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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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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兄见云落玉不语,而且左思右想、满脸绯红,定是与居士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关系。话说,他还没有为妹妹挑夫,倒有几个人送上门来被他挑。
嗯……九皇子不行,恐怕会死在销烟四其的战场上。而逍遥庄主也不行,他太小了。
这个居士……也……不行!因为谁叫他不尊敬他这个未来的小舅子!更何况,还参与了皇家之事,恐怕死无全尸!亦是极有可能。
其兄默默地为隐清居士点腊,随后他慢悠悠地说道:“无论你们俩关系如何,哥绝对不同意!”
云落玉听问此话,简直是想揍她哥揍得自己都认不出为止,她连忙拍开她哥的脸,让她哥在一边凉快,又急忙解释道:“隐清公子,你别误会,我哥就是这里有点问题。”云落玉用手指了指头,然后又说道:“别看他当上了状元,其实作为妹妹,真的是有些话不能不说。他有时候,还真是不会说话。他虽然能文能武,但是有些时候,你也是知道了,人总有些缺点,就像逍遥庄主,他武功是天下第一,但是奈何他的心智只有五、六岁。”
而这时,逍遥庄主蹦跶出来,“玉玉,你在叫遥遥吗?”他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云落玉。
云落玉本想拍开挡着她看向隐清公子的大脸,但是想了想,她的手只是轻轻挪开逍遥庄主的头,然后便虎摸他的小脑袋,便笑着对隐清公子说道:“你看,逍遥庄主现在可怜成什么样,我哥也快步入他的后尘了。”
隐清公子望了眼逍遥庄主,随后点了点头,他清冷的双眸微带着丝同情地望向其兄云落萧,随后他又凝望着云落玉,说道:“有如此之兄,恐怕云姑娘也是颇为烦恼。”
“确实如此。”
云落玉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被她歪的楼,她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挽救了她哥差点制造出来的尴尬气氛,然而一句“不过……”又让云落玉的心悬起。尖起耳躲听,也没有听到隐清公子说下一句话,便道:“不过什么?隐清公子不必客气,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指出。我们都是故友,有话不妨直说,无需藏在心中。”云落玉睁着期盼的眼睛望着隐清公子。
仙风道骨的隐清公子抿了口清茶,随后望向一旁的逍遥庄主,道:“揉起来很舒服?”
云落玉闻言,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在隐清公子的英俊如仙的俊脸上,幸好只是喷了一点点出来。她连忙从怀里掏丝帕,可她还没有来得及掏,便见眼前有一张丝帕,递给了自己。
她抬眸一看,便见是隐清居士,她连忙垂下头,接过丝帕,然后轻轻擦着嘴角。
可她的头却越埋越低,都快埋在桌上。对于差点喷茶水到隐清公子脸上此事,颇感到在意。即便没有喷在他脸上,但是她还是不优雅地喷了口茶水出来,简直是没有脸见人,还是找个地缝钻一钻。
等云落玉擦完脸后,准备把丝帕还给隐清公子时,她忽然发现这是她用过的,就这样还给人家,恐怕不、太、好、吧。
顿时她的脸微红,连忙把手收回,可是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手帕便被隐清公子折好放入他的怀里。云落玉瞬间僵在原地,满脸绯红,而隐清公子却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乎他的丝帕上并没有云落玉的口水,仿佛是一块干净如新的手帕一般,他风轻云淡地抿着清茶,随后轻招手,把逍遥庄主唤到跟前,他仔细地打量着逍遥庄主的头,似乎要把他的头看出个洞来,随后他抬手,瞬间他又想到什么,又收回了手。
对于此景,云落玉连忙压下脸上的红晕。她误以为隐清公子跟自己哥一样,有摸人头的癖好。瞬间她对逍遥庄主示意同情的眼神。
逍遥庄主瞬间接受到云落玉那温暖的眼神,他瞬间回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云落玉,然后微埋头,把他可爱而又柔软的脑袋伸在云落玉面前,云落玉见状便想轻轻的虎摸他的头,她的手刚抬起,便听到一声“慢!”
云落玉的手停留在空中,她眨着无辜的双眸望向隐清公子,似在说自己犯了什么错?而逍遥庄主则是斜侧着头,一来能让云落玉继续虎摸他的脑袋,二来是可以眨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隐清公子。
被两人凝望的隐清公子,似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袖袍。但是别以为云落玉看不出来,隐清公子是在拖延时间,思考如何言语。恐怕刚刚隐清公子所说的慢,有着不能说出的原因。
莫非……是!隐清公子!想虎摸?!
