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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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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心心掌握刑侦权时不但监守自盗,还因叛国罪失掉了最后的屏障——兵权,京墨让她们回司法府去,牟荣流雪猜到这是个阴谋,拒不接受,京墨只好两手一摊,说“那你就没工资可领了”。
为了继续呆在这,等候咸鱼翻身,牟荣流雪忍了,其实她们如果乖乖协助,本分干活,也就没那么多事了,偏偏,这群人做不到安分守己,她们无时无刻不在怨天尤人,还恶意干扰六代上主的工作。
宁蓝和水丁菀在修正司法的过程里,成功查抄了西乌丝的一系列黑作坊,破获了这起特大假冒伪劣商品案,为了给皮肤受损的消费者们补偿,西乌丝受到勒令,不得不倾家荡产以求保命,自然,亏欠晴裳等工人的酬金也就泡汤了。
本来要为这刑事责任到牢房里去改造的,可侍心居然在这时候不计前嫌的给西乌丝求情,京墨也念在西乌丝一干人犯俯首认错、乖乖赔偿的份上,网开一面了,不过主犯西乌丝还是被拘留了数日。
众六代不知道京墨在搞什么,不过法规没完全落实之前,也只能由着国后任性一下了。
次日国会,君皇和国后并列而坐,给出指示,要新司法府先修“著作权法”,使其完善合理化,惊弓之鸟的某些人立刻炸窝,白舆还当众抗议,说有些人是为了私仇才跟国主提议修著作权法的,根本就是“夹带私货”的恶意行为。
你死我活的权力角逐在各个国家都属常见,可君皇不理解,为什么一向雷厉风行的京墨,居然能够容忍毫无作为的亚心心到今时今日,这个组织里的人,包括走掉的元姬和红蕉,有哪一个做过利于国家和民众的事?其余的,也无非都是些就会叫嚣骂街的酒囊饭袋而已。
就好比现在,他身为国君,本人一丝不苟的坐在这里,而大殿之上,因为有这帮家伙在,而成了吵杂的菜市场,亚心心的居心也太明显了,稍有政见不合者就会被他们当成敌人,据说之后,她们还会用围攻谩骂等手段报复对方。下到小卒,上至首领,竟忽略形象,无不如此。
“白舆女士这话,本国主就不明白了,修国法,秉公义,是每朝每代都要重视和施行的事,为什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夹带私货的恶意报复了?报复谁?有谁值得我们这么大费周章?”
“国主大人,他们能说谁呀,不就是那个试图把著作权法当做垃圾、结果让第一调查局给宰了的抄袭货嘛~!”
一个自称雕塑仙子的亚心心成员站出来,用教育的口吻训责犀言:“你父母没教你背后议论别人很没有教养么?”
犀言笑笑:“但愿你没做过这种没教养的事,否则有什么脸指责别人?”
看这位丑脸仙子的表情,犀言就知道,她们背后肯定没少说,真不知道这样的人脸皮厚度是怎么练出来的,竟可以恬不知耻到这种程度。
不知不觉中,犀言和笑霜已经成为所有挺抄者的天敌,她一开口,再想扮路人装正义的抄抄们,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痛恨了。
一个不知名的二刈子冒出来指桑骂槐:“极端反感夹带私货的反抄袭,抄袭的可恶,但整天查别人是不是抄袭的反抄袭更可恶!”
“对,这些人不过是借着反抄袭恶意抹黑瓷菇而已。”清风白舆直接表明心迹,她这话一出,雕塑仙子乐得都快两眼冒脓了。
“啊哈哈哈,现场气氛不要这么僵硬嘛,来来来宁蓝,说一下怎么修改比较好啊哈哈!”
北迢界主动出面调解气氛,凭一张脸向来颇具女人缘的他倒没被亚心心敌视到底,不过宁蓝作为女性就不一样了,刚刚开口就成了被打的出头鸟:“按照第四代少主,风摩以悠制定的国法,她制定的法律,曾被术法界各国公认为‘最完整的国律’。”
牟荣流雪给一个还在司法府里当差的、叫做甜朵的女职员使眼色,这个女职员立刻抱怨出声:“都说了任务量太大,我累得慌!敢情处理细节的不是你,不干活不知道干活的累处!”
宁蓝看了她一眼,毫无波动:“我问你了吗?都说了?你跟谁说了?况且你也干了很长时间了,司法府是不是只养吃白饭的,你上班之前就搞搞清楚。”
牟荣流雪本来只是让她出面恶心一下这伙人,不想宁蓝直戳到甜朵的痛处,这个本就没什么经验的小职员一下子就本相毕露了:“还不是因为你们!白舆他们在的那会儿,我们天天上班就是玩,哪像现在啊!都是你们的错!”
