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幺蛾子》望春花

5、孩子

　　黑发的姑娘开着换来的皮卡车，继续在荒郊的小路上前行。
　　并没有追兵，但是如影随形的压迫感让她不敢停下来。哪里是安全的呢？这里是哪里呢？姑娘轻轻地默念了一声：“妈妈。”她的左腿不停的抖动着，脚被她拿一个布带捆在离合器上。，

　　“silence把她的，孩子，找回来，能干嘛呢？”□□问，“教育她？告诉她我是你妈？创造者？你要记得我？”□□说，“不像她啊。”
　　高斯林说：“我能理解这种不理智的思维方式。”
　　□□笑着摇头：“所以这更像你的想法，不像她的。她要疯狂的多。如果她能把一个虚拟程序里的人格变成一个真人。为什么她不直接把自己的大脑数据化，再放进一个定制人的脑子里？”
　　高斯林摇头说：“把实体大脑数据化是很困难的，至少我做不到。”
　　□□指着天上，问：“那些甲虫呢？”
　　高斯林说：“他们从来不会在意幼体的想法，只要幼体的身体健康就可以了。”
　　“不在意是一回事，到底做不做得到？”□□问。
　　高斯林点头说：“可能。”
　　□□盯着高斯林看。
　　高斯林回望着他：“你是说……”
　　“我是说，这个女孩子绝对不是她的继承人这么简单。她要活下去，而不是找一个继承人。”
　　高斯林慢慢站起来，□□言辞间暗示让他有些不安：“您是说？”
　　“我是说，她至少做了两个定制人。一个是黑头发的小女孩，另外一个，是给自己准备的。女孩只是测试版本。她要把孩子带回来，不知道是打算观察呢，还是做活体的实验。”
　　高斯林慢慢坐下，说：“这只是您的猜测。即使黑发女孩只是实验体，我觉得她的做法也是可以接受的。”
　　□□说：“可是silence每次做的事情，都比我们猜测的更疯。”
　　高斯林点点头：“确实。”他沉默着没有继续说话。
　　□□看着他说：“对我来说，那个黑发的小孩只是她造出来的东西，Silence要怎么做，我无所谓。但是我知道，你不这么认为。”
　　高斯林的表情阴晴不定。仿佛回忆，似乎痛苦，犹如温暖，无法释怀，那些以前的事情就像浩淼的海，黑色而波谲云诡，恶浪滔天。
　　他咬着牙齿说：“不，没有人，有权力，这么做。”
　　“哪怕是她自己造出来的？”□□问。
　　高斯林定定地看着他，摇头：“我想父母没有权力，这么使用子女。”他说：“□□先生，请把那个孩子带回来，如果silence只是要观察人格程序和身体的契合，我可以帮她的忙，但如果是其他的……”
　　□□撇着嘴笑笑说：“再说吧。”

　　Silence戴上耳机，耳机里是一片尖锐的嘈杂声，她的听力和人类还是有区别的，只是她从来不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