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六章 伦敦·苏格兰场 ...
-
-
“那他们的眼睛呢？”雷斯垂德问，“受害者的眼睛为什么被挖走了呢？”
“因为这双眼睛对他有特殊的意义。”Rossie轻轻的说，“可能是颜色、神情或者别的，令他想起了某个人，而这个人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对，受害者的眼睛全都是色彩几乎一样的海蓝色，没有做过矫正手术，死亡时也没带美瞳，全都是自然天生的。”JJ说。
雷斯垂德：可我总觉得这种颜色很眼熟啊……
不光是雷斯垂德，其实所有人都有这种感受，但却想不清楚。
维奥莱特倏地笑了起来，然后眨了眨他那没有做过矫正手术、没戴过美瞳（其实他戴着但别人不知道）、色彩是和受害者一模一样的海蓝色的眼睛。
众人：……怎么哪儿都有你→_→
“Unsub可能把他们的眼睛作为收藏品或战利品保存了起来。”Reid有些着迷地盯着维奥莱特的眼睛看——他几乎要迷失进去了，他从没有见过一个人拥有如此纯净的、温柔的、沉静的、如大海般蔚蓝的眼睛，以前见到维奥莱特都是在照片上，即使如此那双蔚蓝的眼睛在平面图像上也都是画面的点睛之笔。
但现在不同了，一个小时前他还从未和笔友当面交谈，一个小时后竟然就已经开始携手破案了……这进展快得让他怀疑其真实性，但却立体化了他的眼睛。
嗯，他的眼睛要比照片上好看，小博士在内心下结论。
“我想Dr.Reid可以和两位法医去看一下尸体，Emily和Morgan去尸体被发现的地点，JJ和Rossie去拜访受害者家属，我坐镇苏格兰场。”Hotch有条不紊地分配任务，“JJ，时刻注意媒体动向。弗格森探长，请问我们的技术员可以连接你们的数据库吗？”
（一直旁听终于有事干了感到十分高兴的）弗格森探长想起麦考夫交代他的话，点点头：“是的，我们已经为你们配备了一个房间用来给Garcia小姐使用。”
-
“Hi，Garcia。”Morgan带着墨镜和Emily走下黑色SUV，乍一看像是什么□□打手。
“Hi~技术女王已经准备好为她的巧克力帅哥服务啦~”Garcia一如既往活泼欢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她正坐在苏格兰场为她准备的技术室里，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整理好。
她穿着粉红色的长裙和十分保暖的白色外套，技术室里开着暖气，再加上CPU的温度，倒是变得热起来了。Garcia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转椅上，双手扇了扇空气希望变得凉爽些。
“你真是我的甜心，”Morgan低低地笑起来，“Garcia，帮我查一查受害者失踪前在泰晤士河的活动范围，把重合区域发给我。”
“乐于为你服务，我的骑士~”Garcia笑着挂断了电话。
Morgan收起手机，转头就看见正在和当地警方说着什么的Emily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是说，至少有5名目击者声称自己曾看见受害者与一对姓瓦格纳的父女在同一家咖啡馆里，并且有短暂交谈？！”
-
另一边，苏格兰场的法医办公室里。
“怎么样？”维奥莱特拿着报告问。
“除眼部外骨骼和内脏器官完好，软组织有轻度损伤，没有内伤，全部都是自助行为导致的外部挫伤。”Reid放下放大镜，快速地说，“除了被捆绑外他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Unsub可能学过医，但不是专业的医生。”维奥莱特说，“第一位受害者的眼球摘除手术实在太不熟练了，任何一个正常的眼科医院都不会招收这样的医生，哪怕是实习生或者护士。”
“可他在渐渐变得熟练，任何人都有生疏的时候。”安德森反驳道。
“所以说他是在练习，他在把这些受害者当做他猎杀最终目标前的小白鼠。”维奥莱特平静的说，“的确像你说的，任何人都有生疏的时候，但这不代表他现在就纯熟了。到目前为止最后一位受害者的眼球摘除手术在我眼里依旧是上不了台面的，比第一位稍稍有好转，但是其中5位受害者的眼球摘除手术中，他在剪断上下斜肌时都对眼球造成了轻微损伤，其中包括第7位。我想他目前应该还不急着猎杀他的最终目标，至少得把这些莫名其妙的错误去除掉才行——因为他练习这么多次，为的就是最后的绝对完美。”
“所以在我们阻止他之前，杀戮不会停止。”Reid接过话，颇有些低落。
“……”安德森挫败地找不到继续反驳的话语。
“他用的是什么麻醉药？”Reid忽然问。
“这和Unsub有什么关系吗？”安德森找到了切入点，立刻怼上去。
“如果能弄清麻醉药的牌子的话，或许可以捕捉到Unsub的蛛丝马迹，”Reid说，“毕竟如果他不是在职医生的话，是没法轻易弄到专门的麻醉药的，他只可能在黑市上买到。”
维奥莱特皱了皱眉：“这可能得几天后才能知道，我们现在只能确定他可能大学辍学，并且是医学院的学生。”
“好吧，那现在还有什么是我们目前能了解到的吗？”安德森耸耸肩。
维奥莱特看了看面前受害者苍白的脸，径自垂下瞳皱眉。
“怎么了？”Reid关心地问。
“Well，有一件事……”维奥莱特有些迟疑地说，“我对这张脸……我对所有7位受害者的脸都有印象。”
“什么？”Reid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非常肯定。我见过受害者，在最近一个月的记忆里，我见过他们的脸。”维奥莱特轻轻闭上眼睛，“你们等一下，让我仔细想一想……”他轻轻垂下头，大拇指抵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长时间的静默，一时间法医办公室里没有人说话。
终于，维奥莱特离开记忆宫殿，倏地睁开眼。
“我有点事找Hotch探员。”他猛地起身，匆匆推开门离去，留下Reid和安德森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喵喵喵喵喵喵喵？！！
-
“Hi，Morgan~”Garcia在电话里说道，她正盯着电脑上的一排排数据，“受害者在失踪前都在泰晤士河沿岸活动，他们的确没有什么共同的去处，但是……”
“What？”Morgan有些着急。
