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篇·倾斜的王冠》红发女主控

108、第 108 章

　　京墨上殿开会时，见气氛僵硬，还以为是山粪又闹场了呢，结果看到牟荣宛柠冷着脸，就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牟荣宛柠大概是要沉默的，可她最终还是看了京墨一眼，并道出真实想法：“七染，你也就是这样的人了，把亲友团暗搓搓那一套当成全世界对于黑白的判决标准，真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友军肆意侮辱他人，犯错在先，却毫无悔意，而你纵容包庇，无视己方之过，也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你所谓的否定，只是你们这一丘之貉小队，同流合污的证明罢了。明明是一类人，却觉得凑在一起的人数足以掩盖事实、扭曲对错，自恋可以，自恋到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就太悲惨了。”
　　七染还在思忖着怎么骂回来，牟荣宛柠已经连珠炮似的一鸣惊人了：“或者，是我一开始就看错了人，你就是一个喜欢包庇肮脏、纵容妒忌、偏私护短、表面却极友善的小人咯？自己对己方的错误视而不见，却有脸居高临下批判别人，揣摩别人行为的意义，我终于明白了，八面玲珑有时候吸引的，只能是和你一样品质的人，难怪都说你麾下的成员，量多而质低。”
　　“呵呵，别忘了你也是七染的手下，你说的这些都反弹给你自己……”
　　“我从来都不是这个肥女人的手下，原来无羞耻的自恋也会传染，见到会喘气的，就当成你们的一份子了？脸呢？”
　　“对啊，看不上一个人就直说，别拉帮结伙的，以为人数够了就能占据‘是非判决权’了，亲友团的优势不就在于全都一个鼻孔出气么，那么和一个人又有什么分别。”犀言对牟荣宛柠的评判深以为然，也就不对自己的想法掖着藏着了。
　　京墨本打算在七日赌期到来之前，彻底抹杀山粪和小骛的希望，没成想七染给她上演了这么一出意外喜剧，看来某些人，面具是戴不久的，遭到千夫所指，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七染众之前送给笑霜、犀言和她的话，果不其然都落回到首领七染的头上了，京墨想到这点，就忍不住发笑，即便她事后还要反省自己何必跟一头猪一般见识：“七染，你果然没说错，被自己人说三道四的你，绝对是有问题的呢。小潭，宛柠，这可不是一个人啊，或许没几天，就连带着群起攻之了……”
　　七染用力捂住耳朵，闭紧双眼，仓皇逃避这一切现实，她不停的给自己洗脑、安慰，催眠自己，眼前的事物，耳畔的声音，都是虚假的！都是做梦！她给自己催眠，陷入悲惨田地的不是她七染，而是京墨这伙人！而她七染！只能是君皇身边唯一的女人！这个国家唯一的国后！
　　七染没有计算自我催眠了多久，总之当她醒过来时，殿上已经没人注意她了，小骛和山粪——这所剩不多的、自己想要护住的平庸手下，此刻正瘫软在地。
　　原来，京墨在七天之内，已经找齐了二人“三罪”的铁证，面对出示的各种证据，山粪的辱骂已经没了底气，小骛的狡黠也变成了束缚自我的刑具。
　　“山粪，你之前说我恶毒，命苦什么的吧？那我这次就顺理成章的，恶毒给你看好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命苦，你是孤儿吧？你的家人真是幸运，不必因为你而遭罪和蒙羞了。”
　　一项抄袭罪，两项杀人罪，三罪成立，这意味着，某一方将要履行滚针桶的承诺，而另一方，按照约定，也要履行“坚持执行”的原则。
　　七染知道自己性命无忧，所以此时此刻还敢于说话，没有自顾不暇的仓促：“京墨！你空口白舌的冤枉我！现在又陷害我的心腹！你……”
