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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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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步伐并不缓慢,一路疾行,很快便接近木新。只待寻一个绝佳的机会便对木新出手。
木新依然无知无觉地往前走,其实倒不是她不警觉,而是觉得东宁王身边的随从熟悉非常,似乎是认识的,但她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也更加没想到,在南凰国的皇宫还有人敢绑架她。
夜已深沉,长长的宫道上空无一人,耳旁传来夜见呼啸而过之声。
木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幸好这一路还有宫灯照明。否则的话这场景还真是渗人。如此想着,便转过宫廊,只要再往前走一段距离,便到了她所居住的清竹殿。可偏偏好巧不巧的,这一段路没有宫灯,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倒不是宫婢忘记挂,而实在是因为清竹殿原本就是无人居住,木新又是属于暂住,这才没人去挂上宫灯。
一阵药香扑面袭来,木新吸了两口便发觉不对。头脑一阵晕眩,身体也有微微的麻木感。便赶忙捂住口鼻,施展步法朝后退去。虽然她发现的及时,但这药粉实在霸道,又是迎着风向洒出。
木新刚退两步便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双腿一软便摔倒在地。正想站起时,脖子上一道冰凉的触感让她汗毛直竖。但她已经管不了这许多,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就连说话也变成了妄想。一双眼睛只得望向头顶的黑影,心中飞快的盘算这究竟是谁对她下手。
压在她颈上的冰凉轻轻移开,一双闪动着光辉的黑眸在夜色中兴奋的望着她。充满厚茧的修长手指轻轻抚上木新的脸颊,缓慢却带着令人惊悚的音调:“果然与我想的一样,这样的毒对你有用。”
听到声音,木新便明白这人是谁。心中居然剧烈地狂跳起来。竟然是……莫楠?
木新望向头顶的星空,这段孽缘究竟要如何了结,她此刻已经没了主意。恢复记忆之后她想起与莫楠所有往事,但越是记起,越让她痛苦。她并非不会水,而是猜到害她落水之人却是心心念念想与之相守之人,让她如何接受?所以便生出了寻死的念头,后来才有了失忆的事。
如今她真心觉得疲累,若能有一人教她如何做那真是再好不过。可是却没有,她不得不自己面对。心中一团乱麻,身体无法动弹,无法呼救,或许这便是她的命,一生都要为这人所累。
身体被轻轻抱起,毫无支撑力的木新只得靠在对方的胸膛上,听着胸膛中传来剧烈的心跳声。她的额头也不由得落下冷汗,他想做什么?这是木新唯一能够想到却又无能为力的事。
滚烫的额头顶着木新的额头,同样滚烫的双唇覆在木新的唇上,一手捏住木新的下巴逼她张开牙关。湿润的舌滑进去搅动着木新冰凉的唇舌。
木新觉得无法呼吸,舌间传来血腥味,麻木伴随着疼痛。在她心中悲哀的同时,忽的发现这到来的痛感,似乎身体的知觉在慢慢回复,但她却不能让对方知道。至少在找到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时,要装作身体还在无力的状况。
终于莫楠放开她的唇,但一手依然抱着她,火热的唇由着她的脖颈慢慢吻下,似乎还是不甚满意。将木新的后背靠在胸前,两手抓住她胸前的衣襟便要向两边扯开。
木新一直在等待机会,这时看到莫楠两手离开她,便提肘朝向一击,传出彭的一声闷响。她胸前的衣衫也因为这一击而哗啦一声撕开,大半的雪白皮肤呈现出来。
由莫楠的控制下挣脱出来,木新因为这全力一击身体又有些虚脱,但想也不想的朝清竹殿飞奔而去。
莫楠仅只退出两步,看到木新要逃,他嘴角又露出一抹冷漠的笑意。脚下轻点地面,便风也似的朝木新冲去。
木新感觉到身后劲风袭来,她心中也焦急,但奈何全身还仿佛不是自己的,轻飘飘的像踩在绵花上。
心中不由的想到: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夜色中寒光刷刷晃了几下,木新便感觉到身后的劲风消失,她也因为脱力落入一道温暖的怀抱中。
莫楠朝后退出两三米的距离,看向夜色中平静无波的眼神道:“这不是我的小师弟吗?你以为是我的对手?”
