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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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余当天晚上就回剧组。
这一待就是直到杀青，从未去过其他地方。不是在剧组就是酒店，其他去得最多得地方当属小吃一条街。
她在剧组待遇很好，基本上都知道她身份，不少人跟她套近乎。
姜余来者不拒，就像一条滑腻的鱼，只要别人面子上对她过得去，她才懒得管对方心里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又不跟人交朋友，这么认真干嘛。
程迹也一直没给她发消息，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一个月前。
其实也不算断了联系，至少她时不时能收到秦绍元与另一个助理小陈的消息。
全都是各种好东西，大牌新出的包还有衣服，要不然就是珠宝。
真的是为难这两个大男人。
“我下一个工作是啥？”
今天她做东举办了杀青宴，李嘉月助理说她身体不舒服，另外两个跟她不对付的也想不来，但是不敢。
刚结束走出来，姜余就开口问云朵。
云朵也发现这个月姜余特别拼命。
不是说她之前对于拍戏懒散，只是没有这么积极，好像一刻也不能停下来。
“是有两个计划。”云朵将信息转发到她微信，“李导的戏已经确定了，剧本晚点会发过来。”
“什么角色？”姜余问。
关于他电影料很多，各方都在猜测，毕竟是时隔二年作品，他一向又很有保障，不少想转型或进一步的明星都盯上这块蛋糕。
“不知道。”云朵也很无奈。
李导就喜欢搞神秘，没有拿到剧本，甚至都不会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姜余能提前确定角色，程迹功不可没。
“行吧。”姜余说，“那另一个是什么？”
“一部由热门小说翻拍的都市剧，有机会上星。”云朵说，“是女一号。”
见听到名字皱眉的姜余，云朵心里一紧，这本不会又是有抄袭风波吧。
真的是怕她用这借口了。
“这本小说我看过，很喜欢。”
姜余这话让云朵松了口气，脸上笑容也轻松起来：“那你应该知道剧情，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就给玉姐说。”
“现在还在演员筹备时间，应该至少两个月后开机。”云朵说，“其实还有一个综艺，不过——”
“什么综艺？”姜余抬头，很有兴趣的样子。
两个月后才开机，她最近要是没什么事情只能回程家。
“一个恋爱综艺。”云朵话还没说完，姜余一脸震惊。
“我这种结婚的女星还有机会吗？”她语气里还有惊喜，像是见到一个大便宜，“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啦。”
“你在想什么？”云朵真想摇一摇她，“就算节目组敢，你觉得程总愿意吗？”
谁愿意看自己老婆跟其他男人谈恋爱啊，哪怕是剧本，观众也不买账啊。
“行吧。”姜余略微有些遗憾，“那找我干嘛？情感观察大使？”
“那也不是。”云朵说，“确实是找你去当嘉宾的，不过邀请的是你们夫妻一起。”
姜余觉得这个节目组真的是胆子大。
还以为是看上她最近的争议热度，原来目标更大，居然是程迹。
“他们要是有本事让程迹上，我倒是挺佩服。”姜余觉得节目组简直在痴心妄想。
云朵没给姜余说，她已经跟云姐商量过了，甚至已经报给秦助理这件事。
反正那边要是答应，这件事就算定了。那边要是拒绝，也不亏。
毕竟今天热搜上爆出来的程迹采访，让人很有信心。
姜余是睡前才看到的。
她上的是自己平日里的微博，网上冲浪这么可以没有小号，是她从高中起就一直用到现在的微博账号，现在已经没有现实中人关注。
按照往常惯例，从热搜开始刷微博。
她第一眼就看见标签，在广告，剧宣还有明星中顽强飙红，后面显示着热。
#霸道总裁小娇妻#
一看这标题，姜余脑子里已经脑补出很多故事，看过的古早小说蜂拥而至。
她笑着点开——
居然是某财经报纸的采访，今天早上发售的，晚上被人截图拍照发在网上，引起以一小波热度。
后来官博发出高清图片，将采访放出，被各路营销号转发后上了热搜。
Q：你很少在公众面前出现，不久前因为你妻子原因才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你跟你妻子是怎么认识的呢？
程：我跟她是高中校友。等她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了。因为我妻子名誉遭受到严重损害，所以我出来发声，仅此而已。
Q：你们是学生时代的恋爱？
程：嗯，是的。