不过……是虎摸逍遥庄主的头?还是被虎摸?!
一想到隐清公子想被虎摸,云落玉的脸微红,有点飘飘然。她似乎飘到空中,在空中虎摸隐清公子的头。
想想,云落玉就感觉好开心!好兴奋!不知道虎摸隐清公子的头是怎么样的?
云落玉的双眸瞬间发着亮,她一脸期待地望着隐清公子。
对云落玉所想并不知情的隐清公子,先是咳嗽一声,压下心中的情绪,然后用冷清的俊眸望向云落玉,道:“云姑娘,此举恐怕并不妥。逍遥庄主只是一时心智倒退到五、六岁那般,并非永久。恐怕若日后他想起今日之事,定会羞愧之极,无脸见人。甚至说……会……”
隐清居士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但是云落玉听了,也深感后怕,她连忙后退三步,与逍遥庄主保持距离。
若逍遥庄主以后恢复了大人的心智,恐怕定会使他羞愧,而恐怕自己这个下毒手的凶手会第一个死,而哥哥则会是第二个死,谁让他也有这种歹毒的心肠。
对于忽然发生的巨变,心智只有五、六岁的逍遥庄主并不知情,他只是无辜地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他委屈地说道:“玉玉,为什么要坐得那么远?遥遥不要远离玉玉。”逍遥庄主准备拖着凳子往玉玉那边靠拢时,云落玉举手阻止之,她不去看逍遥庄主那可怜至极的小眼神,未免她心软,她安慰道:“遥遥,别伤心。玉玉只是现在有一点不舒服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只要想好了怎么跟逍遥庄主相处,不会令未来回复记忆的逍遥庄主把自己和哥哥等人杀了便好。只是可惜了……可爱的头头……舒服的虎摸……唉……还是保命重要……先委屈你了爪爪。
逍遥庄主听云落玉这般说,连忙关心道:“玉玉,你是哪里难受?遥遥来帮你。”
云落玉依然举手阻止他过来,笑道:“遥遥,别担心,你就在哪里乖乖待着,玉玉就会好受很多。”
逍遥庄主歪了歪脑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原地待着玉玉会好受很多,最后他还是乖乖地点头,眨着水汪汪地大眼睛望着云落玉,“玉玉,遥遥会乖乖待在这里的,你要好好的哦。”
“嗯,遥遥你放心,玉玉会好好的。”云落玉想伸手虎摸可怜的逍遥庄主的头头,最后她还是压下了这种想法。而这时,云落玉发现她刚刚的动静好像蛮大的,隐清公子会不会认为自己很怕死?
虽然自己很惜命,但是有谁不惜命呢?这只是正常的表现,若是没有人爱惜自己的生命,恐怕他离死也不远了。
云落玉如是想着,对自己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想起在旁的胞兄,她见胞兄一点委屈状都没有,但是她心知胞兄心中的小人定是在委屈地望着自己,虽然他一脸无风无雨,大好晴空的样子。
她端起胞兄的茶杯,递给他一杯茶,胞兄虽然只是轻轻地瞧了她一眼,但是她能明显感受到胞兄心中的小人在得意……
虽然,她不知道是怎么感受到的,但是莫名地感受到,恐怕这就是所谓的亲人之间的羁绊吧。
此时难得充当了一次背景板的隐清居士,正在望天,他冷清的眉宇间微露出丝丝的忧虑,他随即起身,寒风吹扶而来,他那仙风道骨之气瞬间散发在空中,他对云落玉言道:“来日再聚。”随后他便欲施展轻功而走,但他似乎想起什么,施展轻功到一半时,他便止住了。
他那修长而又洁白的双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他亲手交于云落玉手上,在云落玉呆呆地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云落玉便听道:“这是我偶然遇见,认为比较适合你。一点小小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他话刚落,不等云落玉回应,他便身形一闪,轻功一施,踏水而走,水浪卷卷,长袖飘飘,不曾沾上一滴水珠。
云落玉望着手中还残留着隐清公子体温的粉红色的小盒子,又想到此小匣子是贴身藏于隐清公子那炙热而又宽阔的心胸中,顿时脸上不知不觉染上一层红霞,她凝望着小匣子,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她感觉到手中的小匣子上余留的灼热的温度已渐渐消失不见,方才回神。
她刚一回神,抬眸便见其兄抱臂,一副拷问她的模样。
