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砚廷

31、送·别（3）

　　【要不你试试看？】

　　【好，我来试试。】森司摸索着，把手中的钥匙插进锁孔，试了好一会儿，才插进锁孔，听见【咔哒】一声。木板向上弹了一下，森司把木板打开，发现里面有两把钥匙，只不过，有一把上面挂着数字号牌，上面的数字写着311，而另一把是一把很普通的钥匙，没有任何的指示或者是数字。钥匙下面是一本笔记本，森司拿出来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跑过去，【喂，行动处办公室，哪位？】

　　【浩铭，是我，二爷，出事儿了。】

　　【二爷，怎么了？】

　　【闫勇义跑了。】

　　【怎么回事儿？不是看的好好的吗？】

　　【刚才留在慕容公馆的兄弟给我来电话，跟我说，他跑了，同时还杀了我两个兄弟。】

　　【浩铭，怎么了？】森司听我说的话，问我。

　　【二爷，您稍等，我跟森司说一下，等下给你回个电话。】

　　【这样吧，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你让森司别着急。】

　　【好的，我知道了。】我把电话的听筒放下，跟森司说，【是这样，闫勇义跑了。】

　　【什么！闫勇义跑了！！怎么回事儿，不是看着他呢么？】

　　【二爷就说，他跑了，而且还死了两个弟兄。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把行动队和情报处的所有人撒出去，配合着二爷码头上的兄弟，全城搜捕？】

　　【不用了让二爷去找吧，我相信他会找到的。现在都已经快十二点了，走吧，我们去地牢，拜访一下宋栗。】

　　第二天早上

　　天还没亮，整条街道被雾气所笼罩，我开着车，送森司回家，后面还有一辆卡车，里面坐着的除了有行动队的队员，还有押解宋栗的情报处的人。我们到时，二爷已经在了，支使着在场的兄弟们，尽快的把现场布置妥当。【二爷，辛苦了。】森司走上去，和二爷说着，二爷点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在现场张罗着。

　　蔡伯跟上来。【少爷，二爷帮忙张罗了不少，但是有一事儿，老蔡还是问一句，老先生的仪式，您想怎么办？】

　　【一切从简。看看，现在几点了，六点准时出发。】

　　【现在已经五点四十了。】

　　【行了行了，现在就开始吧。没什么要布置的了。】

　　大家听了森司的话，把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上，排成队站到森司身后。森司转过身去，面向众人，【今天是我父亲慕容青芳出殡的日子，我就长话短说。三天前我与父亲遭遇到刺杀，我被父亲救下，可是他却死了。我逮到了整件事情中那个其一的罪魁，还有一个人在逃，我慕容森司在这里发誓，不论是在哪，我都会把闫勇义捉拿到案，我的话讲完了。来人，封棺。】从寺里请来的和尚，站在院子诵经，森司则是跪地焚香烧纸，等封棺的工匠完活以后，森司将刚才的那个火盆高举至头顶，大声喊着，【父亲，您一路走好。】

　　陶制的火盆应声落地，碎裂，宛若慕容家的一切也都碎的干净。蔡伯高喊着，【举灵幡儿，起棺。】四个壮汉将棺材台上大卡车，随即，我带着森司坐上我的车，前往墓地。后面亲朋故旧送的那些个纸人纸马，有人装上卡车，还有人应声哭丧，声音呜咽，配着秋风还有迷蒙的早晨，让人觉得很是悲戚。

　　一路上，我们的车子都开得非常慢，森司面无表情的坐在车上，眼神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也不说话，就是沉默的坐着。直到我停下来，帮他开车门，唤了他半晌，他才知道已经到了。那块墓地，是慕容家的，慕容家的列祖列宗都安葬在此处，森司先是给列祖列宗上香烧纸祭拜，然后才是安排下葬。

　　棺材从卡车上被搬下来，挪放到已经挖好墓穴的空地边上，我叫人把宋栗带过来。两个情报处的情报员押解着他，让他跪好，后面有两把步枪，两把手枪瞄准他。森司，走到棺材旁，用手轻轻扒着说，【父亲，您看啊，暗算您的人，就在我们的面前，您不要着急，我很快就会抓到闫勇义，我把他们两个送到下面陪您。您莫嫌黄泉寂寞，再过些时日，我会将背后的祸首送给您，那时，您的仇才算得报。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快了。】

　　起身，直接走到宋栗身后，墓地的枪声久而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