甜朵的好友苦花也一脸戒不掉臭习惯的执着:“早知道你们是这种人,我就不要愚蠢的弄脏我的眼睛了,行了,越说越有趣,那我们就将你等晾这儿啦~”
影姗忍到现在,终于憋不住了:“不用客气!你的名字本来就不干不净的,一个□□出身的低级货,当了第九号情妇就拽的跟贵妇王妃一样,装b也不掂量掂量自身分量!”
甜朵摆出拒不认同的嘴脸:“虽然有点难听,但是……什么货色说什么样的话,我们就别介意啦~”
水丁菀压不住宁蓝的暴脾气,也知道她一旦开腔,估计这些小喽啰就要碰壁自杀了,她不想看到血溅大殿的一幕,索性充了一把和事老:“好了,都别吵了,有什么恩怨到会后去解决,宁蓝,这次修改律法,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过我想问国主大人一句,如果之后发现哪里有疏漏,可以二次整改吗?”
君皇还来不及把“可以”说出口,一个新生派的高级干部就莫名其妙的酸起来了,大家都叫她兰桃,她也天天端着一副自视女王的架势:“你改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没那么闲,没时间听你废话。”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窝囊胆小保持中立的新生派竟然有人出声呛六代上主了,白舆喜形于色,也趁势开启了嘲讽腔:“当初我们被你们阴下台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搞新法?拿法律说事儿麻烦先让那些把牟荣党大员撕走的sb们三跪九拜把大员们请回来先!”
京墨没有参与这次斗嘴,而是似笑非笑的欣赏三家叫板,犀言肯定是头一个闻声出招的:“这样呀?是不是不三跪九拜他们就不回来了?那太好了,我们也省得再焚烧一次垃圾,怪麻烦的。”
隐藏在亚心心的一个风国游行队余孽,对于犀言等六代不由分说就呛回来的做法,分毫不给颜面的直击道:“你们这样感情用事总要别人一切想法按着你们来,以后谁要是敢找你们做朋友敢找你们混,我简直敬那人是条汉子。”
“你也是梓目家的人吧?那你就乖乖等着被事实打烂脸吧,地位是否崇高,人望是否极盛,朋友圈里高品质的含金量是否大,你可要瞪大眼睛瞧清楚,倒是你,只怕会坐实了你自己的评价~”宁蓝的一番预言式反击,引得梓目女勃然大怒,竟当庭爆起粗口来。
——看来,这梓目女一定认为,她这种满口脏粗的人,才会有数之不尽的朋友找她混。
宁蓝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会撕逼,但她不屑爆粗:“你们下台是因为自己不称职,和我们毫无关系,如果你们真的尽心尽力,任何人都动摇不了你们。”
白舆等人依旧激愤难耐:“没你们这些人跑回来,我们会心情不好松懈工作?你也不看看摆出猪狗不如嘴脸的是哪个团体的货色!”
塌方式的垮台,却还这么不知死活,一向沉默的笑霜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里,“噗嗤”一下失笑了,清风白舆本就一肚子火,瞪住笑霜,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怎么?你也要来个喜闻乐见?”
笑霜不想和她犯话找恶心,又琳见这些地位一落千丈生活朝不保夕的人,依旧不思悔改嚣张跋扈,看不过眼了:“对你们的下场喜闻乐见的人不占少数,否则也不会把你折磨的草木皆兵了。顺带一问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不能说话不能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们要战战兢兢?”
清风白舆正愁找不着人和她撕逼呢,借机破口大骂,什么难听说什么,另一个干部叫百不平,也帮着骂,议事大殿里里外外霎时脏话喧天,刺耳无比。
亚心心集团,得势的时候耀武扬威、仇旧捧新,被碾压以后,依然这样整日整日的自命不凡、狂飙粗话,最典型的,是他们骂完了人,就选择性失忆。
“成何体统!”议事大殿上,不只有国主国后,三家集团,白雨等被京墨劝进的肱骨之臣,也是常来开会的,他们通常不理会小儿家的对辩,但这下,是无需再忍了:“国主大人,这里是国府最神圣的地方!怎能任由这样粗鄙的吼声充斥!请您尽快整顿风气!所有的国臣,不得为了一己私事漫无边际的争执对骂!”
这位大人,虽然无形中占据了牟荣的国都治理权,但她们还是不太想得罪的,白舆也观察了他很多天,见他并不与人来往,就想明里暗里拉拢一下:“你放心,等我们重新掌权后,一定整顿国府风气!给你造成困扰我们很抱歉!”
“毫无自知之明!你这样的人,竟能立于国府数年之久!简直匪夷所思!”
白舆差点让这个老头气昏过去,也太不识好歹了!又一个四代遗患!
