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放飞自我吧！ ...
-
11.
给日向翔阳同学（心）
敬启 初次见面。我是雪之丘的妖精，简称‘雪妖精’，下篇可称我为‘雪妖精’。
对我来说，运动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在我努力之后现实却依旧残酷，所以我选择了放弃，你与懦弱的我不同，只字片语中，日向翔阳同学对排球的热情深深地感染了我。
一个人的排球想必十分寂寞，但是请不要放弃，你只是还没有遇到共同的伙伴。努力与耐心是非常可贵的品质。请加油↖(^ω^)↗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不逊色于‘小巨人’的选手。
学习也同练习排球一样是日积月累的过程，祝愿你能在期末考试中取得满意的成绩。
雪之丘的雪妖精
*
时间是早课前。
日向翔阳在鞋柜里发现那本本子后左右张望，确认没人关注他后翻开了一点，偷窥到第一个多出的一片字，迅速闭合。
“哟，日向~收到雪妖精的回复了吗？”濑名步美不知从哪儿凭空出现，好哥俩儿个搂过日向翔阳的肩膀：“信里写了什么？”
“我还没看呢。”日向翔阳把本子塞进自己的挎包里藏好，根本不给濑名步美偷看的机会，“我要去教室了！”
“哇！等等，你都不给我这个中介人透露一点的吗？”濑名步美追在日向翔阳身后叫着他小气，日向翔阳跑得快，目的地就算一样濑名步美也追不上，“藏这么牢？”
濑名步美眼睛轱辘一转，她今天也起得够早的了，为的就是逮着日向翔阳或是森川雪来问一问他们的情况，好歹助攻了一回，她也想看看两人有没有进展。
“算了，管他们的。”濑名步美耸耸肩，路过森川雪的教室习惯性地往里面张望却没见到座位上的人，看到讲台上写值日生名字的学生张口问：“井田，小雪呢？还没来上学吗？”
“森川的话，刚才日向过来帮她请假了。”
“哈？！谁帮她请的假？”濑名步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再说一次，谁？”
“日向啊，你们班的那个。”
“卧槽。”
濑名步美两步跨进教室后门，小碎步到日向翔阳身后，一掌拍下卓打断他脸上的傻笑，“为、什、么、你、会、帮、小、雪、请、假？！”
超强嫉妒心上身的濑名步美这么问道。
日向翔阳缩着肩膀还不望合上桌上的笔记本，和濑名步美比起来语气格外弱气：“森川同学早上昏倒了，还在医务室里面……”
“你怎么知道的？”名侦探濑名步美一定要查出个究竟，但时间明显不凑巧，晨间课的铃声在濑名步美频频逼问里响起，“切，下课后我再来找你！”
班主任进来后，濑名步美还在远处对日向翔阳比着手指，“你给我等着！”
在早课结束后获得“因为今天我是和森川同学一起来的”这样的言论，濑名步美才有了如此着急的理由。
森川雪没再说话，濑名步美则一直蹲着玩好友校裙上的褶皱，一遍遍徒劳地抹平，森川雪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写着东西。
“啊，对了。”濑名步美突然想起几天前自己和小山的对话：“小山好像要我谢谢你的笔记，她好像把以前不知道的难题都弄懂了。”
“森川那家伙挺不赖的嘛，她是这么说的。”濑名步美学着小山的语气重新说了一遍，口气模仿的十分相像了。
“那真是太好了。”森川雪奋斗了几天，总算是把排球部的各个成员对应的笔记都准备完，她尽量把每个班级各个老师所注重的版块都提了一遍，希望她们不仅是在期末考，日常的小测试都能提高分数，“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关于这个啊，”濑名步美懒洋洋地说：“她说你写的太详细，都让她起鸡皮疙瘩了。”
森川雪不明白其中的逻辑：“为什么？”
“因为太恐怖了。”濑名步美倒是能理解，“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听过且过吧。”
就像觉得解释网络用语很麻烦一样，濑名步美知道她就算解释清楚了，小雪还是会问为什么。有些事情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
“恩，好吧。”森川雪虽是个喜欢理清问题的人，但几年下来，步美说她不能理解的东西她确实一概理解不能，曾经她们还因这个吵过一回，那时的光景太过混乱，到现在森川雪已经可以很好地在关键点收起心。
“今天一起回家吗？妈妈一直让我把你带到家里去吃饭。”
两人的妈妈是高中至大学的同学，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好闺蜜，濑名妈妈是森川妈妈唯一拜托过要好好照顾森川雪的对象，然而是在濑名妈妈强烈地要求下演变成的照顾。
“今天……可能不行，我有事要做。”森川雪皱着眉，自己也在思索。
“那好吧，那你周末过来吧，咱们可以吃火锅！”
“恩。”
现在天气渐冷，清晨都能呼出白气来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是要下雪了吧。
