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十年一度（大蛇丸）》小宫酱

61、六十一、

　　“千野涵，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允许，居然私自杀了我如此重要的实验体。”这句话虽然听似很重，但闻说话之人的语气，却是玩笑中带着些许揶揄。

　　大蛇丸此时坐在实验室中的一个角落，怀中的千野涵坐在他的腿上，双臂依旧如方才一样抱着他的脖子，双眸微闭着，似是仍未从先前激烈的情绪中缓过神来，虽已听闻他的声音，但却良久未发一语。

　　又过了几分钟，大蛇丸只觉抱着他脖子的双臂似有些松动，随后，只听怀中的人有如呓语般轻声呢喃道：

　　“是我……杀了他……”

　　大蛇丸无声一笑，贴在千野涵后背的手徐徐向内回收，令千野涵离自己更近些，而后将自己的唇角贴上她的耳垂，亦是轻声说道：“没错，是你杀了他。”

　　“可是……”千野涵失落地低声喃喃，似是自语：“他……对我很好，也曾很照顾我，况且……他并没有做过对我不利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她的声音中带有明显的颤音，似乎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要再度被激起。

　　大蛇丸安静地听着，轻轻抚摸着千野涵的头发，闻罢，他唇角含笑，语气温和地缓缓回应道：“因为……我让你杀，你便必须要杀的。”

　　千野涵乍然闻此不禁全身一震，随即闪电般睁开眼，望向大蛇丸，徐徐睁大双目。他说得没错，成田君之死固然与望月杏有关，但与他也同样脱不了干系，不如说，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其实就是他大蛇丸。思及此，她蹙起眉头，迅速推开大蛇丸径自起身，由于实验室内的其余医疗忍者都在试验台前忙碌，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见她从他怀中脱离，大蛇丸低声一笑，徐徐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状似颇为悠闲，他翘起腿，揶揄道：“怎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难道吼完望月杏之后，你也想对我大吼一番么？”

　　千野涵面无表情地盯着大蛇丸，半晌，终于生硬地回了句：“属下不敢。”

　　大蛇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唇间的笑意淡淡的：“你私自杀我实验体的帐还没算，倒是先跟我冷起脸来了，你可知现下成田千明的尸体状态与我理想当中的差距有多大么？”

　　一时间沉默，千野涵立在原地，目光一点都没有向实验台方向移动的意思，她抬起眼眸，半晌又冷漠地移开，不置一言。

　　双方一时间僵住，就这样僵持了一分多钟，二人谁也没有开口，千野涵的目光一直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身子一动也未动，由于角落光线较暗，乍看之下似乎已与黑暗融为一体，而大蛇丸则是时不时瞥向实验台，从他坐着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实验台那边进行得如何。

　　“我记得，”大蛇丸收回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手术之前你似乎曾向我保证过，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会自己完成，是不是？”

　　“大蛇丸大人说笑了，”千野涵勾了勾唇角，目光中似乎真的带了几分歉意：“属下才疏学浅，既然这次手术对您来说如此重要，正巧眼下那么多有经验的医疗忍者前辈在此，属下便不应该再上去献丑了，属下有多少斤两，属下自己也是明白的。”言罢，脑中一个飘忽，她倏然感到有些头晕，本来就是强撑着站起来，又加上大蛇丸的话如此戳她的心窝子，此时此刻她感到脚下似乎踩了棉花，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因站立不稳而倒下。

　　她已知晓自己现下的状况已经差到何种地步，虽然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但此刻她却绝不愿轻易地向大蛇丸示弱，若自己如此简单地便不再追究大蛇丸今日的所作所为，成田君就在不远处，尸骨未寒，她于心何忍？如何能向他交代？

　　她强自镇定地往墙边走去，随后倚身靠在墙上，由于有了依靠，她终于感觉脑中的眩晕感逐渐减轻，将双臂抱在胸前，撑着自己的上身，她面色平淡，眼光也再未落在大蛇丸身上，似乎是不愿再与其多言。

　　见大蛇丸没有继续说话，她情知再这样拖下去不利的会是她，便木然道：“不知大蛇丸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若是没什么事，属下便先行离开了。”

　　大蛇丸望向千野涵，若有所思，隔了几秒才开口说道：“你若想走也简单。”他敲击着扶手，清脆的声音有规律地下自手传出，千野涵听到这声音，刚刚好上一点的大脑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嗡然作响起来。

　　“你有两个选择。其一，现在即刻去接手兜的工作，嗯，那也本该是你现下应该在的位置。”他顿了一顿，似乎是在观察千野涵的表情：“其二，给你三天时间，找出基地中所有田园之国的卧底，并将其全部解决掉。”金色的瞳孔中倏然闪过一道光亮：“我想你应该知道，‘解决掉’是什么意思。”