来的正是琪雍,左等右等木新都没回来,便抱着出来找一找的念头,没想到刚出清竹殿外看到这一幕,折了一条竹枝便以内力击发出去,这才救了木新。
“我不愿与你为敌,但不代表不如你。”琪雍的语气依然平静。他拥着木新,也不向莫楠攻击。而只是淡淡的道:“今日这事就当木新还你的恩情,日后若再遇见,不必木新出手我定会取你性命。”
莫楠冷哼一声:“生死我本就不惧,你护得了她一时,难道还能护她一世?”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看向阴影中的木新,转身而去。
待亲眼看到莫楠消失,琪雍这才察看起木新,只见她的双唇红肿,嘴角丝丝血液溢出,颈上也遍布红痕,衣襟半露,大处雪白露出。若他来晚一步,真不敢想像会发生何事。
“你还好吗?”琪雍有些责怪的看向木新,褪下外衫为她披上。
“没事,就是被咬了几口。”木新以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回答道。忽的又像想起什么,追问道:“你出现在这里,如喜得手了?”说罢便去翻看琪雍的衣衫,想去看看他有没有吃亏。
琪雍好笑的看着她一阵乱翻,抓住她的手道:“你当我是你?如此好得手。”
木新脸上一阵尴尬,继而又认真地道:“莫楠弄出一种毒粉,是专门针对我的。我一时不察吸了些,便感觉到浑身无力,连行动言语都不能。”
琪雍脸上也现出凝重:“如此看来确实麻烦,我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说罢扶起木新往殿内走去。
木新看向清竹殿空无一人的模样,不由得奇怪道:“这监视的人呢?”
“你去往金露殿不久,便同时都走了,那几个方位我都记得很清楚,没人留下。我这才能出来寻你。”
木新想了想,便也明了过来,想必是皇上看她听话,便觉得没有监视的必要。而琪雍又有了新欢,这才撤去所有监视的人。
待见到亮光,木新才终于松出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莫楠的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木新嘴角微微浮出一丝冷笑:“乱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也是如此想。”
竹楼之中
案台前燃着一支油灯,摇曳的火光照亮完全黑暗的室内。
这是竹楼的二楼,一楼则是住着如喜。此时并不见如喜出来,由此可见琪雍已将如喜放倒,至于是用的何种方法,木新没有追问。她只知晓身上胸前的衣衫大部分都被撕裂,若不是琪雍将外衫为她遮住春光,估计此刻她两只手用上也是遮不住的。
脚步还有些虚浮,一些是药力,一些是受到惊吓,让她有些腿软。踏上二楼最后一道阶梯时,木新感觉到全身有一种放松,一种终于安全的感觉。
忽的她被人由身后抱住,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住,下一刻一股发烫便由身体深处涌来,让她的心怦怦狂跳着。
“木新。”琪雍将下巴搁在木新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唤道。
木新强自镇定心神,让自己不必如此紧张,但她却感觉到身体都在发抖,连句正常的话都说不出,就像被定身法定住,脚步根本迈不开。
琪雍没等到木新的回答,便以手掌捉住木新的手,发现那双手竟然在颤抖,而且还浸满汗水。原来木新对感觉并不是懵懂无知,至少此刻她是知道自己要做何事的。
“别怕。”琪雍安慰道。双手却将她拥进怀里,唇贴上木新发烫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着。
木新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膛中跳出,但她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好像紧张占据了一切,头脑一片空白,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没有遭到拒绝,琪雍放下心。舌尖一顶便分开木新紧闭的唇齿突入进去。
木新仿佛被电流击中,虽然知道应该做些事,不然的话她便会成为琪雍嘴中的肉,再想逃开就不可能了。
“唔……别……”虚弱的反抗,也仅仅是一瞬间,双唇再次被堵上。木新眼中终于流下两行清泪,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不该哭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心中的苦涩仿佛瞬间失控,怎样也止不住。
脸颊上的凉意琪雍很快便察觉到,他心中一惊。慢慢放开木新。见木新哭的梨花带雨,两只眼睛被泪水蓄满,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不凄惨。
琪雍心中涌上无限自责,将木新拥入怀中,轻声道:“你就这样讨厌我?”
木新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并不怪你。而是想到一直以来为何受苦的都是我,为何我要活的如此痛苦。”
琪雍低头吻向木新的额头,道:“你怪我也罢,今日便与我行夫妻之实。我不会放过你。”温柔却又坚定的言语,琪雍是看着木新的眼睛说出的,表达了木新即使多不愿意也无法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