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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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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很想飞到军部去,但眼下是不可能的,至少也得等到学校放假,才能出去。
既然暂时出不去,谭连艾索性把向晚当成了百事通,问起了一些相关的“八卦”问题。
毕竟这些秘闻,不是他查资料能查到的。
“这些日子,那些人霸凌艾连——我是说,霸凌我的时候,总会说一句话,‘活该和那个不祥之人同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谭连艾在意很久了。
先前忙着考试,没有来得及问,刚好有时间就问清楚。
向晚闻言脸色一变:“那个不祥之人啊……”
“什么这个那个的……”谭连艾奇怪道,“他是you-know-who吗?伏地魔吗?你们都不敢说出他的名字?既然同名,他也叫艾连?”
向晚并不知道伏地魔是谁,连忙道:“他也叫这个名字,不过绝大多数时候,我听闻长辈们称呼他——裂星骑士。”
“噫。”谭连艾吹了个口哨,“真够中二的。”
“听说裂星骑士是一个狂人,曾经单枪匹马摧毁了肆虐的星际海盗的老巢,星际海盗们都对裂星骑士这个名字闻风丧胆,那些年首都星周边星系都可和平了。”
“听你说的,他倒像个英雄,又怎么会成了不祥之人。”
“这个一时说不太清楚……”向晚迟疑一下,解释道,“他最后发疯放火烧了全家,包括他自己,连带他的父亲,也就是邬总指挥的养父玫瑰公爵也死在火海里……说起来,艾连,你既然成了总指挥大人的婚约者,以后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裂星骑士的事情啊!你们同名,他万一迁怒你怎么办?谁都知道,邬总指挥恨死这个不祥之人了!”
谭连艾听完这番话,心念一动,把邬醉当时诡异的态度,和向晚的话一结合,梳理出了一个“真相”。
——这个邬醉该不会是仇人已死,迁怒同名的艾连,所以当时自己要胸针的时候,他才不说出胸针代表的意义,故意要缔结这么一个婚约,把他绑定在身边?
“……向晚,现在必须尽快取消婚约了,这已经不是精准扶贫的问题了。”谭连艾一脸看淡红尘的模样,“这是精准撒网,然后——”
他举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
“精准捕杀。”
向晚懵逼:“……有这么严重吗?”艾连是怎么从精准扶贫的思路一下子跑到精准捕杀去了?
“……艾连,考试周你也辛苦了,我觉得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考虑一下社团的事。”向晚试图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非要加入社团不可?”
最近不停地有各种社团社长邀请谭连艾加入社团俱乐部,什么射击社、机甲研究社、搏击社,甚至还有机械修理爱好者俱乐部……
他虽然用扳手拆了个机甲,但并不代表他爱好机修好吗?
机修社的社长甚至还慷慨激昂地告诉他,机修部连宣传口号都想好了。
“学机修,到社团,艾连老师帮你忙!”
……谭连艾当时就一口回绝了。
向晚解释道:“艾连,你忘了吗?下周是校园文化节啊,每个学生都必须参加社团的表演,算作操行分的,校规要求每个人都必须要选择一个社团加入的呀。”
……行吧,没想到贵校还挺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
谭连艾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再说吧,这一天天事真是多。”
向晚却很高兴:“艾连,这是好事啊,以前你总是一个人,我真的很担心你,现在看到你这么受人关注,实在为你开心。”
谭连艾心中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说不出来,于是抬手揉了下向晚的一头卷毛,温声道:“向晚,多谢你,总是陪伴帮助‘艾连’。其实,他也该多和你交流,也不会……”
向晚诧异:“不会什么?”
“没……没什么,先这样吧,明天我再处理社团的事情,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
带着一股脑的事情和纷杂的信息,谭连艾睡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前还满脑子的邬醉、胸针、婚约、裂星骑士、玫瑰公爵……这些信息,当晚,谭连艾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幻梦。
梦里的他好像成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神采飞扬地跳下满是鲜花的星舰,从脸上取下一个面具,立刻有管家上前接下他的铠甲外衣和面具。
戴着面具铠甲的时候,这人看着威武狂傲,卸下后,身形也不过是一个少年。
“少爷回来了,少爷此行顺利吗?”
“天底下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吗?”这人笑嘻嘻地拍了管家的肩膀,“我老父亲人呢?还在挖土呢?”
管家立刻道:“公爵在花园培育新品种花。”
这人笑出了声:“阿伯你真客气,他不就是挖土吗?培什么育啊!”
