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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三位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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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康马克不觉得丢人，我自己都不想出来接待宾客了。」恩雅一回房，丢下手套便开始抓着手上红肿处，今年她的过敏情况格外严重，往常她还会忍着，但前不久康马克的女儿在婚礼当晚逃跑、形同于搧了她一记耳光，那些贵妇名媛幸灾乐祸的眼神加上康马克的护短令她更加焦躁了。
「别抓了。」科普雷只有看着自己母亲一刻不停的动来动去才感到些微烦躁。
恩雅瞪了长子一眼，「你说的真简单，告诉我，你没有一点紧张？我实在无法理解康马克为何非要把格兰妮塞给你，你和丽芙相处得也不错……」
「是我主动要求的。」科普雷坐在母亲身旁，将桌上的手套塞回母亲手里，「戴上──格兰妮比丽芙、艾尔蓓都有愚蠢多了……只是我没想过她会蠢得这般严重，不过这让我有了些想法。」
恩雅不情愿地拍打着手套上的粉尘，动了动指尖、骨节，最后再次戴上手套，「甚么法子，我聪明的孩子？」
房门响起，恩雅身边跟随最长的女官推门而入，「夫人，陛下正要找你……」话语被恩雅凶狠的眼神喝止。
科普雷眨了眨眼睛，「不、没事，我只是想说，如果我的新娘换了一个对象，或许是不错的选择。我们去见见康马克，我想她百忙之中找上我们为的就是这件事。」
※※※
见到坐在自己身边、被梳妆打扮的丽芙，科普雷也不禁要为眼下的情况嘲弄一番。
尽管促成这一局面的人正是他自己。
紫色的薄纱缀以粉色的珍珠覆盖住新娘的面颊，珠宝让摇曳烛光映射的刺眼，他觉得对方浑身上下都在发光，大厅喧嚣时让他心底的那一点躁动更加恣意──有的，在心底深处他为自己的行为生出了丁点愧意。
随着年岁增长，恩雅与康马克从搭档转为相互猜忌……接着是相互竞争的敌人，这个状态也延续到后辈，他、小罗与格兰妮、艾尔蓓势同水火，但丽芙不一样，尽管关系紧密的亲人都仇视彼此，他们依然危险又诡异的维持住了这份难能可贵的友谊。
他说：「我知道你现在非常不高兴。」
丽芙倾身在他耳边说：「确实。不过既然你选择我你就得想好了，我代表我的父母，埃林不是你一个人说得算。」
他视线也看着前方，不过可以想象对方笑意盈盈地说着这话，彷佛他们是终成眷属的小情.人，暗自述说着情话表明心迹。「我从没看过你认真过。我可以拭目以待。」他端起属于他们的酒杯，「该换你喝酒了。」
丽芙接过，随口吞下。科普雷仔细观察对方表情，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就算丽芙喝了一大桶效果也不会这样快产生。
「怎么了？」
没事。他摇头，丽芙实在不大好蒙骗，观察力又太敏锐了。
不过他也有制约对方的办法。
他说：「我只是忽然想到我们小时候到厨房偷酒喝的情形。」他又为对方斟满酒，「那时候格兰妮就不喜欢我了，真是奇怪……我想现在的情况，或许也不算太差。」
「不算太差？」
他相当了解对方，这语气分明是要来场激辩的意思了。
他打断对方，「我们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比较接近，你也有着自己的目标──不要否认，你不是懈怠慵懒，是康马克的霸道迫使你退到角落……」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了，「但我们现在有了机会，不再是明面上的王者，是真正意义上的埃林统治者、更没有费奥纳这些地痞流氓来干预，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摆脱他们。」
丽芙瞇起眼睛，「别忘了费奥纳的首领是我的父亲。」
「那又如何？」
丽芙又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并以绣帕擦拭嘴角。
科普雷淡淡地说：「你酒量还是很好，我从没赢过你。」
丽芙示意，沾酒侍女只为他们俩带来了酒壶，倒酒、取食这些工作在今次属于他们俩的重要场合中都该由他们彼此来完成。
因此丽芙又喝了一杯酒后，撕了块面包沾上奶油后递给他，「那么接下来你不要喝酒了。」
