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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少爷.七杀vs太极.曾经沧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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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
陆续有马匹飞奔着经过,带起阵阵尘土。
江寒正惊讶于这些马的质量,一笑解释道:“现在落日牧场推出了野马驯养买卖,当然比系统卖的马要好。”
“你怎么知道?”这段时间他们不是都在一起吗,一笑从哪知道的这些事?
一笑微笑:“论坛上看的,江湖日报也有报道。”
心灰语带讥诮,“这种问题你也问的出?”
江寒这次没武力威慑,心灰终于也注意到某人的反常,便悄声问一笑:“他怎么了?”
一笑摇头。
他们不久前才从景宁镇上出来,正沿着官道向最近的城市行去。像景宁这样的小镇,是没有马车直接与各个城市连通的。当时大家在镇门口吵吵闹闹的话别,那时候江寒就不像往常那样活跃,一副被后妈虐待似的没精打采模样。
这时候又有几匹马从他们身边奔驰而过,随着尘土而来是一声叫骂,“闪开!好狗不挡道!小心我废了你们!”
语声戛然而止——
那红棕马没奔出多远,猛的扬起前蹄,长嘶一声。
马上那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腰间挂饰上长长的朱红色丝绦垂下,正好挂在扬起的马脚上,他差点摔下来。等这锦袍的男子刚坐稳,他抬头就惊愕地看见前方多了个少年,说话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你,你哪冒出来的!”
江寒一脸无辜道:“你刚不是才说过要废了我们吗?现在还没过几秒钟呢,就忘记了?”
“靠,你很嚣张啊!”
“彼此彼此。”
旁边另一匹马拢过来,“少爷,和这不张眼睛的家伙有什么好说的?”说话的人已经抄了剑在手上,剑尖直直指向江寒。
江寒此时却被他喊先前那人的称呼逗乐了,心想这啥米年代了还有这般狗腿的人物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就没注意朝自己刺来的剑。
下一秒,衣领一紧。
将某人拎至路旁,一笑松开手,微带责备:“看着点。”
江寒撇嘴,“切,这种小虾米,再来十个八个本天才也不在话下!”
心灰抬头望天,动作幅度极大,嘴里咋呼道:“牛呢?牛呢?”
江寒怒,忘乎所以的摸手镯,然后朝一笑伸手,“剑借我。”等拿着一笑的剑在手上,江寒立刻朝那几人招呼过去,口里呼喊,“看本天才七言剑式~!”
心灰惊:“他生气到连数字都喊错了?”
一笑道:“青莲剑典里有五言和七言两种。”只不过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用七言剑式出来,顿了顿又说出两个字:“而且……”他没有生气。
心灰朝江寒看去,某人正用明显不怎么熟练的剑招与从马上跳下的那几个人打在一处,衣袂翻飞间传出一阵闷闷的武器磕碰声。即便招式并不熟练,江寒依然游刃有余,乒乒乓乓将那些人全部打翻在地后,才举着剑转身,“看到木有?本天才随随便便也可以所向披靡的呀!”心灰想他果然不是生气,而是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而且不仅只用1级技能,连剑鞘都还套在剑上……
华丽锦袍是第一个被江寒打倒的,当时他还在专心致志地解着挂在马腿上的流苏,就被一剑给拍下地……此刻回过神发现自己一方全部被放倒,他才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先弹弹袍子,确认衣服一尘不染后,才满脸悲愤的指责:“你!你居然偷袭!”
躺在地上的一个人边往口里塞药边叫:“少爷废了他!”
江寒心说你也太高估他了吧,然后他抬眼,愣住。
锦袍男子手中多了把刀……森冷中依稀充斥着杀气,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变了个样,此刻他的目光平静如水,直指江寒。
一笑微微皱眉,忽然上前一步,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全然的肯定,“少爷?”
江寒大汗,怎么连一笑都叫他少爷,什么时候世界上的人全变狗腿了?
