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所谓招工？ ...
-
“要委屈你了。”阿明走后，清子转向蝎。
“伪装成什么？”蝎无所谓地回答。
“普通人，普通的乞丐少年。”
“哼！”这是蝎。
“小姐？这恐怕……”被惊到了的阿黎。
“阿黎，去这座城市，最贫穷的角落。”清子淡然地截住阿黎的话。
“您可是……”阿黎很着急。
“带路。”轻轻的两个字，却又是这般不容拒绝。
“请——最贫穷的地方在东南角，城墙下，别处的难民想尽办法进来避难，被守城的士兵们拦在那里，贫困、饥饿、疾病、争夺等。当初我和哥哥因为身量小，又比较安分，才有机会偷偷溜出去，在士兵们发现追捕我们时，我们又幸运地遇到您。”
“看来我还是接近过的。”
“您，呃，您当年还小。”阿黎有些不好说出口。
“我一向任性，”清子的回答似乎在开玩笑,又似乎是认真地强调，“走吧。”
蝎先离开茶楼，一路隐藏查克拉，穿着普通，与常人无异，远处的鼬的直觉似乎提醒着什么，却没有实据。鼬看着眼前搜查的小贵族，回忆起了自己临行前父亲宇智波富岳的命令：
“必须完成任务，当上暗部分队长。”
而这足够让蝎缓缓离开，再混入难民与乞丐中。
藤原清子与阿黎两人的接近足以引起混乱，蝎就在混乱中接近，在这群人中稍稍显得杰出一点简直是小菜一碟，然后再顺利被“带走”，尽管是签了卖身契的奴仆，也比在这里随时被死亡威胁要好得多，乞丐们疯狂地围着清子乞求幸运，等在一旁的蝎终于不耐烦了，对付这群骨瘦如柴的难民，哪怕是不擅长体术的正常下忍都绰绰有余，何况蝎，几个巧劲，安全地带着清子出来，进入了士兵的保护范围，然后离开。
“有人跟着？”清子问。
蝎意外地看了清子一眼，答道：
“几个少年，诶，还有个少女，在混乱中溜出来跟着你。”还有两个是忍者，强大的查克拉，蝎隐瞒关键的一句。
“回店铺。”
“都进来吧，为什么觉得我会收留你们？”
“我们很勤劳，会帮助您做所有工作，脏的，苦的都没问题。”一个脏兮兮的男孩子破烂的衣服勉强遮住身体，裸露的皮肤覆盖着各式伤口，回答的声音初时胆怯，又马上变得急切而坚定。
“而且我们吃得很少很少，不会违背您。”左手边的男孩急急地补充，这个男孩看起来更为瘦弱，一件过大的脏衬衫晃晃荡荡地挂在身上。
看来这两个少年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却坚持了这么久，说话也还算清晰，如果身世清白的话，清子认为这一趟贫民窟之行自己应该是赚到了。这些可以过一会儿再说，另外两个才是当务之急，到了这里，却如此安静。
“帮你做事。”这是早就“内定”了的蝎。
“阿黎，去买几件男孩子衣服。不，还是先去买吃的。”清子的扫过之前两个男孩子，吩咐阿黎，目的明确。
“那么，你们呢？”清子转向剩下的两个，在他们身上，似乎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就像……
“请，请你给我们一顿饭，以后，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紫发的孩子说话了，竟然是个女声，在说到人称时，对着这么小的孩子“您”这个敬语有些叫不出口。
“哦——”清子拖长了声音，瞬间想起来，这两个孩子给他的感觉与蝎相同，与木叶忍者相同，所以他们是忍者。
“小姐，这是衣服，这是吃的。”阿黎回来了。
“阿黎，麻烦再去买几件女生的衣服吧。”
“不用了，谢谢，男装正好，也方便。”紫发的少女拒绝了。
“名字，”清子对两位小忍者说，见他们一脸警惕，不得不多解释一句，“以后有事好找你们。”
“嗯，”两个人噎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旁的红色长发少年这才抬头认真打量看着眼前这个五六岁左右小女孩：她一身贵气，也一身娇弱，在这战乱的年代，铁之国又能中立多久呢？所以一定要建立一个和平的世界，没有痛苦，为了弥彦，为了我们的梦想，现在既然小楠做出了承诺，那么就要一起遵守。
见两个小忍者发呆，清子也没有追问，而是招呼着四个少年吃饭。
“吃吧。阿黎，衣服打包几件给这两位，带上吃的，再装些银两。”
“谢谢，我是小楠。”
“长门。”
“一路平安。”简单洗漱后的小楠与长门，尽管瘦弱依旧，却更显沉稳。
“送给你。”一朵纸花静静地躺在小楠手中。
“谢谢，”清子看着真诚的小楠，不经意瞥到长门长刘海下的轮回眼，这一秒分明是与自己对视，神秘的圆圈中却没有自己的影子，还有，很舒服的感觉，于是清子补充了句，“紫发真美，眼睛真美。”
所有人都以为清子夸赞的都是小楠，除了长门。长门在清子对视后与惊恐地低下头，不想见到从小忍受到大的厌恶的目光，却听到她赞美他的眼睛，如同当年的弥彦与小楠。
该是另外两个了。
“姓名。”
“我们……没有名字。”稍高的男孩眼神一闪。
“哦？那就暂且叫子深、子渊。从哪里来？”果然还是要再查查，找谁呢？清子飞快地盘算着，声音依旧不急不徐。
“火之国。”
“会什么？会写字吗？”
“略懂，”这是稍高一点的子深，犹豫了一下又说，“会一点算数。”
“写得不好。”这是有点难为情的子渊。
“哦，对了，年龄？”
“都是15岁。”嗯，是少年，不是男孩，相当不错的劳动力。
“可以留下，只是，要忠于我，只忠于我。”清子深入骨髓的贵族气势不容直视。
“是！”两位少年的声音。
“说谎是背叛，隐瞒是背叛，沉默也是背叛。”清子补充了一句，毕竟，在皇室与贵族间，“少说少做”、“九分真话一分假”、“说九句留一句”等等都是心照不宣的惯例，但下属就不要这样了。
“子深子渊尽快收拾好店铺，打扫好卫生。阿黎，找个差不多的老师，教教他们基本的知识，写字、算数、琴棋书画至少会一样，留下些银两，嗯，先这样吧。”清子五岁的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那，这个做什么生意呢？”阿黎小心翼翼地问了关键的一句。
“下次出来再说。”清子揉揉太阳穴，想起还有蝎，“暂时先安置在这里吧。”
蝎看到了小女孩的状态，没有反驳什么，又对清子的身份有一丝好奇：
“我怎么找到你？”
“阿黎会来找你，”看到蝎的不满，清子补充了一句，“我的身份，你不会喜欢。”
踏出店铺前，清子似是在自言自语：
“人还是太少了。”看店的人手不够，调查事情的人手没有，监视的人手没有，可信任的只有阿黎，还是在不涉及阿明的前提下。
黄昏，车夫的马车准时等在路口，阿黎手中大包小包提了许多东西，那是任性的慧郡主的杰作。
下了马车，进入后院的一瞬间，四处无人，清子低低地嘱咐一句：
“打听一下大姐今天的事情。”
有些事情可以开始了，本郡主的赏金，本商人的最初资本，该还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所谓招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