森川雪由衷地希望考试赶快结束，她真的接受不了在这里的天气。
*
森川雪是有在打算什么的。
她打算的原因在于她早晨在包子铺前对小天使说的话——“我会回报你的。”
具体怎么回报，森川雪虽有想法，却不知该不该试行。
她今天犯的傻和接触的次数有点过多了，但……她又夸下了海口……
还存有的问题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做法算不算得上回报，或许最低只能算得上是补偿。
森川雪没有来得及去买午饭，直接走到了三年级的楼层，她和事先短信联系过的藤原部长碰了头。
“这个东西给我真的没关系吗？”
以防万一，森川雪在结果东西时还问了一句。
“你都想我要了我能不给你吗……”藤原部长叹了口气，在排球部‘森川老师’的地位可是要比她这个部长高上不少，“部员们都在说了，森川老师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全在打听你的喜好。”
“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要感谢你给她们的笔记啊。”藤原部长瞪大眼，这么明显的问题还用问吗？！
“那是感谢你们包容我这个例外才开始做的事，而且老师说我是排球部的课外辅导，这也责任的一部分。”森川雪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话中含有的问题。
“我说那个，森川学妹，”藤原部长困扰地叉着腰，她就是觉得森川雪这一点难应付：“人与人之间可没那么多规矩，多感受一些好意啊。”
“好意吗？”森川雪看到无奈脸的部长，想了一会儿，鞠躬道：“我明白了，谢谢部长。”
“等等等等！”这还在走廊上，藤原部长看到周围路过的学生异样的眼光立刻制止了森川雪：“你真的理解了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森川雪歪着头，将她刚才的理解说出：“这个东西是排球部对我的好意？”
藤原部长额间有滴汗水，几周的相处她也算是摸懂了一点森川雪的脑回路：“那个啊……我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这个意思……”
森川雪虚心求答：“请说。”
“……呃……”藤原部长觉得她需要一个濑名来拯救她，“就是没你说的那个意思就对了！”
森川雪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部长，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藤原部长捂住脸：“抱歉森川……你知道的，我国文不好，凭我还是不行，求你了……叫濑名过来吧……”
部长话音刚一落下，充满元气的声音就从森川雪背后传出，濑名步美一个蹦跶，到了森川雪身边，“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我！”
“步美……”濑名步美突然的出现吓了森川雪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偷偷跟你过来的！”濑名步美理直气壮的说，“事情的缘由我濑名步美小姐已经全部听到了，总得来说就是——”
“森川同志你太死板了！”
“什么意思？”森川雪被濑名步美指着鼻子这么说，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看你看！就是这一点！”濑名步美圈起手，站到了藤原部长旁边：“很令人火大吧，藤原小姐。”
“是的，濑名法官，我没有辙了。”
森川雪看着正上演着情景剧的两人，无言。
“小雪，什么东西都像你那么一一算的话，根本没完没了嘛。”濑名步美揽住森川雪的胳膊，“要是我成天接你的笔记，每次还给你时都礼貌地说声‘谢谢’你觉得会怎么样？”
“可是你不会和我说谢谢啊。”森川雪莫名其妙。
“对啊，我们两个什么关系！”濑名步美才不是那种会次次道谢的人。
“但是说谢谢是基本礼貌。”森川雪似乎觉得那里不对，开始对濑名步美的话提出异议。
“那你希望排球部的每个人都来和你说谢谢咯？”
“……”森川雪默然，想着那几个小学妹一脸恭敬地对她说谢谢的模样，“我认为没有必要。”
排球部的人对她很好，如果像她说的那样一人一句，森川雪反而会不自在。
“我莫非伤到部长的心了？”森川雪关系代换了一下，总算反应过来。
藤原部长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子：“呃……虽然没那么严重，但是差不多吧。”
“对不起哦，我家孩子有点死板，不太懂事。”濑名步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丝巾，擦着隐形的眼泪。
“不不，我才是，让您专程跑一趟，给您添麻烦了。”
森川雪往后退了一步，所以你们在演什么情景剧？
