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刀匠的本愿》探云

29、论柴犬

　　感觉到身体下枕着的温热在不断颠簸时，沉浸在香甜睡梦中的狐之助醒了过来。一睁眼，明媚的光线就进入了眼帘，鼻端还有着厨房飘来的饭菜香气。

　　歌仙……今天好像炸了香草虾？

　　狐之助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一下，在香味的诱惑下不断发出声响。

　　“早饭快好了。”抱着他的被被披着黑色的布，布的边缘正好将额头上的鬼角盖住。乍一看，除了披着的布颜色不一样，和没有暗堕时似乎也没有差别。

　　狐之助抖了下身上的毛，软绵绵地在被被怀里蹭了蹭。见月总是喜欢把它抱去撸毛，它就直接在见月身边入眠了，也有一段时间没能和被被一起睡了。

　　平常这个点见月都还没起，它跟着见月的时间一长，生物钟也跟着变动了。尽管睁开了眼睛，却是睡眼惺忪，颇有点没睡醒的意思。

　　“睡吧。”被被抱着它，他尚未暗堕时看上去就阴沉孤僻的很，如今更显得生人莫近。但用手掌抚摸狐之助的动作却是十分的温柔。

　　春风拂面，不过如是。

　　狐之助在他怀里蜷成一团，其实已经越来越清醒，睡不大着了。却还是眷恋那份温度，不愿意从他怀里下来。

　　被被抱着它一路到了厨房，歌仙正在里面炸虾，锅里的味增汤咕嘟咕嘟地响。早饭还没完全准备完毕，厨房由他一人负责，每到饭点免不了要忙碌地连轴转。

　　今天却好像有些不同。

　　狐之助瞪大眼睛，仿佛见了鬼，不敢相信眼前一身红衣的半妖是每天早上赖床不起的那个家伙。

　　犬夜叉不是见月，温暖的被窝没有对他造成磁铁般的吸力，卷被不起和榻榻米难分难舍不忍别离的每日日常被跳过。节省了最为耗时的那步骤，起床的时间瞬间就长着翅膀似的飞跃了一大步。

　　然后衍生出来另外一个问题，比如说……饿的早。

　　犬夜叉嘴里含着歌仙喂给他的一口饭团，菜刀被冷落在一边，食材完全是被利爪切成的片。

　　狐之助狐疑地看着那些被粗糙处理的食材，一想到这些即将要下锅，眼神就变得不信任起来，像在看一堆黑暗料理。

　　它小声喃喃。“总感觉不能入口。”

　　犬夜叉：……

　　犬夜叉一拳打下去，在狐之助头敲了一下。狐之助缩成一个球，喊了一叠“对不起”，委委屈屈地躲在被被身后，肚子还在轰鸣作响。

　　歌仙失笑，“桌案上有排骨，你先拿去垫一垫吧。”

　　被被转头一看，炸好的排骨整整齐齐地放在盘子里，每个大约一个指节大。小巧一块，上面已经撒好了调料。

　　他另找小碟盛了两三块给狐之助放在廊下，狐之助埋下头咬了一口，满嘴的外酥里嫩焦香流油。

　　狐之助幸福地眯起眼睛，这种恰到好处的处理，既不会觉得油腻又充满了肉香！

　　旁边不远处的树丛里有东西探头探脑的，发出一点点窸窣的声响。

　　狐之助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妖怪。

　　前段时间夜叉强抓附近的小妖怪来修建本丸，来当过劳工的妖怪看这里快和看无间地狱差不多了。侥幸没被抓的也都听闻了风声，一逃三千里，头都不带回的，连一丝留恋也没带走。

　　更遑论出现在本丸内部？

　　可能是饿到发慌的野兽吧……

　　只有它们才有可能踏上门来，完全不知道进入了一个怎样可怕的地盘，一不小心就会被抓起来剥皮炖肉。

　　虽然它们肉质真的不错……

　　狐之助的目光溜到盘子里的排骨上，拼凑出它还是一头野猪时的模样，一边感慨一边又咬了一口。

　　真香。

　　……等等不对，它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同理心呢？它的同理心去了哪里？要不是狐狸肉不好吃，被被又可爱，也许它也已经成了见月嘴边一块肉的。

　　狐之助猛地摇了摇头，好像待在见月的身边时间长了，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悄和它拉开距离。

　　这么想着，狐之助低头看了看喷香的排骨，又想到流浪那段时间艰辛寻找食物的自己。一时之间怜悯之情大作，同情心归来，把一块香酥冒油肉多美味的排骨冲着树丛丢了过去。

　　黄白相间的身影在刹那间冲出来，四肢一跃，“汪呜”一口咬住了肉。排骨没有刚出锅的时候那么滚烫，被轻轻松松地一口咬住。

　　在狐之助面前出现的是一只柴犬幼崽，它似乎已经饿了很久，狼吞虎咽的吃相显得有些凶。然而身形娇小，一身奶气，尾巴还在身后一左一右地摇摆……实在让人难以害怕啊。

　　狐之助用爪子捂住了眼。

　　“狐之助。”随着饭菜做好而满血上线的见月从拐角拐过来，“开饭了，你……”