锦袍男子一摔衣裳下摆,点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少爷的少,少爷的爷。”江寒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人的游戏名就叫“少爷”……少爷继续道,“我知道你是高手,但我现在要找的是他。”自始至终,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江寒身上偏离。
一笑侧脸低声对江寒道:“小心。”
他这样谨慎江寒不知道原因,但直觉上,锦袍少爷拿刀前后差距真是不小,江寒缓缓拔剑出鞘。只是一笑的涵碧剑虽然也是利刃,江寒拿着却觉得一点也不顺手,没有哪一刻比此刻让他更想念被沉月公子夺去的归离。
想起归离,江寒攥紧手中剑,暗想聊胜于无,思绪不可避免的有了片刻的游移。少爷的第一次攻击却已经来到,尖刻冷厉的刀芒吐出,杀意随着刀光一同涌了过来。刀来,剑起,江寒招架住无奈力道已穷,不由地朝后退去。一步退,步步退,一往无前的刀势把江寒逼迫得一直向后。江寒将剑一拦,身子后仰,勉强抽身出来,背后冷汗涔涔,而杀气仍在借着刀气汹汹卷来。少爷的面孔没有半点波动,视线仿佛凝住,只是眼眸中似乎多了一点鲜艳的红。江寒暗暗撇嘴,手挽剑招再度迎上,眼前刀光猛的一闪,鼻端隐隐闻见一股腥气,衣领又是一紧——
一条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将他的身体撑住,右臂和肩胛处被谁手忙脚乱地摁着,心灰的声音里充满了慌张,正喊着微澜快帮忙。剧烈的疼痛就从那被摁处传来,江寒陡然意识到鼻翼间的腥气正是从自身而来。眼皮渐渐变的铅般沉重,他勉力将眼皮抬起,视野里一片模糊,氤氲如雾霭般的光影中,依稀是一笑的身形。
一笑的眼睛里结上了一层霜,“少爷不觉得你出手太狠了点?”
少爷的表情像是和之前的一笑颠倒了个个,“你既然知道我,当然也应该知道我的七杀刀法。所谓七杀,便是无法回头,不见血刀也不可能回鞘,即使我想收,也不可能收住。况且……”他望向江寒,视线中隐隐有几分轻蔑,“他不是很嚣张吗?不是想被废吗?我这样也算如他所愿吧!也罢,我和他的梁子现在就算一笔勾销。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刚才他已使到第五刀,这七杀刀法本就是有去无回,没想到就在那一瞬间,这个脸上一直带着干净笑容的青衣男子竟这样轻易就闯进自己的刀气中,并且毫发无损的将人救出。
少爷探究的目光在一笑身上逡巡,但被注视的人正俯下身去帮着微澜给江寒上药。
微澜沉声道:“很重。”在上过药后,汩汩流着的血才止住,可是那几刀已经伤及筋骨,刀气之烈,让伤口处一片撕裂出的血肉模糊。
抿了抿唇,微澜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少爷,又看向一笑。
一笑的视线落到江寒右手上,他的剑依旧被紧紧握着,他把剑拿过来,低声道:“我来,你们照顾好他。”站起来,他转身面向少爷,微眯的眼里划过一道几不可察的冷厉光芒。
隐隐的威势随着厚重舒缓的语调扩散开来。
“那么,我们的梁子你又准备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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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于一笑乍然外放的威势,少爷不动声色地朝后挪了半步,避开了这股锋芒毕露的气势,才讶然道:“我不是说的很清楚?我和他的梁子已经一笔勾销了?至于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吧……”
一笑扫了眼站在少爷身后的其他人,道:“他并没有伤到你们。”
少爷笑笑,语调轻松,“如果他避开了就不会受伤,我可并没有硬要他往我刀上撞啊……而且,真的有必要吗……一笑?”
一直盯着自己手中剑的一笑抬眼。
少爷问:“有没有奇怪我也认得你?”
