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寓所》杨千意

6、亲眼目睹奇幻圣城的美丽

　　中午诺兰把鱼良生的东西都交到了议事厅，大家有空也都来看鱼良生这些东西，以前也从没见过：两套内外的衣服，一双运动鞋，一双袜子，一块手表，一串钥匙加车钥匙，一个手机，还有钱包及里面的身份证银行卡，几百元钞票，一个跨包，打火机，烟。这些东西都让大家感到新奇，看完又放回桌子上，直到都看过了人也就散去了，只留下鄯头几个人对着这堆东西发呆。大家都是活了千年的人，问题也都容易想清楚，对这堆东西倒不觉得有多奇怪，都能推算着人从最开始的原始生活到鄯头当国王的时代已变化很多了，这又过去一千多年，人创造了新的东西而已。大家倒是盼望哪天鄯头把这个新来的人放出来，给大家讲讲现今外面的世界，但也不急，他们都过一千多年了，早已心如止水，对等待也没了感觉。中午饭后诺兰鱼良生各自回房休息了会儿，鱼良生心中想赶快把事情弄清楚，诺兰到不急，时间在这已不是什么问题，但鱼良生还无法适应时间不是问题的心境，他的日子里时间一直都是最最珍贵，没有什么能比时间更珍贵，但他自己也想想，如果真如诺兰所说这里无老无枯，那几乎没什么事情值得急了。
　　下午诺兰说可以带鱼良生出去走走，鱼良生当然高兴了，一来可以看看诺兰口中的昆仑秘境什么样，或许能解开心中疑惑，二来可以单独跟这千年老美人出去也是旅途中的幸事，毕竟她看上去还是二十来岁年纪。
　　诺兰鱼良生刚出门就看见昨天晚上一起吃过饭的李戈儿和齐琪格还有珠玉音三个各骑着马在门口等着，见二人出来，李戈儿说：“诺兰，后面两匹马给你们备好了。”
　　诺兰牵过两匹马自己翻身上了一匹，另一匹马的缰绳递给鱼良生，鱼良生一楞，心想自己也是骑过马的，这一出门就有马骑还不收钱，多好啊，以前旅游骑马可是收费的，况且哪有这马漂亮高大，一看就如电视里赛马场的良马。鱼良生爬上马背说了声：“各位姑娘慢些啊，我可骑得少。”当然也是谦虚之言，鱼良生以前也学过骑马，甚至跟人打赌骑过没怎么训好的野马。
　　李戈儿在前，齐琪格和珠玉音跟在后面，诺兰跟鱼良生在最后，鱼良生想跟诺兰并排走，诺兰自己慢下来让鱼良生先走，并说道：“先走吧，城里不可骑马并排走，有什么话出城再说。”鱼良生再看前面三位也不说话都顺序前进，自己就嗯了声，也跟着走了。一路上有过路的人停下脚步看鱼良生几眼，鱼良生发现这里人跟自己平时看到的人也无啥差别，不似神仙也不像鬼怪，只是衣服穿的都差不多。
　　昨晚上又累又饿，来时又晚，鱼良生也没看清这里是个什么模样的地方，今天天蓝云淡，空气感觉异常新鲜，一路上眼睛都快不够用了，到处打量。但见这古城虽无雕甍巍峨，但房舍席散错落有致在古树林间，一条清澈溪流沿街左边穿过，溪中水草向水流的方向轻摇，在潺潺声中曼舞喃喃，溪水中间又分出无数直流往远方留去，阳光穿过树枝丝丝缕缕洒下来，人与动物都行走在暖阳熙风里，鱼良生被这古朴典雅的景致魅惑了，不是仙境又何来如此美丽，自己南来北往十几年也没遇到如此圣景，而且在商业工业迅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哪里还有这大片不见一丝现代化的古城，偶尔路过一串风铃，头顶不时飞过燕雀，马蹄声声回响堪比交响乐，几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在马背上穿街越桥，鱼良生思绪飞转，难道自己真是到了传说中的昆仑秘境吗？
　　出城时遇见于宏基跟几个人赶着马车进来，大家打了个招呼，李戈儿就带头扬鞭催马奔跑起来，其它几匹马也自然跟着飞奔起来，开始时鱼良生差点摔下来，还好自己手上有力扶了马鞍，一会儿也就适应了，诺兰不时跑上来跟鱼良生并排跑，也是刚才看出鱼良生骑马并不熟练。一段路后马跑上一片连着天的草原，鱼良生就感觉眼里如绣满花的地摊，耳朵风声鸣鸾，带着花香的清风轻抚全身又轻快滑过，一直奔到高处脊梁方慢慢停下，大家下了马，也不拴马任由马儿走开去，把头埋在青草里。
　　四个姑娘捡了块草地坐下来，鱼良生眼睛四转，从远方的雪山到一望无际的草原，李戈儿喊他时才回过神来，李戈儿招呼到：“那个，哦，鱼良生，过来一起做吧。”鱼良生才慢慢走到诺兰身边坐下来。
　　刚坐下来就听齐琪格笑道：“唉呀，这在一起过了一晚就是不一样，出来了还挤在一起啊。”其她几个也笑起来了。
　　诺兰把水壶往齐琪格身上丢去，说道：“啊，怎么样啊，他以后就是我的了，你们谁也不准动。”鱼良生被这直接的话说得不知说啥是好。
　　珠玉音细声念道：“一千多年了，这会子拿出公主脾气来了。”鱼良生听到这话想诺兰可能就是鄯头的女儿吧，那个跟齐叔长大的公主？
