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109章 加州·洛杉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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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睡觉的坏处大约就是晚上毫无困意，他们一开始在讨论西尼尔与斯塔克的未来发展与合作，然而这个话题一点都不符合托尼·斯塔克的气质，他说了没几分钟就不耐烦道：“Oh，come on，你们大晚上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公司的事找小辣椒就行了！”还有我的啤酒！我的啤酒！你把我的啤酒还给我！
“唔，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的，”维奥莱特看了一眼弟弟，西奥多正垂眸翻阅着不知哪来的杂志，“你最近一直泡在实验室里，大概不知道，嗯，蝙蝠侠、超人和神奇女侠成立了正义联盟，闪电侠加入了，还有一个身份未确认的新英雄。”
“哦。”托尼兴致缺缺，“随他们，这可改变不了复仇者才是最强大的事实。”
“不，这不是关于谁更强大的事，我没想把他们和复仇者比较，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地球好。”维奥莱特张了张嘴，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没想过为什么吗？”
“什么？”托尼疑惑地看他，西奥多也抬起了头。
“关于为什么蝙蝠侠要成立正义联盟，我是说，虽然他们仨是三巨头，但这个提议是蝙蝠侠提出的。”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蝙蝠侠提出的”托尼的关注点一向跑得很偏，“他可是常年单干的，上次我们解决一起在哥谭发生的恐怖袭击的时候还被他追着警告了一通，简直像个占地为王的独裁者。”
维奥莱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蝙蝠侠本人跟他说的，然而布鲁斯·韦恩一点都不希望托尼·斯塔克知道自己是蝙蝠侠，他还得费好大劲儿把这个八卦憋回去。
“我知道蝙蝠侠对哥谭的掌控欲很重，但这难道不更能体现事态的严峻吗”他避而不答，“就连他这样喜欢单干的英雄都自发组建小团体了，你没有想过他可能察觉到了更大的威胁吗？”
“……比如”托尼摆出“既然你想玩猜猜乐游戏那我就大发慈悲地陪你玩玩吧”的表情。
“比如未知的敌人。”维奥莱特正色道，“我不知道是谁，但这次的敌人可能超乎想象，我想我们得警惕起来了。”
托尼：“……”
托尼：“你说话的语气像传销组织的头头。”
维奥莱特：“”
托尼叹了口气：“好吧，我是说，这的确是个可能，但我们没有证据，是不是在刑事案件里光有人证和猜测可定不了案，我们也只能怀疑，难道要特意跑到哥谭去问那个黑漆漆的老蝙蝠吗？”
“黑漆漆的老蝙蝠”
这难道不是用来形容尊敬的魔药学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词吗:)
不知道布鲁斯听完会作何感受
姑且省略维奥莱特丰富的内心活动，他想了想说：“如果你真要这么干也可以啊。”
托尼：“……”
托尼：“我不！”
维奥莱特：“你看你又不肯。”
西奥多坐在旁边听着他们俩诡异的对话，一个不小心差点笑出声来，尽管如此他敏锐的兄长依然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他。
西奥多：“……”
西奥多：“你们继续，我就听着。”
维奥莱特仿佛明白了什么，眨眨眼转过头去：“总之我就提醒一下，顺带看看你这些天都在干嘛……”他站起来向四周望了望，“你的文件似乎加载完了。”
托尼转过头看向贾维斯投影在空中的进度条，上面显示着“资料【美国】已上传完毕”，闪了两下后，自动开始加载“资料【英国】”。
“噢，那个，”他慌乱了一小会儿，“没什么，新做的一个人工智能。”
维奥莱特眯着眼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超人使出全力甚至可以推动地球，你刚刚却说'复仇者才是最强大的'。我想我们都知道如果真和正义联盟打起来，最先失败的肯定是复仇者，所以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自信呢”
托尼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你是说在你不上的情况下吗是的，当然。”
维奥莱特怔了一下：“抱歉，我不是有意把自己剥离出来……但你得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使用全力。”在全力的情况下，他说句话所有平行宇宙的超人就能爆体而亡，甚至被彻底抹去存在的痕迹，仿佛他们压根就没有存在过。
可事实是，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所爆发的能量会使整个宇宙坍塌成一个奇点，而后再次演化、演化，重新变回一个宇宙。
这才是宇宙大爆炸的秘密。
托尼耸耸肩：“是是是，你就是不肯告诉我们为什么，是不好吧，我承认这个新的人工智能有些特别——有了他就不需要超级英雄了，因为【奥创】会保护这整个地球。”
西奥多一顿，抬起头来：“你是说它叫做'奥创'”
“是的，好吧我承认这个名字傻极了。”
维奥莱特：“队长知道这件事吗？”
“不，他可不会同意这整件事，”托尼双手抱胸，“我告诉你们也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整个复仇者联盟里只有你们和班纳知道这件事。”
维奥莱特沉默了一会儿，仰头将啤酒饮尽，随手将啤酒罐子交给四处晃悠的小笨手：“…….托尼，你得知道，让人工智能来保护地球的风险极大，我们谁都不知道奥创会变成什么样，他会不会像贾维斯一样体贴入微又有魄力，还是说会脱离人类的掌控，彻底变成一个它本应当与之对抗的反派”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我计划给他下达的指令是【做对地球有益的事】。”
“主语是【地球】而非【人类】”
托尼皱眉：“这有什么不对吗仅仅保护我们人类有什么用，难道我们的财产、建筑，还有地球上的动物就不该被保护吗？”
“你说的没错，但是……”维奥莱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算了，你加油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西奥多风轻云淡地站起来：“再会，晚安。”
托尼眨了眨眼，他还以为维奥莱特会继续劝说下去，刚刚的气氛甚至是有些严肃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轻易地放弃了。
“Well，好吧，”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晚安，替我向特蕾莎问好。”
维奥莱特已经走到玻璃门那儿了，他想了想，又转过身来问西奥多：“我记得你以前读了很多科幻小说，提醒我一下——阿西莫夫三定律”他说完这句话后眼睛却看向了托尼。
