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1章 纽约·曼哈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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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里埃尔头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质疑。她看着身边正驾驶着小型宇宙飞船的男人，皱眉道：“你确定要这样直接闯进‘禁区’？”
洛基挑眉：“难道小姐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加布里埃尔气急，咬了咬下唇。
自然是没有的。
“宇宙禁区”这个名字可谓是所有命名里最为简单粗暴的一个名字之一了，正因如此也没有人傻到会试着闯进去，还是在开着宇宙飞船这种明显的目标的情况下。应该说，宇宙禁区在每个宇宙里都存在，没有人知道它具体的位置，但如果一支舰队出发，在没有遇上任何可疑危险的情况下失联，那多半就是碰上了宇宙禁区了。
有人猜测那是个大型黑洞，也有人觉得那是平行空间的入口，所有人都觉得它行踪不定，但没人能拿出证据。但凡有幸存者，整个宇宙的智囊聚集在一起，一个小时就能研究出来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就是没有幸存者。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很快更可怕的一点被发现了，那些失联的舰队和人们竟然开始逐渐被人们淡忘，最开始发现这一点的是一位失去了儿子的母亲，她有记日记的习惯，可几乎不怎么查看她的日记。某一天她久违地翻开了之前的日记，却发现有大篇幅的内容记载了某个她不认识的人。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她的儿子，可她儿子遗留下来的所有东西已经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因为已经去世，证件也被注销，衣冠冢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他的朋友们更没有一个人记起来，世界上仿佛没有这么个人存在过。
宇宙禁区逐渐变成了不能被提起的禁词。所有宇宙骇人听闻的传说都来自于它。
可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加布里埃尔尽量不去想为什么瓦格纳大公会知道，还知道得这么清楚，毕竟对方可年长她太多，消息也比她灵通几百倍。
宇宙禁区实际上就是死亡女神的据点，这样的地方还不止一个，在每个平行宇宙都如同病毒一样蔓延，充斥着她的走狗。
“少说，多看，多听。”洛基露出势在必得地笑容，“你能从那里出去并且成功到达阿斯加德，那就证明我也能从阿斯加德成功到达那里。”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说得是对的。
加布里埃尔撇撇嘴：“我知道一条特定的航道可以到达那里，但如果想要进去内部，我们必须得分开。有些通道只有拥有特殊印记的人才能通行。”
洛基道：“我会被带到哪里？”
加布里埃尔：“不知道。”她顿了顿，“但介于你的身份，大约会被带去见一个比较高级的长官。”
洛基皱眉：“她不会亲自见我吗？”
加布里埃尔冷笑：“你还没那个资格。”
她本以为旁边这位阿斯加德小王子会气得对她怒吼什么的，少说也会气急败坏一点，但没想到洛基只是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单音就沉默了下来。
难道是被打击到了？
加布里埃尔偷瞄他。
洛基轻声说：“你不需要试探我。”
加布里埃尔一僵。
“我是个王子，不意味着我什么都不懂，也不意味着我是个蠢货。”洛基道，“你这条命是我给你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试探我蔑视我，要试探也是你的哪个上司，而不是你。”
加布里埃尔轻声说：“我效忠于维奥莱特·瓦格纳，海洋与水之王尼奥尔德，而不是你，阿斯加德小王子。”
“什么给了你维奥莱特纵容你比纵容我更甚的错觉？没有杀掉你是他的仁慈。”洛基轻笑，“坐稳了，三秒后进行空间迁跃。”
……
维奥莱特推着查尔斯慢慢走回了学院。
“要来点茶吗？”查尔斯道。
维奥莱特摇头：“抱歉，我接下来还有点事，”他抬手看了看表，“我想我现在就得走了。”
“这样啊，那我便不送了。”查尔斯并没有感到遗憾。
维奥莱特冲他略一颔首，转身走向门口，快要离开时忽地转过身来道：“查尔斯？我想起来还有一件事。”
“你说。”
“刚刚那个跑得很快的男孩儿和他姐姐——皮特罗和旺达？是吗？——我想他们都是天赋异禀的变种人，”他微笑，“复联有想要招募他们的想法，也许可以来个复联-变种人联动什么的，可以帮我问问他们的意见吗？”
查尔斯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他只是温和地笑着：“当然没有问题。”
维奥莱特冲他摆摆手，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一直走到草坪上才轻声道：“莱斯利？”
“我在。”
“他们到了是吗？”
“宇宙岗哨得到的消息是确认洛基和G小姐乘坐的宇宙飞船离开了阿斯加德，”莱斯利顿了顿说，“五分钟前，距离禁区最近的关卡AC160检测到他们已经进入禁区范围内，有空间迁跃的痕迹。最新消息是确认G小姐已经进入禁区，洛基被钳制着紧跟其后，但他们走的并不是同一条道路。再之后的情报已经无法探查到了。”
