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如果小燕子是逍遥派弟子》萧半雪

10、还珠格格（10）

　　小燕子一点也不喜欢皇宫！
　　见到皇帝要行礼，见到嫔妃要行礼，见到皇后还要行礼！可怜她洁白的膝盖，都乌青了！别的嫔妃也就罢了，大多都和那个令妃娘娘一样，又会说话又温柔。她行礼的时候心里也能舒坦些。可偏偏这后宫里的老大，皇后娘娘，总看她不顺眼。头一次见面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还有她身边那个容嬷嬷，一张老脸扒拉着，活似自己杀了她全家一样。
　　第一天请完安回来，小燕子就受不了了。闹着非要出宫不可，最后被来这里的乾隆撞上，问她：“小燕子，你这是做什么？”
　　乾隆很喜欢这两个来自民间的格格。
　　紫薇自不必说，温柔美丽，体贴善良又才高八斗，乾隆不止一次地跟纪晓岚感叹，这孩子生来就该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
　　小燕子也是活泼可爱，天真烂漫得很。尤其是身上那股子义气，特别合他的胃口。
　　皇室贵女极多，也有那些活泼讨喜的。可没有一个像小燕子一样不拘小节，活像小太阳似的充满活力。虽然乾隆一开始，是以君父的身份出发考虑，收下小燕子这个义女。可随着时间过去，他却是越来越喜欢小燕子，觉得每次来邀月斋都很有意思。既能跟紫薇对弈，听她弹琴，又能听到小燕子的快人快语，和有趣的民间轶事。
　　因而，他也没有想过要听皇后的话，让容嬷嬷来教导她们什么规矩。
　　“皇阿玛。”小燕子见到来人，如同见到了救星。“您不是答应过我，我可以随时出宫的吗？”
　　乾隆这才看到，她脱掉了宫中的旗装，改成一身简便的短打。“你要出宫？为什么？皇宫不好吗？你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还有那么多宫女太监听你的吩咐，为什么要走？”
　　小燕子苦着脸说：“可是我是只燕子啊，燕子就是该在外面飞的。这个皇宫再舒服，对我来说也就是个金丝笼！”
　　乾隆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比喻，不由得笑了。“难道你在外面就有什么好玩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小燕子就想到张依依也同样不许她离京去闯荡江湖。顿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扁了！
　　是阿，出去了，也就是管管北京城里的不平事。
　　“可是，北京城不像紫禁城里一样，有那么多的规矩！”小燕子委屈地说：“就说今天早上，我们磕了那么多个头。给这位娘娘嗑完，去磕那位娘娘。皇阿玛，到了最后，我连你到底封了几个娘娘都不记得了！”
　　闻言，乾隆不禁面露尴尬。
　　紫薇连忙打圆场：“皇阿玛息怒，小燕子说得都是无心之言。她自小长在宫外，又有师傅教她武艺，无拘无束惯了才会……”
　　乾隆摇摇手。“朕知道，不会生气。”
　　小燕子能被叫做“黑珍珠”，就是因为喜欢打抱不平。而江湖武人最不喜欢繁文缛节，乾隆多次便装出行，岂会不知？“这样吧。”他想了想，说：“朕赐你们一个恩典，就是以后见谁都不必行礼，也不用特意去学这宫里的规矩。”
　　小燕子眼睛一亮。“真的吗？”
　　紫薇突然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看向乾隆。
　　乾隆乐呵呵地道：“朕金口玉言，言出必行！”
　　小燕子开心极了。“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走后，小燕子拉着紫薇的手说：“紫薇，皇阿玛真好！”
　　紫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嘴角的笑容竟然有些挂不住。她拼了命地自我调节，才露出一个比平时黯淡许多的笑容。“令妃娘娘请我们去御花园赏荷，眼看时辰就要到了，你快去换衣服吧。”
　　“好！”
　　小燕子不疑有他，欢欢乐乐地回了自己的房。
　　紫薇也要换一套衣裳。
　　回到房中，金锁就忍不住开口：“格格，你怎么了？”
　　紫薇幽幽一叹：“金锁，我是不是太小气了？刚才，我看见皇阿玛对小燕子百般容忍，又为了让她高兴，准她不学规矩，不必行礼。我突然感觉好嫉妒！”
　　向来以紫薇为重的金锁摇摇头，义正言辞：“怎么会呢？格格，你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他却疼小燕子更胜过疼你，你看见了当然会不舒服！”
　　护主心切的金锁忍不住生气地说：“都怪那个小燕子！她夺走了本该属于格格你的父爱！也不想想，她这样一个人，要是没有格格你，怎么会被皇上收做义女。如今，还理直气壮地和格格你平起平坐！”
　　被她这么一说，紫薇几乎也要这么想了。但好在，她马上想到自己走投无路时，是小燕子伸出援手，于是连忙摇摇头，把那些不对劲的念头甩出脑袋。
