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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第二零九章 风水禁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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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脉重重，风水禁地外，道随心若有所思。
“这便是风水禁地？”从苍那里得知一页书被困此地，道随心就顺道来此一观，至于是不是真的顺道，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人为所造之地，也算得上鬼斧神工之作。”道随心稍微想了想，倒是没有任何犹豫，随便挑选了一个路口，进入风水禁地。
然而，就在他准备踏入的一瞬，忽有所感，骤然回身，却见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你？”
血月下，一道火红的身影缓步而来。
神态虽然有差，但道随心不会认错那张面容，但是为何？素还真的气息依旧存在这片天地之中，那眼前之人是谁？为何长得与素还真一模一样？
道随心按耐住心中惊讶之情，双眼与那人对上，眸中一道绿茫闪过，随后无数文字布满双眼。
“这！竟是如此。”道随心轻轻一眨眼，眼中闪动的文字消散，看着眼前之人，心中一股无法言语的情绪不断蔓延。
道随心走到那人面前，轻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看着眼前之人，神色平淡，目光中尽是一片陌生疏离，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业火红莲。”
“业火红莲？很适合你的名字。我名道随心，不要忘了。”
“嗯。”业火红莲不明道随心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应承。
“我要进入此地，你在这里等守着，可好？”道随心笑道。
“嗯。”
血海之畔，善法天子带着戤戮狂狶来到此地。
“狂狶，将血海消灭吧。”善法天子轻轻一推戤戮狂狶。
“哼！”戤戮狂狶回头看了一眼善法天子，冷哼一声。
“你的功体被我所制，劝你末做多余的反抗。”善法天子冷言道。
“我功体剩下七成，如果真气不足，要如何使出苍雷真极这部功夫？”戤戮狂狶问道。
“不足之处，我会助你。”善法天子淡然地说道。
“好！”
戤戮狂狶走到血海边上，使出苍雷真极，击向血海。双手纳气，不断地产生雷电，袭向血海。
一旁观视的善法天子，见到戤戮狂狶的强悍，心中思到，此魔不除，天下难安！
戤戮狂狶不断地将自身内元化为雷电之力，击向血海，庞大的能量，不断地冲击血海之水，瞬间掀起矗天水壁，尤为壮观。
掀起的矗天水壁，没入乌云之端，血月逐渐失色，天际却染红云一片。
就在此时，戤戮狂狶口出鲜红，逐渐显出不支之态，善法天子见状，双手运结佛印，雄厚内力输入狂狶体内。
戤戮狂狶也察觉到善法天子为他渡入内力，心神一敛，暗思善法天子也是一名麻烦的人物。
极度的功力催发，血海之水逐渐被抽干了，被抽离的血水，在空中形成巨大的血云，更添诡异。突然，天际电闪雷鸣，天降血雨。
“血雨？”善法天子察觉到飘落的雨水颜色有异，惊诧地抬眸看向天际。
抽离的湖水化作紊乱的气流，被血海周围特异的地形激荡，竟发出鬼哭声响。
“这！？”善法天子内心惊讶不已。
就在善法天子震惊眼前景象时，戤戮狂狶突然身形一转，一枚贯脉钉瞬间发出，善法天子回神躲避。戤戮狂狶却是在射出贯脉钉的同时，再赞一掌。善法天子一时应对不急，瞬间受创！
逼退善法天子，戤戮狂狶也不恋战，再赞一掌，趁机离开。
“哈哈哈，后会有期了。”
“恶徒！呃！”善法天子欲追之时，却因伤势的影响而不得不停下脚步。“天下血雨，地闻鬼乐。嗯？”善法天子内心思量，随后一拂手，取回插在树上的贯脉钉，“血海之中为何有此异物？我受了内伤，血月之事即已解决。罢了，先回万圣岩疗伤。”
被困风水禁地的一页书，不屈反进，暗算五行时辰变化，连闯十数阵，逐渐步入阵局中心。
“嗯，时刻到了。这该是终局了。”