“但是他们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Garcia骄傲地扩大笑容，“我调出了他们失踪当天泰晤士河所有的监控摄像头，结果发现所有受害者都和一个男士和一位小女孩——哦天哪，那姑娘可真可爱——在同一家咖啡馆喝过咖啡，或者在同一家餐厅吃过饭等等，总之偶遇过，而且因为一些小事有过对话。我是说在同一家，而不是在某一家固定的咖啡馆或餐馆。”
“那个男人是谁？”Morgan急切的问，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东西。
“我看看啊……账单显示的名字是——等等，维奥莱特·瓦格纳？！我没看错吧？是我们的那位法医顾问吗？！”Garcia的语气显示出了她的惊讶，“他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了吗？”
Morgan：……总觉得你关注的重点有问题啊=_=
“Well，好的，我知道了……”Morgan的回答有些含糊。
“怎么了？”Garcia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好吧，是这样的，刚刚Hotch告诉我，这位瓦格纳先生说他最近一直感到自己在被跟踪。”Morgan有些担忧的说，“你再查查他的资料吧，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之类的。”
-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维奥莱特匆匆离开法医办公室后直奔向Hotch所在的会议室，把Hotch拉到了会议室外的某个角落里。他表现得焦急又无措，但内心却镇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怎么了？”Hotch疑惑的问。
“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Hotch探员。”他装作有些不安的样子，眼睛微微下垂。
……
“你是说从进入英国境内开始，就一直感到有人在跟踪你？而且还遇见过所有7名受害者？”Hotch震惊地看着维奥莱特。
“是，”维奥莱特点点头，眼神带着不由自主外露的严肃和冷冽，“我是高度敏感人物，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人想让我永远消失掉，包括车臣□□、索马里青年党和□□□□，我的保镖几乎可以组成一支私人军队，我本身也有高超的格斗技巧，被跟踪简直是家常便饭。但是这个跟踪我的人明显是业余人员，而且是单独行动的。介于我遇见并且有短暂交谈的7名和我拥有相同瞳色的人都遇害了，我想我也许就是那个‘最终目标’。”
这里是会议室外饮水机旁一个光照不足的角落，维奥莱特的脸有一半藏在阴影之下，他的表情带着两极化的青涩、温柔和冷冽、沉静，但四者却近乎不可思议的结合了起来。
Hotch发现，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真是一件要命的事，维奥莱特的眼睛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和近乎不可察觉的淡漠，他的蓝色的眼睛里竟然还有几丝金色的流光，像星云一般巧妙地糅合在一起——也许是光影的效果吧，他想。
Hotch知道维奥莱特是谁，他刚刚抽空在维基百科上搜索了一下。这个继承了一个皇家爵位，并且还是西班牙如今唯一的大公、坐拥着一整个拥有无数人脉人力和资产的古老家族，同时是一家主攻医药的跨国集团的董事长，有着极高的智商和医学天赋，年纪轻轻就硕博连读并得到了三个博士学位的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他甚至被英国女王授予过荣誉勋章！
这一切都令Hotch有一种不真实感，似乎维奥莱特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穿着白大褂当一个普通的法医顾问，而应该在某幢高层建筑的最顶层穿着一身黑西装和另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人们为动辄上亿的项目开会。
Hotch皱了皱眉问：“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维奥莱特犹豫了一会，微笑：“托尼·斯塔克算吗？我抢了他订购的咖啡。”
Hotch：……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炫富可耻啊喂(╯‵□′)╯︵┻━┻
“那你觉得跟踪你的人认识你吗？或者熟悉你吗？”Hotch强忍住想要手撕土豪的愤怒，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之前有感觉被相同的人跟踪过吗？”
“并不，”维奥莱特摇头，“他至少花了三天摸清我的作息规律，我对此很感兴趣，所以作息一直没有变化。”
事实上维奥莱特的确是个作息很有规律的男人，但习惯和试探是不同的。
Hotch闻言有些惊讶地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维奥莱特，他完全读不懂眼前这个人——说真的，他完全不知道维奥莱特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仅仅就因为兴趣？即使威胁到自己、家人和朋友的生命也没关系吗？！
这未免有些不合乎常理，他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像个完全与之无关的旁观者，冷漠到……令人发指。
但下一秒，维奥莱特的话就将他的疑惑完全消除。
“不过，Mr.Hotch，”维奥莱特缓缓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他凉薄、疏远的微笑，甚至带上了点残忍的味道，“我的确很荣幸我那藏在隐形眼镜下的双瞳能得到这位绅士的如此厚爱……”他的隐形眼镜里有黄金在流动。
“……荣幸到…想要把他亲手碾碎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六章 伦敦·苏格兰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