲的小算盘打的太精了,让她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再者,哲哲的权利心太重,以后,她更不好收场,不能一贯的纵容了。
陈嬷嬷站在一旁,瞧着海兰珠拒绝哲哲的样子,不禁觉得贝勒爷的改造很成功,在路上连这边女眷的性子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之前,陈嬷嬷还担忧海兰珠会跌入哲哲的深坑内,一直按照哲哲的意思来做。
“主子,先用早膳吧。”素兰把早膳端上来,除了哲哲外,剩余的女眷压根不会在这回来打扰她的。
海兰珠点点头,把哲哲应付了,已经消耗了不小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