　　“金锁，以后不能再这么说了。皇阿玛跟我说过，小燕子这些年来为朝廷除掉了很多蛀虫，凭她的功劳，当个格格是绰绰有余的。何况你忘记了，要不是她收留我们，带我们找到纪大人，我们还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碰多少的壁。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见到皇阿玛。”
　　这番话，她既是在告诫金锁，也是在提醒自己。“对，我已经和她是姐妹了，我爹，就是她的爹。何况皇阿玛说过，不必行礼的人还有我！”
　　她终于露出笑颜：“不早了，我们快更衣，别让令妃娘娘久等！”
　　金锁点点头。“是，格格。”
　　——
　　皇宫的荷花开得当然好看，不过圆滑的令妃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令妃作为现在后宫中最为得宠的妃子，乾隆当然有跟她提过小燕子和紫薇的来历。她们一个有功于朝廷，另一个，则是万岁爷真正的沧海遗珠。巧的是，这两个格格都没有母妃，又极讨万岁爷的欢心。令妃当然要极力跟她们示好。
　　她很会做人，一言一行都让紫薇和小燕子觉得如沐春风，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跟她谈天说地。还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带过来，让两人熟悉。
　　小燕子其实对这样温柔的人最没招架之力了，几乎是令妃要她尝什么便尝什么。虽然号称是贡品的好茶，到了嘴里，小燕子觉得还不如山泉水甘甜。只是碍于令妃的热情，让她无法言说。只好什么都推到紫薇那去，自己只顾着吃糕点，在亭中闲逛，四处看看。
　　皇宫御花园的景色就是不一样，亭台楼阁，假山湖水，还有奇珍动物，样样不缺。
　　忽然，小燕子看到一处，脸色有些沉重。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小燕子脸色大变，随手扔了手上的桂花糕，整个人如同一只真正的燕子般掠了出去！
　　“小燕子？！”
　　紫薇大惊，却见小燕子凌空从湖中抓起一人，到了另一边的岸上。
　　令妃脸色变了几变，匆忙起身道：“我们过去看看。”
　　等她们走到小燕子身边时，她正在给救起来的人顺背。令妃眼尖，马上认出那人竟然是皇后唯一的嫡子——“十二阿哥？”
　　小十二还在咳嗽，缓过来的他又惊又惧，不禁哭了起来。知道是小燕子救得他，于是拉着小燕子的袖子不放，还把脸埋在她的怀里。
　　紫薇也才知道，这个小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弟弟，还是贵重的嫡子。她连忙说：“金锁，快去拿干净的外袍来！”
　　“从这里到邀月斋来回起码要一刻钟，哪里还来得及？你！”小燕子指着令妃身边的一个总管太监说：“把外袍脱下来给他盖上，再把他背回去！”
　　那总管看了一眼令妃，不敢不从。小十二披上了外袍，却还是不肯放开小燕子。没办法，小燕子只好对她们说：“那就我背着他去皇后宫吧，反正我也识得路。而且我用轻功跑也能快点。金锁，你还是去喊太医吧！”
　　紫薇点点头说：“我追在你后面。”
　　小燕子点点头，身负一人，却几下就没了踪影。
　　十二阿哥落水了！
　　坤宁宫上下顿时乱作一团。就算是端庄如皇后，在看见小燕子背后浑身湿透狼狈万分的小十二后，也变了脸色。“永基！这是怎么了？”
　　“他落水了，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受了惊吓。你们赶紧给他准备热水洗澡，帮他换衣服，免得着凉。”小燕子说。“太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见到早上还总是为难自己和紫薇的皇后，因为儿子落水而被吓成这样。在小燕子眼里，她的形象瞬间从一个高高在上的老巫婆，变成了普通母亲。她觉得自己都对皇后气不起来了。
　　“你……”乌拉那拉皇后也有点愣。
　　小燕子虽然没入过水，可是湿透了的永基先前在她怀里，后来又趴在她背上，导致她的一身漂亮旗装也变得皱巴巴的，一点也没有端庄的样子，更像皇后最讨厌的那种野丫头了。可是一想到，人家是背着自己落水的儿子过来的，她的呵斥也出不了口。
　　就只是吩咐容嬷嬷道：“让人替还珠格格打理一下，把我前些天新做的袍子拿给她。”随后就急急忙忙地进去看儿子去了。
　　容嬷嬷带着小燕子去了侧殿换衣服，这时候紫薇和太医也到了。
　　太医看过之后，对一脸担忧的皇后道：“幸亏救得及时，十二阿哥只是受了点惊吓，连水都没喝一口。臣去开一副安神汤，等十二阿哥服下，睡一觉就好了。”
　　皇后如释重负。“那就好，去吧。”
　　太医刚出门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小燕子拦住问：“怎么样，十二阿哥还好吗？”
　　无奈，太医只得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小燕子也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