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十年一度（大蛇丸）》小宫酱

75、七十五、

　　七十五、

　　“我能用这份功劳换取什么好处吗？”

　　“你想要什么？”大蛇丸问道。

　　千野涵沉默片刻，轻笑了一声： “想不出来呢，我想要的你都不会给，算了，感觉这功劳也没什么用。”

　　“别急，咱们还没说完，会有你用到的时候的。”大蛇丸开口道：“第三点，就该说说你逃跑的事情了。”

　　他继续说着：“从砂忍村到木叶是第一次，从木叶到地牢岛这里是第二次。”他望向千野涵：“由此来看，若说你背叛了我两次，也并无不可，你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千野涵摇头，神色依旧漠然。对她来说，无论怎样都没有区别了。

　　“好，既然如此，就以叛逃定罪吧，再加上之前的欺瞒，这罪名可不小呢。上一个叛逃的上忍，被抓回来之后，直接进了刑室，八十一道刑罚过后，已经是一滩水了。”

　　千野涵知道这事，药师兜先前和她讲过，刑室分九、三十六、八十一道刑罚，九是诸如任务没完成等小错，三十六是重大失误造成人员伤亡或损失，出来之后人基本废了，没半年下不来床，至于八十一，没人撑下来过，她知道的那人，到六十多道的时候就死了，刑室里的人愣是拿着尸体走完全程。

　　“你有咒印第三形态的快速恢复，别人撑不下来的八十一道刑罚，你或许可以呢。”

　　千野涵抖了抖眼皮，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大蛇丸悠悠开口：“你若没能活下来，后续的实验数据，就只能找你妹妹了。”

　　闻言，千野涵眉头紧蹙，不自禁轻轻颤抖了一下。

　　因为千野涵就在大蛇丸怀中，大蛇丸很快就发现了千野涵略显紧绷的身体，他轻轻笑了下：“别紧张，只是假设而已，没说一定让你去。”他拍了拍千野涵的后背：“你看，方才的功劳，不就有用上的机会了？”

　　千野涵目光压低，没有看他：“抵得了？”

　　“抵不了，你还是要受些别的惩罚的，只不过性命是无虞了。”

　　大蛇丸摸了摸千野涵的头发，语气和缓：“你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逃跑之后没有死的人呢。有没有感到很荣幸？”

　　千野涵看了眼他，又压下眸子，没有回应。

　　大蛇丸俯身靠近千野涵的耳边，耳语道：“你方才道，自己没有多么特殊，其实不然，你就是最特殊的，不必妄自菲薄。”

　　*

　　“大蛇丸大人，您怎么来了！”

　　千野涵闻声抬眼，这才发现原来二人已经登岛，对方是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皮肤被晒得有些黑，一身腱子肉。

　　正想着，大蛇丸将她放回地面，她方意识到自己被抱着的场面被人看到了，她抽了抽唇角，站到大蛇丸身边。

　　“许久没来，过来看看。天知呢？”

　　“天知大人正在三号实验室，给刚来的实验体做全身检查。”这人看了看大蛇丸身边的千野涵，回忆起方才看到的情形，不知道该做什么称呼，但大蛇丸没有向他介绍，他也不敢问：“属下这就去将天知大人叫来？”

　　大蛇丸摇摇头：“不必，我直接过去。”

　　“是。”这人将基地大门打开，随后让开了路。

　　千野涵是第一次来这个基地，先前甚至都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她环目四顾，这里不像她去过的那些基地，这里不是在地下，而是将岛上的石山掏空，里面很多都是用现成的天然岩石做墙壁。

　　又向前走了一段时间，走过空旷的大厅，出现了几道门，大蛇丸打开右边第一扇，走了进去。

　　好多水箱啊，这是千野涵进门的第一个想法，里面泡着的都是人，从氧气罩可以看出，里面的人都还活着。

　　视线下移，前方是一个手术台，一名白发白袍的人手中拿着探头，对手术台上的人进行检查。

　　她看了一眼就知道，手术台上□□的人，正是方才她跟踪过的少女，少女虽然是正常人形，但一边手脚和脸颊却覆盖着鳞片，看来是副作用了。

　　那白发白袍人回过头来，见到大蛇丸，很是惊讶：“大蛇丸大人，您居然来了。”他忙放下手中的长探头，擦了擦手，快步走来：“实验进行得很顺利，改良型已经有存活个体。您这次是来……？”

　　闻言，大蛇丸点点头：“你做得不错，这里的实验交给你我很放心。我没什么事，顺路过来一趟。”

　　医疗忍者天知一直将目光聚集在大蛇丸身上，直到走近，才看到大蛇丸后面的千野涵，他并未见过，遂开口问道：“这位是？”

　　大蛇丸回头看了眼千野涵：“逃跑的实验体，刚抓回来的，正巧在这附近，便顺路来看看你。”

　　天知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那您可是需要一个干净的手术台？”

　　大蛇丸点头。

　　果然如此。

　　天知在心里念叨，看来大蛇丸大人这次来，是为了解剖这个逃跑的实验体，正巧离他这里近，便来了。

　　一时间，他心里活络起来，大蛇丸大人已经一年多快两年没来基地了，显然对这里已经不怎么在意，他天知若是这次表现得好些，抓住机会，或许可以跟随大蛇丸大人，离开这里，去做更受重视的实验项目。

　　思及此，他忙叫住一旁的手下：“剑，你去把一号实验室整理出来，一会儿大蛇丸大人要用，还有，把我的那套工具也带上。”

　　他想一会儿解剖时，给大蛇丸打打下手，争取露几手，在大蛇丸看到他提升的解剖技术之后，再开口请调。

　　殊不知，大蛇丸只是想看看千野涵的尸骨脉数据而已。

　　“天知，你先带她去洗个澡，再换身合适的衣服。”大蛇丸瞟了眼千野涵：“我在这儿先看看这一年多的实验资料。” 他指了指试验台上还未来得及穿衣服的少女：“你也留下吧。”