当一页书进入最后一关的时候，眼前所见之景却是超乎意料！
“这是！冰火同源，大逆五行之常，此处究竟藏有何种机关？这！？”
就在一页书迟疑之际，一股冰冷之气直袭而来，一页书瞬间被冰冻结。
“嗯？这？是六阴寒气！使用锻魔真火驱散。”一页书心中思量，正准备用锻魔真火驱散寒气时，一股热流却是突然卷入，“啊！冰火二气入体，不妙！这——”一页书欲退，却被足下冰层困住脚步，四周火球亦攻击而来。
至热至寒两股气流，不停冲击一页书内息运转，越是纠缠，越是感觉真气窒碍。
“嗯？地气走向有变，退！”察觉地气转变，一页书马上退离阵局，端坐调息，“冰火之气扰动内息，吾太大意了。嗯！？是杂音之阵！”
不等一页书调息，四周阵势再变。
道随心在进入风水禁地后，没多久便察觉到了地气的变化。
“是血海消除了么？”地气有变，道随心也不打算在这些阵势上浪费时间，目光微变，右手轻抬，幻化间，两仪扇瞬息而现，“化。”扇面移开，阴阳两极现，只见地面光华一闪，道随心的身影瞬息消失。
菩提天池中，佛与魔之争依旧。
“看到善法天子的反应，进入万圣岩，你又超越过去多少？”袭灭天来冷声道。
“那么进入异度魔界，你又为求何事？”一步莲华不为所动，语调不急不缓。
“你是我，我是你，心求何事，自是相同。”袭灭天来笑道。
“你已是我的过去。”
“现世身的过去，也是前世身的过去。你舍弃恶念，却舍不了人念，所以你想抛弃心魔。其实，我也是你的未来。”
“或许善恶相分的宿命，即是代表我们两人终于一天的结果。消灭的那一方，就是彼此未来的映照。但现在的吾，立足在苦海的中心点。”
“一步莲华，听闻此言，你还在人身，尚未登圣。这是你的选择吗？”
“是人，才能一步一步重新参悟真理。原身为佛或原身为魔，就既有一定的理念与成见。如此一来，如何得到超脱？”
“偏向所依，才能全神专一，而非立身挣扎之中。人，就是这么悲哀的产物，魔与佛，正在人的身上相互印证。”
“袭灭天来，你也曾经为人，你与我是阴与阳的双生，更是如来与天魔，正在你我身上互相成就。这就是再生涅盘。”
“也许我该为双分之事来感谢你，让吾脱离人身，进入天魔之界。不过最终的成就，即是一方消灭的印证。而眼前的他，就是最大的比试，这也是你的动机。”袭灭天来到不反对一步莲华的说话，但现在，他们之间的真正比试，乃是身为魔的吞佛童子，是否能够成佛。
“你已经看出了。”一步莲华到不意外。
“我与你，魔与佛，而他吞佛童子，正是中间者。他内心中的双重意识，也正在无感之中互相挣扎，互相消灭，想吞噬对方的人格。”袭灭天来抬手轻轻指向吞佛童子。
“吞佛、封禅，佛魔魔佛，是相对相克，却也是相生相依，这就是轮回与循环。而吞佛童子，卸去了所有的记忆，他才能重新开始。无偏一之成见，求得成魔或成佛的最终结果。”
“这就是你禁制他的目的？”
“非也。吾只是解放他的天性，让他看清自己想走的路。”
“一步莲华，圣与魔，是相反也相同的极端，一莲托生渡了鸠盘的佛性，但最终的结果，是造就他的元胎死亡。你认为这是正确的道路吗？而他，即使有一剑封禅的人格，死了一方，就是印证出错误之道。”
“世事万象尽在交错的宿命，正确或错误，天机，尚未明朗。”
“混沌不清是吾厌佛之因。一步莲华，除却你吾宿命之决，吞佛童子乃吾之友。所以，鸠盘神子的错误，不会在他身上重演。”
一步莲华沉默了一会，不再与袭灭天来争辩，而是问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吞佛童子，“吞佛童子，听至此，你可有任何想法吗？”
“汝两人想以吾为试验？”吞佛童子想了想，淡声道。
“吾来带你回你的归属，魔界。”袭灭天来说道。
“汝呢？”吞佛童子神色无波无澜，淡漠地看着一步莲华。
“为你的去向，求得真实的再生涅盘。”一步莲华轻声道。
“既然吾乃中间者，那吾就一观这场佛与魔，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吧！”吞佛童子单手负在身后，冷漠道。
“一剑封禅。”一步莲华稍稍抬起微垂的双眸，直视着袭灭天来。
“吞佛童子。”袭灭天来冷然一笑。
“这是成就。”
“也是印证。”
“就在你。”
“与吾。”
“何者是最后的存在。”
“也是你与封禅，何者是最终的人格。”
一人一句的对话就此结束，袭灭天来最后将目光落在吞佛童子身上。
“吾拭目以待。”吞佛童子神情淡淡，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