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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第 145 章 ...

  •   夏而怠因拍砖罪被扣留,当时有很多目击证人,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谷代永辉醒来之后居然要求撤诉。这么匪夷所思的做法,在永辉嘴里倒是头头是道,私了,他就能得到夏而怠赔偿的全款,他不信任光之国的司法府,一口咬定司法府会从审判的赔偿费里抽成,与其赔款被司法府扣取一部分,不如全落他腰包里。
      国府会议上,再次有跳梁派提出抗议,他们说其他被确定当了蚊兵的人都被隔离关押了,为什么京墨还坐在后座上,峥嵘这个幸免于难的一国之主立刻驳回去,表示他每天和国后同床共枕,他都没有被刺,况且是别人。
      又有人欣喜若狂,说京墨不排毒是不是就快死了啊。京墨表示,虽然没有立竿见影的解药,不过她和意歆、玉灵均、善雨等擅长医术的人已经研制出了缓解药,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嗜睡,不过血液流动缓慢了,毒素释放的少了,就可以完成续命的暂时性希望了。
      国会结束,京墨起身往殿后走,接着,众目睽睽之下,国后便倒入了时刻关注着自己的丈夫怀中,如果不是峥嵘手疾眼快把人接住,此刻京墨已经摔下了台阶。
      京墨脸色发白,虚汗涔涔,峥嵘连忙抱着她往医疗院狂奔,淑窈正在议事殿外面的广场上,刚巧看到这一幕,年少的女子两眼发红,不禁想起,当她听说京墨被立为国后的时候。
      君皇唐元纪峥嵘登基后,立京墨为国后,这一消息让夏而怠和淑窈五雷轰顶,两人恨的眼白充血,日夜难眠。最后一拍即合,要把淑窈送到皇城里去,想方设法给君皇当妃子。
      淑窈还觉得自己资本足够,觉得自己比京墨有文化、比京墨年轻、比京墨漂亮,处处都是优势,早晚会迫使京墨让出国后之位。
      可结果,这么多天了,国主连正眼都不给她,现在京墨居然还怀孕了。
      淑窈气得不行,根本不知道,京墨心里也是顾虑重重,她不知道,蚊兵的孩子是不是也天生自带“蚊兵体质”,可思来想去,京墨还是决定生下他,看着丈夫喜极而泣的单纯面孔,京墨更是于心不忍。

      烛阴殿里,京墨那毫无血缘关系的一家子老小都来了,各怀鬼胎,七嘴八舌。婧纡的母亲脸色很不自然,想当初就是她讽刺京墨久而不孕的,现在,看到京墨慵懒的姿态,又故意冷嘲热讽:“吃了多少啊?这肚子?”
      “大伯母是眼神不太好吧?我这才刚刚两个月,你也能看出孕肚?”
      婧纡想起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只能是个平民,而京墨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尊贵的王子公主,恨得脸色发青:“你现在刚怀孕,说话就这么不忌讳,也不怕遭报应!”
      “呵呵,报应?难道反唇相讥的人遭报应,出言不逊的人就能全身而退了?因果之事,向来和有孕无孕无关,倒是某些人,当心天不报人报!”
      见自己的侄女被喷的好惨,才从医院出来的永辉气哼哼的发作:“看看你躺在床上的姿势!驼背!多难看啊!孕妇最容易得各种病!尤其你这么胖的!”
      就这一次探望,就足以让京墨呕出一整天的饭,她想起了初次在扶摇台的家宴,那时种种迹象,均已给今日之状做足铺垫。因此她下定决心,养胎期间,能不见这帮人就不见这帮人。

      就在京墨养胎、治国两不耽误的时候,无暗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丑陋不堪的糗事,就跟之前晴玹和七染的插足一样,京墨没想到,这第三个觊觎者,会是夏而怠最爱的小女儿,淑窈。
      厚颜无耻的夏而怠早就提过,要京墨把王妃之位留给淑窈,以为娥凰不受宠,那么淑窈就有机会,当遭到京墨的拒绝后,夏而怠就开始唾骂京墨“肥的像孕妇”。不知道是不是骂的太多,竟然真的把京墨骂怀孕了,夏而怠反而笑不出来,京墨作为国后,有了后代,岂不地位更稳?她又是成心打压淑窈、不想给淑窈出头机会的,这么一来,岂不更糟?
