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校园白月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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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啸天，你疯了吗！你可是我的好兄弟，你竟然向楚楚告白，她可是我女朋友！”
“楚楚，求你考虑一下我，我铁好男人！”南啸天根本不看宋思雨，视宋思雨的咆哮于无物，只顾着捧着香气扑鼻的玫瑰花束，等苏楚楚的回复。
宋思雨实在太过生气，冲到南啸天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为什么，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这样对我！”
被他的吐沫喷了一脸的南啸天被迫起身，嫌弃地抹了把脸。
他推开宋思雨，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那又怎样！你和楚楚已经分手了，再说了，楚楚马上就是我女朋友了，既然你是我兄弟，难道不应该为我高兴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苏楚楚只觉得两人吵闹。
宋思雨身高腿长，眉目粗犷，与之相比，南啸天更拽，鼻孔朝天，仰着头没低过。两人身上的校服都没好好穿着，宋思雨身上的校服皱皱巴巴，敞着怀，动作间衣角纷飞，南啸天校服上画着花里胡哨的图案，看上去十分幼稚。
围观的同学更多了。众人的目光在几个主角身上逡巡，起哄声渐渐消失。
没过多久，被叫回来加班的教导主任姗姗来迟。
拥挤的人群自发为教导主任让出一条路。
教导主任有点秃头，啤酒肚不受控制地上下晃动。他用手帕擦着脑门上的汗水，喘过气后，见到广场上告白用的蜡烛和玫瑰花，差点没撅过去。
“这是谁干的，谁干的？！整天不好好学习，浪费时间和精力研究这些情情爱爱！”教导主任将帕子收进兜里，厌恶地跺了跺脚，将沾到的花瓣甩开，随后语重心长地扬声道，“同学们，还有半年多就要高考了，希望你们要专心学习，要知道高考是很重要的……”
教导主任的话像盆冷水，浇灭了大家八卦的热情。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皱眉，叹气：“同学们，时间紧迫啊，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寒风吹过，地上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飘散到学校各处，宛如即将在校园里炸开的八卦绯闻。
伴随着教导主任的谆谆教诲，陆陆续续有人离开。
等他过完嘴瘾，广场上的人稀稀拉拉，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苏楚楚本想悄悄溜走，结果她一动，宋思雨和南啸天的目光立刻追过来。
赵玉柔怜悯地看了眼苏楚楚，甩开自己好朋友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毫不心软地溜之大吉，很快不见踪影。
苏楚楚低着头，噘着嘴，不高兴地听着教导主任的训话。
“你们三个！”教导主任站在三人面前，压着眉眼，沉声道，“跟我来！”
没等几人离开广场，漫天的玫瑰花瓣随风打在教导主任汗涔涔地脸上，甚至将他的眼镜刮歪了。
教导主任将眼镜扶正，颇为气急败坏：“你们才多大啊，还是个孩子，你们看看这像什么话！”
一路上，教导主任的魔音灌耳，然而两个男生根本没听，争先恐后在苏楚楚面前卖乖。
南啸天抓住机会蹿到苏楚楚身边，就会被皮笑肉不笑的宋思雨拉住，反之亦然。两人谁也不服谁，到最后谁也没占便宜。
苏楚楚跟在教导主任身边，乖巧地听着，两个男生对彼此吹胡子瞪眼，不远不近地跟着。
上课铃声响彻校园时，教导主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两个不服气的刺头，再次叹了口气，随手摘下眼镜放到桌上。
“老师，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管我们谈恋爱？”南啸天挺着胸膛第一个站出来，“我喜欢苏楚楚，想让她做我女朋友！我有什么错！”
“你闭嘴！楚楚是我女朋友！”宋思雨条件反射般回道。
教导主任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食指颤抖着指着两人。
随后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南啸天和宋思雨缩了缩脖子，对视一眼后撇开了头，谁也不服气。
教导主任将目光放在安静站在一旁的苏楚楚身上，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像是看到了合心意的小辈：“楚楚啊，艺考准备得怎么样，最近学习有没有进步？”
“一月份开始准备校考，希望到时候能够顺利一些。”苏楚楚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眼睫低垂，“至于文化课，您就别打趣我了。”