云落玉只想说,哥你别逗了,别一脸严肃,太不自然了。似乎他哥也察觉到他严肃的脸功快破了,他一改刚刚的严肃之状,凑过来,悄悄低声地说道:“妹妹,你不会……悄悄地私定了终生了吧?!”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拔高了几度,高到令他都感觉他的声音好像大声了点,有失风度。他整顿衣襟,随后又说道:“方才是为兄失言了,妹妹修要放在心上。”
他偷偷地抹了抹汗,双眸扫向四周,见四周并无其他船只和外人,他悬起的心便放下了。
若此事传了出去,对妹妹的名声极为不好。他这个做哥哥的,真是差点害死了他的妹妹,他都不知道该对自己说什么是好,只好……沉默……
其兄云落萧,坐着沉默不语,只是奏起了萧声,其声满是悲凉之情,似乎云落玉快入土为安。
云落玉并没有搭理他,若胞兄遇到她的事再次失了分寸,忘记斟酌一二再言,恐怕胞兄会因为自己而过得很惨很惨。平日里,胞兄为人处世一向是他人的表率,但是……
云落玉揉了揉头,眉宇间尽是无奈。
胞兄一遇上自己的事时,有时难免会失了分寸,慌张些许,希望胞兄不要太为自己担忧过度,伤了气度和日后的前程。
轻抿一杯茶,她托着腮,静静凝望着这个小匣子。她打开也不是,不打开也不是。退给隐清公子也不是,不退给隐清公子也不是。
隐清公子这一出,令自己颇为难办。
收到小礼物时,她很开心,很欢喜,但是过后,她便想到了麻烦……
她不想给隐清公子假的希望,她是不可能会嫁给他的,他应该另觅佳人。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心就有点闷闷的,果然是没有吃饱吗?
云落玉抬头望天,望见一片乌云,她回头欲吩咐阿慧娘极速划船离去,不等她启唇,阿慧娘便已然在划船。
云落玉又变成无所事事,她垂首望着小匣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若说,她把胞兄的事情解决了,把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给摸脖子了,她是不是可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这真的可能吗?前世的事,真的能忘得一干二净?所有的伤痛,缠绕终身的噩梦,能抹去不再留任何痕迹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只需要好好地走她想走的道路,其他的都随风而逝吧。
你得到得越多,往往你失去的越会越多。你越是渴望,往往伤害你最大的亦是此物。
然而……她真的不想嫁人吗?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必须把她该做的事都做好,要处理的事必须完美解决,不然她很难过上正常女子的生活,更不谈嫁人一事。
云落玉把小匣子收回,放于袖中,然而刚放不过几息,又担心一不慎会从袖口中掉落于地上,落了也无人知,随后从袖中取出小匣子放入衣中。她轻轻拍了拍小匣子,确保它不会掉落,便安心了。
她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眉宇间吐露着丝丝喜悦,她慢条斯理,端庄优雅地喝着茶。其兄见她心情不错,便又凑了过来,道:“妹妹,你不瞧瞧是何物?若是一个赃物,可就不好了哦。”
其兄那双好奇的双眸正眨巴眨巴着,她不用猜便知,其兄又是好奇心过重。她轻抿一口茶,笑道:“兄长,你放心,把悬起的心放下。隐清公子是不会害妹妹的。”
“当真?为何妹妹如此肯定?这位居士虽然透露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气息,然而难保其不会有害人之心。”
“若隐清公子想害我,想必我早就人头落地了。”
“不是有逍遥庄主在吗?妹妹的人头落地,难度有点高哦。哥哥想抱抱你,总是会有一个碍事的存在。”
“兄长,你太大意了。即便是天下第一高手,逍遥庄主也不一定能是隐清公子的对手。哥哥,不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更何况现在逍遥庄主的心智不复从前,恐怕该有的本事也会有所倒退。”
“妹妹说得极其是,哥哥总是大意了,哥哥会小心的。”
云落玉点了点头,刚准备喝口水,便听到:“妹妹,你当真不瞧瞧那个小匣子吗?”
她连喝茶的心都没有了,她其实也很想看。极为好奇像隐清公子这般人,会送何物给自己?不会是……一块丝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