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欢喜》芸芸烟花雨

6、【6】

　　把那伙子毕业生送到船上了，戚戚向导师“陆”和“肆”如实汇报琅玕的情况。
　　“肆”也不说话，听完后点头表示知道了；“陆”神秘莫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戚戚一望就知道自家老师什么意思，非常知趣地离开了房间。
　　啧啧，少言少语，“肆”还好说，戚戚在毕业宴上听过他和琅玕说话，虽然内容没听到，但是足以确定他是个乐于说话的人；可这“陆”吧，问一问周围的人，似乎都没人听过他说话呢！
　　这导师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不然，肯定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很难听！
　　戚戚腹诽着，乱走着，闲逛着，竟然又走到了往生船那个码头。
　　想起来会见不到这些毕业生了吧。终于摆脱可恶的琅玕了——那个监视任务做得太尴尬了！
　　想到这里，戚戚忍不住翻个白眼，又赶紧警惕地瞄瞄周围，幸好没人看见他的表情，不然……
　　莫名想起笑面孩子的躯体死去时的样子，戚戚冷不丁打了个摆子。
　　啊呀呀，幸好戚戚只是不相关的人，所以除了恐惧于死亡本身之外，也没什么特别毁灭性的情绪。
　　笑一笑，十年少——真是如此的哦，不过是“多少”的“少”。
　　琉璃世的人，本来就是一群浑浑噩噩的，没有过去、谈何未来的人。
　　说也奇怪，不管来屠宰场的时候，年龄多大，每个人的记忆都是在来之后才开始的，在那之前的部分，只是空白。
　　算了，戚戚才不管那些，如果有“往生”的机会的话，就算是他这么个混世魔王，也是想要得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