　　其她两个附声道：“就是啊。”
　　李戈儿接着说道：“今天出来了都得听我的，鄯头都交代好了啊，你们还有意见？以前也没见大家这么精神啊。”
　　三个回道：“是，我们的漂亮女队长。”
　　鱼良生想说点啥，就问道：“我们今天是去哪里啊？”
　　诺兰回道：“出来让你看看这地方，顺便戈儿带我们一起去白衣鸟的冰涯下看看，翻过后面的山就不远了。”说着指指自己身后。
　　齐琪格说：“不急，时间有的是，天黑还有好几个时辰呢，你这个男人给我们讲讲你的事吧，从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来。”
　　鱼良生又问道：“你们都没出去过吗？”这出去过当然是指出昆仑秘境。
　　齐琪格指着诺兰回道：“嗯，她出去过。”
　　诺兰说：“我也没看到外面啥样，全是你们也看得到的东面远处的沙漠。”
　　鱼良生：“看了这地方，我相信诺兰给我讲的昆仑秘境了，人间那有这么美的地方啊，我来的那个世界里更是没有。”“几位姑娘都一千多岁了吗？这看上去比我还年轻啊。”
　　李戈儿接到：“你只要住在这昆仑秘境里，样子也不是更老了，久了看上去还会年轻一点哦。”
　　珠玉音：“他还能去哪里啊，这不刚才我们公主殿下都说了嘛，是她的人了哦。”诺兰斜看了眼：“你就是精神好了啊。”
　　几个人说笑一番，李戈儿唤过马来，五人朝山里走去。
　　山中虽有阳光穿过树林照下来，但参天大树比比皆是，林中感觉凉快湿润，这条路看是长期有人走过，有人维护，两米来宽的土路在大树下伸向看不清的远处，头顶枝叶繁茂不见天，各种叫声传来，生机盎然，马儿跑一会儿走一会儿，走时鱼良生就给几个姑娘讲自己的世界，鱼良生片段式的给她们讲自己的世界，力求简单易懂。
　　“人与人隔千万里可通过电话联系，还可以看到对方；出门不骑马，坐车或自己开车，速度跟这马跑起来差不多，去很远的地方可以坐飞机，飞机一次性可载几百人，在天上飞，速度相当于马的五到十倍快；又解释平时人们闲了可以看电影、电视、上网等娱乐；人可以到月亮上去，月亮上什么也没有，就像一个超级大的石头。”
　　她们四个她得有信，但也一脸茫然。只这鱼良生说男人跟女人长大了要生孩子需先结婚，一个男人只能一个女人，所有人都一样。珠玉音马上问道：“我们这里无所谓，只要大家愿意的，你可以多取几个。”说完瞟一眼诺兰。诺兰也不回话，自己在想什么。
　　鱼良生问道：“那你们这一千多年在这里面还结婚吗？”
　　珠玉音把马靠过来跟鱼良生身边，说：“有的也夫妻一起生活，我们这里没有小孩了，都是成年了的，愿意的在一起过，分开了也随便，也有的一千多年都在一起，就像你吃饭都认识的李陵川和花姐。”又小声说道：“就是戈儿的父亲。”
　　“父亲？花姐不是戈儿妈妈嘛？”鱼良生小声问道。
　　珠玉音声音跟小了：“不是，玉音母亲在进这里来以前战死了，快不说这个了。”又大声问道：“那你有妻子没有啊！”
　　鱼良生想想道：“以前有，后来离婚了，就是不在一起过了。”
　　珠玉音问道：“离婚？什么叫离婚，为啥不在一起过了？”
　　诺兰回过头来说道：“想是女的话太多，过不下去了也不一定。”说完笑着瞪了珠玉音一眼。
　　齐琪格笑道：“有人吃醋了哦。”“一千多年的好姐妹了，这好不容易有好事了也该分享一下吧，也不失了公主风度。”
　　其她两个故意大声齐说道：“就是啊，就是啊，大家一千多年好姐妹哦。”
　　诺兰把马一蹬，飞奔出去前留下一句：“好啊，晚上你们就带回去吧。”大家也都暂停聊天一起跑将前去。
　　一路上唯独鱼良生心里美滋滋的，风景好是不必说，有这四个神仙般的美女作伴是做梦也梦不到的，听她们你来我去感觉自己还挺受欢迎，顿觉艳福齐天，而且这里还有比共产主义更自由的选择，只是现在自己还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不敢暴露自己内心的饥渴，还有，根据自己的知识一千多岁，这概念无法明白，看世间一千多年的人内心该是多丰富强大啊，加上真如诺兰说的那样的话，那她们不就是历史上消失的楼兰古国的人吗？这时顿感自己没有好好学历史，只大概记得书中历史上楼兰国消失于一千六百多年前，算来差不多隋代以前了，还记得王昌龄的一首诗：“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不还。”想到这里，看见这美丽的姑娘又有些悲凉之感。失去家国，可能一千多年后心中的痛和恨可能抚平了，但也可能永远都是心里藏着的遗憾。想到这些，鱼良生尽可能的回忆有关楼兰的历史，好更多的了解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