姜余看到这儿就忍不住了。
程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太适合来当演员了。
这人真的是——
姜余继续往下看。
Q：进入娱乐圈就属于公众人物，一定会有争议，这种情况下你妻子免不了被议论，不知道你怎么看？
程：议论是他们的事，我的事是保护她。
这句话一下戳到网友少女心，不少人纷纷留言被苏到。
姜余承认第一眼也有心动，但是很快清醒。
大概是因为她清晰的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她有些气愤，程迹接受报道就算了，怎么还扯上她啊。
“蹭我热度。”她嘟囔。
第二天收拾东西就就回去，云朵送她到程家门口后就离开。
姜余进去后只有程奶奶在家，她笑着点头打招呼，放好行李后下来，刚好赶上晚饭。
“你这才回来，阿迹那孩子就去法国出差。”程奶奶叹息说，“你们都这么忙，聚少离多，一定要记得多联系。”
“那孩子其实不善表达，很多话都藏着，默默地坐着很多事情。”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姜余不知道奶奶是看出什么，还是听了什么。
想来程梓应该是不敢说，程迹肯定警告过她，不可能叨扰到生病的老人。
姜余上楼，卧室一如她离开时模样，好像从未有人住过。
衣帽间里倒是增添许多东西，不过都不是她买的，那天她原本要跟月月一起去逛街的。
程迹对她确实挺不错，请她来演戏，好吃好喝还有钱拿。
姜余嘴上对月月说：估计是刚好遇上我。
其实心里也是稍微有些期待的，比如，是有一些不同的。
不过现在倒是一切都迎刃而解，是愧疚啊。
愧疚可真的是一种很难消除的情绪，就像是她面对小奇时，总是忍不住想给他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的。
程迹对她，也是愧疚吗？
姜余不知道。
一周后，程迹回国。
姜余才从健身房出来，浑身是汗，奄奄一息之际，看见了程迹。
他手上还拎着行李箱，一身黑色风衣，衬得身形颀长。
狭长的桃花眼盯着她，姜余凭空多了几分不安。
打不打招呼？
姜余还在挣扎时，程迹倒是直接越过她，上楼而去。
很好。
姜余飞快转身，看着他背影。
不理人就不理，谁先理谁小狗。
去衣帽间拿了睡衣，姜余去客房洗澡，累得走不动，她直接到小阳台的躺椅上坐着。
索性今天外面的风不算大，带上一张小毛毯足够。
打开手机看消息，最新投稿下面的评论全部都是失踪人口回归。
程迹不在的日子，她已经回去偷偷拿回设备，录制了一首。
她在下面悠闲自得，程迹站在三楼窗户看她。
姜余穿着蓝白色棉质睡衣，胸前是一朵小花，有些幼稚。头发被她随手挽了个丸子，看起来像是高中生，在那里看着手机，哼着曲。
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晚上七点，姜余第一部剧上线。
程奶奶早就打听好了，拉着程迹还有姜余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那超大英寸电视，投屏到视频。
茶几上摆满水果吃的，像是在准备看戏。
姜余原本还挺期待的，但是这么一弄，有些尴尬。
程迹坐在旁边拿着一本书，就像是一个贵公子，怡然坐在那里。程奶奶则是双眼放光，不断看着屏幕，等着姜余出现。
从他回来到现在，两个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出现了！出现了。”旁边一起看的阿姨大声喊出来，“夫人出来了。”
上镜果然要比现实胖一圈，好在姜余脸小，看起来还算不错。校园剧算是本性发挥，她的角色前期也没太多的冲突，就普普通通一很可爱的角色，观众缘应该不错。
程奶奶跟佣人阿姨在一旁不断夸奖，刚播的四集，属于她的戏份并不多。
只要她出现，两个人必定要大肆夸奖一番，还要拉着程迹一起。
程迹像是很随意抬头，看了几眼，敷衍附和着点头。“还行。”
“这怎么是还行呢？”程奶奶不满意教育说，“余余演得这么好，你啊就是从小不看电视剧，没点欣赏水平。”
程奶奶帮姜余怼程迹，看着他脸上流露出无奈表情。
被迫重新组织措辞，夸了姜余几句。
气氛很融洽，姜余都不由自主笑起来。
她目光跟程迹对上，眼里笑容还未来得及收敛，只能立马转头，佯装自己面无表情。
回房睡觉，中间的楚汉界限依旧是宽敞，姜余盯着窗帘看半天，耳朵一直听着程迹动静。
他从卫生间一出来，她立马一动不动。
“姜余，我们谈谈。”
深秋夜重，姜余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阳台。
白色桌椅崭新，看起来像是刚买的。姜余跟程迹站在阳台变，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抢在他说话前，姜余率先开口。
