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粒》关耳之末

13、眉一皱，头一点

　　“索粒，不是舅母说你，你这次真是太不懂事了，出去了大半个月，都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到了也要写封信回来呀！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啊！”历夫人一向都不喜欢这个蹭吃喝的外甥女
　　“索粒让舅舅舅母担心了。”索粒明白舅母又开始发难了。
　　“要不是小娅告诉我们你出门去京城好友那里做客了，我和你舅舅都要连夜报官找你了，你呀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小娅一分半点的，那样我们才省心了！”历夫人觉得自己句句在理，更是理直气壮。
　　“舅母，我没……”索粒根本没法插上嘴。
　　“还有你看看你这破衣烂衫的成什么样子，这要是传出去我和你舅舅的脸往哪儿放？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历夫人挥了挥手绢，满脸的嫌弃。
　　“舅舅？！”索粒向舅舅求助了。
　　“好了好了，粒粒回来了就好了。小粒儿，你一路回来辛苦了，快回房洗洗，休息一会儿。”
　　“是，舅舅。”舅舅一向都是个和事老，不过问其中的事实。
　　索粒一转身，眼泪就忍不住了。刚回家，就被舅母劈头盖脸的训一顿。自己明明没有不辞而别，反倒是千辛万苦，吃尽苦头才逃出来。“
　　为什么舅舅当时就不能多问几句，也许就能发现自己被绑架了，哪怕就是多问问也是好的呀。”
　　阿婶见索粒静静的抹眼泪，心中愧疚：“小姐，对不起啊。我……”
　　“我明白。”舅妈对厉娅说的话照单全收，对自己也不上心，自然不会多问，而舅舅忙于生意，又碍于舅母，根本就不跟下人们说话。唯一能指望的厉娅，却胡诌了一句话，害苦了自己。自己的苦还是替她受的，心里怎能不委屈？！
　　“你以后别叫我小姐了，叫我索粒就好，听着顺耳。”
　　哪个小姐这副狼狈模样回来，不是有爹娘嘘寒问暖的，自己呢？只有一顿臭骂！寄居在舅舅家，身份是小姐，却做着丫鬟的活计，还是叫名字更容易让自己认清事实。再则要不是阿婶的这声“小姐”，自己也不会被误认成厉娅，被人掳走。“小姐”这词真真听着刺耳。
　　回房的路上遇见了厉娅，她更妩媚勾人了，嘴也更加刻薄：“呦，索粒，你回来啦？在外面浪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舍得回来了？！”关于刻薄，厉娅真真是跟她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表姐，我根本就没有去京城的好友那里做客，你是知道的，你为什么要那样跟舅舅说？”她造这么多孽，夜里都不会做噩梦吗？
　　“哎呦，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不过是寄宿在我家的一个小丫头，我会整天都记得你去哪里了吗？再说，我也是为你好，万一你是跟你的情郎私奔了呢？这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多不好啊，你不要脸面，我们厉家要！”索粒在了厉娅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伺候她的丫头。
　　“你……”索粒嘴笨，自是说不过厉娅。
　　“你这穿的什么？去找你的乞丐朋友玩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自己念在小时候厉娅救自己一命，处处忍让。她却天天挤兑自己是蹭吃喝的乞丐，而今还害的自己被绑架，失去最珍贵的贞节，自己不再欠她的了，两清了。再也不管她了，再也不！！
　　自己明天就去跟舅舅请辞，回家，好久不见娘亲，真的好想娘！有好多话要跟娘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