*
森川雪时隔许久终于又回到了体育馆，这让排球部的各位开心不已。
“森川老师！你终于来了！没有老师坐镇，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每次接球都不顺手了！”
“那只是你接球烂吧。”
森川雪来之前还紧张了一番，看到她们没有反感她松了口气，今天中午森川雪和部长的那番对话让她有点不好面对成员，总觉得对不起她们。
这么想着森川雪直接道了歉，“抱歉，是我的不成熟。”
这话引得部员们无措。
“我们……有做什么吗？”
“不知道……莫非是因为我小测试做错了教过的题，被森川老师发现了？”
森川老师说完之后直接到自己专属的位置上坐着了，她才不管你们这些呢。
她现在全身心都倾注在一个叫日向翔阳的天使身上。
熟悉的背影不管怎么看都不会腻，真让人放松。
森川雪好像是忘了今天一个上午她都因这个背影的人无地自容。
小天使真可爱。对自己失态健忘的女人这句话倒是每天得说一遍。
——“日向同学，待会儿有空吗？”
——“日向同学，可以请你等一下吗？”
——“日向同学，我有事找你”
[步美，你觉得这三句哪一句比较好？]
[日向，我给你看个宝贝好不好。这一句比较好。]
森川雪放下手机，这种正经时刻还是不要询问步美的意见比较好，她得出结论。
她的口袋里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今天的‘回报’这是必须送出去的物品，还有一样……森川雪还在纠结。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小天使照常抱着排球走出了体育馆，森川雪看到视野里的橙黄色开始移动，心里一紧。
怎么办，她还没有模拟好和小天使的对话场景！
可是不赶快跟出去的话就要来不及了！
体育馆里其他声音被森川雪的大脑自动过滤，她耳畔全是心脏撞击鼓膜的声音。
“日向同学。”
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她已经跑出来体育馆，眼前的男孩一手揽着球回过头望她。
“森川同学？”
他应该在好奇为什么她会叫住他。
森川雪上前一步，天知道她这一步动得有多困难，“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家里学校比较近，只要不是太晚都行。”
森川雪小吸了口气，她发现自己有点耳鸣，是太紧张的缘故还是午饭只喝了一瓶罐装橙汁的缘故？现在分明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可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这样似乎有利于放松。
“待会儿……待会儿可以多留一会儿吗……”如身边蚊子嗡嗡般的声音。
“你说什么？”日向翔阳明显听不清楚，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准备回身走近一些。
“等等！”森川雪及时发现了他的动作，举起手保持两人的距离，“不要靠近我！”
被突然大吼震住，日向翔阳非但没有站住还往远处跑了好几步：“诶？啊！对、对不起！”
森川雪一颤，对自己的举止道歉：“抱歉，吓到你了。”
“没、没有……”
相隔近十米，森川雪对这个距离感到满意，“请问待会儿可以多留一会儿吗？”
森川雪还在紧张，但稍好了一些，在意识到自己对谁喊出了话，她第一时间恢复了该有的处理回路。
她竟然对小天使吼、她吼了小天使？！森川雪好想现在就拨通多啦A美的电话，寻找时光机器。
森川雪所想的回报，在她看来微不足道。
体育馆每天的钥匙都会交给一个最后离开的社团来保管，今天轮到的是排球部，而今早小天使为了送她，肯定是没有骑自行车的，带着个人来学校就算起得再早也没用。她占用了小天使白天训练排球的时间，她想在傍晚补上。
面对满是疑问的纯真面孔，森川雪可谓是压上了好几年份的勇气说明了一遍自己的来意。
“真的吗？！我可以用体育馆吗？！”
只有面部表情管理一级棒的森川雪如是说，“恩，虽然有钥匙但是不可以留到太晚，抱歉。”
“没事没事！就算只有一小时，半小时也好！”日向翔阳惊喜的眼中闪着灿烂的小星星，“那、那等我一下！我去商业街取自行车！等我一下好吗？”
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森川雪在心中感谢上苍，让她看到了小天使百年难遇的表情。
“去吧。”
“那麻烦你了！森川同学！”
唔……边跑边朝人挥手太犯规了吧，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可爱啊你！
直到看不见人影，森川雪才开始挥手：“路上小心，日向同学。”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放飞自我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