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六章 伦敦·第欧根尼俱乐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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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一个伤口
那肯定是世界从我这儿拿走了什么
那年冬天，我带着半颗心
走向大海
不是去寻找另外的半颗
只想碎的更彻底，像一个末路的狂徒
因此，大海的闪光才被我看做
一万把斧头的锋芒
一个伤口里有挥霍不定的黑夜
每个黑夜都是被眺望固定的尽头
大海泛滥我全身的血气
让我安静，让我着迷——
只有这更大的伤口才能把我安慰
只有这儿才有为伤口保鲜的盐
——寒烟《伤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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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don't know about me,but I'm feeling 22 ooh-ooh——”
Taylor Swift充满活力的声音从耳机里溢出，维奥莱特抬头不堪其扰地看着对面的特蕾莎，轻轻叹了口气。
他伸手拍了拍特蕾莎的肩膀，示意她把音量调小点，好吧，准确来说是用手语示意。
【你的音量太大，周围人都听见了。】
特蕾莎花几秒理解了他的意思，意识到周围有人不耐烦地看着她，她立刻调小了音量，又用眼神询问爸爸。
维奥莱特点点头示意音量已经足够小了，特蕾莎这才松了口气。
于是两人各自安静的看书，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左边的实木门被打开，英国下议院院长布莱克先生和麦考夫·福尔摩斯走了出来。维奥莱特不紧不慢地站起，走向他们两人。
【下午好，布莱克先生，福尔摩斯先生。】他和两人握了握手，脸上带着礼貌而不失疏离的微笑——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这笑容和布莱克先生身后的麦考夫一模一样。
那布莱克先生也是个能人，被夹在两人透着黑气的笑容之间却丝毫不为所动，一脸纯真地打了招呼，一脸纯真地夸了夸特蕾莎，又一脸纯真地离开了。
麦考夫一言不发地往回走，维奥莱特十分习惯地跟上。
这里是第欧根尼俱乐部属于麦考夫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外面那一间是秘书小姐的办公室，里面那间才是麦考夫的办公室。
“下午好，安西娅。”维奥莱特向秘书小姐问好。
真名并不叫安西娅的安西娅笑着点点头。
“那位布莱克先生真是个奇妙的人。”等麦考夫关好门，维奥莱特拉着特蕾莎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麦考夫和秘书小姐的办公室大约是整个第欧根尼俱乐部唯一能说话的地方了，特蕾莎只好遗憾地扯下了耳机，天知道她还没听完那首正在播的“Starlight”呢！
“的确是个神奇的人，”麦考夫给两人倒了杯茶，“也是个极好的盟友。”
“我记得他今年可能要升职了，是吗？”维奥莱特看似不经意地说，“你想把他升到内阁，把财政大臣的位子交给他。”
麦考夫面无表情地看了维奥莱特一眼：“我们换个话题吧，说吧，什么事？”
维奥莱特不理他，他正看着小口抿茶的特蕾莎，眼神柔和了些：“莎莎……”
特蕾莎一愣，抬头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很胖的）麦考夫，又看了看办公室外的秘书室，二话不说就去找安西娅了。
真名并不叫安西娅的安西（保）娅（姆）：……………………= =
看着秘书小姐体贴地关上实木门，维奥莱特转过头看向麦考夫：“再次向你问候，我亲爱的大英政府。”
麦考夫点点头坐回他的老板椅上，他脸上只挂着梳理的贵族式微笑，眼里十分冷淡：“将九头蛇引到大英帝国，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很抱歉。”维奥莱特从善如流。
麦考夫早已料到他这句话，他眯着眼睛和维奥莱特对视半晌，慢吞吞地开口：“所以，查到他们袭击你的原因了吗？”
维奥莱特对麦考夫式的别扭关心接受良好，他笑眯眯地打开了身侧充满金属和未来感的黑色手提箱，里面只放着一枚黑色的U盘。
“这是关于这次事件的所有资料，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拿去。”他说。
麦考夫双手手肘撑在桌上轻掩着嘴，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沉默半晌才冷静地说：“我需要用什么交换？”
若是不了解他们的人看着这对好友，大约会觉得不可思议吧——但事实就是如此，维奥莱特和麦考夫的感情越好，他们间的大部分事情便会越发没有人情味，表面上看似乎只是止步于交易对象的关系，因为他们对彼此是如此了解。
麦考夫第一时间便意识到这是一场他无法拒绝的交易——不仅仅是为了英国和女王，就算自私一点，仅仅为了他的家人，麦考夫也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份资料。
不，这不仅仅是一份资料，更有可能的是这里面包含着内容广泛的关于九头蛇的情报，一旦英国掌握这份情报，势必将在对抗九头蛇势力的战争中占到十分之大的优势。维奥莱特·瓦格纳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既然想要麦考夫与他交易，便必然准备了充分的筹码。
