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迷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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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爱慕你的美丽，更热望着你的灵魂。”他第一次没有使用敬语。
把她揽入怀中，她的下巴微微向上抬起，脖颈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个婴儿被折在肩上，身子像片轻纱，后背倒折。
他略感她的僵直，该死，为什么她的每次反应都是这样的僵硬？他忽然起了疑心。心里有些后悔该死地说出了心里的话。早知道。
她安静得没有言语，嘴唇发白，喉咙发痒，心跳声在加速，她似乎有些害怕他碰她。或许这是一种条件反射？
这一次，她该不会向上次那样推开他了吧？他的手用力端住她的肩膀，在她的削肩里他竟然能碰触到她的骨头。
沉默了几秒，他放开了她。
“你？”
“我。”她迅速低下了头，脸上的体温骤升。空气里只残留着她的呼吸声。
又是一段谜一样的沉默。
像是这谜一样的夜。
“去查一下，她身上的那枚木片是哪来的？”他生气地命人去查竹片的来历。
过了几天，手下的人回来禀报，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然后匆忙退下。
一瞬间，他的表情阴郁了起来。
在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他的脸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是夜，他没有通传来到馆娃宫，她们还像往常一样在准备晚膳。一道目光冷冷的从她背后掠过。
她们没有发现他悄无声息地到来和离开。
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她微颦。
他开始频繁的叫来歌舞表演，夜夜笙歌，想要摆脱这种压抑的情绪。
她以为她是谁？没有她寡人照样很快乐。他心里安慰自己。
他喝了很多酒，很久没这么醉过了。
“再给寡人跳一次惊鸿舞。”他微醺地说，想痛快的再醉一回，却是不能。宫里的宫女们很快来到馆娃宫。
“郑旦宫人在吗？”郑旦由于得到了吴国神女的扮演角色，宫里的嬷嬷们便称她为宫人，不再称她为越女。
“殿下让你去大殿跳惊鸿舞。”
她很惊讶那么晚了，他怎么还要看歌舞表演，而且他从没叫她去大殿里表演过。
她一袭白衣而至，大殿里灯火通明。
音乐渐起，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离的看着她，酒不醉人，人自醉。只见她背对着吴王，左手皓腕一伸，白皙的脊背，另一只手拂过左手，回眸一笑。恍惚间，他想起了夷光，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银铃般的声音，她的散发着沁人心脾番木瓜味的体香。旋转着的这具美丽的身躯，那么曼妙的身段，那双夜间星星般玲珑的眼睛，正在向他越来越靠近。空气变得有些燥热，他的呼吸急促了些，他想出去闻一闻清新的空气清醒一下，却被她拦在了座位上。
她？
她端起吴王的酒盏，浅酌。竟然吻向了他，唇齿间有股清冽的酒缓缓地充盈着口腔。如果是她就好了。他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被突如其来的意乱情迷所占据。胸口压抑的情绪消失了，或许这是一种情感补偿，又或者是一种情感宣泄吧。他任凭着她的骄纵。
一夜缠绵。
他的迷醉令他粗心地错过了她面颊的一行清泪。
破晓，庭院的梧桐树好像凌落了，金黄色的树叶，像是思念的信笺，一片一片安静地落着，而落叶则在风中凌乱的舞着。
他醒的有些早，见到此番景象，他的内心感到一阵虚空。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很难名状。或许和自己不十分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就会产生这样的心境吧。
她？在做什么呢？是否还在酣睡？梦里，是否会偶尔出现他的身影？
身边的人儿动了动身躯，她看出他的神色，他显得有些落寞。
“你以为你很了解她吗？”
？他还没有从思忖里回过神来。
“你以为你对她好，她就会……你知道我们……”她欲言又止。内心一阵酸楚。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迷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