　　那少女被吓得一抖，紧张地望向天知。

　　天知即刻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少女徐徐低下头。

　　“跟我走吧。”天知对千野涵勾勾手，径自出了房门。

　　千野涵望了望不远处面色紧张的□□少女，又看了看大蛇丸，不禁恍惚了一下，下意识道：“你别吓她。”

　　大蛇丸勾了勾唇角：“我哪吓她了，看这儿实验就是个消遣，已经没什么用了。你赶紧去换衣服，我还是对你尸骨脉的数据更感兴趣些。”

　　闻此，千野涵并未多言，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太慢了。”甫一出门，千野涵便看到天知在门外蹙着眉头，不耐烦地对她道。

　　“哦，不好意思。”千野涵回应道：“走吧。”

　　“真是的，”他抬腿便走，边走边小声叨咕：“马上就要死了，还这么嚣张。”

　　千野涵闻言挑眉，不知道这人是误会了什么，但也并不多言，默默在后面跟着，几分钟后，进到一个房间中，她目光一扫，是个公共澡堂，遂开口说道：“把衣服拿给我吧。”

　　“衣服在那边柜子里，一会洗完自己拿。”他指了指左边的一个白色铁皮柜子。

　　“好。”千野涵刚想脱衣服，余光里见这个医疗忍者还没走，于是停了手：“我要洗澡了，你可以出去等我。”

　　天知挑眉：“你这个实验体，居然命令我？这么没规矩，怪不得还敢逃跑，呵呵，看你这么淡定，不会连要死了都不知道吧？”

　　“什么？”千野涵没听明白。

　　“逃跑的实验体，至今为止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全部都是——被解剖的命运。”天知狞笑着，想从千野涵眼中看到惊恐。

　　然，千野涵依旧一脸淡定，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嘲讽，只是他没有看出来。

　　千野涵平静地开口道：“所以呢？你为什么要站在这儿不走？”

　　天知被千野涵这一问搞得有点懵，转瞬之间气愤异常，他扬起手要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实验体，却……打空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躲开攻击的千野涵不耐烦了，抬手结印，湛蓝的光芒出现在眼中，她盯住这个人：“你为什么不离开？”

　　天知呆呆地说道：“我要先观察一下这个实验体的身体，然后在一会儿的解剖手术上担任大蛇丸大人的副手，让他看到我的能力，让我可以从这里调离，去更受重视的实验。”

　　好吧好吧，在她知道的这段时间里，大蛇丸的确一次都没来过这儿，不受重视程度可以想见，这人想另谋出路，也没什么错，只是确实烦到她了。

　　她想了想：“你已经看过这个实验体的身体了，现在，先将一套合适的手术服拿过来，然后去门外等。”

　　“好的。”

　　随后，天知乖乖地帮她拿好了衣服，随后开门离开。

　　千野涵洗完澡，换上衣服，然后将换下来的衣服小心地叠好，抱在怀中，这是母亲在她离开后给她做的衣服，因为走得急，什么衣服都没拿，她就只有这么一件了。

　　走出门去，果然见天知呆呆地站在门口等她，她抬手解了术：“走吧。”

　　回过神来的天知懵了几秒，他似乎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回忆了一下之后，好像也没忘什么，对，他是看过这个实验体的身体之后才出来的，可是……咦，脂肪、肌肉分布是什么样的？怎么记不起来了呢？

　　千野涵没管他，径自在前面走着，她有感知，就算没有天知带路也能找到大蛇丸的方位。

　　回到门口，她开门进去，见大蛇丸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拿着几张纸看着，那名少女已经穿好衣服，一声不吭地坐在另一边的凳子上。

　　“回来了？”大蛇丸放下纸，迎了过来：“直接去一号实验室吧，我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千野涵轻轻点了一下头，出门前，她伸手指向那名少女，对大蛇丸说道：“让她先回村子吧。”

　　大蛇丸瞟了一眼，点头：“天知你去安排。”

　　跟在后面的天知再次一脸懵逼，他听到了什么？这马上就会被解剖的实验体，居然敢这么没大没小地跟大蛇丸大人说话？更离谱的是，大蛇丸大人还……同意了？

　　虽然思绪万千，但他仍旧下意识答应一声，叫来手下去处理，然后跟着大蛇丸来到一号实验室。

　　“你可以走了。”大蛇丸对刚跑过来的天知说道。

　　见大蛇丸轰人，他心中焦急，连忙开口道：“大蛇丸大人，属下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您的副手。”

　　大蛇丸想了想，同意了。

　　天知松了口气。

　　千野涵方进门，便将手中的衣服小心地收在一边，轻轻叹了口气，她徐徐走近实验台，躺了上去。

　　她知晓，日后都将是这样的日子了。这条不归路，她躲了那么久，最终仍旧是无可奈何地踏了上去，这条路没有终点，只有死亡。

　　“别什么都不干，”大蛇丸唇角一弯，拿过来一堆连着仪器的吸盘：“你自己贴。”

　　解剖之前会有一系列的检查，天知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只是令他颇为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个实验体会自己贴心电图吸盘？先不谈为什么还这么淡定，位置居然都还贴对了？

　　“好了。”大蛇丸向天知招手，让他坐到各种显示器前：“你来记录数据，其他的不用管，脸也不要转过来。”

　　“好……好的。就是……”

　　他暗道糟糕，他还想向大蛇丸大人展示自己的操刀水平呢，记数据这事儿……不是有脑子就能干？这怎么能显出他的能实力呢？遂他犹豫道：

　　“您……一会儿操刀的时候，属下或许可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