维奥莱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接下来静观其变吗？”
“不，你把斯塔拉克在索科威亚的基地的资料发给我，不要太详细，不要提到无限宝石——我想我们得先解决掉九头蛇。”
莱斯利轻笑：“一个一个来是吗？”
“是啊，一个都逃不掉。”维奥莱特带着温和的笑意，踏出X学院的大门。
……
纽约是个在冬天异常寒冷的城市，相对的，它的春天也来得很慢，但已经四月中旬了，春天来得再慢也不会继续冰天雪地天天穿棉袄上下班。维奥莱特时隔一个多月再次来到这个城市，却发现一切似乎都变了样——积雪已经彻底消融了，不怕冷的美国人已经开始穿上短衣短袖，倒是每天上下班来来往往的人流一点儿没变。一个繁忙的大城市里装着的一整个车水马龙，这一点纽约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
他们的飞机刚刚在复联大厦顶层降落，就看到美队和娜塔莎迎面走过来，眉头紧锁着，看起来十分之愁眉苦脸。
“嘿，我想你们也不用太着急，”维奥莱特跳下直升机，和他们一起疾步走向入口，“至少我们是占着主导权的那一个，斯特拉克还没法神通广大到我们这儿刚一得知消息，他就开始准备撤离。”
“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我和巴基都想尽快把九头蛇一网打尽，”史蒂夫道，说着侧头看了看西奥多，“另外，请问这位是？”
“西奥多·瓦格纳，我弟弟，”维奥莱特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狂乱的金发，笑着说，“还在读大学的年纪，但他很强。”这是真的，他弟弟当然很强。
西奥多略略一点头，什么都没说。这样反倒给了史蒂夫一种可靠而沉稳的感觉，不骄不躁，矜持有度，性格还有些跟不上时代的史蒂夫自然对这样的人比较容易产生好感。（西奥多：我不是，我没有）
娜塔莎看着他们仨，几乎有点赌气了：“一个小问题——AnKa不会来了是吗？”
维奥莱特和西奥多对视了一眼，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想这是复联的集体会议，她名义上还是隶属于卡塞尔的。”
娜塔莎：骗鬼，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你收养的。
“噢，嘿，你们可算来了，”他们走到室内的栏杆附近时正好瞧见翘着二郎腿撑着小巴的托尼·斯塔克——这也是个不安份的主儿，经常让人觉得他上一秒在美国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印尼，好像会瞬移似的，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我都等了半天了——你们是中途去参加了莱昂纳多·迪卡普迪奥的PARTY还是怎么的吗？”
“你自己之前跟我说了想招募马克西莫夫姐弟，我今天下午正好顺路去了趟X学院而已，”维奥莱特别了他一眼，不出意料地收到托尼的一枚白眼，“以及，下午好，班纳博士。”
班纳正在实验室里捣鼓着高科技，听到他的问候便抬起头友善地笑了笑。
“还有巴基，你的记忆——”维奥莱特的视线转移到角落，一条铁臂已经换成振金的巴基正沉默着组装着木仓械，他面前已经摆了一排黑乎乎的家伙，看起来可真是戾气十足。
与之相反的是，他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已经快要完全想起来了。”
维奥莱特却并没有放心。记忆是一回事，身为冬兵所经历过的抹不去的黑暗岁月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现在虽然嘴上叫着“巴基”，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已经被洗脑过、杀过那些孩子和大人的詹姆斯·巴恩斯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笑得傻乎乎、来自布鲁克林、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朝气的年轻小伙子了，他变不回去的，即使想起来记忆又如何？他变不回去的。
可这是詹姆斯·巴恩斯自己的事，他自己应走的路，别人帮不上，于是他们都沉默。
大家互相调侃了一会儿，十分自觉地各自落座。会议室是复联大厦里唯一一个和普通办公楼一样的房间，黑色的长桌和转椅，一整面屏幕，他们的身后是白板，上面写着几个词，“九头蛇”、“斯特拉克”、“神盾局”、“正义联盟成立—蝙蝠侠的可能目的”、“新计划”，其中第一个和最后一个被红色的马克笔圈了起来。
维奥莱特看到了这些内容，他知道“新计划”代表什么——奥创的诞生与超级英雄组织可预见性的解散，他很高兴托尼把他的话听了进去，但他也可能没打算仔细调查正义联盟，毕竟，调查又能调查出什么呢
他没有把这些事说出来，而是在众目睽睽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U盘，放在桌上移到中间。
“在这里，”他轻声说，“关于斯特拉克男爵和他的九头蛇，可能存在的无限宝石——瓦格纳能调查到的所有资料，感谢莱斯利，它们都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第111章 纽约·曼哈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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