      就当夏而怠也束手无策之际,年仅十五岁的淑窈语出惊人,竟然向母亲提出了“见缝插针”的计划,让一边欢喜一边心寒的事件果然成真,这一回,淑窈竟得手了。不同于献身未遂的晴玹和白日脑补的七染,淑窈这次是真真正正和君皇峥嵘发生了男女关系。
      尽管很快查明,淑窈借京墨之名送去的汤水里有媚药,君皇忙于国事,一时不查才中了招,可唐元纪峥嵘还是追悔万分,他以为淑窈是京墨的妹妹,京墨也从未在自己面前说过淑窈的不是,放松大意,竟酿成大祸。
      峥嵘为了陪伴伤心的妻子,不惜放弃国会,是京墨一再劝导,他才勉强打起精神去工作的,可他一走,京墨的脸色就黯淡下去,因为,夏而怠拉着与君皇有了“夫妻之实”的女儿出场了。
      京墨事前,已经问过了君皇的意见,峥嵘对淑窈,没有半点意思,其实就算不说,京墨难道看不出来吗?用了如此下作卑鄙的手段,爬上了龙床的淑窈,被峥嵘从无视,搁到了厌恶的境地,今天就算她不说话,深爱着她的这个男人,也不会收了淑窈。
      可偏偏,京墨要代替峥嵘收了这个心机少女,都不必养母趾高气昂的喝令,京墨就热情洋溢的提出了,要给淑窈名分的建议。淑窈认为这是自己应得的,毫不领情,反正她本能的觉得,自己到了今天才得宠,全都赖于京墨的从中作梗。
      一个十四五的姑娘,长着四五十的脸,凭借闭了灯都一样的娇嫩□□,爬上了“甲夫人”的位子,这个封号是国后赏赐给她的,也无需举行什么册封典礼,从头到尾,君皇都没露过一次面。
      无暗城里其他对唐元纪峥嵘想入非非的春梦女子们,开始在背后唾骂淑窈,有些人还贬低她叫“假夫人”、“真蓝舌”,她住进了京墨给她的“扶摇台”,梦想着今后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夏而怠对于这个“甲”字异常不满,还来找京墨闹,要求她换个称号。
      红蕉笑话她们得寸进尺,没给一个“虾夫人”的头衔就不错了,瞎了眼睛的夫人,光之国也算空前绝后了。可京墨国后有令,要红蕉给甲夫人送些首饰,红蕉又不得不从。
      结果刚进扶摇台,夏而怠就一脸小心的冲红蕉摆手,示意她别出声音,免得打扰身娇肉贵、正在午睡中的爱女。红蕉装作没看懂,照常了高声宣布国后给的赏赐。
      夏而怠大怒,知道爱女被吵醒,无需再顾忌,就连着京墨一起骂了起来。红蕉早有耳闻,这夏而怠的臭毛病千奇百怪,不胜枚举,她经常对别人做出噤声的手势,一脸做贼心虚的阻止途经者或进入者开口讲话,如果对方声音稍微响亮了些,她还会龇牙咧嘴破口大骂,反复要求和她对视的人“小点声”,用着不可一世的命令姿态。
      一个宛如时刻都在做亏心事的妇女,却勇于对一国之后颐指气使。就因为红蕉无视了她噤声的提醒,就因为爱女被吵醒了午睡大哭大闹,夏而怠就满腹怨恨的跑来找京墨算账了。
      “你看看你!大肚子猪八!你别得罪你爷爷!你爷爷现在的心还没定!说不定将来那块地归谁呢!”
      京墨嗤笑一声,那块地从始至终都是她京墨的,现在更是在她京墨名下,她不明白养母在畏惧什么,难道自己名下的房子,那个老头子是想要就能要回去的?自己腰包里的钱,是别人想占有就占有的?因为别人心不定,自己这个拥有者就要提心吊胆的?退一万步,就算她京墨施舍给他们,如今也没什么大不了,压根就不存在浮屠岩矿的寻常土地,有什么可金贵的!
      “养母大人还是快回去好好照顾你那睡眠质量极差的女儿吧,甲夫人的品质太次,又岂止是睡眠方面的?”京墨几句话,惹得满屋子姑娘们哄笑。
      这里有红蕉,长若,意歆,银翘和蝉衣,正因为如此,夏而怠觉得被扫了面子:“现在这里有别人,你闭嘴吧!”
      “呵呵,可见,见不得人的人就喜欢做见不得人的事骂见不得人的话,当着别人的面就不能说啦?”
      “银翘,你在说什么绕口令呀?哈哈哈!”
      京墨身边两个最得力的服侍女官对谈后笑得花枝乱颤,再一看京墨阴笑满脸的模样,夏而怠的火气就蹭蹭往上窜,她正要开喉顿嗓,被红蕉一嗓门打断。
      “甲夫人从前没有名气也就罢了,现在臭名远扬,关于她的故事也就多了,大家都说啊,这个才十几岁的姑娘,待人接物就毫无教养和礼貌,与别人对视的时候,居然眼含轻蔑……”
      话还没完,夏而怠已经面红耳赤的护短了:“她瞅谁都那么瞅!她还小呢!她学习成绩可好了!”
      “学习成绩好又怎么样,光之国国府缺这样的人吗?你女儿是全城第一还是全国第一还是全术法界第一啊?”
