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姿势二十九 ...
-
陆锦川做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毛峰的电话让他更坚定了这个决定。父亲的死和程荣光没有关系，他又怎么能这么对程家二老，所以，必须分手。
站在二楼阳台站了很久，然后下楼环视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家。
一楼客厅沙发上，苏璟炎抱着一堆零食吃的欢，旁边是眼巴巴瞅着的布丁。
苏璟炎自己吃一口，给布丁一口，自己再吃一口，再给布丁一口……
看着这么一幕，陆锦川弯起嘴角笑了笑，走过去。
沙发上的一人一狗看到他，都撒欢的跑向陆锦川。
“哥……”苏璟炎圆乎乎的眼睛望着他哥，掀开自己的肚子：“你摸摸，吃圆了，跟怀宝宝似的。”
陆锦川温柔的笑，摸了摸小孩的肚皮：“那晚饭还吃不吃？”
“晚饭要吃的，这只是饭前零食。”苏璟炎说的理所当然。
陆锦川被小孩又逗笑了，摸摸一直求摸的布丁，拉着苏璟炎的手去了沙发坐着。
苏璟炎望了望他哥，知道这两天他心情不好，想了下，问：“晚饭哥哥想吃什么？”
陆锦川挺饿，但一吃东西胃里就犯恶心，弄得他特别不舒服，想了想，说：“炎炎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想吃蒜苔炒肉、猪蹄还有刀削面。”
“好。”
也许是真饿了，晚饭时陆锦川觉得胃口一下子变好了，可饭后没半小时，他就又犯恶心，漱漱口，深深吐了一口气，想着这折腾人的小东西，突然又不舍得不要了。
因为只要他做点对肚子里的生命有伤害的事情，潜意识里就会有种小东西难过的错觉。
他又萌生出去医院做个检查的念头，又想着或许留下这个小生命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天他便去了带炎炎看病的那家私立医院，找了他的多年好友钟则，把自己情况说明了一下。
钟则听完是又惊又喜，那表情看的陆锦川眼里一阵鄙夷。
钟则笑：“男子怀孕这种濒临灭绝的事情，是百年难遇啊。”
陆锦川沉默。
“走，先做个检查。”钟则说。
检查做到一半的时候，程林的电话来了，陆锦川直接按了关机键。
“孩子另一位爸？”钟则问。
陆锦川眉头紧蹙：“他不知道，我不打算告诉他。”
“为什么？”
“分了。”
钟则皱眉：“这么多年，你好不容易动情了，就这么分了？”
陆锦川犹豫了一下：“我发现还是一个人生活更好。”
钟则露出一个很无奈的笑容，叹口气：“那这小生命呢？”
陆锦川神情有点复杂，半晌，问：“这个小东西现在怎么样？”
“很健康，不过，你可不能再喝酒吸烟了，还有一些饮食也要注意。”钟则说着拍拍他的肚皮：“我可是很期待这个小东西出生的。”
陆锦川没搭话，坐起身，接过钟则递过来的纸巾，擦擦肚皮，问：“他几周了？”
“六周了。”
陆锦川把用完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犹豫了会，问：“如果做手术拿掉他……”
“你想都不要想。”钟则直接打断他的话：“有危险的，搞不好危及生命，到时候炎炎怎么办？”
陆锦川沉默下来。
钟则看看他，开玩笑似的：“你要是觉得一个人抚养孩子太辛苦，我不介意当孩子的后爸。”
“滚。”陆锦川下床，整理好衣服准备走人。
“欸，等下，给你几本书拿回去看看。”钟则快速的找出几本书塞他怀里。
陆锦川随意翻了翻：“给个袋子。”
钟则提起一边嘴角：“你就不能脸上带点笑？多笑对小宝贝也好。”说完给他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陆锦川拿过袋子装上书直接走人。
料到程林会在家堵他，陆锦川也没想过躲他，答应程家二老不跟他再有那方面的关系，但没说不能见面，再说了就程林的脾气，怕是他这边是个炸药堆，那人也得来。所以只能暂时慢慢来。
一进门就被程林给揽到怀里，陆锦川从他怀里出来，淡道：“有点累。”
程林也不勉强，对他的冷淡态度也不在意，只当他是心情不好，问：“去哪了？”