科普雷接过面包时怀着可有可无的心思捏了捏对方的手──果然僵住了，他心底忽然觉得有点可惜了。
不过也只有一点点。
……
婚礼的庆祝酒会一直持续到午夜，人群中心的那一对新人看来互动好极了，连着参加过两场的明眼人都看到上一次格兰妮是如何给科普雷摆脸色了，因此他们暗咐这一对夫妻日后感情应该不错。
不少男性宾客们最后径自倒在宴会大厅、稍有身分的贵族女性在恩雅的安排下有了客房与干净的床铺，科普雷与丽芙这一对新婚夫妻也在侍从以及科普雷友人的伴护下进到新房，年轻人对于婚礼、以及带给小夫妻难题总有无限的精力，不过科普雷相当扫兴，说新娘醉倒了，直接将友人都赶出了房间。
门外的青年们大声抱怨，但也不敢真惹恼至高王的继承人以及公主，不久便一哄而散了。
※※※
凌晨时间，宫殿褪去了夜里的狂欢与喧嚣，随处可见深陷静谧美梦中的人们。
艾尔蓓猜想自己是所有人之中最早起的，她起个大早的原因无他，特别喜欢到草丛、无人角落处晃上一遍，这个有游戏已经不知道上演过几次了。
总之，她可以在那些奇怪的地方找到喝个烂醉的男男女女，他们都喜欢、浑身赤.裸、肢体纠缠着呼呼大睡，小时候她不懂「亲热」是甚么──至于现在，她觉得那是个好玩的东西，只要她揪到那些玩「亲热」游戏的男女，然后对方也发现自己，十有八九他们会慌慌张张地逃离现场。
这一回也一样，她已经抓到了不下五对「玩游戏」的人，偶尔还会好心的提醒他们：「你们忘记拿衣服啰！」
真好玩，虽然那些人身上都是汗臭味。她想。
不过这次她碰上了一个不简单的家伙。
「呵──」女方已经匆匆忙忙抓起长裙跑远了，那个光溜溜──不对，身上都是毛、只有头顶光溜溜的家伙竟然一点也不紧张，还伸懒腰、打呵欠！
艾尔蓓记得对方，是爸爸的骑士！
「你叫甚么名字？」她问。
对方懒洋洋抬眼打量那个坏自己好事的小姑娘，往常他早上起来肯定还要再战一回的，「小公主，这么早起来做甚么？这样会长不大喔。」此人正是科南，他老早从同僚那里听说艾尔蓓公主的坏习惯了，他认为实在没必要顺着对方的意、扮演厨房里人人喊打的老鼠。
「我比同龄人都要高，你胡说！」
科南点头，但脸上可没有一点表示出同意赞许艾尔蓓的意思，「快回去睡觉！你再这样继续捣蛋，你结了婚我也要在你房里打地铺。」一面说，科南开始慢吞吞穿起衣裳。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真是无礼！」小公主气呼呼地双手插腰。
科南无奈，「我是科南，费奥纳的骑士，这样可以了吧，公主殿下。」应付一个小姑娘实在没兴致，但对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只好难得端起架子说：「殿下，做那檔事……」注意到对方疑惑，他补充，「就是我和那个翘臀姑娘脱光光抱在一起打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艾尔蓓皱眉，「很正常，其他人为甚么要跑走？」
科南耸肩，「我怎么知道？可能怕吵到你。」眼珠子一转，他又说：「你不相信吗？我保证这种事正常极了，你的姊姊丽芙和科普雷肯定也玩这个游戏。」
艾尔蓓一想到丽芙和科普雷玩「亲密游戏」，整张脸都皱起来了，「这怎么可能？」
「你去看过不就知道了？」科南随口说，一面穿着裤子、系好皮带──穿戴整齐后视线一转就发现艾尔蓓公主早已跑不见踪影了。
总算走了。
不过……小公主该不会真闯进新婚夫妻的房里吧？
科南耸肩想说不要多管，毕竟也没什么，看艾尔蓓那理直气壮的态度也知道她香.艳场景见过不少回，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艾尔蓓坏了人家好兴致，一问之下发现是他言语引导，他岂不是遭殃了？
想到这里，科南咒骂着，一面朝科普雷与丽芙所在的新房出发。
……
科南只想过自己很可能因此遭殃却没有想过事见情况远超乎自己想象。
多亏他酒还没完全醒，糊里胡涂又跑错了位置、绕了好大半圈才到了正确位置，新婚夫妻的房门口──虽然他一开始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因为房门口是大开的，科普雷站在门外──艾尔蓓也是。
「啊……啊……」
「轻、轻一点……嗯……」
……
但男性粗重的喘气还有女性娇柔的话语声依然绵延不绝的从房里传来。
「……靠！」总算反应过来的科南忍不住大声咒骂。
紧接着，艾尔蓓也高声尖叫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