      “淑窈是十大优秀学生之一!在学校里也是大队长级别的!”
      “拉倒吧,跟没见过似的,乡下来的不怕,就怕骨子里也充满乡土穷酸气。”红蕉乐不可支的开嘲讽:“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我们国后大人的手下败将?”
      “红蕉,这话就不对了,甲夫人怎配做国后的对手?”
      “意歆小姐说的对,是红蕉口误了。”
      女子们七嘴八舌,讽的夏而怠脚底长刺,她举起桌子上的半温开水,朝着京墨就泼了过去:“水晾了你也不喝!”
      “多亏晾了,不然还不被你烫伤了脸?!”长若一脚踢飞那水杯,又用扇子及时挡住了洒向国后的水,呵斥一句:“大胆夏而怠!你敢对有孕在身的国后动手!”
      “国后什么国后!还不是从我b里爬出来的!我今天要不撕烂你京墨!我就是从你b里爬出来的!”
      不堪入耳的话让意歆十分厌恶:“总算弄清楚了,甲夫人为何从小便极其缺乏教养,成绩好就能掩盖她的丑陋?别以为她的同学老师都是聋子瞎子,情商低,人缘差,是考个前三名能够拯救的?”
      “意歆,你不就是嫉妒我家淑窈学习成绩好吗?看看你们在座各位,哪个不是不及格的学渣啊?我女儿可是学霸级别的!从来都是!”
      “笑话,皇家八大学院的考题都是国后大人亲自出的,你女儿还能越过了去?”
      “她出的她不一定会作答啊!”夏而怠死死咬着牙,表面却强作欢颜来气她们:“一个猪八母狗,胖的要死!”
      “你的爱女第一次和我见面,你记得她是怎么叫我的吗?”
      夏而怠听罢,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终于知道啦!她叫你猪,笑你胖的像猪啊!这可是你自己提起来的,你自己承认的哦!”
      旁人都听得来气,京墨反倒悠然自在:“第二次再见,她可就冷着脸不理我了,随后,每次见面都是我这个姐姐主动和她打招呼,她呢,则都用充耳不闻来回报我,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哈哈哈哈那是因为你恶心啊!我女儿嫌你恶心!知道吗?”
      “你错了。”意歆看准苗头,也一解她对于此妇多年的怨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甲夫人还很瘦,所以能够自由的辱骂比她丰满的人,哪怕只是丰满而已。可从第二次开始,甲夫人发现自己如遭天谴般肥胖起来,便再也没有脸去骂别人了,不过我听说,她自己增肥了以后,还乐此不疲的辱骂国后,所以我收回说她‘没有脸’的话,因为,她真是太不要脸了。”
      淑窈随着岁月的流逝,脸横向变肥,鼠目猪唇,丑陋不堪,这是有目共睹的事,而夏而怠也不止一次听到人们对于京墨的赞美,说她体态丰腴,气质高雅,完全不像粗鄙无知的丑妇夏而怠,对此,别说淑窈,连她夏而怠都妒火中烧。
      意歆一番话讲下来,京墨面上已然泛出欣悦神采,夏而怠如临大敌,指着京墨便跳脚大骂:“你也不撒泼尿照照!”
      “还是不必了,照到最后,只会从尿里看到你的淑窈。”
      满屋子又爆发出喜悦的笑声,不请自来的亦朱距离老远就听得真切,她来前也不是没有耳闻,京墨和淑窈正闹得不可开交呢,眼见夏而怠这个骂功非凡的妇女都气得落荒而逃,亦朱心下的恐慌和不满,更胜从前。
      她门都没敲,招呼也没打,直接走进烛阴殿,对着京墨就劈头盖脸:“我记得你养母对你一直挺好的是不?那你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能害你妹妹淑窈啊!”
      “你是谁?听风就是雨,说话之前带脑子了吗?”红蕉看都不正眼看她,本身就对猪拱嘴的长相有先天性排斥。
      亦朱翻了翻白眼,猪嘴一撅:“那怎么的啊?!我乐意!你谁啊你!”
      “亦朱,你来做什么?”京墨懒洋洋的打了招呼,看都不看她一眼。
      亦朱还是自说自的:“你养母不是对你挺好的吗?你看在你养母的份上,也该任由淑窈作贱你啊,因为你养母对你好啊!”
      红蕉正要开口呛她的智商,被京墨抬手示意,这才罢口,京墨悠悠一笑,完全不被影响和动摇:“你的二舅和三舅,对你,比我养母对我更好呢,那你怎么这么不孝顺?还四处说你两个舅舅的坏话呢?”
      亦朱被直戳心房,气得半死,正要发作,被红蕉拎着领子丢出殿门。这当然也是京墨示意的,连她有孕,身边的这部分人士都不放过她,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想起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跳梁派而亡,她说什么,也要保护好这一个,不但要保护好,还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把他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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