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潜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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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的故事还在拍着，《长生道》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了，这个剧从开拍到杀青以来，一直备受瞩目。剧组杀青宣布拍完了的时候，网上铺天盖地的猜测什么时候上，猜测剧情，各个营销号甚至还把《长生道》列为了最受期待的电影。
然而公众的热情都是难以持久的，两三个月连个预告片都没放出来，大家也渐渐淡忘了这回事儿，甚至有人猜测《长生道》迟迟没有消息是因为拿不到广电的许可。
聂榛对这些流言不置可否，姜小柯曾经在欢爱过后询问他，他只是笑笑说给后期留点儿时间。
国产剧的后期通常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倒不是说没有钱，而是不愿意把钱和时间花在这种事情上。这也是国产仙侠类题材最为人诟病的一方面，明明是美轮美奂的仙侠世界，结果最后出来特效假得不行，当然是很倒胃口的一件事情，聂榛此举看来是要挑战这一国产现象了。
姜小柯很喜欢聂榛对工作的这份认真，尽管他们俩已经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姜小柯的心里还是保留着一开始对聂榛的崇拜。
临近阳历的年底了，聂榛又接到李连峰的电话邀他去拍一部年代谍战的电影，聂榛想以自己太忙为由拒绝，可没想到李连峰说这角色就是为他量身订造的，而且一时半会儿也开拍不了，不要他急着拒绝。
盛情难却，加之李连峰不仅是业界泰斗人物，又是一手提拔他的大导演，聂榛只好先答应下来。
聂榛在电话里和姜小柯说了这件事儿，姜小柯兴奋了半天。
“李连峰导演哎，我是看着他的电影长大的，我可崇拜他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演他的戏。”姜小柯一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样子，逗得聂榛在电话那头忍不住都笑了。
“好了，别激动了，到时候真开拍了我让你以家属的身份来探班。”
“好啊！好啊！”
“别激动得跟个小傻子一样了，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告诉季阿姨给你做。”
“啊？！今天晚上我可能回去得很晚，你自己吃别等我了。”想到不能和聂榛一起吃饭，姜小柯有些沮丧。
“怎么了？要拍夜戏吗？”
“不是，投资方来人要参观，身为主角我得和导演一起陪着。”姜小柯无奈地说，他不擅长交际，在陌生人面前话更少，这种饭局对他来说可是个苦差事，还不如让他拍夜戏呢。
“饭局啊！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姜小柯在片场直接和导演方正一起去的，一起的还有副导演，策划和其他的一些重要的演员。
一行人开着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先后去了一家高档酒店，到了之后姜小柯才发现自己和大家不在一起，而是要和导演副导演单独去见投资人。
“方导，怎么就单独见咱们啊？”姜小柯狐疑地问。
“有钱人怪脾气呗！说是好清静不想人多。”方正也没多想，这剧又没有女主角，不是邋遢怪异的主角侦探就是变态杀人犯，投资人要求见导演和主角也没什么不对的。
三人乘坐电梯直接到了顶楼，整个酒店有七层，金碧辉煌灯火璀璨间，处处都透出一股奢靡混乱的气息来。
来到包厢发现投资人已经提前到了，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吸烟，旁边一个看起来像是助理的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哎呀，刘总不好意思，刚刚路上堵车来晚了，北京这地界儿就这样，我自罚三杯给您赔罪。”方正见状立马赔不是。
姜小柯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他们是提前出来的，现在离约定的九点还是十分钟，他们根本没有晚，而是投资人特意来早了。
“行了行了，谁跟你计较这样的小事儿，显得我多没气量一样。”投资人说了一句，游离的目光放在了姜小柯的身上。
“这就是你这大电影的男主角？”
“是，就是他，刚刚跟聂影帝合作过呢！时下当红的小鲜肉。”方正可劲儿地夸姜小柯。
“刘哥好。”姜小柯点头问了个好，眼底几乎掩藏不住自己的厌恶，他总觉得这个投资人，行为言谈间带着股子猥琐的气质。
“你好啊，你来晚了都不喝一杯吗？你们导演都赔酒了。”投资人笑眯眯地问，原本不大的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缝。
姜小柯听了给自己倒了三杯酒，一口气接连灌了下去，倒是连个磕巴都没打。他虽然酒量不好，但深知扭扭捏捏更容易被取笑的道理。
