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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官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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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兄闻言便微侧头,徐徐而道:“为兄来此亦是来上香的。”
“不知道兄长是为何上香?”
“为兄是、是替你来上香的,不知道妹妹你是为何来上香的。”其兄云落萧转移话题。
“我自然是为了胞兄你来上香的,我可是为胞兄祈祷,早日膝下有儿女。”
云落玉笑着望着差点被她呛到的胞兄,胞兄无奈地摇了摇头,“妹妹,为兄尚未成亲,你这是替为兄许的什么愿。”云落萧真是苦笑不得。
“兄长话可不能怎么说,说不定了来日兄长就结婚了,离膝下有儿女也不晚。”
“妹妹你就不逗为兄了。”
其兄云落萧叹了口气,随后迈向梯步,欲离去。
云落玉连忙拦着他,其兄云落萧微有不解地望了她一眼,云落玉笑道:“兄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你这次来是跟嫂子幽会的吗?”
其兄微有点无奈地揉了揉头,“妹妹,八字还没有一撇,可不能随便说,不然会影响她的清誉的。”
“兄长,何时见你如此关心一个人。想必她定是兄长的意中人。”
“妹妹别取笑我了,我们赶紧回家罢。天色不早了,晚了回去,恐怕路上会有危险。”
云落玉才不会被其兄云落萧转移话题,她笑盈盈道:“胞兄,你别藏着了,赶快告诉妹妹我,嫂子是何方圣神?”
“妹妹,不是胞兄不想告诉你,是我亦不知道。我跟她只有两面之缘罢了。”
“……”没有想到胞兄竟然玩起了一见钟情,简直是闻所未闻。依她对胞兄的来解,胞兄不至于是那种用了就抛的人吧?
见云落玉用那种怪怪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云落萧,微感觉好笑,道:“妹妹你别胡思乱想,为兄岂是那种人?为兄不会像他人,仅仅喜欢皮囊,在人老色衰时,就弃之不顾。”
“我自然是知道兄长的为人,但是未来嫂子恐怕不知道,需不需要妹妹帮兄长说说话呢?”
云落玉双眸带着笑意地望着其兄云落萧,其兄笑了笑,只是道:“妹妹你不需要操心。天色已晚,我们下山罢。”
既然云落萧不想让她见未来的嫂子,她亦不好勉强。
两人相随下山回府,至府上,云落玉忽想到逍遥庄主,她问道:“兄长,这两日逍遥庄主去了何处?”
“妹妹你不用担心,逍遥庄主一切安好。”
云落萧不言逍遥庄主在做何事,在何处,云落玉亦不好多询问。因为她知道其兄是不会害她的,亦不会害逍遥庄主。
夜晚静静来临,寒风轻轻吹打着窗户,点点雨滴正悄悄地来袭。
这夜,云落玉亦睡得十分相甜,与昨晚一般。
然而外面的噪音却越来越大,直到把云落玉吵醒,她从床上起身,穿好衣裳,随推门而去,她便见许多官兵拿着火把,来势凶凶。
带头正是刚入京城与九皇子打了个招呼的五皇子,五皇子正在与云落萧言语着。
云落玉见此,便知是有事发生。她想起上次她与官兵追赶的马车插身而过,极有可能是因为此事而来,亦或者是因其他的事而来。
她微提裙迈向胞兄云落萧,她欲问何事发生,然而其兄先一步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问。云落玉便不再启唇。
云落玉听问五皇子道:“打扰了状元郎。”说完,他便举手示意,他身后的众多官兵开始搜查府中窝藏的犯人。
五皇子又道:“希望状元郎没有窝藏犯人。”
云落萧只是微垂眼,随后道:“请五皇子移步正厅稍作片刻,想必搜查一番亦需要耗费不少时辰。”
五皇子扫了眼云落萧,瞧云落萧也算是有点眼力,便抬起高傲的头,在他的带领下,移步正厅。
等云落萧和五皇子走后,云落玉问其众仆,发生何事?
虽然云落玉能隐隐约约猜到发生了何事,但是她只是猜测而已,并不十分确定。
其中一仆人道:“小姐,五皇子一口咬定我们这府中有犯人,所以要搜查。希望我们别怎么倒霉。”
云落玉听罢后,便让家仆们别太担心,都下去歇息。
他们“诺”了一声,便退下了。
独留云落玉一人站在庭园中,看着飘雪纷飞。
有时候有些事,真是打个措手不及。五皇子既然能一口咬定府中犯人,恐怕八九不离十。听问五皇子一向和九皇子不合,不知道此时是不是冲着九皇子来的?
虽然他们是离九皇子近了点,但是五皇子真的有必要这样针对他们?
或者说犯人真是藏在府中?
云落玉不由想到那日隐清公子来时之夜,那日她确实知道有什么人躲在她的房间内,莫非此人还藏在府中?