　　“只有你这种空口白舌的人，才会去交那些空口白舌的朋友，比如死不足惜的疏运，再比如被你赶出去的小潭，还有你眼前这两个，早晚要跟你反目成仇的罪人，你要感谢我，我今天提前替你处置了她们，免得你将来还要惹上杀人官司。”
　　接下来，七染用了整整十分钟来辱骂京墨，可惜她身上的肥肉太多，给她的呼吸造成极大负担，十分钟后，差点没脸色发青的倒下去。
　　京墨全程笑着聆听，全然不动怒意：“你这么气急败坏，是因为想要护短包庇她们吗？证据面前，你竟然还能无视到底，我……看呆了。”
　　京墨模仿山粪嘲讽七染，博得满殿哄笑，七染累得站都站不直了，强挺着一口气反问：“你京墨都能护短，我七染为什么不能！”
　　“我京墨没说你七染‘不能’护短，我还想和你试试看，究竟谁护的成功呢。”京墨举手一挥，命人把两个罪犯拖下去。
　　按照律法，死刑犯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是可以“选择去路”的，一，是饱受折磨在监狱里服监禁之刑，二，就是干干脆脆的直接受死。
　　京墨用不着询问她俩的意见，就知道她们舍不得死，当然，她也不会让她们这么简单的就死，京墨是个认死理的人，既然有赌约在先，那怎么可以不执行呢？
　　于是乎某个有着灿烂夕阳的血色傍晚，在大罗场罕无人迹的地带，山粪和小骛真正开启了“命苦之旅”，这次滚针桶，京墨并没有让她们滚无暗城的三圈，那样的话绝对难逃一死——岂不太便宜这些作恶为乐还不当回事的人了？
　　当然，京墨做这些的时候刻意封锁了消息，对外，只称两人按律服刑了——若是让犀言笑霜和北迢界，这些单纯明朗的直肠子知道了，肯定没这么容易得手的。
　　“忘了告诉你们了，去年九月份被杀的，是我养母青葙的孩子，那孩子并没有夭折，而是被你们害死了，我会让你俩尝到，伤害我亲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趁着山粪和小骛还不至于昏迷，京墨居高临下的宣布了对她们今后的制裁路线，两个浑身鲜血的女人悲鸣数声，从此以后，她们再也没办法重见天日了。

　　山粪和小骛下场悲惨，七染同折两条手臂，自己又受挫不断，这让七染美术公会的副会长纯林非常不满，她第一个找到的不是京墨，她还没那个妒量和胆量，可是小潭不同，小潭是她的亲戚，是她当初引荐给疏运和七染的，现在七染派落得这步田地，她怎么能放过这个使绊子的亲戚呢？
　　小潭觉得委屈，明明是七染辜负她在先，无情的排挤她在后，为什么纯林大姐要反过来指责她、说她才是忘恩负义的人呢？小潭还问纯林，难道被抄袭也是她的错吗？
　　“我也不想和七染她们闹成这样啊，你了解我的，纯林大姐，我确实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咽不下这口气。”纯林极度不悦的瞪着她，冷冰冰说出如上的话。
　　小潭趔趄一步，忽然像看到了从前那个包庇罪恶的自己：“我被抄袭了啊！七染包庇抄袭者对付我啊！”
　　“那咽不下这口气你也得靠实力来打她们脸。”
　　纯林完全没有站在小潭一边的打算，甚至非常直白的跑去了对立面，这让小潭心灰意冷：“我虽然也犯过错，但至少！从山粪盯上我开始，我的一切作品都是清白的，现在的我，以自己创造为乐，而七染她们，是以剽窃抄袭为乐，我们标准都不一样，怎么进行比较？我改变不了别人对我的藐视和践踏，也不屑于为了她们改变我自己！她们不配！”
　　“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冷静，你现在让我觉得有点像自暴自弃。”
　　“我很冷静，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看清楚这类人！”