“我们的合约到多久结束？”
程迹原本有很多话要说，他思考了很久，却因为姜余这句话，脸上表情变了又变。
“放心，不会太久。”他语气中的讥讽姜余听得出来。
他心里一股气莫名冒出来，但是也只是那一瞬。
程迹在许多人眼里都是自制的。
“我知道你急于跟我分道扬镳，但是——”
“不是。”姜余打断他的话，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姜妈妈跟江叔叔的那场意外，是姜余生命里难以忽视的痛。
她将其埋在心里，沉在骨血，很快调整过来，好像又是那个嘻嘻哈哈，开心快乐的姜余。
她曾经听到好几次亲戚说她，冷血无情。
一边可怜着她，一边又因为她没有如她们想象中那般，消极沉默大变样，私底下对她议论纷纷。
程迹给姜兵指路，姜余刚听到时确实很震惊，心里难以平复。
不是因为那天的事，这些年每一次过年都会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或好意，或只是单纯的抒发感想，感慨一下悲惨遭遇。
姜于早就已经不会因为别人提起这件事，暴怒或悲伤。
只是她没想到会有程迹的身影在这里出现。
对于程迹的感情，是年少时初恋怦然的喜欢。
满足她所有幻想，就像是纸片人跃然到现实，让她整个人心都在上面。
一张脸就足够让她喜欢的要命，更别提她花了不少小心思去了解他。
在私底下，姜余跟程迹的接触不少，甚至就连程梓都不知道。
少年气的程迹是致命的。
如果是事情发生的当年，姜余得知这件事。
她一定会愤怒，会将这当作一个发泄口，去宣泄自己的难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姜余声音低下去，“算了，你要跟我谈什么。”
“没什么。”程迹想说的话原本很多，解释还有一些曾经未能说出口的事情。
但是现在好像，也没说的必要。
“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程迹说，“一直没说出来，让你背负这么久。”
“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程迹开始频繁出差，姜余在程家几乎跟他像是没有交际的陌生人。
晚上她只要没睡程迹就一定在书房处理文件，早上她醒来程迹已经离开。
如果不是床单有褶皱，姜余都要怀疑他回来过没。
这种僵局姜余不知道如何打破。
她不想要这份愧疚，程迹不必为了那件事一辈子这样。
是不是拿到了所谓的‘补偿’这份愧疚才会消除？
这可真的是太为难她了。
***
校园剧反响不错，算是小爆一波。
男女主热度持续攀升，姜余也有了一波关注。她之前本就有足够话题度，现在营销号特意将其截图出来。并问演得如何。
吃瓜群众对姜余的初印象其实并不好，八卦爱炒作，有一个长得不错的有钱老公。
不过上次程迹采访爆出来，倒是给她吸了一波粉，不少女孩都觉得很浪漫，关注了她。
甚至还给两个人建了一个cp超话，名字叫给予。
姜余嘴上嫌弃，小号却还是点了关注。
不到一百人，这显得多没排面呀。
她的粉丝又增加不少人，甚至还有人给她办了粉丝后援会。
姜余原本以为要么是公司的人，要么就是想趁她没红，广撒网的粉丝。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她粉丝，用小号装作粉丝入群，只见你盯着‘姜余全国后援会’账号在激情发言，将她夸的上天入地仅此一人，并且坚信她不是炒作。
姜余十分感动，清流不多了。
哪怕她关注了给予cp超话，跑偏了。
但是她看出自己是个好人，这就够啦！
姜余的生活开始变得简单起来，直到之前的古装剧出了一些差错，在最后收时，她需要回去补拍。
收拾好东西回去，姜余到达剧组。
姜余刚好收到秦绍元发来的图片。
闪瞎人眼的钻石，镜头里都反着光。
姜余知道他们刚到英国，毕竟她朋友圈另一位助理小陈，特别喜欢打卡定位。
工作人员正在给她绑威压，姜余将手机递给云朵，在绿布前拍最后一场城墙戏。
她收到的东西太多了，价格又贵的要死。姜余觉得这次无论如何，回去一定要跟程迹谈谈。
“准备——”
影视棚内灯光如骤，导演坐在镜头前，姜余手持长剑，被威压吊在距离地面四五米的位置。
导演那个‘开始’还没喊出口，姜余感觉自己身体动了一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徒然下降。
几乎还没感受到疼痛，她就晕过去。
只留下满棚尖叫慌张。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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