一想到这里,她便感到十分不妙。若五皇子真的在府中找到犯人,恐怕此事便会给胞兄带来不少的麻烦。
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突然心中有一丝的暗喜。
若胞兄真的因为此事而被关在大牢中,恐怕太子所举办的宴会胞兄是一定不会参加的。若不出意外胞兄恐怕就不会断腿。但是这样胞兄又会惹上另外一件事,毕竟窝藏罪犯不是一个小的罪名,而且这个罪犯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若是小罪恐怕还好,若是大罪恐怕胞兄的处境会极其微妙。说不定会人头落地。
云落玉心中的喜悦顿时被冷水扑得一干二净,只感到全身寒冷无比。
她不断地徘徊行走着,似想找出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
躲在角落处的隐清居士,见云落玉如此焦虑,他不用看便知云落玉在为何事担忧。他微靠着冰冷的墙壁,抬起清冷的双眸望向满天飞雪,他一身仙风道骨,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味,他回望了云落玉一眼,便头亦不回地离去,他身形一闪,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
云落玉边走边思,最后决定去寻胞兄,去了解一下此事的情况如何,究竟犯人是犯了什么罪,而五皇子来此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她对门前守的家仆轻声说道:“你去跟兄长说,我有事找他,想他出来一下。”
家仆知云落玉不想大声张扬,便小声“诺”了一声,随垂首入内,在云落萧耳边私语道。
云落萧问言便摆了摆手,示意家仆退下,随他抬起双眸,笑道:“五皇子您稍等,我去去就回。”
“何时需要状元亲自前往?”
“一点点小事。”他不欲多解释,话落便迈步离去。
五皇子见此也不恼,他只是微抿了口茶,目送云落萧离去。
云落萧离开正厅后,拉其妹到一间偏僻的厢房中私语,其兄问道:“妹妹你那日撞见他们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希望你能一一告知为兄,我好做打算。”
云落玉一一告知于他,他听罢后微沉吟,云落玉问道:“兄长,你可知五皇子此番的来意?”
其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我与五皇子素未某面,他应当不是特意来针对我的,而是针对其他人的。然而却如此之巧,竟然让那个马车与妹妹你的马车相撞,想必这不一定是巧合,说不定是人为。”
“人为?”云落玉咀嚼着这二字,瞬间明了。原来之前那马车相撞是五皇子设的计。云落玉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有想到五皇子竟然如此卑鄙无耻。
见云落玉似乎猜到了五皇子的用意,云落萧只是再次叹息一声,道:“或许五皇子并不是因为兄之事而故意针对我们,有可能是因为九皇子的原因,亦可能是其他原因。只不过五皇子这次有备而来,想必是早有准备。妹妹你要做好打算,恐怕等会儿罪犯会从我们府中的某一个角落中出现。”
“兄长,我们该如何是好?明知是栽赃陷害,我们却只能什么都不做?”
“我们并无证据证明这是栽赃陷害,妹妹莫要多言。一句无心的话,在旁人听来,可是杀头之罪,诬蔑皇室中人的罪名可大可小。”
云落玉闻言顿时感觉心很烦,胞兄断腿一事还未解决,又遇到这样的事,果然太弱了,只能被随意的被人践踏吗?!
她不知道,她现在能做什么,她除了满腔的愤怒外,别无其他。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又能找到什么救兵?找九皇子,恐怕会把次事搞得更为严重,五皇子不知是冲九皇子而来,还是为其他的事而来,至少九皇子来此替他们解围,五皇子定会把这把火烧得更晚。
找隐清公子?可是她连隐清公子住在哪里都尚未知,又如何找他?
思来索去,云落玉甚感心烦。她知道现在唯有靠她知道和胞兄,她不能太依赖别人,不然终有一天,她会害死自己和连累身边的人。
云落玉抬眸欲问,然而见其兄愁眉苦脸,话到了嘴边却无法言语半分。
想必胞兄此刻定是十分焦虑,她必须得想出个办法。
但是连考上状元的胞兄都无计可施,自己又有什么能力能处理好这件事情呢?