陆锦川犹豫了下：“去看炎炎收养的猫狗们。”
程林凑近闻了闻：“有医院的药水味。”
陆锦川短促的一笑：“看来你真是属狗的，我去了医院问炎炎的状况。”
“哦。”程林假咳了一下：“临近年关，公司有几个盛大的活动，你要不要参加？”
“我已经辞职了。”
“可你的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呢。”程林有股诱哄的意味：“你不去，谁陪着我。”
陆锦川失笑：“如果什么场合都要我陪，那你怎么尽快的独当一面，然后赚钱来养我和炎炎？”
程林也笑，凑上去细细的吻他的唇，然后说：“嗯，知道了。”略顿：“年前我爸给我安排了很多这样的活动，你给个提议。”
“多参加对你好，这也是认识人脉最好的途径。”
“好，听你的。”
“还有，别总往我这跑，给我点空间让我好好休息休息。”
“你是我老婆，我不来你这，去哪。”
陆锦川愕然，接着嫌弃。
程林赔笑说：“真的，我发现最近我爸妈有点奇怪，对我恩威并施，弄得我特不自在，还是在你这好。”
陆锦川笑笑没说话。
程林又亲他一口：“我把我爸妈哄高兴了，咱俩的关系就更容易让他们接受。”
陆锦川眼底闪过霾色，沉默下，说：“所以，不要总往我这边跑。”
程林弯了弯眼睛：“暂时分开是为了以后更长久的在一起，是这个意思吗？”
陆锦川扯出一丝笑容，敷衍的点头。
程林的属性真如一只小狼狗，给点甜头就够开心几天，年前这段时间里还算是安静，程家那边没动静，陆锦川也落得清闲。
腊月28，陆母来了，进门就喊苏璟炎，把小孩吓的一溜烟钻进了卧室，怎么都不肯出来。
陆母失落道：“这小野种还这么怕我。”
“妈……”陆锦川眉头一皱：“别这么喊炎炎。”
看到儿子的表情，陆母忙赔笑：“好好好。”话题一转：“虽这么喊他，可我没少给他买礼物，你看看。”
陆锦川看看那一堆礼物，无奈一笑：“妈，家里不缺，你多给自己买点想要的东西。”
“我也不缺啊，你给我买，你叶叔也给我买，还有其他人。”陆母说着深呼吸，看着他问：“脸色不大好，怎么了这是？”
“没事。”
“真没事？”
陆锦川耸耸肩：“也许是太闲了。”
陆母心疼：“你这孩子，还能闲出病来啊，真是劳碌命！”
陆锦川笑笑，岔开话题：“妈，你这是来跟我过节？”
“我倒是想啊，怕吓到那小孩吧。”陆母说着一笑：“他的精神病好了吗？”
陆锦川哀怨的看着她：“妈，炎炎不是精神病，你别这么说。”
陆母的眼神比他更哀怨：“亲儿子向着外人，我这个亲妈好伤心啊。”
陆锦川万分无奈。
陆母吃顿饭就走了，她今晚的飞机要回去陪叶家人过年，临走前捏了捏苏璟炎圆乎乎的脸蛋：“行，挺好。”
苏璟炎怯怯的：“大妈再见。”
陆母勉强笑了下：“再见。”
今年程氏家族全部去度假村过年，程林意识到不对劲，他房门口多了四个保镖，这让他有点恼火。
“妈，这什么意思？”
程母看了他一眼：“什么什么意思？过年乱。”
程林绷着脸：“我们程家的度假村，能乱到哪去？把那个四个人给我撤了。”
“撤了？撤了你能保证不跑？”程荣光突然出现，黑着一张脸：“你自己算算，有多少年没跟家里人一起过年了？”
程林脸上一片平静，没有说话。
程荣光瞪着眼：“过完初一，你想去哪，随你。”
“好。”
程家的年夜饭，隆重又奢华。
程家庞大的家族关系，又长又大的餐桌，坐满了人，程林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他最讨厌这种场合了，觉得虚伪又无聊。
年夜饭结束后，等众长辈离席，程林也回了自己房间。
门一锁，就给陆锦川打电话，可惜无人接听。只好打给苏璟炎，接到他的电话，苏璟炎圆乎乎的大眼睛眨了又眨，问：“你是谁啊？”
程林嘴角微抽：“我是你……程林哥。”
“哦，新年快乐。”苏璟炎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手机一扔，去找他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姿势二十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