　　“我觉得你真的不冷静，我说话直接，你也了解我的，我的意思是，你刚才说了那么一大段话，让我感觉，你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纯林大姐，你也不用东拉西扯的，我就问你，这次你站哪边！”
　　纯林用冷冰冰的脸，和闭口不答的态度，默示了自己的选择，小潭忽然觉得解脱了，这样也好，她就可以无牵无挂的远离这块土地。
　　不论是亚心心还是跳梁派，都被京墨国后限定，不许迁离光域，她小潭作为其中的一份子，这次鼓起了勇气前去乞求国后。
　　刚巧，曾被她羞辱的犀言和笑霜也在场，她本以为自己的请求会被拒绝，不料今时今日，帮助自己说话的竟也是昔日的敌人。
　　“国后大人，还是悄悄放她走吧，她如果留下，七染和纯林会弄死她的。”笑霜简单而直白的揭露可能性，并未刻意关照小潭的感受。
　　“既然笑霜和犀言都替你求情，那你就离开吧，我会亲笔写个通行证给你，你最好也守口如瓶，为了你自己的安全打算。”
　　“谢谢……谢谢国后大人！谢谢你们，笑霜犀言……之前的事，对不起。”
　　这来之不易的道歉，让笑霜觉得，这次她开口帮忙，是正确的。

　　小潭全身而退了，至少京墨派去的人说她安全离开了国界线，回到烛阴殿里的国后也闲不下来，一方面帮着国主批阅公文，一方面还要筹措第二天的诸多事项，由于帝后二人勤奋异常，所以光域很快就回到了理想的正规。
　　可京墨还不知足，总是提醒面露得意的君皇，胜不骄，赢不傲，因为发展和富强是永无止境的，永远不存在终点。
　　如果当天的公文批阅不完，京墨也不会让君皇太过劳乏，总是叮嘱他劳逸结合，要赶进度，就等第二天晨起以后继续，她作为国后，一国之王的妻子，深深的明白一个国君的健康对于整个国家来说有多重要，而基于私心，她也绝不希望爱人垮掉。
　　但是这样一来，君皇往往会错过晨间国会，京墨就理所当然的代为主持了，本来国府里也有不少像黄括这样的“男权国臣”，可鉴于京墨过人的治国才华，他们也就听之任之了，京墨也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主动提出的改革和创建条款，都快及上大殿之臣们的总和了。
　　这次，她眉间含笑，看样子又有惊人之举要发出了，不逢时的一声嗤笑打断了她的喜悦，京墨以为，打压了跳梁派，这些人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生事，可没想到走了一个宛柠，跑了一个小潭，七染手里还有一个叫莉生的姑娘，她颇有文采，小具才干，和七染的专业也不发生冲突，别说七染，就是京墨偶然间看过她一篇文章，都给予了肯定。
　　就是这样一个怀着才干的女孩，今儿偏顶着一副毫无善良的歹毒脸，说出与她气质并不相符的话：“京墨国后，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你叫莉生是吧，说吧，什么问题。”
　　“你这个人，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痛恨你的人呢？”
　　有的人，天天在跟前谩骂咆哮，说出来的话也就不存在杀伤力了，可也有人，从来不发一言，忽然出声，才能够获得想要的效果——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平日里温良贤淑话语不多的姑娘，这次肯定要伤害到京墨大人的自尊心了，她们开始期待，京墨满脸铁青的一幕。
　　可结果却是，京墨面不改色，轻轻撩了撩自己的黑发，往背后一甩，用那美极的容貌惹得人目眩神迷：“因为我太优秀了，所以到哪儿都会遭人妒忌啊。”
　　莉生立马就没电了，一颗头几乎缩进了高领上衣里，京墨打从心里感谢她的这一问，一来，让京墨认清了自己在某些人心里的存在分量，二来，也让京墨有机会当众夸耀自己一回，这可是不多见的，比起嘴上自夸，京墨更喜欢用实干成就，彰显个人能力。