“需要奇怪吗?既然我认得你,你认出我也很正常。”
少爷的声音里不知为什么带上了几分遗憾:“你认出我自然不难,我想你应该是在论坛上看到过关于我的消息,论坛上关于我的帖子实在够多的……但是你,除了那一次,也没有太显眼过吧……而且我与你并不相同,我曾经亲眼见过你。”
一笑沉默,未置可否。
少爷又道:“所以我并不认为一笑你会为这么一点小事自找麻烦。”
“你很了解我?”
“了解也说不上,但可能比你认为的会多上那么一点。”
一笑嘴角微扬,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如果我认为不是小事呢?”
“那我倒真的意外了……我一直认为一笑你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呐。”
“哦?”
“那我现在就来说一段往事,你不会介意吧。”
“我如果说介意你会不说吗?”一笑看到少爷吃惊的神色,眼中有愉悦一闪而过,“不过,我是不介意。”
少爷正因为他那下转折忐忑,听他说完才继续长出口气道:“不知道一笑你有没有印象,在你去白虎盟的那天中午,你曾经和一群人进了一家茶楼,当时茶楼靠墙角的位置,坐着三个人?”
一笑摇头。
白虎盟,茶楼……那似乎已经是太久远的记忆了。
而且是这么无关紧要的人,他会记得……不,他会注意才有鬼了。
少爷露出果然如我所料的神情,“我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个,你意外吗?”他并没有等一笑回答就自顾自说出后面的话,“我记得,那次你做的应该是保镖任务,因为在去白虎盟时你说过,找上他们的原因是他们抓走了你的一个任务对象。我还记得,当时你和好几个人一起进了茶楼,你们还说说笑笑显得关系很密切。只不过,即使在白虎盟的那些人开始找那些人麻烦时,即使在他们已经都打起来的时候,你都没表露出一分一毫要动手的意图,我说的对吗?”
“没错。”
一笑回答的没有半点迟疑。
任务要完成,只要那些人的命还在就够了,敲诈什么的他管不着,打起来他虽然意外却也不想过问。
“如果不是他们下手太不知轻重,随便打打也就罢了,最后竟然还想将那个女人掳去……你也不会去闯白虎盟吧。”
一笑点头,少爷说的都是事实,看来这个人的确像他说的那样了解自己。
“你绝不会自找麻烦……那你现在还认为这不是小事?”
在少爷看来,江寒并没有生命危险,一笑的态度实在很匪夷所思。
一笑回头看了眼江寒,神情渐渐柔和下来,唇角的弧度则逐渐拉大,很认真地说道:“不一样的,寒江他……是朋友啊。”而少爷所说的那些人,只是任务的对象,即使平时态度再亲切看起来再要好,那也是不一样的。
“朋友?”少爷将这两个字念了一遍,看向江寒的目光依然带着轻蔑,“他也有资格做你的朋友?”
一笑默默的望着他,“朋友不需要论资格。”
然而少爷仍然困惑,“好吧,我姑且接受这样的解释,那么就让我看看是我的七杀刀法厉害,还是你的太极厉害!”
他的话音刚落,一笑已将剑横在胸前,左右手相对做抱球状。
少爷提刀,凝神,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对面的青衣男子。
一笑微笑道:“你这样用七杀恐怕违背了本意。”
少爷自嘲道:“对上你不谨慎点那我就是自取灭亡。”他曾见过被白虎盟中帮众围攻的一笑,当时白虎盟仗着人多势众采取了车轮打法,北极虎等帮派高手以为稳操胜券,却没想被围住的人轻描淡写般就把人救到又想离开。这时候北极虎等人才出手,观战的他也以为这下一笑决然逃不脱了……可最后一笑仍然成功离去,甚至还将北极虎等人打伤。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眼前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有多厉害。
一笑不再多言,手中剑已划出。
少爷立时感觉到一股剑气随着剑尖划出的一个个弧形朝自己逼近,当下再不犹疑,持刀便攻。当的一声,刀剑击在一处,少爷朝后退开一步,一笑却只是微微摇晃,手中长剑动作纹丝未动,大大小小的弧形不断划出。少爷心里一惊,那连绵的剑劲他丝毫看不出破绽,他原想以自己的刀气相抗,但毕竟已经失去先机,结果反倒是自己退后。
少爷在这边内心惊诧不已,一笑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剑上幻化出若干白色光圈,互相交叠而出。少爷的刀不断与一笑的剑相撞击,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少爷越来越心惊,这些光圈不断幻化出,一个接连一个,速度极快,可是柔韧得连风声都没有,这无数光圈层层叠叠,好似一张大网,将少爷整个人都网在其中。然后从网中涌出奔腾的水流,将他的手脚缚住,每一个动作都阻力重重。
可是七杀刀出,不能后退。刚才那退的一步已让少爷落到了下风,此刻他断然不愿再退。他横刀向前,杀气从刀尖直冲而出。
刀剑再度相撞。
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撞击处劈头盖脸般冲来。
只听哐当一声,少爷的刀落在地上。
他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刀边。
胜负已分。
一笑的剑尖犹在颤动,正停在少爷的颈前。
少爷颓然道:“我果然还是输给了你。”
一笑道:“你是输在了开始。”如果不是少爷一开始就存了怯意,他要对付七杀刀法这么凶悍的武功也不会如此轻易。
少爷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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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笑真的是保镖啊。”本天才果然是慧眼啊慧眼~!
