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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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宫野看着新一手中的卡片，“怪盗爱上侦探？”
“听着很像荒诞的神话故事。”新一随手将它丢进炉火，“莫名其妙，是不是？”
“我不否认。但是你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呢。”宫野凝视那张卡片小小的身躯在火焰中孤独地化成灰烬，“哦，我忘了，你还没有尝过单相思的苦。”
“什么啊。”新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拿起了身边的书。
“你怎么不去看看他？”莫名的一句。
“为什么要去看他？”翻开书。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宫野担心地望着冷漠的新一。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毫无表情。
“……你怎么总是这个样子？敷衍我吗？”
“……”完全进入了书的世界中，一言不发。
“你这家伙……叫我说你什么好？”
是啊，说我什么好？
他到底是谁？
心口隐约有些作痛。一阵锥心的疼……
看来瞒得了别人，也瞒不了自己的心哪。
我倒是宁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么……
想不起，这样才好。
可是……实在是放不下，放不下心中的他。
可是那个人……现在还在医院里啊。
面对和逃避，我选择了逃避。
“晕。”新一痛苦地皱着眉。
“这就是你装的代价。”宫野在一边悄声说道。
新一将书放下。
你说什么？装？
“我说，该是时候去看看他了吧？”
哪个他？新一没好气地问。
“又开始装了？还是真的？你就一点记不起来？”
记不得了，真的记不得了。
别说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宫野拉起新一飞快地跑向大街。
你要不再去，会后悔的。
宫野不是会随便开玩笑的人。
脸色苍白的少年躺在同样白的床上，紧紧闭着双眼。
“他……是谁？”新一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年，缓缓吐出了这样三个字。
“快斗现在怎么样？”似乎宫野更为担心。
医生摇头：“还没有死亡。但是生还的机会几乎为零。”他又无比怜惜地瞟着病床上的黑羽快斗，“送来的时候就太晚了。可惜，这么年轻就……”医生没有说下去，而是叹息着走出房门。
“他一定还有愿望没有完成。否则早就……”走廊上那个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轻。
宫野，你先出去一下。新一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变化。
宫野一离开，新一眼中积累了无数次的泪水终于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不能在别人面前哭泣，这不是工藤新一。
一个侦探，他不能存有任何模糊或者清晰的感情，否则就无法找出明白、正确的答案。
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是我和你的天地。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能显示出我最为脆弱的那一面。
或许也是最真实的那一面……
手指划过那最为熟悉的面孔——
熟悉的脸颊、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表情……
还有，那熟悉的笑靥？
怎么，你还在笑？还在一如既往地笑？
你的生命中无法停止笑吗？
你是在笑我现在落泪的样子吗？
你是在笑我傻吗？
对，我是很傻。
傻到连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敢承认，傻到连和他拉手的勇气都没有。
你是在迷惑我，还是在迷惑自己？
你的愿望，就是我吧？
你在等我来看你吗？你想看到我伤心难过的样子，是不是？
你说你不会让我伤心，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表面上只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你知道吗——我的心，早已碎了，碎了一地，再也无法拼补。
我的心声，你永远无法听见了。
你还怪我吗？怪我烧了那张卡片吗？
傻瓜，我们之间还需要那种东西作为媒介？
你的表情、你的温柔早就出卖了你。
既然天地容不下我们，那么，就勇敢地走向死亡。
虽然不能在一起继续我们的故事，但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你一定很痛苦是不是？一直撑到现在……
无论如何，我要了结我们的痛苦。
我好累、真的好累。
是时候离开了……
放心，我会紧紧跟上的。
你会等我的，是吧？
他取出一把小小的匕首，轻轻插进了快斗的身体。
补上的一刀，绽开了绯红的血花。
接着……
刀锋指向他自己的心脏。
那一刻，他比谁都冷静。四周出奇的沉寂。
生存了痛苦还是死亡了解脱，我选择了死亡。
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如此平静、如此乐意地选择了死亡。不要害怕孤独，我这就随你来了……
窗外依旧是如水平静，一束阳光照耀在房顶之上，反射着无限柔和。
他笑了，笑得一样惨寥、一样黯然。残落的泪痕迷住视线，依稀有斑驳的日影。一片朦胧的赫赤。
还是白昼啊……
血弥漫着……染红了阳光。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