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真相 ...
-
繁华的京都就在眼前，马儿骑的慢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平安故意的，他特意选了经过丞相府路，看见被官兵看守着的丞相府，看见曾经高大的府门被被贴上了大大封条。我的心慢慢沉了下来，泪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冰冷的牢门不知道上了几把大锁，我只听见铁链哗啦哗啦的相互敲出冰冷的曲调。
一道道牢门内，越往深处便越像是地狱，最后我听见平安说:“你进去吧里面就是。”便转身离开。
我心里一闷，感觉手脚都不灵活了。我想迈开脚跑过去，可偏偏脚上使不出力。
昏暗的牢房往里看那满头乱发身穿囚服的是父亲吗？
我喉咙被卡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脚也不敢再迈一步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可是，里面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后背一僵过了好久才转过头来。
满身沧桑狼狈的，那竟然是父亲！
我的嘴打着颤，当我终于从嘴里吐出一个“父”字时，却被父亲冷冷的打断:“皇后娘娘玉体高贵，竟也来这种地方看罪臣！”
我震惊万分，连忙解释道:“父亲，不是那样的，女儿不知道……一直不知道！……父亲，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人诬陷你？我可以……”
“够了！”我还没说完就被父亲制止，他的一声呵斥几乎把我打进冰窟，我眼前只有茫茫一片不知道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此时应该高兴才对，如今又何必这样呢？”父亲的语气似是讽刺，甚是冷漠，他何时与我这般说过话了？
“父亲我……我是瑶瑶啊！”
“皇后娘娘，你不必这样了。如今我谋逆的罪名以坐实，前后都是必死之身，你又何必来找我杀你母亲的罪证呢？”
我伸手去抓父亲的手如同触电了一般，颤抖的停在半空:“母亲？”
“你那小心思其实一直都没瞒过我，你开始都知道你奶娘就是你亲生母亲，你假装愿意回到我身边就是为了找证据。你找陈卓娜学武功，你还翻遍了丞相府的墙，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敢毁了整个前朝，敢在皇上眼皮子地下私藏军火，你以为你一个小丫头把戏能奈何得了我？”父亲的神色变得我不认识起来，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离谱。
可是，奶娘……
那天，她说:“娘亲永远爱你……”
“你什么都没查到吧！”父亲眼里满是鄙夷。
“我原本就讨厌你娘亲，生下你后我赶她出府，她说要以孩子奶娘身份照顾你学说话时。我怜悯她，让她留下，没想到她却将你偷偷抱走！哼，一个孩子我可不会稀罕，可是敢在我面前耍花样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我杀了她然后把你带回来。”父亲的话，轻描淡写，但却字字带血。
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事实，是父亲糊弄我的吧？
“不，这不是真的！我娘亲不是你正夫人？我奶娘死时并没有说过是你杀了她！你一向爱民如子，你的神色绝不是作假怎么可能是乱臣贼子？这全部都是你胡说的，父亲你告诉我怎么了？皇上诛九族，我是你女儿便和你一起上刑场，你不要这样……”
我说着就要靠近父亲，那是父亲啊，他不是仇人我应该相信他！
“哈哈哈！真是可笑，蠢的可笑！”还没当我靠近，我脸上便实实的受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
“那罪臣便再告诉娘娘，你娘亲是正夫人是骗你包括所有人的，你娘亲不告诉你实情是想你知道的少一点活的久一点。而所谓爱民如子？”
父亲讽刺的一笑继续道:“我本是爱民如子的，更是清官中的清官。只可惜前朝皇帝夺了我喜欢的女子，便是当今皇上的娘亲。为了夺回她，我努力了数十年，终于夺回了她，只可惜人老珠黄还带着和先皇的孩子！你知道当时的惊涛为什么那么招刺客吗？哈哈哈，一波是我的人，一波是各位皇子的人，一波是宫里几位娘娘的人！那时的皇位已经被我控制，只可惜我并不想坐上去，最终便拿着他母亲威胁他当我的傀儡皇帝。没想到他早暗地里培养了势利，当查到我早就杀了他母亲后，立即封了我的丞相府。”父亲提及此脸色动了动，似乎苍老了许多，我不知道怎么办，眼前的是仇人还是亲人？
我的娘亲、皇上的娘亲、前朝皇上，傀儡皇帝，这仿佛是魔头才干出来的事情竟出自父亲。
“我这一生，坏事做尽却从不甘屈于人，既然站着生绝不跪着死。刑场我恐怕没有机会去了……”
他说完，我只觉得头发一散，眼前银簪闪烁，父亲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轰然倒地。
我再顾不得他是不是魔头，想去挽回想去扶住。可我到跟前时，我的银簪已经穿透了父亲的喉咙。
血从他嘴里溢出，他的手颤抖着伸向了我的脸颊，嘴型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眼睛便永久的闭上了。
……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