“醒了?”
“废话。”
一笑便换了词:“早醒了吧。”
江寒左手撑住地坐起来,默认了那句话。当时伤势确实不轻,但用过药之后血就止住,伤口也在恢复,虽然肩膀那块软绵绵的很无力,还不断传来钝痛,他的意识却在少爷叫出一笑名字时就已清醒。
一笑继续问:“都听到了?”
“恩。”后来的对话江寒一句也没漏。
“会意外吗?”
“恩,有点。”开始听到的种种让江寒的确产生了些须意外。一笑不就是温和亲切的人么?对待每个人都很友善,说笑的时候气氛也很融洽,与任何人相处都看不出什么勉强或者罅隙。而且当初他会和一笑认识,不也是在管闲事的过程中么?所以少爷说着那些……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时候,江寒想,少爷才不像他说的那样了解一笑,那些都是臆测!可是一笑的回答是“没错。”……江寒忍不住有些黯然,也许不了解一笑的是自己才对……然后又有些想怒,想咆哮,想跳起来问一笑,你把不把本天才当朋友啊……再然后,却听到了那句“不一样的,寒江他……是朋友啊。”
心一点一点变得柔软。
所以他继续安静,听到少爷不解的质疑着资格,刹那间他的心上悬起一整座山……听到一笑说朋友不需要论资格……那山化为飞灰。
一直等到一笑与少爷谈妥,少爷那群人离开,江寒都没有真的跳起来……好吧,虽然他也没什么力气一跃而起来着。
一笑静默地看着江寒,看到少年露出满不在乎的神色道:“那又怎么样……一笑就是一笑啊。”或许真的缺乏了解,或许互相之间都会遮掩住很多本质的东西,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是朋友啊……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加深彼此的认识……
“恩。”
“其实我比较意外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一笑惊讶:“难道我很滥杀?”
江寒翻翻白眼:“切~!又没说一定要宰了他们……不过伤了本天才就这么好端端的让他们上路,我心理极度不平衡啊。”
心灰和香蕉也附和道:“就是啊!”虽然游戏里的死伤都不算什么,可是一点教训都不给就让少爷他们离开,未免太憋屈了吧!
一笑但笑不语。
微澜唇角微勾,“步行。”
江寒疑惑地望向微澜,见到他轻轻在白衣上弹了一下,江寒豁然醒悟,猛的弯腰,左手捶地狂笑不止。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依旧茫然。
心灰推江寒,“别光顾着傻笑好不?”
江寒这次话里没五也没七,瞪住心灰道:“天生万物以养人,人害万物以逆天,杀杀杀杀杀杀杀!”心灰惊地朝后一跳……知道了少爷的刀法名称,江寒立刻发现了更有气势的几句台词,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某人方才开始狂笑,“叫你说本天才傻!”
