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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囚雪 ...

  •   “……尸体?”雏田愣了一下,心中受到了惊吓,难道这人就是想把自己囚禁在这间房子里,然后让自己变成她口中的……收藏么?可是,她的表现也不像啊。雏田也并非如此单纯,她知道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里,见惯厮杀生死的忍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癖好。比如说自己,雏田内心讽刺地想着。作为日向家的大小姐,看上去自己确实是很端庄。哈,谁不知道日向家的大小姐是一朵雏菊啊。雏田有没有癖好?有。

      雏田喜欢伤口的痛楚。这样的癖好是怎么来的呢?大概是……知道自己可能成为分家之后吧。花火的天分比雏田好的多,大长老是这么对父亲说的。哈,自己也要如同宁次哥哥一般了呢。不是说嫌弃宁次哥哥或者是嫌弃分家什么的,而是……自己不愿失去那自由。然后那天,她便疯了似的打着木桩,手上缠的绷带早已血迹斑斑。不是说不想停下,而是这样的痛苦,比父亲母亲忽视的痛苦好太多太多了。然后,就是第一次杀人,一个分家的少年。在日向家,这个称为成人礼。在忍者学校毕业之后,每一个日向宗家都要见一见血。哦,这不叫见血,叫见礼。

      这样的分家,都是一些白眼斑驳的废物。就是废物,没有什么查克拉。当然,不能称他们为废物。应该称之为,血礼。雏田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在自己掌下那个笑着死去的少年。小时候的她理解不了,为什么将死的人会用这么欢欣的语气说着沙扬娜拉。直到自己开始理解忍者,这个名词,这个职业背后的真正含义。

      雏田还是天性善良的。记得之前自己做的一个剿灭强盗的任务,在消灭干净强盗之后,她本欲释放那些被强盗拘禁成为妻子或者说是奴隶的女子。可是女子们却跪下来请求自己把他们杀了。乱世之中,没有保护,那普通女子又何去何从呢?只不过是身如浮萍,在这纷争的世道漂泊。每次杀一个人,雏田都如同要惩罚自己一般,将自己的双手留下深深的伤害,痛苦却宽慰。后来这样的习惯边愈演愈烈,夜深人静的时候拿着苦无划伤自己,一道又一道地加深伤痕,然后涂上疗伤的药物,拿新的绷带缠上。每每这样做,心中总有一种快感,仿佛高潮一般的快感。

      虽然是享受着这种痛苦,但这并不意味着雏田想死,或者说至少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她并不享受死亡一瞬间带来的快感。回想一下,纸绘能杀她的机会多了去了。比如说在被云忍追击的时候,比如说她现在查克拉被封死的状态,纸绘没有必要把自己杀死。或者说,雏田内心的并没有觉得纸绘对她有杀意。而是一种,孤独感亦或是养着一个宠物的感觉?尽管把自己比喻成宠物哪里有些不对,但是事实上雏田确实有这种感觉。在她第一次对纸绘说“欢迎回家”的时候,雏田发誓自己看到她笑了。

      纸绘看着雏田脸上微微惊愕变为淡淡惊恐却又转为迷茫而后又恢复为原来浅笑的表情,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本不想把自己收藏尸体这样的爱好说出来,可是气氛放松的却让自己失去了警惕。害怕雏田离去?害怕雏田恐惧?可能更是害怕失去雏田的美丽?纸绘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是觉得心底有烟花般绽放的感觉。

      雏田给纸绘添上热茶,眼睛里满满的是什么,纸绘不清楚。只是感觉到,眼前的姑娘能够理解着自己,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吧,纸绘心里想着。“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雾忍的血继之夜。”纸绘似是回忆似是叹息。雏田确实听说过血继之夜,因为木叶村同样也有一个——宇智波之夜。不过,雾忍的血继之夜听说比宇智波之夜要血腥的多得多,因为屠杀的不只是一个忍族,而是一大批忍族。最著名的两个血继界限家族——辉夜和水无月就此灭亡。

      ————————————————纸绘回忆线—————————————————————

      那天晚上,月色很好。父亲抱着我,牵着母亲在庭院里散步。月亮的清辉弥散在白雪覆盖的庭院里,或许是庭院里的梅花开的太炽烈,我总觉得连飞雪都是淡淡的幽香。父亲抬手,松柏上挂上好看的冰棱;母亲轻轻一弹,雪地上盛开出冰雪纯净的花。然后便是一声惨烈的敌袭。

      父亲叹了口气:“终归是,如此罢了。”便命着母亲,带着我速速离去。母亲带着我先是躲藏在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房间,就在庭院池塘之下。然后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卷轴:“纸绘,还记得妈妈教你的手印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可是妈妈第一次教我的呢。母亲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我从未见过母亲流泪,直到现在。

      母亲并没有如同什么忍界小说那样带着我逃跑。在一开始流浪的时候我不懂,直到后来我屠村之后,我才知道要是逃跑,我便不可能存活下来了。在池底,母亲把我用冰棺封住。然后对着我灿烂地一笑:“纸绘,妈妈爱你。”我的一切被冰雪封存,无法动弹,只能硬生生地看着母亲离去。不是不流眼泪,而是眼泪一涌出来便凝结成了冰。房间很神奇,我可以透过冰蓝色的墙看到外面的事物,而外面的人好像看不到我。

      然后我看见父亲和泽月叔叔浑身是血地退到这个院子里、看见清棠姐姐的身体一瞬间变成两半、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头颅脱离身体,落进了池塘,滚到了我面前。我优雅的父亲,只剩在留着血泪的狰狞面目,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我看见母亲的喉咙被割开,血溅上池塘边的红梅,然后一滴一滴地落入池塘。我看见一个狞笑的男人,在我母亲美丽的身躯上涌动着。

      带着雾忍护额的忍者们似乎是开始寻找我藏身的地方,我动弹不得也无法逃避,可是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一个带着刀的男人割下母亲的头,割下清棠姐姐的头捆在一起,我看见他手上已经带着一串头颅。全是我水无月一族的面容,无一不狰狞。后来我在地下赏金所看见了这个男人的价格,700万两,枇杷十藏。于是我也割下了他的头颅,挂在我水无月一族遗址之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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