管家讪笑一下。
那人声音一低,带了一点不自觉的柔情:“……小朋友呢,睡了吗?”
管家摇头道:“没有,小少爷还在看书。”
“哦,你知道的,小朋友因为之前的事有些自闭,所以……你平日多照顾一些。”那人沉声道。
“这是当然的。”
这人又走向星舰二层的花房,人未到,笑先至。
“老爹啊,这艘星舰就算名字叫做五月鲜花号,你也不用这么让它名副其实全是花吧?”
花丛中,一个懒洋洋躺在躺椅上,手拿烟斗的华服男子睁开眼。
“儿子,你还没死啊?”
“那可不,祸害遗千年呢。”
“我想也是。”公爵悠悠地吹出一口烟圈,“联合政府的人又让你去干嘛?他们给你钱吗?又不给钱,就别那么卖命。”
“我不图钱,我就是黑暗中的正义~”
“儿子行行好,治治你的中二病。”
“没事,就算我英勇就义了,家里不还养着一个小朋友嘛。”那人嬉皮笑脸地坐在公爵身边,表情稍微正经了一点,“说到小朋友,我上次给你说过,要给他改个名字。”
“你是说‘罪’这个名字是吧……其实也没啥,他姓的好,‘邬罪’……听起来也是无罪嘛。”
“得了吧,一个小朋友,他父母的罪业,与他有什么关系,我不想他以后的人生里要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罪。”那人一旦笑音不再,语气就又冷又狂。
“那你想改个什么字?以小朋友的性格,他不一定愿意改。”公爵也收起了一贯懒洋洋的表情。
“把‘罪’改个同音字,就叫‘醉’吧,醉梦的醉。”那人重复了一下,“邬醉,读起来好听,写起来好看。”
“邬醉呀……”公爵又躺了回去,“古地球有一句诗,叫‘但愿长醉不复醒’,挺好的,就改叫这个吧。”
“行,连古地球文化爱好者玫瑰公爵先生你觉得意境好,那更好了,不说了。”那人站起来,潇洒自如地把手放胸前行了一个骑士礼,“我去给小朋友念书,哄他睡觉咯。”
“滚吧滚吧~”
随着这个人的视角,谭连艾来到了星舰底层,远远地看见一间房里有一个小小的少年正在看书,他坐得非常端正,一板一眼。
然后,这人举起手挥了挥。
“小朋友,要说晚安咯——”
梦中的谭连艾一阵恍惚。
他是谁……视角里的“自己”又是谁……
第二日,向晚来到宿舍楼下等待艾连,一起去参观选择加入哪个社团。
结果,一向很准时的艾连,今日居然来迟了。
看到艾连出来,向晚赶快跑上前去。
“艾连,难得你居然会迟到耶,你昨晚没睡好吗?”
话没说完,向晚被对方的表情吓了一跳。
向晚结结巴巴道:“艾、艾连……你眼圈都黑了……”
谭连艾烦躁地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昨天晚上,梦中的“自己”给那个梦中的“小邬醉”讲了一夜的童话书,直到快天亮,“小邬醉”终于大发慈悲说了“晚安”。
搞得梦里的“自己”一夜都没睡!
而醒来后谭连艾因为做了一夜莫名其妙的梦,真是身心俱疲。
……这个邬醉,白天里用婚约惊吓自己,梦里还折腾他!
真是气死了,邬醉此时在他心里的印象分快低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谭连艾捂嘴微微打了个哈切。
“……走吧,去社团,去拿那个什么见鬼的操行分。”
“走呀!”
两人走出宿舍楼,沿着中心道走向了社团活动中心。
那是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建筑群。
分布了无数房间,可供不同社团的学生使用。
还未走近,喧嚣的吵闹声便淹没了谭连艾的耳膜。
作为一个一夜没睡着的人,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行走的火炮仗,一点就炸。
可巧,有根火柴就这么点了过来。
“怎么,有的人攀附上总指挥大人了,还要专程到社团里显摆啊?”
“还说呢,不知道他是怎么攀附上的……搞不好红玫瑰石是他偷的。”
“我看总指挥大人是被他蒙蔽了!”
谭连艾顶着黑眼圈,看向树下的潘彼得一行人。
行啊,来的正好。
谭连艾现在完全不想说废话打嘴仗,他直接走向了这群人。
他“刷”得一下利落地摘下了自己的胸针,递到这些人眼前。
谭连艾冷冷一笑:“既然你们这么遗憾……有人打算替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