“很简单，”维奥莱特笑得不那么明显了，但他仍在笑着，“我需要你、和你背后那个庞大的国家机器在得到任何关于九头蛇的情报的同时，也将其分享给我，情报交换，公平交易。”
“这些资料大部分是国家机密，”麦考夫沉声说，“我们不可能将其透露给非本国国民——更何况，我无法判断情报价值是否对等。”
“那可真遗憾，这里面还包括九头蛇潜伏在美国政府里的特工名单呢——虽然神盾局的那份不完整，但总体来说还是十分有价值的，不过既然你不想要……”维奥莱特忽然站了起来，拿起那个手提箱转身就走，“那我就走了，拜——”
“等等。”他身后，麦考夫打断了他的话，他眼神平静，似乎毫不惊讶，“但如果你是在以一名复仇者联盟成员的身份向我提出交易，身为联合国成员我们无法拒绝下属国际安全理事委员会的复仇者联盟，所以这项交易倒也未尝不可。”
维奥莱特顿了一下，他转过身来面向麦考夫，他脸上此时只剩下淡淡的、礼节性的笑容了，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眼中的锐利星辰，
“你真聪明，麦考夫，”他轻轻说，“我都快忘了我还算复联的后勤了。”
“他们只让你当后勤吗？那可真浪费。”麦考夫轻轻摩挲着下巴。
“你知道我算是比浩克还危险的终极武器就好，”维奥莱特轻笑一声，转身将手提箱放在办公桌上，气氛似乎一下子就不僵硬了，“看起来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这个就交给你了。”
……
特蕾莎正在隔壁和安西娅大眼瞪小眼。
她们的立场其实有些相似，虽然大概知道现在的情况，但也只掌握着她们的父亲或老板所知的一小部分，不过不同于安西娅，特蕾莎非常急切地想知道九头蛇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又为什么要袭击她的爸爸，她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那个……”权衡过后特蕾莎挣扎着开口，“你可以帮我个忙吗，安西娅？”
“你也许可以先说说看，我会量力而行。”真名并不叫安西娅的安西娅对小孩子十分缺乏抵抗力，她几乎快一分钟没看手机了！
“好吧，是这样的，”特蕾莎无奈地耸肩，“我想知道那个九头蛇是怎么回事，我想肯定不只是希腊神话里那条有九个头的大蛇那么简单。”
安西娅顿了顿，她似乎也在内心挣扎着。
一方面她完全无法拒绝这么萌的萝莉，另一方面又是老板的封口令……
不，等等。
老板似乎有说过“如果维奥莱特的女儿问你这件事，你就告诉她好了”这种话？也许是她记错了？这种事放在老板身上压根不合逻辑好吗！
安西娅挣扎良久，最后输给了直觉。
她对特蕾莎招招手，将一个小小的U盘塞到了她手里。
“这是洞察计划，”她说，“不要问洞察计划是什么，也不要问谁发起了这项计划，拿好它，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告诉你爸爸，不要把它插进任何电子设备，包括未联网的落后电脑，听明白了吗？”
特蕾莎皱眉：“明白是明白了，但如果我真按照你说的做，这U盘我拿着和没拿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安西娅小声说，“等到合适的时机——你很快就会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了——等到那个时候，你再把U盘给你爸爸，这是你目前唯一能帮到他的事了，特蕾莎。”
特蕾莎感到满心疑惑，但最终还是乖乖接过了U盘，诚挚地道了谢。
……
维奥莱特转身要走，在快到门口时又被麦考夫叫住了。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你这次对九头蛇这么上心吗？”麦考夫轻轻说，“你不止一次被袭击了，但你从未像这次一样在意，我想不可能是因为莫里亚提。”
维奥莱特又停了下来。
这次他再没有笑意了，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吗，由于没有转过身来麦考夫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突然冷下的情绪。
“因为他们触及到了我的底线，”他缓缓说，在麦考夫看不到的地方蓝瞳里有金色流转，“麦考夫，你要知道，孤独久了的人是很容易变成疯子的。”
他似乎叹了口气。
“我活得太久太久了，那些曾经的伤痛看似愈合，实则早已溃烂；我终日徘徊在常世和地狱之间，仇恨着那些造成伤痛的屠夫，又仇恨着自己，却仍旧奢望那细碎的一点点希望——当有人想要夺走你手中唯一的希望时，你是什么感受？”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存在，无论他是神是鬼，是人是魔，我都不会允许他再次夺走我所拥有的这一切。”
“他们是我还活着的，唯一的理由啊。”
……
……
……
所以我轻轻翻动那些黑暗的记忆，
就像个孩子，在夏日的天空下，不停把玩一块奇妙而闪光的石头，
对于（他不知道）历经旧日火光的城镇，
爱已背叛，谋杀已完成，
伟大的君王已化为些许发苦的霉菌。
——鲁伯特·布鲁克《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五十六章 伦敦·第欧根尼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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