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在一起》五十弦思华年

12、第 12 章

　　被伍六一胳膊紧紧箍着，史今也不做挣扎。直到伍六一惊觉自己大胆的举动手忙脚乱松开他，史今才狠狠盯着他的眼，开了腔。
　　“说完啦？”
　　“说完了。”
　　“说完就想走，给我扔这么个烂摊子，这就是有担有当宁折不弯的伍六一？还是你就一点都不想听听我咋说？”
　　“不，不是……那，班，班长，你想说啥？”
　　“伍六一你听好了！你这个甩手掌柜还真倒是当得啊，你以为你这样很为我着想很伟大啊？我还告诉你了，你别想偷了别人的东西不认账！……”
　　“班长，我偷啥了我？”
　　“那天早上在医院，趁我睡了，你说了啥干了啥，你不记得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啊？”
　　——既然摊开来了，那就索性说得清清楚楚吧！
　　“我，我……”
　　——“班长，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永不分离。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你说好不好？”言犹在耳，此生铭记。
　　“我个P的我！伍六一，我就跟你说一句话，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管它一起飞翔还是一起沦落，只要有你陪着我。
　　“那，班长，你，你也那个啥我的是不是？”
　　“伍六一！”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跪到干爹干娘面前去，说我拐了他们最宝贝的四儿……”
　　“伍六一！你还来劲啦！给你三分颜料你就想开染坊，你这腿脚利索了就想上房揭瓦！啊？！要干啥也等明天再说，都这么晚了，爹娘都睡了。这大晚上的，可经不起我们这俩不孝子这么折腾。想想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处理，还有……”
　　“还有，还有班长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苦，有啥事儿咱俩一起担！”伍六一接过了史今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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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六一，听我口令！啥都别说了，现在睡觉！”说完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明天那一场硬仗，不好打。”
　　伍六一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握住史今比自己小上一圈的微凉手掌，十指交缠。
　　史今同样没有出声，只是任由他缠着，然后反握了回去。

　　天微白，公鸡鸣。
　　两个人早早起了床，钻进厨房，一起做了早饭。等爹妈起床了，伍六一把早饭摆上桌，史今把二老引到餐桌旁。
　　“你俩这一大早的干啥啊？哟，这早饭小五做的？看起来不错啊！”
　　“我和班长一起做的。”
　　“闭嘴！”史今用只有两人才懂的唇语说了一句，完了狠狠瞪了伍六一一眼。
　　“还杵着干啥？坐下吃早饭。我说四儿，你也别因为小五这娃儿老实你就一直欺负他。”
　　“班长他没欺负我，他对我可好！那什么，干爹干娘，吃饭，吃，吃饭！”
　　一顿早饭，总算吃完。
　　收拾了碗筷，两人喊住了本来要去山上遛一圈的二老。
　　“爸，妈，我俩有事儿要说……”
　　“嗳嗳嗳，这是干啥啊？有话说话，好端端地跪哪门子的跪啊？”看着这俩傻儿子突如其来的举动，二老懵掉了。
　　“搭伙过日子？你们俩？”
　　“是！”
　　“老太婆，这俩混小子说的话我可听不懂了。你弄明白了吗？”
　　“你俩不娶媳妇儿了？打算这样一辈子？”
　　“是！”
　　“没听说过俩大男人还能过一辈子的……”
　　“行了行了，别磕头了。让我跟你娘好好想想明白！”
　　“还跪这儿干啥？该干嘛干嘛去。走了，老头子！”

　　“你俩看来是铁了心，得，一起就一起吧。我们丑话可说在前头，将来别互相埋怨，更别后悔今天的决定。你俩日子过得好就行。我们两个老的也不图啥的，就怕等我们走了，你们无妻无子孤苦伶仃……”
　　“谢谢！谢谢爹，还有娘……”
　　“好了好了，老头子，咱俩现在可真多了一个儿子了！”
　　“干爹干娘，我不会让你们后悔今天的决定的……”
　　“还干爹干娘的，可以把那干字去掉啦……”
　　“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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