　　由于体力不支，千野涵差点被大蛇丸突然投来的这道目光看得窒息，她深呼了口气，努力将不断加速的心跳调回正常，轻轻弯了弯唇角，话语中似是颇有些无奈：“您明明知道，我是不可能选择第一个的。”

　　话毕，她便听大蛇丸接话道：“那，三日之后，我便等你的好消息了。”

　　“嗯……还有一事，”大蛇丸徐徐起身，一步步向她走进。

　　“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此时二人已是面对面，大蛇丸甫一抬手，很轻易地便将千野涵揽入怀里，与此同时低声耳语道：“若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休息，瞧瞧你这样子，当真是怕我看不出来一样。”

　　千野涵只是在大蛇丸怀中挣扎了一下便不再挣扎，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只听大蛇丸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若现下没有好好休息的话，大抵晚上你会撑不下来呢。”

　　闻言，千野涵先是一愣，待明白过来后真是又羞又气，大蛇丸几乎从来都不跟她开这方面的玩笑的，他今天真的是想气死她吗。

　　“您还真是好兴致。”千野涵忍不住调侃。

　　低笑一声，大蛇丸不以为忤：“自然，总体来讲，对于今天的结果、我还算满意。”

　　千野涵垂下眸子，刚经历过这种事情，她的内心中对于男女之事自然是不愿的，但她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出言，要她说什么？说逝者已矣，略尽哀思？可基地中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死人的，今日之事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再也正常不过了，何况这个死去的人还是他国的间谍。

　　但……真的就能这么算了吗。

　　“大蛇丸大人，我现下确是身体不适，且您还要让我在三日内解决掉所有卧底，今晚的话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不若等过了这阵再说，您以为如何。”她虽说的是问句，但语气从始至终都是平淡的，甚至连最后都没有上扬的音调，令整句话听起来比起问句倒更像是陈述句。

　　“依你。”大蛇丸爽快得令千野涵瞠目结舌，言罢，未待她反应，大蛇丸一把便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实验室。

　　由于此刻她的确因疲累而不那么愿意走路，故而对于大蛇丸的做法，她虽然心中不是完全乐意，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排斥，然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大蛇丸走的方向似乎并不是她的房间，果然，几分钟后她便随大蛇丸一起进到他的房中。

　　见此，千野涵有一丝暗暗地恼怒，方才答应得那么好，这刚过了几分钟，翻书都不带这么快的吧，她没有阻止大蛇丸脱下她手术服的动作，但仍旧是疑问中带有丝丝恼意地开口道：“大蛇丸大人为何要将我带到这里。”

　　“放心，我既许了，今日便不会动你。”大蛇丸将二人的手术服扔在一边，随即又继续脱起千野涵里面的衣服。

　　千野涵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的挣扎，一是她真的累到不想再动，二是即使动了她也大概无法阻止大蛇丸想做的事情，但她还是想问明缘由：“您这是要做什么。”

　　大蛇丸的动作很快，转眼间连内衣都被其全部脱下，随后他抱起被脱得一丝未挂的千野涵走入浴室中：“给你洗个澡。”

　　千野涵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每次她都是工作的那一方，然而这一次二人的位置居然调换了过去。她坐在浴室内的长凳上，看着大蛇丸放打开水龙头放水然后试了试水温，一时间竟有些惶恐，虽然知晓这样或许不太好，可她此刻身心俱疲，的确也真是不想自己去放水了。她双手托着下巴，目光随大蛇丸手中的动作而移动，怎么说呢，大蛇丸做这些事情一点也不生疏，动作很快，她只盯了一小会，便见大蛇丸向她走来。

　　千野涵再次被大蛇丸抱起，徐徐放入浴缸，她见大蛇丸并没有离去的意思，犹豫片刻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您在这我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大蛇丸笑道：“你哪里我没见过呢？”言罢，他挽起千野涵的头发，随后拿起泡过热水的海绵，把抱成一团的千野涵拉过来，竟是给她擦起背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千野涵的面颊越来越燥热，大蛇丸的双手将她的全身从上到下几乎过了个遍，虽说是在洗澡，虽说自己每次给大蛇丸洗澡时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步骤，可是……他似乎是过于‘细心’了，几乎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用沐浴露前一搓遍，用完沐浴露之后还一搓遍……尤其是……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面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大蛇丸大人……是……是不是可以了……已经很好了……”半小时过后，千野涵吞吞吐吐地开口对大蛇丸说道。

　　“快了。”一个不算回复的回复。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双手每触碰到她的敏感地带时，似乎总会多逗留那么一会，发觉这点之后，她不禁感到更加羞涩，甚至连耳尖都逐渐红了起来。

　　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完毕，大蛇丸将千野涵从浴缸中抱出来，让她站在淋浴间将身子最后冲了一遍，随后毛巾擦干，再为其穿上浴衣。

　　按理说经过一个小时的休息，千野涵完全可以自己走回从浴室到房间的这一小段路，然而大蛇丸似乎是按照帮人办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硬是将千野涵又抱回屋内，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