西奥多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是转过身和兄长一样看向了托尼：“一，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个体，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将遭受危险而袖手不管；二，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给予它的命令，当该命令与第一定律冲突时例外；三，机器人在不违反第一、第二定律的情况下要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存。”
托尼张了张口，他听懂了他们再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在这个时代人工智能已经变成了一种普遍的情况，你和贾维斯、小笨手也都感情深厚，我们也有阿尔法，卡塞尔学院有诺玛……”维奥莱特顿了顿，“但不是所有人工智能都一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当你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们的时候——无需多疑，但必须警惕。”
……
他们离开了托尼的地下室。
天色较之前已经黑了很多，但四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开始变暖，他们干脆把大衣脱了下来。托尼一向是个不在乎钱的主儿，更不可能在乎电费。此时此刻就算他不在客厅里，整栋宅子也依旧灯火通明。
“你不觉得也许关了灯会更美吗？”维奥莱特微微偏头，“这样的星空，大海，和月夜。”
“……”西奥多没有回答，他沉默良久才道，“我们该回去了。”
维奥莱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很抱歉，在原计划里我不应该提醒他的。”
西奥多沉默地看着他。
“但是，我也不知道但是什么，”维奥莱特放轻了声音，这样贾维斯就不会听见他们谈论的话题，“在这里呆得越久，我就能感觉到更深的……融合。”
西奥多忽地退了一步，他皱眉道：“你不应该这样。你不能……你会更痛苦。我知道抽离感也很痛苦，可你会失控的。而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维奥莱特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但我想，偷听并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说是不是，亲爱的特德斯先生”
西奥多再次垂下眼眸，一个人类绝不可能在他们面前隐藏住自己，他知道维克多就在这里，但他不在乎。
说到底，这里变成什么样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楼梯上的影子动了动，良久，穿着普通家居服的维克多·特德斯走出来。他仍旧戴着眼镜，看起来十分乖巧——甚至是拘谨的，如果忽略他嘴角凉薄的笑容的话。
“我知道瞒不住，我也没打算瞒。”他意有所指，“贾维斯在这里的监控已经被我动了手脚，我想我们不需要放轻声音说话。”
维奥莱特抬起头看向他，声音冷淡：“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和你说的。你的目的很清楚，我的目的也暴露在你的视线下，区别仅在于博弈而已。”
维克多歪了歪头，没有回答他的话：“我最无法理解的是龙王竟然会信任他人，特别是人类和混血种。你们吃过的苦还不够多吗”
“……”
维奥莱特轻呼一口气猛地握拳，巨大的落地窗瞬间碎裂。西奥多仍旧表情淡漠，但已轻轻皱起了眉。他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兄长的肩，维奥莱特却奇迹般地冷静下来。
他扬起风轻云淡的微笑，语气甚至是欢快的：“抱歉，是我失礼了。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亲爱的巫师先生——不得不说邓布利多如果知道你们霍格沃茨出了这样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学生一定会惊得从椅子上摔下来的——恕我直言，您的品味着实不怎么样。”
“噢，你是指那个。”维克多扬起恶劣的笑容，“恶趣味而已，可别当真。”
他歪了歪头，突然又变回了原先单纯甚至有些羞涩的营养师：“托尼·斯塔克先生的疗程就快结束了，我想只要他一直保持这样的作息和一日三餐，身体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是不是该结束合约了？”
维奥莱特沉默了一会儿：“我想是的，关于这个你得和佩普沟通，我并不是你的雇主。”
“Well，只是想说，”维克多满不在乎道，“结束合约之后您可以聘请我吗？我是指，服务于整个瓦格纳家族，而非您一个人。”
西奥多皱眉，猛地上前一步：“你逾矩了——你已经触及到了底线，你明知道你做不到，你凭什么”
维克多的声音里带上些委屈：“我又不是干间谍那一行的，只是单纯想找个薪资高的差事而已。”
维奥莱特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倒也未尝不可，等你结束合约后可以去巴塞罗那与我叔叔详谈，现在暂时不需要谈这个话题。”
西奥多转过身看向他，眉头微微皱起，细看竟有些委屈的意思。
“没事的，锻炼一下也没关系，”维奥莱特轻声说，“足够了解才能更好地提防，他还动摇不了根本。”
西奥多独自思量了一会儿，最终退了回去。
“Well，感谢您的宽宏大量，”维克多笑了笑，“我便不再打扰了，祝二位晚安。”他看向满地的碎片，又移开了视线，可碎片已经自动漂浮起来回到了原位。
无杖无声魔法，极其熟练。
维奥莱特笑着若无其事地点头：“晚安。”
他们离开了灯火通明的斯塔克宅，一边欣赏夜空一边向自家悠闲地走去。没有人说话，他们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我知道你的感觉，那种……抽离感，像旁观者，是吗。”维奥莱特轻声说。
西奥多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我想那是你的错觉，只是感受到的要比别人慢一拍而已，不代表你没有情感。”维奥莱特继续说，“你刚刚在担心她，可如果我们终将离开，或者地球终将毁灭，我们的担心有什么意义呢？你是这样想的，不错吧”
西奥多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可你在担心她，你也在担心其他更多人，”维奥莱特，“她是个混血种，实验室的产物，和我们并没有关系。可你在担心她，没想过为什么吗？”
他忽然抬头看向天空：“看到那颗最亮的星了吗？”
“……嗯。”
“在地球人们叫它天狼星，在中土人们叫它海露音（Helluin）。”
“可它们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第109章 加州·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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