云落玉陷入了困镜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其兄云落萧似乎看出了云落玉的愁绪,他压下心中的焦虑,宽慰道:“妹妹,你无需担忧,为兄会处理好此事。你且先回房歇息,明日便会知此事已妥善地处理好。”
云落玉点了点头,便微提裙迈步而走。
她行出大门后,抬头望了望天,望见天空此时一片雾沉沉,昏暗无比。
正犹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若她再逗留于此,与胞兄洽谈,商议如何解决此事,定会为胞兄添上无端的烦恼。
有些事,是云落萧不愿让她参与,更不愿给她带来烦心的。
既然胞兄都如此言,希望她回房休息,不想她参于此事,云落玉知其没有必要给胞兄添来烦恼。
最好的选择便是乖乖听话回房。
至于回房之后,她会做什么,恐怕胞兄亦不会知道。
云落玉收回望向昏暗无比的天空的双眸,她微垂首,迈着小碎步,徐徐而行。
至房中,她便正襟危坐,轻抿一口轻茶。
徐徐而想,何法能解决五皇子此番搜查所带来的隐患。
云落玉微垂秀眉,犹如碧水清澈的双眸中闪现出一丝难办之情。
忽闻一声轻风,阵阵吹拂着衣袖轻轻飘扬,茶杯中的茶水虽然静,然而却有所波澜,似乎暗示着一切狂风暴雨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
云落玉眼中的思续更加深而浓,寒风却似乎想搅乱她的思绪来得更盛,使她无法静心。
心中的思绪已然乱而无端,又被这无名的寒风吹得更乱,云落玉微抬秀眉,望向窗户,只见微敞的窗正露出一丝的缝隙,直让寒风袭来,吹得她四肢凉了起来。
她起身,迈步走向窗边,窗外漆黑一片,并无其他人,她轻关窗,转身之际,便吓了一跳。
只见有一人正懒散地坐立于她方才所坐之处。
在昏暗的油灯照射下,云落玉的面色微回暖,只因此人她亦认识,并不是她方才……想的歹徒之人。
不过此人为何会在此地,颇令云落玉不解。
此人唇边正擒着一抹笑,十分慵懒地斜坐着,他那又逼人直视的双眸正直直望向云落玉。
若是旁人见了,恐怕会心生胆怯之气。只因此人的气场过于强大,让他周身的光辉都暗淡无光,只留下他那似能看穿他人心扉的似笑非笑的面庞。
云落玉收起微惊的情绪,笑道:“不知沈公子今夜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我又不是外人,玉玉何必客气?”
云落玉从不知道她和沈万秋的关系又如此之好,好到可以用亲昵的昵称称呼对方?
不过是一面之缘,不过那一面,还真是令她十分难忘。
云落玉微勾唇,含着浅浅的笑,道:“今日一见,沈公子似乎比当年更俊。小女子犹记当时那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样子,想想还真是十分怀念。”
沈万秋唇边勾起一抹更深的笑,他抬起的双眸里深不可见,犹如星辰般夺人心魂。
他慵懒地起身,他周身那股强大到令人垂首的气势扑面而来,他迈着有力的双腿,徐徐向云落玉走来。他每迈出一步,他嘴边去噙着的一抹笑更加肆意,仿佛天地间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里,在他的面前,似乎所有的色彩都暗淡无比。
云落玉见沈万秋一言不发就大开气场,颇令云落玉不解,不知道沈万秋下一步想做何事?
不过这对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她想要的只是了解沈万秋来此地的目的。
此时她有一事不解,她不知五皇子此刻来此究竟是为何,是想陷害他们引九皇子出来,亦或是因为其他的缘由而导致五皇子如此栽赃陷害?
她皆一一不知,但是她知道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原因。
至于为何沈万秋会在此深夜拜访,想必必有事因。
云落玉丝毫不畏惧,她抬起双眸,一脸淡然地微笑着,似乎在她的面前不是强势到令人窒息的一匹狼,而是一只温顺无比的小羔羊。
沈万秋见云落玉如此,他微勾唇,肆意地笑着,长丝飘散于空中,给人一种莫名其妙心慌的感觉,他言道:“那一夜我可从未忘记,你可是真够大胆,竟敢对我上下其手。”
“哦,”云落玉见沈万秋的表情,便知沈万秋只是把此事当做一个饭后笑点而已,那么这次沈万秋来此又是带着何种目的?莫非沈万秋就是五皇子等人缉拿的罪犯?!
虽然沈万秋的外表极其像是会躲在暗处悄悄偷窥,然而像沈万秋这样性情的人,恐怕不屑当一名罪犯。毕竟再怎么说,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沈万秋未来似乎一片前途光明,最后不是当上:摄政王?
这时的云落玉,早已认定未来当上摄政王的是沈万秋,因为此刻沈万秋有着人上人,王者的气息。至于那个沈千秋,女主表示,她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只能依稀地看出沈千秋是一个十分书生气息的书生。
至于他们两人之中,究竟是替身也好,是双胞胎也好,或是父子也好,都跟她无光。
她现在只在乎一点,就是沈万秋究竟是否是五皇子缉拿之人?
虽然她认为这个可能性十分地低,然而如果真是他,她该如何是好?
她自知自己斗不过沈万秋,她微有些苦恼。
若她交出沈万秋,先不提她是否能捉住沈万秋,就说若她交出了沈万秋,恐怕五皇子并不会轻易地放过她,放过胞兄,恐怕会以他们窝藏罪犯的名义治他们罪。
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沈万秋悄悄地离府。那样五皇子最后什么都查不到,恐怕便会自行离去。
当务之急,是她要确定沈万秋是否是五皇子等人所要缉拿的罪犯。
云落玉微勾唇,她犹如芙蓉般的双眸微微一笑,笑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莫非那一日,恐怕你我两人便不会相识。怎么说,我们亦算是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