　　这次晨会，主要是追加两项决策，国主国后提出决策之后，都会给国臣们商讨和谏言的时间，只有全体通过了，才会正式生效、推行，同理，国臣们自己提出的建议，也只有得到国主国后的首肯，才有可能实施下去。
　　有些聪明的国臣已经猜中了一半，国后这次追加的策略之一，就是对“双纹身份识别卡”的“全面普及”，不过另一项，就有点超乎预料了，竟然是对其他特殊人员的“限足令”。
　　城主和少主的限足令，已经让整个术法界为之一颤了，这次京墨忽然提起“特殊人群限足”的实施方案，让不少殿上之人揣测纷纷，实际上，京墨也没想的太复杂，不过是小潭的这次逃离事件，给她敲了一记警钟。
　　原本，京墨只是口头上约束亚心心和跳梁派，要么辞职滚蛋，要么坚守国域，休想看着锅里吃着碗里，当她意识到，跳梁派已经萌生了“离境”的念头后，就不能固守原方案了，这时候就需要制定明文律例，去把这些赖在国府里不走的家伙彻底禁锢在这方土地上。
　　京墨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正相反，她屡次让他们在“辞职”和“留下”中间做选择，既然不肯放弃虚荣，不肯放弃不劳而获的未来，不肯放弃自私自利的争掠，那就不要怪京墨，抹杀他们的退路了，当有一天这些人想要离开，只怕律例也不准许了。
　　当然，京墨不会把自己的阴险心思公布到人尽皆知，她给出的理由非常合理，没有一星半点个人的情感体现，很快就博得了国府重臣们的附议——当然，这和跳梁派没什么关系。
　　律例里追加的条款是，今后不仅是犯罪者不可离境，凡是被司法府盖上“有瑕疵”大红印章的人，也休想插翅，“有瑕疵人员”，不论有无国府职务，但凡光国国籍者，有过被落实和查证的犯罪行为，不论服刑与否，都不得更改国籍，即便潜逃出境，光域和其他各同盟国也早就达成了协议，准许光域派人去外境搜捕，直至遣送回来。
　　上述提案需实施在“双纹识别卡全民普及化”之后，光域与各外邦签署的同盟条约里还包括，无瑕疵人员倘若要更改国籍、迁居至外，按照要求直接到地方民事府上报办理即可，这时候就必须随身携带双纹身份识别卡了，而且获准以后，外迁者必须在一个月内迁居出境，此后回光域，停留时间不得超过一个月，否则将视为违法行径。有瑕疵者，除非有国主亲自下达的特赦令，不然将终身留在光域，就算是刑满释放改过自新的人也不例外。个别情节严重的，还将被国主下达“特级警告令”，他们的活动不得超出限定范围，否则视为新一次的犯罪。
　　七染再也按捺不住了，她平时并不理会这些枯燥的国会内容，不过这次涉及到她和某些人未来的生死，不趁机反抗，就真的要被京墨这个天杀的吃死了。
　　可惜，她的反抗就跟她亲友团的辱骂一样，被京墨彻彻底底的忽视掉，京墨着令民事府和司法府去推行下发这个方案，最后念了一句“散会”，在七染派各种吼叫之下，扬长离殿。
　　“不就是借着宝绿岛的余威吗，那十几个副队长，多年来帮着冰衣武士队和五神教巡视，美其名曰是什么巡视术法界和平，还有威力不亚于当年的十三禁卫军部队，从外围无形镇压他国，说起来也未必都是京墨一人的功劳，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吞了东陆？还吞成功了？”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你的话我爱听！”七染觉得自己被莉生抢了风头，可小琲很直白的讲出来了：“可气就可气在，这些副队长忠心耿耿，一点也没有想当队长的意思。”
　　“非也非也。”莉生摇头晃脑的姿势，让七染暗中生厌，只是后者表面上绝不会体现出来罢了：“有人提过，让他们就任队长，可他们说，已经无所谓了……估计，队长副队长什么的，都无关紧要吧，只是称呼而已，实权方面，他们就是当年的十三大队长啊。”