“好好好，好酒量。”投资人拍手鼓掌，等人都坐下了又盯着姜小柯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北影的。”
“北影好啊，名校呢！毕业多久了？”
“两年了。”
“不错不错，来来来，让我们为名校生干一杯。”投资人发了话，众人只好举杯共饮。
“方正啊，你这次主角是挑对了，现在的小女孩就喜欢长成他这样的，我敢说不管你电影拍成什么样，就冲着这张脸，海报一上小姑娘们都赶着冲会员来看。”
“对对对，刘哥说得对，这不都是沾了您的光嘛！”方正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了。虽然听了投资人狗屁不通的话心里早就MMP了，但是面上仍旧笑嘻嘻地附和着。
“刘哥此言差矣，导演对影片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要是电影真火了也都是方导的功劳。现在的投资人都把观众当傻子，以为找两张好看的脸就能圈钱了，正是因为这样国产片才越来越烂。”姜小珂明显喝多了有点儿上头，他酒量不好，比不得方正和副导演酒桌上练出来的海量，几轮敬酒下来脑子早就没那么清醒了。因此听了投资人外行的话，下意识地就怼了回去。
投资人被姜小柯噎得说不出话来，副导演在桌子底下猛扯姜小柯，疯狂地暗示他注意分寸。
“小柯，别跟他计较，记住一句话“有钱的是爸爸。”副导演小声叮嘱了姜小柯一句，又大声喊：“说什么呢？还不赶紧给刘哥道歉。”
姜小柯嘟囔了一句，谁也没听清楚，只见他细长的手握着高脚杯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酒。
“刘哥，我错了。”说完又一口灌了下去，那属于青春豪爽与热情洋溢了一桌子。姜小柯是彻底醉了，颊边飞上了一抹酡红，一双水润光滑的桃花眼炯炯有神。幽深的眼睛看向你的时候简直要把你的魂儿都吸进去，谁面对着这样一张天使般的面孔还能发得起火来啊？
投资人被姜小柯无意间一抬眼撩拨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当然不会再计较刚才姜小柯意指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暴发户”这种小事情了，不过倒是起了点儿别的小心思。
他本来没想着要潜规则谁的，这破剧组连个像样的女演员都没有，男主再好看，一个男人能好看到哪里去？可见了姜小柯的醉态之后他才觉得，自己之前的人事太浅薄，真正的美丽是不分性别的。他睡过的最漂亮的女演员也比不上姜小柯的一半。
既起了色心，自然要酒来壮一壮怂人胆，投资人和他的经理将火力顿时转移到了姜小柯身上，连番给他灌酒。方正和副导替姜小柯挡了几次，但也不好总拦着，结果本来就有点儿醉了的姜小柯又喝了不少。
“刘哥，我替你倒酒。”姜小柯摇摇晃晃地抓着酒瓶给投资人把酒满上了，心想：不能老是你喝一口让我和一杯啊！我也得给你倒满了。
然而没想到投资人趁着他倒酒顺手摸了他的手，摸完了还一脸意犹未尽。姜小柯被他吓得手一松，一瓶子XO掉地上就碎了。
要搁平时姜小柯也就忍了，摸一下就当被狗咬了，可现在姜小柯喝醉了可没那么好的自制力。其实平时他表面上看起来温顺地不行，可内里自有他的一股子执拗凶狠的劲头儿在，只不过鲜为人知罢了。
“不好意思没拿稳，我敬刘哥一杯道歉。”姜小柯又倒了一杯酒送到投资人跟前去，投资人正笑容满面地打算去接，却没想到姜小柯一把把杯子里的酒都泼了出去。
棕黄色的酒泼了投资人一身，打湿了他过度紧绷的白衬衫和黑西装。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投资人满身酒水地指着姜小柯责任，浑身被气得发抖。
“什么意思？”姜小柯一个箭步上前攥住了投资人的领口，用力将他肥硕的身躯从高档的椅子上提了起来。
“想打你的意思。”说完就给了投资人一拳，边打边骂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肥得跟头猪一样，一嘴的大黄牙，笑得满脸猥琐。光是跟你说话我都恶心的想吐。”
“哎哎哎，你怎么动手啊？”投资人的助理急了，赶紧来拉倒在地上的自家主子，可一靠近就被姜小柯波及也给了一拳。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他给你开多少的工资让你跟条狗一样，恨不得跪下摇着尾巴舔他的皮鞋。”说着又给了助理一脚。
“小柯，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副导眼看着姜小柯真下手，赶紧上前来拉着，一边儿劝一边儿疯狂地给方正使眼色。
方正也老早就生气了，心里恨不得姜小柯打他呢！于是趁着拉架也踢了投资人一脚，只有副导是个老实人，生怕打出事情来赶紧打电话叫了剧组的人送人去医院。
可怜的投资人是万万没想到会惨遭毒手，他是来找乐子的，就只带了一个助理没带保镖，没想到两人双双被暴揍了一顿。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潜规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