　　她一眼就看见了软乎乎一团的柴犬，挥挥手把狐之助赶去吃饭，把地上的幼崽抱了起来。

　　小小的幼崽咬着排骨，看着狐之助的身影消失后，才有点傻乎乎地朝她看过来。小小的耳朵动了动，脸上的表情天生就像是带笑。

　　见月：“这是……”

　　她拽了下犬夜叉，“狗子，你们族的幼崽！”

　　犬夜叉：“哈？”

　　一只手掌就能托住的小柴犬盯着她看，半晌才注意到了半妖头上软乎乎的耳朵。那一瞬间幼崽的眼睛都亮了，汪呜汪呜地叫起来。

　　“听不懂啊。”见月戳犬夜叉，“它在说什么？”

　　犬夜叉：“……我，不，是，狗。”

　　所以，就算顶着一对犬耳，也别问他汪呜汪呜的是什么意思！

　　见月叹了口气，“狗子你明明两边血统都有的，这绝对是偏科吧，九泉之下的爹会哭的昏死过去哦？”

　　“你想死吗？”

　　见月捂住嘴，摇头的速度忠诚体现了她节操的强度。“我什么都没说。”

　　柴犬幼崽汪呜汪呜了半天，用爪子软软地拍着见月的手，拿头轻轻蹭她。

　　见月拎起它的一只小短腿抖了抖，理了理它的毛。“都变得脏兮兮了，说起来，你这么小的时候可以吃肉么，为什么它吃的这么香？”

　　又被和狗类比的犬夜叉深吸一口气，默默攥了下拳头，忍住暴跳青筋。“人类婴儿七个月大的时候都能吃什么？”

　　见月卡了一下，“呃……呃……我不是人，是鬼啦。”

　　犬夜叉端平一张冷漠脸。“所以我不是狗，是妖怪。”

　　“狗子你的辩论水平好像增长了……”

　　“那一定是为了不被智障气死！”

　　“好吧。”见月举起幼崽晃了晃，“所以这只不是你同族的同族你会养吗？挖掘一下身体的天赋？”

　　“……”犬夜叉终于放弃了再跟见月讨论狗不狗的问题。“也是你的身体，自行挖掘一下吧。”

　　见月陷入了思考。

　　犬夜叉瞥了眼她的脸，“你那是什么表情？变态一样。”

　　“没什么，只是通关某种关键词跳跃想起了一种名为本子的东西。”

　　犬夜叉：“……哈？”

　　见月露出了蜜汁微笑，“很有趣的东西哟。”

　　犬夜叉满脸写着“我不信”。

　　小柴犬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想拿舌头舔见月。见月按着它软乎乎的脑袋把它按下去，挠了挠它的下巴。“跟我走吧？”

　　小柴犬奶声奶气的“汪”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见月就姑且当它是同意了。

　　……

　　吃完饭过后，见月把这只软萌萌呆呼呼的小可爱放到了被被怀里。

　　被被的眼瞳里闪过惊愕的神色，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小奶狗在他怀里翻滚一下，他赶紧把手收紧一些，免得幼崽掉下去摔伤。

　　“它太脏了。”见月摸了摸滚得脏兮兮的柴犬，“你帮忙清洗一下，看看它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被被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但也没有表现的兴致勃勃，依然阴沉冷漠地像一口枯井，语气也显得十分生硬。“为什么是我？”

　　见月指了指狐之助，“很明显你最有经验啊。”

　　被被：“……”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旁边的狐之助皱起了眉头，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我……我不是……”狐之助弱弱地出声，它才不是普通的动物，见过普通狐狸会说话吗？

　　见月撸了一把它的尾巴，用这些天积累起来的娴熟撸狐技巧在它的脊背上撸了几下。“你也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哦？”

　　狐之助舒服地眯起眼，晕乎乎地忘记了有哪里不对劲，尾巴卷了卷见月的手臂。“再……再往右一点。”

　　见月十分慷慨地满足了它，小柴犬汪汪叫两声，挥舞着前爪，也想要摸摸。

　　被被的手放在它软乎乎的肚子上，犹豫地抓了两下。奶狗“呜”地低鸣一声，蹭了蹭他的手。

　　他们相处和谐，见月一百八十个的放心翻倍成三百六十个，撸完狐之助就放心返回天守阁。

　　犬夜叉最后瞥了被被一眼，“那家伙，好像没有奇怪的地方？”

　　没有过度的嗜血攻击倾向，也没有其他病态的表现，虽然表现的孤僻了一点，不容易接受他人的善意，但也无伤大雅。在这样的时代里，根本算不上不正常。

　　“当然不是这样的啊。”见月拉上和室的门，放松地坐了下来。“狗子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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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小可爱亲一大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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