她安静地站在原地，肌肤胜雪，像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仕女。
“楚楚啊，你的舞蹈天赋惊人，艺术分肯定没问题，之前舞蹈学院的老师就和我说，就等着你的文化课成绩了。”教导主任慈爱地拍了拍苏楚楚的肩膀，“要珍惜你的天赋，不要懈怠，学习上有困难及时来找老师，老师等你今年的好消息。”
苏楚楚回赠以乖巧的微笑：“谢谢老师。”
“你走吧。”教导主任满意点头，摆摆手，“彩排完晚会节目，又耽误了这么久，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赶紧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教导主任话音刚落，从门口探出来一颗头。
“老师放心，我们两个顺路，正好搭伴一起回家。”赵玉柔朝苏楚楚疯狂招手，“老师，我们先走了。”
两人从办公室离开，从身后传来教导主任毫不留情的咆哮声。
“你们两个明天给我叫家长！看看人家楚楚，再看看你们两个，整天嘻嘻哈哈，说你呢宋思雨，你觉得自己成绩很好是吧，你怎么不和人家秦湛比比……”
苏楚楚和赵玉柔对视一眼，都笑了。
赵玉柔拍拍胸口：“你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刘主任多可怕啊，只有对你态度才会好点……”
“少来，刘主任对你也不错，刚才你突然出现，他也没训你。”苏楚楚哼了一声。
“那倒是。”
整个上京一中都被南啸天点燃，同学们对此津津乐道，将他的告白编造了十八版故事，而故事的高潮无一不是他和宋思雨为爱大打出手，随后被前来的刘主任制裁。
就连一向不爱八卦的秦湛都知道了这件事。
他看着眼前皱眉嘟嘴抱怨数学题难的苏楚楚，很想问一问，最终却将问题咽了回去。
合上数学卷，苏楚楚长舒一口气，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神色。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扫来时如同明媚潋滟的春光：“过两天的跨年晚会，有我的节目，你一定要来看。”
纵使已经看过很多次，秦湛仍旧会为苏楚楚惊人的容貌失神。
他觉得苏楚楚对数学的态度和庆幸的神色有点好笑，艰难地保持了理智：“如果到时候我有时间，我会去看。”
“你到底在干嘛，连我的节目都不来看！”苏楚楚有些生气，飞快收拾好东西，故意在秦湛面前重重哼了一声，马尾甩在秦湛脸上，“不来看就不看，谁稀罕！”
秦湛扬起嘴角，看着苏楚楚气呼呼的背影，故意提醒道：“你的数学卷忘了拿。”
苏楚楚的身体一僵，万般不情愿地返身回来，在秦湛面前又哼了一声。
跨年那天，舞台后面人来人往，为了准备很久的晚会，大家都提着一口气，精神紧绷。
当苏楚楚穿着舞蹈服从化妆间走出来的时候，整个后台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宛如神女下凡的苏楚楚，有人忘了自己正在喝水，杯子里的水全都洒在了身上，有人根本没察觉到，自己手中拿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的头发盘起，发髻上簪了一朵粉花，显得头小脸小，脖颈修长，锁骨精致。
她穿着一身渐变粉纱裙，完美地贴合了纤长的身体和四肢。腰间系了两圈红腰带，显得腰肢纤软，盈盈一握，手中拿着小巧的罗扇，扇穗晃晃悠悠。
又长又挺翘的睫毛随着她的目光震颤。
当她出现时，昏暗的后台似乎都有了光。
“接下来，将由高三一班的苏楚楚同学为大家带来舞蹈节目！”
会场出现骚动，与此同时，后台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苏楚楚移动。
舞台灯光暗下，再度亮起时，苏楚楚单手撑着身体，侧躺在地，仰着头，翘着脚，手上的罗扇顺着腰线，甩到半空中。
随着音乐响起，光束打在苏楚楚身上，她摇摆了两下，坐起身，体态婀娜地转了个圈，趴在地上，慢慢将罗扇放在脸颊处，脚尖弯到了头顶。
她的眼神灵动妩媚，勾人心弦。
会场内鸦雀无声。
苏楚楚的舞蹈娇俏明媚，灵动可爱，踩着节奏，舞动着身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观众的心尖上。
长腿在空中滑过，她用罗扇半掩面容，向前递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眼神，然后转过身，抬头看着天空，两只胳膊高高举起，魅惑人心地扭动着腰肢。
“……我体会到了当皇帝的快乐。”有观众痴痴看着台上，喃喃自语道。
会场后门，站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人，同样不眨眼地看着苏楚楚的表演。
领头的人年纪不大，长相妖冶，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领带歪歪扭扭，活脱脱的斯文败类。他勾起一抹邪笑，神色邪魅狂狷，对台上的苏楚楚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校园白月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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