被一个光都城主打压了的白舆,在晚间开组织密会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气恼,由她一路提拔过来的雕塑仙子做起了解语花,说瓷菇在家里养病的这几天,不曾忘记白舆的恩德。
这雕塑仙子也算瓷菇的同行了,作为瓷菇的早期粉丝,为了帮瓷菇摆平负面新闻也算竭心尽力,她混入牟荣集团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牟荣流雪还把控着司法府时,她就为了从内部帮瓷菇探听消息而使钱混进去了,她巧舌如簧,哄得流雪白舆通通把她当成自己人,每当牟荣集团和京墨、六代上主甚至是新生派发生矛盾,她都会借机煽动几句,还经常用“弱者之中不乏小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之类的话给牟荣流雪洗脑,加深这个集团,对于笑霜犀言等人的仇恨。
牟荣党今非昔比,从前成百上千浩浩荡荡的队伍,如今竟只剩下几十个“固守岗位不甘离去”的元老,主要有牟荣流雪,清风白舆,水露,鸳予草,百不平,桂樰尼,花经,窕窕,扬言退休的三那琎的哥哥三那龟、还有这个纵横新生派和亚心心两团的雕塑仙子。
其实流雪和白舆也不是真傻,怎会不清楚雕塑仙子是从新生派转投过来的,只不过为了对付笑霜一行,她们也就不介意这个居心叵测的瓷菇党了,为了让笑霜和犀言之流难受,她们必须捍卫瓷菇到底,因为,双方有共同的敌人。
什么著作权?什么法度?这些东西,怎能和她们的复仇之心相提并论?非但如此,她们还死都不会认同君皇主持修正的新法,绝对不会!
见白舆并不把瓷菇这个人放在心上,雕塑仙子老老实实沉寂了几秒钟,随后又扬起了“女人看了恶心、男人看了害怕”的鬼兽式笑容:“我最近一直在暗中调查六代集团,他们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老实,在背后,也做了不少恶心的事坑我们。”
“你都知道什么?赶紧汇报!”
雕塑仙子把对她们疑心过重的厌恶深藏心底,同时幸灾乐祸那些平白受辱的无辜中立者,只把这些在的,不在的,通通“赶尽杀绝”:“你之前开除的这些有二心的叛徒,已经转投到六代上主麾下了,六代上主一直在找机会挖墙脚,她们知道,新生派无才无德,所以就看中了人才济济的我们。”
白舆恨得发抖,鸳予气到暴筋,牟荣流雪也咬牙切齿:“他们还真不嫌寒碜!什么垃圾都敢捡!也不怕得传染病死了!”
“我们是宁缺毋滥,和六代这帮低贱的智障怎么能一样?”
亚心心虽然也想拉帮结伙,重建团队,可是她们又严重的排外,认为不是和她们一样的元老级人物,就一概是敌方派来的内鬼,根本没办法放心任用,像元姬、红蕉这种每次都提反对意见、还说什么“不要为了私人恩怨影响大局”的家伙,在她们看来,百分之一万是叛党敌军。
其实雕塑仙子虽然在语气上,用了加大仇怨的砝码,可她讲的却也是事实,只不过做这些工作的,不是笑霜或犀言,京墨派了明镜台和又琳,暗地里大量收买被“牟荣式疑心”无端排挤出来的原成员,择才任用,无才的就好吃好喝好看管,将来必有其他用场。
雕塑仙子和京墨国后的这一手“不谋而合”,果然加剧了亚心心几名骨干的杯弓蛇影度,让她们产生了更加可怕的设想——也许此时此刻,身边的人,除了自己都是叛党!
成员所剩无多的亚心心内部,竟因此大乱,这种互咬简直就是当年调查局雷国分部的内讧重演。好在牟荣流雪是第一个恢复理智的,哪怕当时那理智,只有正常人的千分之一。她找到白舆,告诉她“再这样牟荣集团就翻身无望”了,比起彻底完蛋,白舆当然选择和可疑者们再同行一段时间。
她们从来没相信过,自己已经在光之国国府丧失权力了,她们不是没有四处抱屈过,可这里的人都像着了六代上主的道,一个个都不理她们了,这样的情况下,她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个体“外援”上。
花之国内部乱成一团,没有指望,可风之国还是她们的有力后盾之一呢,跟他们抱屈诉冤,一定会得到同情、认可和支持,火之国那事儿是假的,那么她们就让风之国来一次真的!
牟荣流雪和清风白舆暗暗打定主意,写一封密信给远在风域的国主歌形,而信的开头,就是一句——“我们的大领导牟荣,就是被六代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怼下台的”。
可惜,她们并不知道,这是一封没有回复的信,因为京墨已经在她们的身边撒下了无形的天罗地网,别说是信鸽、信鹰、信差,就是用一只蚊子送信,也会被鬼白布下的无缝结界拦住。可怜流雪白舆,还巴巴的在睡梦里,留下得意的口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