　　“所以说，也算是余孽的外助力了。”七染这才体会到，清风白舆的话是多么的真理，她忽然开始后悔了，如果当初早点和白舆结识，当她多教自己一点，今天也不至于被京墨羞辱到这般地步。
　　可反过来一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和白舆亲近的那些人，不都死无全尸了吗？
　　不过，继承亡者的思想和步调，总是生存者当有的权利吧……想到这里，七染乌云密布的心情瞬间晴空万里，她不把京墨当回事，约束就构不成约束，她不把自己人当成别人眼中的“不安分”，别人的想法也就影响不到她，一直以来，她可都是这么做的啊！
　　一下午相安无事，七染和亲友们聚在无暗城最大的那间中心花园里晒太阳，正愁找不到京墨泻火呢，这国后大人领着自家少主们就漫步过来了，不能当殿宣称也无妨，但七染绝不会错过这次良机，便算准时间扬高了声音。
　　“突然发现某些人好像对我有什么曲解，有什么不清楚的，直接过来问我就好，不要自己恶意想象啊。”言罢还眨眨眼睛故作萌态。
　　京墨和犀言影姗嘻嘻哈哈，迅速从旁边经过，全程未听到一声半句。
　　七染想要追上去，可一扭头同牟荣宛柠撞了满怀，她气不打一处：“你不是滚了吗，怎么还有脸回来！”
　　“我来回答你刚才的疑问啊。”牟荣宛柠笑笑，举起了手中的“执行者任命书”：“不是没问过你啊，然而问你的时候，你都是怎么说的？别当一个人的面一套，当一群人的面又一套行不行？不过也对，你七染从来都是靠这套路，哗众取宠的。”
　　莉生没有帮七染跟牟荣宛柠怼，这让七染很生气，她还一直盯着宛柠手里的任命书：“牟荣宛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变成执行者了？”
　　执行者可是光域国府机构的高级别，仅次于副使官，是莉生梦寐以求的职务，可她从来没听过牟荣宛柠也要争夺这个位子。
　　“刚刚我本是去办理离职手续的，可听到国后大人一声长叹，说她本来看中了一个跳梁派成员，要提拔为执行者的，可这个人不懂得择木而栖，她就愁啊，该把位子让给谁好呢？”
　　“哼，如此草率的更改人事职务，光国也不过如此！”莉生咬牙切齿的说道。
　　“此言差矣！”牟荣宛柠笑得洋洋得意：“光国人才济济，还有接纳世界各方人才的胸怀，怎会在意少了一个两个？至于更改人事职务，不好意思啊，我在辞职之前，就已经投寄申请书了，所以国后，并不是临时起意，我也是有资本的，她也不是个幼稚的。”
　　“呵呵，我倒是替牟荣流雪悲哀啊，牟荣家被光之国搞的这么惨，可是他们家族里的人却认贼作父啊，真够狼心狗肺的！”那会儿还没感觉，现在看看这个同样姓牟荣的，七染就觉得流雪小姐简直就是高贵天使的不二人选了，她七染怎么早没去结交呢！
　　牟荣宛柠也不生气，只一句话就向七染证明了，她有多么不在意“牟荣”这个身份：“你长得像猪，会因为你亲友吃了猪肉，而仇视你的亲友吗？还有，刚才的初始话题我还没讲完呢，我也好，京墨国后也好，都没人稀罕听你的解释，就算曲解了你，你也没有被任何人重新审视的价值，完全没必要，好吗？”
　　“你！”
　　“难道不是吗？别说的好像你才是受害者、其他人都欺负你似的。”宛柠真正用起嗓门来，七染一群人竟都不是对手，只能看着她得意离去，还在临行前撂下一句扎心之言：“哎呀，这无暗城几时能复原昔年凝光的风貌啊，至少先把这些毫无价值只会背后耍阴的垃圾清理出去啊！回头我就跟国主大人提议，相信他会考虑的~！”
　　牟荣宛柠可不是只会快活嘴的信口派，她转头就到国主面前上谏去了，第一条，就是把七染这些跳梁派赶到无暗城外面，是看押也好拘禁也罢，总之，不该和其他干正事儿的成员搅合在一起，同时她还问，为什么国主国后会纵容这样的组织存在，让他们像昔年的御政宫一样，除了搅混水，屁大点能耐都没有。
　　对此，国主国后保持沉默，半晌后只幽幽念了一句“你们早晚会明白的”，再没了下文。