心灰愤愤:“我靠,老子不耻下问反倒成错事了……”
于是他的耳膜被七杀碑文再度洗礼。
之后江寒总算解释道:“你觉得让少爷就这么徒步到下一个城市,对他来说不是更大的折磨吗?”
心灰想了想,脑海中立时出现某华丽锦袍玉树临风一尘不染男子边走边拍打着衣衫上的尘土,也咧嘴大笑:“果然!”
一笑心说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当时……少爷认输之后表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一笑没有下手,而是收起剑。看了眼不远处的几匹马,一笑也不搭理少爷,径直走过去将它们牵过来,他走的很慢,可是没人敢阻拦他。从沉思中回神的少爷显然认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扔下一句“这个场子我一定会找回来!”才离开。其实……一笑又看了眼那些马,当时他一点也没有那样的想法,他只是想到他们好象正缺坐骑,趁机打劫罢了。
最上乘的坐骑当然是江寒的奔宵那样的,有灵性,能够认主,无法交易,如果交易则马会成为无主野马需要重新驯服。落日牧场如今卖的马虽然比系统卖的要好,但充其量也就是中品坐骑。
少爷那匹红棕色的马是这些马里最好的一匹,但在心灰眼里远远比不上奔宵,所以在挑选的时候心灰从它身边走过去,随便拉了一匹,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你和谁曾经沧海啊?”
心灰哀怨地看他一眼,“还不就是你的奔宵么。”
香蕉立刻扑过来和心灰执手相看泪眼:“同病相怜啊。”
江寒想,这只香蕉的中文真是越来越溜了啊。
一笑上马之后想起什么,问:“怎么你的剑呢?”
刚改善的情绪急转直下,江寒满脸沮丧,趴在奔宵身上,又恢复成之前那种蔫蔫的样子,却并不答话。
心灰总算知道为什么江寒之前会放弃对自己的武力威慑了,想了想,问:“该不是没了吧?”
江寒垂下眼,心灰明白自己说到了点子上,继续猜想:“被偷?放手镯里没可能啊……难道被抢了?”江寒的眼垂得更低了……心灰惊讶,“真的被抢了?什么人抢的?”
江寒这回没继续沉默,咬牙回答:“一个万恶的npc!”沉月公子真该被系统大婶SM一百遍啊一百遍……
心灰努力不让自己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幸灾乐祸,诚恳的分析:“但即使是npc,如果你不把剑拿出来,那也不可能被抢呀!”
江寒斜斜瞥他一眼,“切,本天才就算拿出来,真要硬抢,我要收还怕来不及吗?”
心灰合理地猜测:“不会是你自己弄丢了吧……”
“怎么可能。”
“那怎么回事?”
“想知道?”
“想。”
“求我呀。”
心灰竖起双手的中指,差点从马上摔下去,他慌乱地将缰绳抓住。
江寒的情绪因此恢复到平均水平,将答案揭晓:“也没什么,那家伙把本天才的行为操纵了而已。”
一笑道:“摄魂……”
“恩,钓鱼的老头说是魔门的天魔摄魂大法。”
心灰倒吸口气道:“玩家里应该还不会出现这样的武功吧……”要是出现了,那别人还怎么玩?
江寒冷笑,“哪有那么好学的……再说真的学成那要求也不知道多高呢!你以为那npc是普通npc么?”能够操纵本天才的可能是个普通npc么?比较起来,沉月公子大概比淮南钓叟还要厉害些许。要是哪个玩家真的学到魔门的摄魂大法,那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也最多就是个半吊子,绝对没可能有沉月公子的那份功力。
一笑也道:“寒江说的有道理。”
心灰被判定为杞人忧天。
话题再度转回到剑上,心灰问:“那时候不是搜了不少剑么,你怎么也不拿一把。”
“你都知道曾经沧海……”本天才会不知道?用过归离之后,就那些从十二连环坞里搜出来的杂碎,他可能看得上么?
“说的也是。”
“先用这把吧。”一笑抛过来一柄剑。
江寒接住时,下一座城市的城门已近在眼前。
香蕉忽然惊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